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聽到響動,斐凝回頭看過來,見是言自西,略微一點頭,又收回了目光。 言自西皺起眉頭,下意識想要回房間,卻又覺得這動作像是逃避,于是硬著頭皮繼續(xù)站在現(xiàn)在的位置上,沒話說。 本來想看看月亮,解解心乏。 哪知道現(xiàn)在看月亮也不好看了,盈盈月光,在言自西看來就是個蛋黃。 更不湊巧的是,有云緩慢堆過來,蓋住了月光,這下連個蛋黃都沒了。 言自西在心里罵娘。 滿世界最顯眼的色彩,好像就只有斐凝指尖的煙,猩紅色,一簇一簇,被風吹得閃動,像一顆渺小又灼熱的心臟。 斐凝看過來,似乎有點奇怪她僵硬的舉動,沒說話,就是用那雙深邃又淡漠的眼看她,言自西又覺得自己掉進那場夢了。 她在空氣中聞到了本不該存在的海風。 “沈妍呢?”她率先開口打破了平靜。 斐凝略一挑眉,似乎對于言自西開口提問感到有些驚訝,她就事論事回答她的問題:“太累,睡了。” 太、累。 睡、了。 言自西抓緊欄桿,她懷疑自己做了一個預知夢。 她看見斐凝這張臉,就想揍上去。 言自西嘲諷道:“那你可真辛苦。” 事后一根煙,抽得好自在。 斐凝對于她語氣中的譏諷感到奇怪,“謝謝體諒?!彼f,“不辛苦?!?/br> 從北京飛來韓國,為了她,斐凝自認是值得的。 難得厚臉皮主動要和她一個屋,看她礙著這么多人沒有拒絕,心里忐忑又歡喜。跟她進了房間,卻被她冷言冷語給勸退。 安排床位,拉開距離。 斐凝趁著今天的心事,又腆著臉說了一句,“你不是叫我小姨?” 回到之前的狀況,可不可以? 沈妍看了眼穿得正兒八經(jīng)的女人,她細心地發(fā)現(xiàn),或許是因為心急,斐凝的內(nèi)搭襯衣的領口,那一排細小的精致黑扣,扣錯了位置。 她是那么仔細認真的人,之前在家里給小棉花梳毛,都會強迫癥地順著來一遍,逆著來一遍,確保雪白的狗一直都是雪白的。 沈妍想說狠話的,但是心軟了片刻,開口變了言辭,講:“你知道我不是那個意思?!?/br> “那——” “斐凝,我不想談這個?!鄙蝈淞寺曇?,她今天的確很累,伸手捏了捏眉心,“我并沒有這方面的打算?!?/br> 哪方面,什么打算。 若是再問下去,便顯得過于愚蠢了。 斐凝應了一聲。 沈妍去洗漱之前,看了一眼斐凝,說了一聲,“扣子扣錯了?!?/br> 斐凝低頭,這才察覺。 她苦澀一笑,輕聲道,“錯了也好。” 人生枝枝蔓蔓,交錯難料,命運難擋,真要是錯了,那她也就認了命了。 大不了一錯再錯。 輕不可聞的呢喃,被沈妍聽到,她卻絲毫未受影響,懶得分心考慮此事。她關上門,一個房間,竟然是兩種氛圍。 斐凝自知自己不必跟沈妍多提李俞的事情,她非“沈妍”,以她對沈妍的了解,她必然是不關心這些故事的。 知道她累了,也不打擾她,盡量當個透明人,直到她上床,蓋好被子,裹成小小的一團。 誰能想到呢? 那個風華絕代的女人,到了棉被的溫暖里,依舊是小孩子的一面。 就這么靜靜地看著她,直到確保她睡著,這才拿起煙,躡手躡腳地走到陽臺,打開門。 她不喜歡煙味,斐凝知道。 但是忍不住,今天一天太亂,不來一根定神,斐凝怕自己會瘋。 就這么又遇到了言自西。 辛苦? 跟她有關的事情,都不能用辛苦來形容。 該叫做心甘情愿。 言自西聽了他的回復,只當作是一種挑釁。 老流氓。 人老珠黃。 有什么好的? 老牛吃嫩草。 呸。 好歹斐凝是她的老板,言自西忍了半天,沒把這些話說出口。 “她明天還要上臺?!毖宰晕饕а狼旋X地說,“你最好注意點?!?/br> 斐凝這時候終于聽出不對勁了,她手里的煙輕輕一抖,輕笑一聲,仰頭抽了口煙,云霧緩慢吐出來,把月亮都散開。 “小小年紀,很會想象。” 她不占口頭上的便宜,也不想壞了沈妍的名聲。 沒做的事情就是沒做,真要到做了的時候,也未必要她們知道。 言自西不傻,聽出了斐凝的嘲諷,也反應過來自己剛剛鬧了個笑話,尷尬無比,覺得丟了一局。 “你喜歡她?”斐凝問。 言自西愣了下,沒想到她這么直白。 她自喉間嗯了一聲,確定了這件事,開口有些生澀,“我喜歡她。” 斐凝的煙快抽完,要燒到指尖,她渾然不覺,聽了言自西的答復,只喃喃自語,又自顧自一笑,“果然是她?!?/br> 言自西乘勝追擊,仗著年少輕狂的膽性,受了挫也爬起來重來。 “我不會認輸?shù)??!毖宰晕鲾蒯斀罔F地說。 有喜歡她的人,斐凝不意外。 她那么好,合該被喜歡。 但胸中總有幾分苦澀,看向言自西,又想到她們?nèi)找瓜嗵?,訓練,一道成長。言自西比她年輕,比她大膽,比她.....單純。是適合她的對象嗎?斐凝不知道。胸中當然有不甘,也不想這么快認輸。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