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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人將子彈快速裝入彈槽,也許是想快速解決,先前兩次的成功給了他莫大的自信。他睜大眼,堅信這一次幸運女神也會降臨。 然而當(dāng)扳機扣下的瞬間,不是虛無的爆破聲,而是實打?qū)嵉臉?聲。 男人死了。太陽xue附近汩汩滲出秾稠的血液,倒在了地上,他的雙目圓睜,閃爍著臨死前的激動。 因為見了血,許多人興奮了起來,喳喳嗚嗚的議論聲跟蒼蠅似的在賭場內(nèi)盤旋。造成這一切的夜鶯眼底漠然,冰冷的沒有任何情緒。 空氣中的血腥味更加濃了,混著人群簇?fù)淼暮钩襞c各種味道,一時間讓人有些作嘔。 馬上有人前來收拾尸體、打掃地面,夜鶯斜支著頭,神情看不出喜怒。面對這樣的死亡,也沒多大反應(yīng)。 他玩游戲是為了有趣,然而他并不覺得有趣。 夜鶯闔上目,面上不再掛有散漫,更多的是凝結(jié)的冷峻。他知道尹鶴在現(xiàn)場,現(xiàn)在卻不想過多理會對方。 他以為尹鶴該珍惜這個機會的,沒想到尹鶴主動湊上來送死。 尹鶴往外踏著,因為不俗的外貌與身段,加上尹鶴與夜鶯關(guān)系匪淺,瞬間吸引不少人的注意力。 尹鶴停下腳步,直面前方高座上的男人:“夜鶯閣下,游戲結(jié)束了嗎?如果沒結(jié)束的話,不介意加我一個吧?” 夜鶯瞇了瞇眸:“親愛的,這不是你該玩的游戲?!?/br> “可我想玩?!币Q彎唇一笑,“親愛的?!?/br> 要不是真的缺精神力,誰想和夜鶯玩這種死亡游戲。 夜鶯注視尹鶴頃刻,顯然也是想到了這一點。他覺得有些好笑,如果尹鶴真的缺錢,完全變賣他的家具。尹鶴從他家搜刮走的東西,隨便賣兩個都能湊夠兩萬精神力。 只能說尹鶴真的不識貨。 夜鶯站起了身,身側(cè)左右站立的侍女瞬間消失。他從前方走來,明明是不遠的距離,卻給人一種路途遙遠的錯覺。 夜鶯站在尹鶴面前,伸手撫著尹鶴的太陽xue,眼底滿是不忍:“真不舍得看到你腦漿四濺的丑態(tài)?!?/br> 尹鶴笑了笑:“我們不玩這個,換一個玩?!?/br> 夜鶯挑了挑眉,示意他繼續(xù)往下說。尹鶴拾起賭桌上的左輪手.槍:“我們玩俄羅斯輪.盤賭,怎么樣。” 俄羅斯輪.盤的規(guī)則很簡單,在彈槽里放入一顆子彈,旋轉(zhuǎn)好轉(zhuǎn)輪之后,雙方交替對自己開槍。先中槍者、怯場者為輸家,有人死亡時游戲停止,存活者為贏家。 這種死亡游戲,多數(shù)是仇家的生死決斗。俄羅斯輪.盤賭一般都會有公證人,如若有一方想要耍賴,就會先被公證人槍.斃。 那點子的郁悶情緒驟然掃空,夜鶯低低地笑了一聲:“好啊。你想裝幾顆子彈?” 一共六個彈槽,一般來說,俄羅斯輪.盤賭會裝一顆子彈,但也有人會裝多顆。這樣的區(qū)別就是,兩人輪流對自己開槍,碰見實彈的概率會更大。 尹鶴:“一顆吧。” 圍觀人士不知所云,不明白為何這倆人會玩起死亡游戲,還是這么兇殘的形式。他們不是挺相親相愛的嗎? 夜鶯居然愿意陪尹鶴玩。 他們沒有找公證人,如果尹鶴有任何想要作弊、耍賴的想法,夜鶯會先解決了尹鶴,不會給尹鶴動手的機會。也正是知道這一點,尹鶴不會作弊的。 他來玩這個游戲,并不是為了殺死夜鶯,而是為了獎勵。 夜鶯微低下頭:“就這么缺錢?” 尹鶴忍住當(dāng)場給夜鶯一巴掌的沖動,微微一笑:“那你給我加點錢,一萬一顆子彈,也太少了?!?/br> 夜鶯故做沉思,仿佛在思索極其刁鉆的學(xué)術(shù)問題,半晌后才道:“那你親我一口,一口……” 一口一萬?尹鶴正打算舍棄臉皮獻吻,就見夜鶯欠揍的嗓音緩緩傳來:“一口一精神力?!?/br> 尹鶴將剛剛踮起的后腳跟放下:“我臉皮薄,我們還是玩游戲吧。不過,我們可以玩點不一樣的?!?/br> * 變臉的速度可與六月天氣媲美,夜鶯也不拆穿尹鶴。而是坐在賭桌一側(cè),不知何時,夜鶯身邊多了一把精致華貴的座椅。 夜鶯一手懶懶支頭,一邊朝尹鶴露出古怪笑意:“聽你的,你說了算。” 尹鶴氣閑神定地坐在夜鶯面前,周圍人的視線有如實質(zhì)聚集在他身上,各色打量好奇的情緒交織,仿若要將他扒光活吞。 始作俑者卻旁若無人地盯著他瞧,毫不留情在其中添了把火,讓圍聚在尹鶴身上的目光更加直接火.辣。 “俄羅斯輪.盤賭賭的是自己的命,我們換種玩法——”尹鶴緩緩開口,清淡的尾音微微上揚,“我們賭對方的命?!?/br> 全場嘩然。 一時間連噤聲都忘了,抽氣聲與驚嘆聲此起彼伏。在夜鶯淡淡的環(huán)視警告過后,賭場內(nèi)似有黑云壓來,將所有還欲發(fā)作的噪音隔絕于外。 夜鶯注視尹鶴頃刻,薄唇微扯:“你在開玩笑?” “我從不開玩笑,”尹鶴再度露出招牌式的笑容,這種弧度的笑意最容易惹起對方憐惜。他往后靠了靠,這是很懶散的坐姿,“我們不賭誰先死,這太血腥了。我們賭,誰能讓對方活?!?/br> “我們輪流對對方開槍,誰手里是實彈、打中了對方。誰就是輸家,怎么樣?” 夜鶯頭一回聽說俄羅斯輪.盤賭還有這樣的玩法。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