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岳長嵐指尖一頓,手指停在了將要翻頁還未翻頁的位置。 她覺得這是她沒必要知道,但是顯然她還是個俗人,少不了好奇心。 她沒有說話,只是將手掌蓋在書頁上按倒在小腹之上,然后偏頭望向了蔣艷。 蔣艷目光平和悠遠,像是在回憶什么。 她說了那么一句,突然又笑起來,低下頭說:“我可能是太驚慌了,所以才會突然說起這些事來——” 她用手指繞著發(fā)絲,目光柔軟地從發(fā)絲間望向岳長嵐,又很快移開。 就在岳長嵐覺得對方可能不會繼續(xù)說的時候,她卻又話鋒一轉。 “——不過既然你沒有制止我,看來我可以繼續(xù)傾訴一下?!?/br> 這話未免把自己的姿態(tài)放的太低,岳長嵐微微皺眉,又不禁有些憐惜。 然后她聽見蔣艷說:“你上次不是說,要包/養(yǎng)我么。” “我沒有那么說過?!痹篱L嵐連忙否認。 但是這否認實在站不住腳,因為那天晚上的記憶還分明清晰地呆在她的腦海里,于是她只好又補充了一句:“當時我有些喝糊涂了,其實只是個假設而已?!?/br> 蔣艷點頭:“對,我知道是假設。” 她看著岳長嵐,目光帶出點無辜的莫名其妙:“我怎么能不知道是假設呢,我只是簡潔地復述了一下那天的話,因為和之后要說的事情有關?!?/br> 岳長嵐:“……” 蔣艷繼續(xù)說:“十年前我剛進娛樂圈的時候,算是被陸心柔包/養(yǎng)過吧,這事我覺得沒什么值得美化的必要,但是我必須說,我確實不知道原來我算是被包/養(yǎng)了?!?/br> “至于為什么會不知道……唉,我傻啊?!?/br> 岳長嵐覺得蔣艷無需如此妄自菲薄,要是她叫傻,那世界上就沒有聰明人了。 她在自己腦內就著蔣艷的這句話和她嘆息的神情進行了一下腦補,覺得能夠大概猜到到底發(fā)生了什么。 十年前,蔣艷也不過十七八歲,剛步入娛樂圈的學生,什么都不知道,什么都不懂,有人在稍稍遇到逆境的時候把手伸過來,就覺得這是個好人了。 殊不知,這手可能把她拉到漩渦里去。 果然,蔣艷娓娓道來的,也正是這樣一個故事。 小女子年方二八,遇到個大不了她幾歲,又光鮮亮麗善解人意的jiejie,以為真遇上了無私的好人,被拉了進去才發(fā)現(xiàn),里面不是殿堂,而是泥淖。 “……說起來可笑,我那個時候不知道,同性還有那么回兒事,我避著來找我的男老板男高層,覺得陸心柔可真是這世上最值得我信任的人了——就算后來知道了,甚至知道她只是把我當個玩物了,我卻走不出來了,被物質迷了眼睛的時候,真覺得這世界上沒什么能比錢和地位重要……” “我穿我原本可能一輩子都買不了的衣服,戴原本一輩子都摸不到的珠寶,開著豪車沿著公路兜風——自尊算得了什么呢?!?/br> “那個時候,有一陣子,我就是這樣想的?!?/br> 蔣艷說到這,戛然而止。 因為她發(fā)現(xiàn)自己說的過界了,她向來能很好的控制什么能說什么不能說,剛才那番話,她卻覺得自己說了一堆不該說的東西,還沒剎住車。 這種突然變成傻逼的行為令她開始懷疑自己是不是應該繼續(xù)說話。 就算非常想說,萬一在岳長嵐那兒的定義變成了傻子碧池什么的,也太得不償失了。 蔣艷反思著閉了嘴,岳長嵐卻以為是掀開了陳舊的傷疤,令蔣艷再一次感受到了疼痛。 她能夠理解那種傷疤被一次次揭開的感覺,因此一時感同身受。 她看著蔣艷,看見橘黃色射燈下對方濕漉黝黑的頭發(fā),還有露出的一截下巴尖兒。 她罩在寬松的睡袍里,整個人看上去暗淡極了。 她嘆了口氣,下了床走到了蔣艷的身邊。 她抱著蔣艷的頭,攏到了自己的小腹,用手臂環(huán)住了。 她輕聲的柔和地說:“……事情都過去了,誰還能沒那樣的時候呢,我不也有……” * “……你說這算什么事么,姐妹反目成仇,連個理由都沒有,要說是財產糾紛,也不至于那么早吧,我看我哥哥再生一胎不是什么問題……” 陸姨絮絮叨叨地這么說著的時候,莫瞳瞳心里想,怪不得沒生,要是生了,不曉得活不活得過滿月。 莫瞳瞳晚上吃過晚飯,因為盧三寶他們突然找她說事,因此耽擱了一段時間。 他們是來說,原本飾演第三女配的藺柳楊果然來不了的事情的。 “……滯留美國了,她居然想強行離境,然后就被抓進去了,開庭判決又得一段日子,就算她等得了,我們也等不了了?!?/br> 他們煩惱著讓誰來接班的問題,臨時想找個有知性氣質的女演員可不是很容易的事情。 他們想了幾個候選人,給莫瞳瞳挑選,莫瞳瞳一個都不認識,皺著眉頭看了一圈,點了一個人之后,盧三寶嘆氣道:“臥槽,你怎么還是選藺柳楊?!?/br> 莫瞳瞳:“……”她還搞不懂他們?yōu)槭裁催€要把藺柳楊的照片放進來呢。 但是其他人里又選不出來,短時間得不出結論了,便還是先回房休息。 半路上,就看見一盞幽黃的燈走走廊盡頭飄過來,搖搖晃晃,忽明忽滅。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