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師徒四人的住處在靠近宅門的東廂房,出了回廊后,還要經(jīng)過一小片竹林,竹林緊挨池塘,池塘中間修建了一座不大的涼亭。 涼亭中或站或坐著幾個人。 等他們走近,那些人也注意到了他們,紛紛從涼亭里走出來。 毓秀走在最后,因為昨晚的事,本就話少的他更加不敢說話了,他低頭看著腳下,盡量把自己的存在感降到最低。 忽然,有人從身后撲來。 毓秀嚇了一跳,下意識要往前走,卻感覺到自己的腰被一雙手緊緊抱住,定睛看去,是一雙屬于孩子的白白嫩嫩的小胖手。 緊接著,一個女人焦急的喊聲伴隨著腳步聲傳來:“景安,你這孩子,怎么撞到人家小師父了!” 女人很快來到毓秀身旁,用力把自己兒子從毓秀身上拽下來,她按著兒子的肩膀,誠惶誠恐地開口:“抱歉,小師父,孩子不懂事,冒犯之處還望見諒?!?/br> 毓秀趕緊擺了擺手:“不礙事?!?/br> 女人聞言,松了口氣,隨即拍了拍兒子的肩膀:“景安,還不快向小師父道歉。” 這個叫景安的孩子看著也就四五歲,穿著冰藍的緞子衣袍,圓圓的腦袋上挽著一個小小的發(fā)髻,他長得十分可愛,有一雙黑葡萄似的圓溜溜的眼睛。 這孩子一看就知道是個嬌生慣養(yǎng)的小少爺。 此時此刻,小少爺在女人懷里仰著腦袋,眼巴巴地望著毓秀,奶聲奶氣地問:“小師父,你們剛從那邊過來嗎?” 毓秀愣了下才反應(yīng)過來小少爺說的那邊是哪邊,他點了點頭:“是的?!?/br> “那邊是什么樣子的呀?你們見到邪神大人了嗎?” “江景安!”女人臉色猛變,好像小少爺說了什么十分令人害怕的字眼一樣,“娘不是讓你向小師父道歉嗎?你在胡說什么!” 小少爺被女人突變的態(tài)度嚇到了,小臉一白,受驚地收緊肩膀,他委屈地解釋:“娘,我就是好奇嘛……” “娘上次跟你說過了,不準好奇那個?!迸说穆曇舻挠行┌l(fā)抖,“那個不是我們能議論的,明白了嗎?” 話音未落,一道憤怒的聲音破空而來:“文娘,你在干什么?” 文娘抬頭看見江福賜氣急敗壞地走過來,連忙抱緊兒子,她看上去極為慌亂,連說話都在打結(jié)巴:“爹,景、景安想過來看看,我就帶他來了?!?/br> “孩子不知分寸,連你這個大人也不知分寸嗎?”江福賜陰著臉道,“把孩子帶回去,好好管教一下,你當我們這是在玩嗎?有什么好看的?” 文娘埋著腦袋,微弓著腰,一疊聲地應(yīng)是,又向毓秀道了幾聲歉后,便牽著同樣被嚇壞的江景安匆匆離開了。 江福賜看母子倆的身影消失在竹林后,臉上的怒氣才迅速消散,他轉(zhuǎn)頭看向毓秀,賠笑道:“實在對不住啊小師父,家里的孩子都被寵壞了,不懂規(guī)矩?!?/br> 毓秀搖了搖頭,正要說話,忽然聽見懷善說道:“江大人,孩子有好奇心再正常不過了,你也不必如此緊張?!?/br> 江福賜從懷里摸出手帕,擦了擦額間溢出的冷汗,才嘆氣道:“大師,雖然話是這么說,但懷著敬畏之心總歸是好的,而且那件事本來就是我們……” 說到這里,他倏地一頓,表情緊繃地看了眼從涼亭里走出來的那些女眷和孩子,似乎有所忌諱一般,及時打住了話題。 幾個女眷都看見了文娘被江福賜訓(xùn)斥的全過程,其實她們之所以過來,也是孩子們鬧著想看懷善大師和幾個小師父。 如今妖怪橫行,哪怕一些和尚有降妖除魔的能力,可在這大環(huán)境中仍是自顧不暇,像懷善大師這樣厲害的和尚更是少之又少。 孩子們從小對這些事耳濡目染,自然想多親近一下厲害的和尚們。 只是剛才江福賜激烈的反應(yīng)讓她們有些退縮,此時走也不是,繼續(xù)待著也不是。 還好江福賜沉聲道:“我們還有事,你們的問候就免了,都該做什么就做什么去吧?!?/br> 幾個女眷聞言,如蒙大赦,趕緊各自帶著孩子離開了。 江福賜抹了把臉,沒有再說之前的話題,而是繼續(xù)領(lǐng)著師徒四人往住處走。 毓秀依然走在最后面,心里對江福賜沒說完的話好奇極了。 江福賜說的那件事是哪件事?難道江家和邪神還有恩怨不成?但想來也是,江福賜的父親能請來邪神庇佑城鎮(zhèn)一定有所緣由,只是不知道究竟是什么緣由,能讓江福賜乃至江家其他人如此忌憚邪神。 還有纏繞小屋的鐵鏈以及回廊上的符紙又是怎么回事? 用鐵鏈和符紙供奉一尊神,這也太奇怪了……與其說是供奉,倒更像是囚禁。 毓秀腦子里冒出一個接一個的疑惑,他只恨自己沒有原來那個小和尚的記憶,又不敢從二師兄嘴里套太多話,生怕暴露了身份。 在這個時代,若是別人知道他并非原來那個小和尚,只怕會把他當成能附身的妖怪來處理。 毓秀暗嘆口氣,心想以后再慢慢打聽吧。 江福賜給他們安排的住處是東廂房靠右的四間屋子,正好師徒四人一人一間屋子。 把他們送到后,江福賜便讓他們好好休整一番。 毓秀來到自己的屋子,這里的環(huán)境還是很不錯的,家具和地板都打掃得纖塵不染,被褥嶄新,空氣中彌漫著一股淡淡的清香。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