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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著交疊著的雙手,顧盞喬咽了下口水,忘記自己要說什么了。 直到她雙手捧來了牛奶杯,放在胸前發(fā)了會兒呆,才想起自己要說什么。 “瞳瞳,這杯子也太大了吧?!?/br> 裝著牛奶的玻璃杯有顧盞喬的半個腦袋那么大。 顧盞喬再一次體會到了小時候被逼著在早餐喝一杯牛奶的恐懼。 很長一段時間里她的早晨總是伴隨著那幾欲嘔吐的飽腹感。 莫瞳瞳沒說話,將作為早餐的三明治端過來的時候才說:“補鈣?!?/br> 顧盞喬早上五點多就醒了,本來餓的不行,但光看著這一大杯牛奶,都能把她給看飽了。 她撅著嘴:“我又不是小孩子了,這有什么用啊?!?/br> 莫瞳瞳沒說話,把餐盤放在一邊的茶幾上,站在沙發(fā)邊上居高臨下地看著顧盞喬。 顧盞喬回望莫瞳瞳,三秒后眼神漂移,終于敗下陣來,小口小口地喝起了牛奶。 雖然準(zhǔn)許顧盞喬在沙發(fā)上吃東西,莫瞳瞳自己還是端端正正地坐在了餐桌前。 吃完自己的早餐后收拾了桌子,便準(zhǔn)備去收拾顧盞喬的。 顧盞喬吃完了三明治,牛奶卻還剩半杯。 她本來抬眼看著莫瞳瞳,見莫瞳瞳走過來,連忙收回了眼神,裝模作樣地吸著牛奶。 嘴巴沒離開過吸管,牛奶卻連一厘米都沒有減少。 莫瞳瞳便先把盤子收了。 她洗完碗出來的時候,牛奶仍是相同的半杯。 顧盞喬咬著吸管,手指在手機屏幕上滑動。 莫瞳瞳走到了顧盞喬的面前。 顧盞喬停下了手指,小心翼翼地將手機塞進了一邊的靠墊之下,皺著眉頭一本正經(jīng)地開始繼續(xù)喝牛奶。 她喝了一小口,癟著嘴稍稍抬眼,見莫瞳瞳還是低頭看著她,又把眼神收了回來。 在這種時候,她突然意識到莫瞳瞳和曹姐果然是姐妹,嚴(yán)肅起來的樣子一樣令人莫名膽寒。 她舔著嘴唇,拖著“殘疾”的腳挪到一邊,拍著沙發(fā)說:“瞳瞳,你坐,時間還那么早,我們說說話嘛?!?/br> 莫瞳瞳:“……” 莫瞳瞳其實本來已經(jīng)心軟,想著要是顧盞喬實在喝不下就別喝了。 可是看著顧盞喬如今想方設(shè)法拖延時間的樣子,不知為何就改變了主意,真的坐了下來。 目前的莫瞳瞳還不知道這是一種惡趣味。 她以表面上看不出來實則饒有興味的態(tài)度望著顧盞喬。 顧盞喬捧著牛奶,問:“瞳瞳啊,曹姐以前是個什么樣的人啊?!?/br> 她和莫瞳瞳共同認識的人只有曹佳軒,根據(jù)她以前被搭訕的經(jīng)驗,以共同認識的人導(dǎo)入話題是一種常見的做法。 莫瞳瞳微微皺眉,她并不喜歡顧盞喬對曹佳軒那么關(guān)心的樣子。 但是她又覺得這樣的想法是錯誤而離譜的,因此努力壓制了這樣的想法。 她回想著印象中的曹佳軒。 卻只能想起一件事情。 十五歲那年她離家出走,去找在公司加班的曹佳軒。 現(xiàn)在想來,應(yīng)該是夏天,因為h市遭遇了臺風(fēng),風(fēng)雨交加的同時,又好幾條道路被水淹沒。 公交車暫停運營,她身上的錢也不足以打的。 她走到曹佳軒的公司樓下,渾身濕透,狼狽不堪,雙腳如灌了鉛一般沉重。 曹佳軒的公司燈火通明,保安在大廳里喝著熱咖啡談笑風(fēng)生。 這一切令她感到退怯。 她不敢走進曹佳軒的公司,于是走到停車場,蹲在了曹佳軒那輛很少見的品牌車的邊上。 她不知道等了多久,等到曹佳軒的時候,她簡直失去了意識,只迷迷糊糊地感受到有一只手把她扔進了車?yán)铩?/br> 車內(nèi)昏黃的燈光之中,她微微睜開眼睛,感受到曹佳軒用紙巾胡亂擦干了她的臉。 她說的第一句話是:“哦,是你?!?/br> 然后她說:“嘖,你居然也敢做這種事了?!?/br> 她那時候頭昏腦漲,不知為何,卻也看清了曹佳軒的表情。 她涂著黑紅唇膏的嘴唇緊緊閉著,嘴角下垂,滿是不耐。 但是那之后她將莫瞳瞳帶回了當(dāng)時的寓所,并給表示“不想再回家”的莫瞳瞳準(zhǔn)備了房子。 顧盞喬見莫瞳瞳一直不說話,以為這問題對她來說有點太為難,便干脆自己說了。 “我第一次見到曹姐的時候,她就問我愿不愿意成為明星——太過分了,哪有直接對一個剛剛成為孤兒的小女孩說這樣的話的家伙啊?!?/br> 顧盞喬話音剛落,莫瞳瞳從自己的思緒中驚醒了。 她吃驚地望向了顧盞喬。 顧盞喬的手指在玻璃杯上滑動。 她的臉上掛著若無其事的表情。 “那個時候,我才十一歲,要是不答應(yīng)曹姐,我就會被送進孤兒院,我那個時候看的電影里,孤兒院都是特別可怕的地方,我不想去,就答應(yīng)曹姐了?!?/br> “現(xiàn)在想想,不能說這個選擇絕對正確,倒也不是很差。” 莫瞳瞳覺得自己應(yīng)該開口說些什么。 但是她的社交障礙又控制住了她。 她捏著拳頭,手心冒出了冷汗。 她還是說不出話來。 顧盞喬將目光投向沙發(fā)的縫隙,仿佛那兒能開出一朵花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