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秀…… 怎么會這樣? 都怪他,他不該離得那么遠。 塞斯的身體慢慢蜷縮起來,做出把毓秀抱進懷里的姿勢,本來他發(fā)不出任何聲音,可不知怎的,他喉間溢出了低沉的悲鳴。 星光覆在他和毓秀的身上,把毓秀的身體照得潔白無瑕,也把他的骨頭照得森白冰涼。 源源不斷的黑氣從他的白骨里溢出,宛若一張大嘴把他和毓秀吞噬。 黑氣越來越濃郁。 等裝死的毓秀察覺到不對勁時,他整個人都淹沒在了黑氣中,視線也被黑氣遮擋。 毓秀嚇了一跳,立馬后悔自己做出的這個決定了。 他只是有點生氣塞斯躲得那么遠才故意用這個方法來逗他,他原打算在塞斯把他從河里撈起來時就假裝嗆水醒來。 然而塞斯的擔憂和緊張讓他上了癮。 他忍不住想要繼續(xù)裝死,想要繼續(xù)讓塞斯為他擔憂、為他緊張,好像這樣就能拉進他和塞斯之間的距離一樣。 可他完全忽略了后果。 他真是太自以為是太愚蠢了,他真的不該拿塞斯的狀態(tài)來開玩笑。 “塞斯,我沒死,我沒有一點事?!必剐闶置δ_亂地從塞斯手里爬起來,他扇動翅膀飛到塞斯面前,愧疚得不停道歉,“抱歉,塞斯,是我的錯,我不該拿這種事開玩笑,我不該騙你,剛才的溺水是我假裝的,我錯了,塞斯。” 可惜塞斯身上的黑氣沒有絲毫收斂,如沸水般的黑氣張牙舞爪地向周圍蔓延開來。 毓秀在黑氣中什么都看不見,也看不見塞斯,他只能摸索著撫摸上塞斯的骨頭,小心翼翼地把臉貼上去。 “抱歉,塞斯……”話剛出口,他鼻尖驟然發(fā)酸,緊接著,眼里有灼熱的液體滾落下來。 他做夢都想不到,他心血來潮開的玩笑會引起塞斯這么大的反應。 他以為塞斯不在乎他。 在塞斯躲開他的那一瞬,他的腦海里涌現(xiàn)出一堆亂七八糟的想法。 但在這個,那些想法全部消失得無影無蹤。 他的臉貼在塞斯的骨頭上,落出的淚水也沾了上去。 他無法讓時間倒流,只能一聲又一聲地說著抱歉。 淚水模糊了他的視線,只顧著道歉的他壓根沒有注意到塞斯身上的黑氣在逐漸消散。 等他遲鈍地有所察覺時,塞斯身上的變化已經(jīng)變得rou眼可見起來。 “塞斯?”毓秀驚訝道,“你……” 只見血rou極快地填滿塞斯的身體,森白的骨架被包裹在了光滑的皮膚里面,不多時,塞斯身上的每一寸都恢復到了原來的樣子。 塞斯不再是一副冰冷冷的骨架,而是一個有血有rou的活生生的人。 “你……”毓秀愣愣抬頭,對上塞斯那張輪廓深邃的臉。 毓秀從塞斯那雙透徹又漂亮的黑眸里看見了自己呆滯的模樣,半天,他才張了張嘴說出一句話,“你變回來了?!?/br> 塞斯的表情也很茫然,他似乎沒想到自己會在這個節(jié)骨眼上變回來。 不,應該是他維持太久了骨架的外形,他怎么都沒想到自己還能變回人形。 “塞斯,你變回來了!”還是毓秀陡然情緒高漲的聲音硬生生把塞斯的思緒扯了回來。 塞斯淡淡地嗯了一聲,比起毓秀的激動,他的反應實在是過于平淡了。 毓秀摸了摸塞斯的脖子,又摸了摸塞斯的臉頰,他連眼睛都不敢眨一下,生怕看到的一切都是自己的幻覺。 很快,他想起自己的包袱里還裝著梅特意為塞斯準備的衣服。 那是一件極為輕薄的外衣,梅變賣了她和毓秀身上的飾品又從精靈族那里借了一些金幣,才讓小鎮(zhèn)上的人類連夜加工出來,不僅符合塞斯的身量,還輕薄得可以裝在毓秀的包袱里。 他的包袱還放在河邊的大石頭旁。 “塞斯,你等等,我給你拿件衣服來?!必剐阏f著,便要往回飛。 然而他剛轉(zhuǎn)過身,就猝不及防地被一只大手抓了個結(jié)結(jié)實實。 毓秀嚇得驚呼一聲,還沒來得及回頭,只感覺眼中的景色一陣晃動后,塞斯那張英俊的臉冷不丁闖入他的視線。 塞斯面無表情地看著他。 毓秀臉上寫滿了詫異,嘴巴微張,目光怔怔地望著塞斯。 他不知道塞斯想要做什么。 下一刻,塞斯忽然抬起另一只手,手掌撫上他的臉頰,拇指正好輕輕按在他的嘴唇上。 “以后不要再撒這種謊了?!比钩谅暤?,如若仔細聽,會發(fā)現(xiàn)他的聲線有些抖,仿佛在極力壓制著內(nèi)心恐懼的情緒。 毓秀點了點頭,他被按著嘴巴,聲音聽起來有些悶:“好……” “秀?!比沟谋砬槭乔八从械恼J真,“我可以容忍你在任何事情上對我撒謊,唯獨這件事,我接受不了,倘若還有下次,我不會再這么輕易地原諒你。” “以后不會了,也沒有下次了。”毓秀抓住塞斯的手指,鄭重其事地向他承諾,“塞斯,我向你保證,這是第一次也是最后一次?!?/br> 塞斯目不轉(zhuǎn)睛地看著毓秀,半晌,才挪開按著毓秀嘴巴的拇指,他說:“我相信你?!?/br> 毓秀又想起剛才的事,便說:“你等我一下,我包袱里放了件梅給你準備的衣服,我去拿過來……” 誰知話音未落,塞斯的臉猛然在眼前放大、再放大。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