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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著和他上個世界的小外孫一樣胖。 反觀他自己的身體,細胳膊細腿,肯定承受不了小胖子的重量。 于是話在嘴邊溜了一圈,說出來后完全變了個意思:“我先休息一下,等會兒你在下面撐著,我踩著你的背往上爬,等我出去后再找個東西拉你出去?!?/br> “好……”小胖子淚眼朦朧地說,“但是你爬得上去嗎?” “試試吧。”毓秀扶著洞壁站起來,目測了一下這個洞的深度。 約莫兩米半深。 爬出去有一定難度,但也不是不可能的事。 如果他是成年人的身體,四肢撐著洞壁倒很容易爬出去,可惜他猜測他這個身體也只有十五六歲的年紀,看體型還是屬于營養(yǎng)不良的那種。 毓秀暗嘆口氣,休息好了,便拍了拍小胖子的肩膀,示意小胖子彎腰準備好。 小胖子似乎很聽毓秀的話,連一點質(zhì)疑的意思都沒有,趕忙伸手抹去臉上的淚痕,作勢要彎腰。 就在這時,洞口外響起一陣窸窸窣窣的聲音,是鞋底踩在積雪上發(fā)出的腳步聲,而且不止一個人的腳步聲。 小胖子聽見這陣聲音,絕望的眼中閃過一抹狂喜,他連忙站直身體,拉著毓秀的手臂說:“好像是富澤洋他們,他們回來了!他們是不是想通來救我們了?!” 這話聽得毓秀擰起眉。 洞里的兩個人同時抬頭朝洞口望去,果然看見洞口邊上探出三顆腦袋,盡管逆著光,卻仍舊能看清那三個人臉上幸災(zāi)樂禍的笑容。 “喲,你們還沒出來啊?是不是打算在里面呆著過年呢?”中間的子彈頭也就十來歲的年紀,但表情里夾雜著深深的惡意。 “富澤洋,你救救我們吧?!毙∨肿恿⒓纯蓱z兮兮地哀求道,“天色不早了,今晚肯定要下大雪,要是我們再不出去的話,會死在這里的!” 然而小胖子越卑微,富澤洋就越高興。 富澤洋笑呵呵地說:“怎么救你們?這么深的洞,還不是你們自己要掉下去,誰讓你們當初不注意點?!?/br> “是你讓我們往這邊走的呀!”小胖子哭道,“我們本來都往另一個方向走了,你們發(fā)現(xiàn)了這個洞,不僅不提醒我們,還讓我們往這邊走……” 話沒說完,富澤洋兇神惡煞地打斷他:“死胖子,你什么意思?你是說我們害了你們?” 小胖子秒慫:“不不不,我不是這個意思……” “我們好心回來看你們,結(jié)果你們不分青紅皂白地就把一頂帽子扣在我們腦袋上?!备粷裳缶痈吲R下地睨著他們,“既然如此,我們還幫個屁的忙,你們自己爬上來吧?!?/br> 旁邊的人附和道:“就是,毓秀不是很能耐嗎?他上次考了滿分,宋老師稀罕他得很,讓宋老師過來救你們唄?!?/br> “宋老師能不能找到他都是個問題哈哈哈哈哈!” “對哦,這深山野林里,宋老師怎么可能找得過來?” 說著說著,旁邊的兩個人哈哈大笑起來。 富澤洋也跟著樂,再看向毓秀時,卻發(fā)現(xiàn)毓秀并沒有像死胖子那樣哭哭啼啼,而是面無表情地望著他們。 可能是毓秀太過冷靜了,竟然把他們?nèi)齻€人襯托得像跳梁小丑似的。 這樣的場景出現(xiàn)過無數(shù)次。 剎那間,仿佛有一盆冷水從頭澆下,把富澤洋澆了個透心涼。 他最討厭毓秀這樣看著他! 明明他哪里都比毓秀好,也比毓秀努力,可上天就是眷顧毓秀,哪怕他拼盡全力也比不過毓秀。 每次宋老師在他面前夸獎毓秀時,毓秀就是這副要死不活又什么都不在乎的樣子,好像他拼盡全力想得到的東西在毓秀眼里一文不值。 富澤洋表情逐漸猙獰,垂在身側(cè)的雙手也逐漸攥緊,他余光中瞥見之前被他們?nèi)釉诙纯诘睦K子和鐮刀,一氣之下一腳把繩子和鐮刀踹得老遠。 旁邊的曹俊和余豪見狀,都驚呆了。 曹俊把手擋在嘴前,小聲說:“我們不把繩子和鐮刀扔給他們了嗎?” 余豪也看著富澤洋。 其實他們都已經(jīng)走上下山的路了,可越想越覺得后怕。 畢竟人是他們引到洞里的,他們還把救命的繩子和鐮刀搶了,如今這山上天寒地凍,待一晚上很容易出事。 倘若洞里的兩個人有個三長兩短,一同上山的他們肯定會在第一時間被懷疑上。 所以他們才返回來。 誰知富澤洋不按套路出牌,不僅把繩子和鐮刀踹開,還轉(zhuǎn)身就走,看樣子是不打算再管洞里的兩個人了。 曹俊和余豪對視一眼,隨后轉(zhuǎn)身追上富澤洋的步伐。 “澤洋,我們真的不管他們了嗎?”曹俊說,“天這么冷,如果他們自己爬不出來的話,絕對要被凍死?!?/br> 富澤洋眼神陰郁,冷笑一聲:“凍死就凍死吧,他們自己不小心掉進洞里,關(guān)我們什么事?” 余豪猶豫地說:“他們死后,萬一有人查到我們身上怎么辦?” “你不說,我不說,他不說,還有誰知道?就算我們和他們一同上山,誰說我們就要和他們走一條路?”富澤洋的聲音越來越沉,口吻里帶了一絲狠厲,“你們要知道,兩個死人可不會說話?!?/br> 曹俊和余豪同時沉默下來。 富澤洋分別看了他們一眼,暗沉的光映在他被凍得發(fā)白的臉上,也他的表情襯得格外陰沉:“要是你們想回去救他們,我也不阻攔,就是回去后,大家橋歸橋路歸路,你們?nèi)ジ剐愫昧?,別來跟我?!?/br>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