我收房租養(yǎng)你啊 第103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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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話說: 小莫:太難了,我太難了。 宋唐:??? 小莫:明明醫(yī)托的套路就是那幾樣,為什么還這么多人受騙? 宋唐:……因為有人沒見過,你多科普科普? 小莫:那太累了,讓我的同行們搞吧。 宋唐:……你身為醫(yī)生的責(zé)任心呢? 小莫:下班以后沒有這東西。 宋唐:????? 第九十章 [vip] 姚津是宋拓同學(xué), 也是宋老爺子的學(xué)生,以前在安市博物館當(dāng)副館長,八月份的時候調(diào)來了容城,接任容城歷史博物館館長。 宋唐是他看著長大的, 他知道這小子有天分, 但是因為家里人強壓著讀文博專業(yè)的緣故, 一直排斥這些東西。 他以前也勸過宋拓, 說兒孫自有兒孫福, 現(xiàn)在跟以前不一樣了, “做什么工作有什么關(guān)系,關(guān)鍵是要孩子能開心, 能過好日子,不是么?” 要繼承衣缽還不容易, 那么多學(xué)生,那么多年輕人,挑個踏實肯干的培養(yǎng)起來,不比強逼著宋唐強? 牛不喝水你強行按頭也沒用呀。 也不知道宋拓怎么想的,反正嘴上沒認(rèn)輸?shù)皖^,最后逼得宋唐干脆跑了, 像一根被壓制得太厲害的彈簧一樣,一反彈就直接反彈到另一個城市去了。 這次姚津找宋唐,一是歷史博物館有一幅古畫需要修復(fù),但這邊修復(fù)古畫的老師傅病了,其他人沒那個技術(shù)和膽量來修復(fù), 加上拖太久還可能出現(xiàn)新問題, 這才想到找外援。 二來是宋拓終于松口, 先找了他, 托他看看宋唐怎么樣了,“聽說他談戀愛了,也不知道那姑娘好不好,我離得遠(yuǎn),他也不肯跟我說這些,你幫我瞧瞧。” 姚津一邊罵他發(fā)神經(jīng),跟兒子還這樣別別扭扭,低個頭能死還是怎么的,一邊又嘆氣,到底答應(yīng)了他的要求。 這天早上剛上班,他就給宋唐打了電話,上午有會議,就約了下午的時間。 于是宋唐干脆沒去店里,喂完十月貓糧,就進了畫室,“你乖乖的,別打翻東西啊?!?/br> 十月喵嗚一聲,乖乖的在畫室門口坐下了。 宋唐進去畫畫,他最近打算臨一幅北朝的墓室壁畫,還不是單純臨摹人物圖像,而是打算做戲做全套,從畫紙就開始“造假”。 要先給毛邊紙刷白漿和泥漿,白漿就是國畫顏料鈦白,一層層地刷,刷的又細(xì)又勻,等干了就可以開始畫了。 中途他出來去洗手間,看見十月還坐在畫室門口,看見他出來就立刻站起來,湊上來蹭蹭他褲腿,模樣討好又可憐。 宋唐就又心軟了,彎腰抱它起來,捏捏它的小爪子,低聲問:“你怎么不去玩?。俊?/br> 十月喵了聲,眼巴巴地瞅著他。 等他從廁所回來,畫室的門就打開了,十月大著膽子走進門口,左右看看,滿臉小心翼翼的好奇,尾巴尖兒左右擺擺。 “十月,過來?!彼翁铺ь^叫了聲。 小貓聞聲立刻小跑過去他身邊,小碎步輕得一點聲音都沒發(fā)出來。 宋唐指指旁邊的貴妃榻,“坐那兒,不許亂跑,碰翻東西以后就不許進來了?!?/br> 也不知道它到底聽沒聽懂,反正它跳上貴妃榻以后沒多久,就開始呼呼睡著了,發(fā)出均勻的小呼嚕。 宋唐覺得這種體驗感很新奇,他還沒有在貓呼嚕聲的背景里畫過畫,覺得自己也快要發(fā)困了。 才把毛邊紙刷完晾干,就到了下午,他把十月就在家里,自己出了門。 容城歷史博物館位于“容城八景”之一的怡湖公園內(nèi),周圍依山傍水,環(huán)境清幽,登上博物館最高點的炮樓,就可以俯瞰小半個容城的景致。 遠(yuǎn)處容江的江水奔騰,川流不息,看不見盡頭,早前要畫《容城八景·怡園風(fēng)華》時,他就來過這里,還幻想過如果能站在這里看煙火或者花燈,那肯定會更加震撼人心。 不過今天他不是來賞景的。 他直接去到館長辦公室,找到姚津,寒暄幾句之后,在他的帶領(lǐng)下去到書畫修復(fù)室,看了那幅等待修繕的古畫。 這是一幅宋代的仕女圖,畫面上已經(jīng)出現(xiàn)霉斑、污漬、顏料返鉛和紙張老化等問題,宋唐他們進去的時候,修復(fù)室的修復(fù)師們正在用色差計監(jiān)測畫面色差,好更加明確這幅畫有哪些病害,并且詳細(xì)記錄下來,便于修復(fù)后做數(shù)據(jù)對比。 看見姚津帶了個年輕人進來,都不由得好奇,待聽說這就是館長找來的外援,頓時又忍不住面面相覷。 這么年輕,甚至比他們中的有些人還小,真的能行嗎? 一時間,大家更加擔(dān)心了,這新來的館長怎么回事,找個這么不靠譜的人來,真的不是存心想毀了這幅畫? 可能是做這一行的人心思都挺好看懂的,他們的擔(dān)憂幾乎沒有任何避諱地顯露在臉上,姚津看了他們一眼,直接介紹道:“這是宋唐,畫家,文物修復(fù)三級技師,他的老師是著名考古學(xué)家宋開文教授,說起來算是我小師弟了?!?/br> 說完哈哈笑了兩聲,把除了宋唐以外的大家都笑愣了。 來頭是夠大的,但是技術(shù)呢?大家心里都在暗自嘀咕,打算觀望觀望再下定論。 不過宋唐又不是來這里上班的,只是臨時和他們當(dāng)幾天同事而已,見狀也不在意大家的態(tài)度,打過招呼后,戴上手套直接就上前去看畫了。 “這是要大修還是小修,確定了么?”他向姚津問道。 姚津已經(jīng)詳細(xì)了解過這幅畫的情況,聞言應(yīng)道:“恐怕要大修,問題挺多的?!?/br> 一般來講,書畫修復(fù)的原則是能不揭裱就不揭裱,于是就有了小修和大修之分。小修就是不揭裱修復(fù),只修復(fù)畫芯部分。大修就要重新揭裱,把畫的卷軸給拆掉,裝裱部分揭掉,畫芯部分重新上墻繃平,程序甚至多達(dá)百十道,修復(fù)所需時間也從幾個月到幾年不等。[1] 宋唐想想就覺得絕望,他為啥有時候不愛干這一行,還不就是因為天天干這些事,枯燥到讓人絕望。 但有時候他又挺喜歡的,因為可以靜下心來,沉浸在一件事里時,時間就會過得非???。 直到下午四點多,畫芯部位都處理完了,最后決定還是要揭裱,宋唐點點頭,問道:“那是用老裱還是新裱?” 他的建議是,老裱是紙裱,主要原料是紙,不耐存放,倒不如傳統(tǒng)工藝的綾裱,能夠保存得更久,綾子怎么都比紙能放久一點吧? 姚津道:“大家再集中討論一下吧,都說說各自的意見。” 這一討論,就討論到了傍晚下班,姚津送宋唐出來,跟他約好明天再過來,還帶他去人事那兒,領(lǐng)了個工作證,再去后勤處領(lǐng)了工裝。 宋唐拿著衣服連連苦笑,“真是做夢都沒想到有一天還會穿這身衣服?!?/br> “誰叫你學(xué)的這個本事呢?!币驑泛呛堑匦Γ安划?dāng)本職也可以啊,民間也有很多修復(fù)大師,你就奔著這個去吧,也挺自由自在的?!?/br> 宋唐失笑,“您就別臊我了,我沒那本事?!?/br> “你現(xiàn)在挺好的,國慶那會兒我們都在新聞聯(lián)播里看到你了,有出息了?!币蚺呐乃绨?,嘆口氣,表情感慨,“你爸就是死鴨子嘴硬,心里早就后悔了,你別搭理他?!?/br> 姚津哼了聲,又問:“聽說你談戀愛了?姑娘容城的?做什么工作的?” “小時候一塊兒長大的,在容醫(yī)大一附院青浦分院上班。”宋唐應(yīng)了句,想起莫聽云,忍不住笑了一下,“叔您聽誰說的?” 姚津拍著他肩膀往外走,嗐了聲,“還不是聽你爸說的。” 宋唐一愣,“……他?” 姚津嗯了聲,“他說從微博上看到的,我真沒想到嗨,這個老古板居然會玩微博,真是震驚到我了。” 說完他還嘖嘖嘖幾聲,宋唐回過神來,忍不住笑了幾聲。 姚津送他到門口,又拍拍他肩膀,“回去吧,你現(xiàn)在看著比以前開心,精神多了,挺好的,別搭理你爸,他愛奉獻是他的事,你做好你自己想做的事就行了?!?/br> 宋唐一聽,眼睛一時間有點發(fā)熱。 他這一路上迷茫過掙扎過,得到過許多人的理解、安慰和支持,但很奇怪,最應(yīng)該能理解他的那個人,卻不是其中一員。 從前他也企盼過來自于父親的認(rèn)同,因為母親去后,他與他原本是血緣最親近的人,甚于他與祖父,但偏偏到頭來他們的關(guān)系最差。 所以他慢慢就不抱希望了。 他眨眨眼點頭嗯了聲,微微笑了一下,向姚津問起祖父的情況,得知他老人家身體一切都好,最新的書稿已經(jīng)完成交給出版社,做事還是很精神跟以前沒什么兩樣,便松了口氣。 “等有空我?guī)笥迅J(rèn)識,一起吃飯?!彼χ终f。 姚津蠻高興,笑著哎了聲,目送宋唐走下臺階,然后才轉(zhuǎn)身返回館里。 走下長長的臺階,宋唐回身看了一眼,看見姚津走進館內(nèi)的背影,恰好有風(fēng)吹過來,吹動了他花白的頭發(fā)。 宋唐忽然間意識到,又一代人開始老去了。 可是館內(nèi)的文物,他手底下的書畫,終將會一代接一代地保存下去。 傍晚六點半,莫聽云下門診,回住院部換衣服,十月的天開始有點涼了,早晚溫差也有點大,需要加個薄外套。 她一邊洗手一邊給宋唐打電話,把手機夾在脖子上,問他:“你在哪兒啊,在家,還是店里?還是說都不在?” “在家,下班了你趕緊回來吧,今天咱們吃部隊火鍋?!彼翁茟?yīng)道,那邊傳來一陣細(xì)微的咕嘟咕嘟聲。 莫聽云應(yīng)了聲好,掛斷電話后甩甩手上的水,立馬就要走人。 結(jié)果剛從更衣室出來,就被值班的同事叫住:“小莫,你45床發(fā)熱,補了個醫(yī)囑,來簽名?!?/br> 莫聽云哎呀一聲,“……你值班就不能幫我簽了嗎?我手都洗了,真是的!” 一邊抱怨一邊又走回辦公室,接過同事的筆就簽醫(yī)囑,簽完以后又要用速消液洗手。 搓手的時候聽見值班的同事哎喲一聲,哀嚎道:“怎么回事啊,我的筆怎么斷了?!” 天吶,這可是要緊的事,畢竟筆在醫(yī)院可是重要財產(chǎn)! 但莫聽云卻幸災(zāi)樂禍起來,“看看,這就是你非要我回來自己簽名鬧的,說不定你幫我簽了就不會斷呢?” 說著又安慰道:“它幫你擋災(zāi)了唄,肯定一夜平安?!?/br> 真的是什么話都讓她說完了,同事還沒應(yīng)呢,就見她已經(jīng)轉(zhuǎn)身跑了,于是只來得及喊了一聲:“你就不能把醫(yī)囑也拿出去嗎?!” 空氣里遠(yuǎn)遠(yuǎn)飄進來一句:“病歷好多細(xì)菌的,我洗手了,你拿吧!” 值班同事:“……” 莫聽云回到廣南新村,是晚上七點左右,嗯了門鈴后宋唐來開門,背后跟著探頭探腦的十月。 “十月!你也在家呀,吃飯沒有?”她笑嘻嘻的跟小貓打招呼,剛換了鞋就被宋唐拉住。 有點疑惑的回頭看他,“……干嘛?” “來錄個指紋,下次直接進來?!彼翁坪茏匀坏貞?yīng)道。 莫聽云眨眨眼,忽然間興奮起來,“是嗎,我可以隨便進你家嗎,那……是不是跟有你家的鑰匙是一樣的,我是主人了嗎?” 宋唐聞言哭笑不得,只能連連點頭,一邊幫她錄指紋,一邊應(yīng)道:“你是女主人?!?/br> 莫聽云一聽立刻就咯咯笑起來,然后投桃報李似的拍拍他肩膀,“下次我也讓你錄我家的指紋鎖?!?/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