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顧盞喬低頭在昏黃的燈光下翻著筆記本,看著里面雖然娟秀熟悉的筆跡,一直翻到最后一頁,說:“這只有一年。” “……我以為你一年都不一定看那么多字?!?/br> 如此直接的嘲諷,雖然是事實又來自愛人,還是令顧盞喬嘟起嘴翻了個白眼:“我這次看劇本看了很多字好不好——說正經(jīng)的,確實有其他年齡段的日記咯?” 當(dāng)然是有的。 莫瞳瞳習(xí)慣將日記直接記在腦內(nèi),然后分年份存放在腦內(nèi)的圖書館里。 因為這樣就類似于每晚睡前回憶一下今天發(fā)生了什么,于是基本沒有什么遺漏的天數(shù)。 但是這也代表著,如果想要將腦內(nèi)的日記具現(xiàn)化的話,她就需要自己現(xiàn)抄一本。 這些日子她現(xiàn)抄了十二歲那年的那一本,就是顧盞喬手的的那一本。 她正想著要如何解釋她需要時間來完成這些工作,顧盞喬便說:“那么以后我每年生日,我都指定一本日記,好不好?” 她看著莫瞳瞳,目光又是期待,又是退縮。 沒等莫瞳瞳回答的時候,她自己已經(jīng)退卻:“這個要求是不是太過分了,其實我知道就算是戀人之間也……” “好啊?!蹦c了點頭。 她看著顧盞喬,覺得心中一片柔軟,覺得自己可以完全的信任她,將所有的一切告訴她。 顧盞喬聽見回答,先是驚訝地抬頭,緊接著,面孔上便一寸寸綻開喜不自勝的笑容。 她想要擁抱莫瞳瞳,抬手的時候感受到自己手上的重量,稍稍偏頭就看見了自己手上的紅酒,便舉手高呼道:“我好開心,喝酒慶祝吧!” 莫瞳瞳:“……” 雖然氛圍良好,看來轉(zhuǎn)移話題還是失敗了。 莫瞳瞳看著顧盞喬興沖沖開了酒瓶,又從柜子里找出兩個高腳杯,往里面各倒了一些,然后遞給了她。 紅色的酒液在燈光下鮮艷鬼魅,帶來一種奇妙的魅力。 顧盞喬兩頰微微泛紅,看著莫瞳瞳的雙眼里似乎閃動著脈脈的水光。 她知道自己沒有喝醉,但是喜悅就像是甜酒,也能令她微醺如墜入夢中。 這一刻,她希望莫瞳瞳和她一樣開心。 先是輕輕敲擊酒杯,淺嘗微抿;然后手臂纏繞,身體相貼。 酒液滑入喉嚨,先是苦澀,然后甘甜,不知不覺,連酒精散發(fā)在空氣之中,似乎也帶上了甜美的芬芳。 莫瞳瞳輕輕低頭,觸碰濕潤的、帶著酒香的紅唇…… …… 隔天早上,盧三寶看著顧盞喬疲勞卻滿面/春風(fēng)的樣子心領(lǐng)神會,和常偉英商量著把顧盞喬的戲份挪到了下午。 * 拍攝漸漸步入正軌不急不緩,到春暖燕歸,花紅葉綠的時候,劇組準(zhǔn)備換個地點拍攝其他的場景。 因為劇里有一個女主修養(yǎng)的療養(yǎng)院,在那海濱小鎮(zhèn)附近總找不到合適的地方。 最后顧盞喬看著劇本,說:“瞳瞳,我們那天去的那個療養(yǎng)院不是很適合么?!?/br> 莫瞳瞳不置可否,心里卻想,當(dāng)然適合了,要是別人能知道她的往事的話,恐怕大部分人都能猜出,那就是原型嘛。 盧三寶便好奇地追問了顧盞喬口中的療養(yǎng)院,顧盞喬大致形容了一下,盧三寶一拍大腿,喜道:“就是這個了?!?/br> 整個劇組搬遷之前,因為沒什么劇情好拍收尾工作又沒有完全做好,劇組放了一天假。 那天莫瞳瞳和顧盞喬決定去海邊逛逛,顧盞喬在海邊走的時候,突然想起一件事來。 “我好像看過這片海?!?/br> “是么?” “以前沒有印象,現(xiàn)在突然想起來了。” 她們在泛白的沙灘上行走,因為沒有什么人,回頭看去,只看見她們倆的一串長長的腳印。 海風(fēng)在耳邊呼嘯不定,海浪卷著白色的泡沫,像是裙邊一樣滾動到沙灘上。 天高海闊,但鉛灰色的云層堆積在遠處的海平面上,有一種詭異的壓迫感。 “好像就是這樣的景色,我是見過的——也許是五歲以前的事吧,我有沒有說過,我不大記得以前的事?!?/br> 莫瞳瞳蹙眉不言,她甚至希望顧盞喬也不要說了,因為她知道五歲之前,顧盞喬還沒有被顧氏夫婦收養(yǎng),那么那時候她或許在人渣父母手中,或許就是在人販子手中。 但是她再看顧盞喬時,又發(fā)現(xiàn)她神色坦然,并沒有什么想起不好的回憶的神態(tài)。 她只是懷念悵然,目光悠遠,像是透過云層看著什么。 她突然問:“在心理學(xué)上,我這種刻意規(guī)避某段回憶的狀況,是不是一種障礙?!?/br> “……人的心理都有保護自己的機能,這不算什么?!?/br> 顧盞喬抬起眼,突然笑了,她說:“瞳瞳,你在緊張什么么?” 莫瞳瞳不知道自己在緊張什么。 她看著顧盞喬,因為知曉她的過去,總情不自禁地擔(dān)心她會再次陷入某段陰影。 顧盞喬踮起腳尖,按著莫瞳瞳的腦袋,親吻了一下她的額頭。 她說:“我前所未有的好,我想我是覺得安全,因此漸漸回憶起了一切?!?/br> 于是不再有陰霾,也不再有滯礙。 …… 從酒店的觀景臺上,蔣艷看見了在沙灘上相擁的倆人。 于是她先張望了一下周圍,確定在這個旅游淡季確實沒有人像她一樣正在圍觀。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