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杜穎說話的時候,白色的水霧你們在嘴巴前面,嘴唇是干燥的,擦著紅色的口紅。 這令王馥蔚情不自禁地想起她在那一年看到的那個畫面,隨著時間的沉淀愈加清晰。 她用戴了毛線手套的手捂住鼻子的時候,幾乎以為自己會哭出聲來。 但是理智又告訴她,這都是你自己的猜測呀,甚至于,你可能都沒有資格猜呢。 可是她又忍不住對杜穎這樣說:“或許對那下一個人來說,是種幸運呢?!?/br> 杜穎是個好脾氣且敏銳的人,當王馥蔚說出這句話的時候,她便覺察了什么。 她或許猜不到這隱射著她最好的朋友,還是謹慎地說:“這樣說也沒錯。” “只要相處下去,總會變成長長久久吧?” 這個時候,自然是贊同比較好的。 但是那個時候的杜穎還很年輕,沒有想明白這件事情,她只覺得若是王馥蔚真的沉湎于這樣一個人,還是趕快走出來比較好。 于是她最后還是勸說:“委曲求全求不來愛情,愛情是平等和信任的?!?/br> 到底還是不忍,又補充:“愛情也不是那么了不起的東西,過六個月,總會消失殆盡的?!?/br> 王馥蔚笑了笑,又點了點頭。 她終于還是向家中妥協(xié)。 妥協(xié)之前,她打電話詢問已久許久在外的曹佳軒:“如果我離開了,就不能在一起了對么?” 電話對面有絲絲的電流音,曹佳軒默然無聲了兩秒,然后她說:“是啊,離開了,又怎么能在一起呢?!?/br> 王馥蔚的哭聲從喉嚨中溢出:“你知道我在說什么?!?/br> 或許因為聽見了哭聲,曹佳軒的聲音有點遲疑:“……我以為我們說的是同一件事?!?/br> “我要出國了。” “……果然么?!?/br> 眼淚簌簌落下,王馥蔚頭一次知道原來像是斷了線的珍珠居然不是夸張的修辭手法,她終于忍不住問:“你不阻止我么?” “其實這樣也挺好。” 王馥蔚如遭雷擊。 她的腦子里一片空白,半晌只白紙黑字清晰地印出了這七個大字——其實這樣也挺好。 她掛了電話,抱膝嚎啕大哭。 原來一切都只是夢境,都只是來自暗戀者的妄想情節(jié)。 …… “哦,原來你是這么想的?!?/br> 游艇的欄桿上掛著粉紅色的氣球,曹佳軒因為聽了王馥蔚的話,冷笑著把一只氣球給捏爆了。 王馥蔚被嚇得后退兩步,一臉驚悚地看著若無其事的曹佳軒。 然而緊接著她又湊上前去,說:“你干嘛啊,沒受傷吧?” 修長的手指骨節(jié)分明,白皙清爽沒有任何飾品,透明的指甲蓋光潔整齊,漂亮的可以直接去當手部模特。 這雙手靠近王馥蔚,使勁捏了捏她的臉頰。 王馥蔚便跺腳掙扎,道:“你快放手,知不知道現(xiàn)在膠原蛋白流失的有多厲害,純天然的本來就快撐不下去了?!?/br> 曹佳軒松了手,看著王馥蔚笑:“我不能在我meimei的婚禮上失態(tài),回頭再跟你交流下感情。” 感情兩個字加了重音,無端令王馥蔚打了個哆嗦。 曹佳軒迎著海風(fēng),神色沒有波瀾,只又挑眉問:“那么說來,在你的那些年里,我是個人渣啊。” “不不不不不,怎么會是人渣。”王馥蔚搖頭擺手地反駁。 “那是什么?” “……女神?” “原來如此。”曹佳軒點頭,“原來現(xiàn)在女神就是人渣的代名詞,受教了?!?/br> 王馥蔚:“……” 見王馥蔚已經(jīng)說不出話來,曹佳軒不再調(diào)侃,而是伸手摸了摸對方在海風(fēng)中凌亂飄散的頭發(fā):“也不能多說你什么,畢竟誤會了的,也不止你一個?!?/br> “欸?”王馥蔚吃驚地抬起頭來。 “我還以為你是過不了被家里斷了經(jīng)濟來源的日子,所以放棄了呢?!?/br> 王馥蔚瞪大眼睛,在覺得自己好像似乎大概可能確實也并非沒有這方面的原因之后,閉嘴沒有多說。 說實話,這次她開始挺直腰桿繼續(xù)追曹佳軒,是因為她掌管公司后所做的一切已經(jīng)向家里證明了自己,因而家里已經(jīng)不多做干涉。 曹佳軒難得露出悵然的神情:“我那時候想著,無論何時,只要你留在我身邊,我們就在一起,是不想給你壓力,我以為只要我不說承諾,不做逼迫,你也能更從容面對來自家里的壓力——我是不支持你一味反抗的,這不是什么好辦法。” “結(jié)果是我錯了,我以為自己承擔一切,其實反而令你失去了互相信任的依據(jù)?!?/br> 聽曹佳軒那么說,王馥蔚不好意思起來,她背著手用腳蹭著夾板,剛想承認自己的少女時代也確實太過漫長,以至于在那時也有些自艾自憐沉湎于自傷情緒,便覺得肩膀一沉,失去重心后跌跌撞撞往前傾倒在了一個溫暖的懷抱里。 服務(wù)員推著餐車路過,對她們說對不起,然后訕笑著離開。 服務(wù)員已經(jīng)離開,王馥蔚卻扔在在曹佳軒的懷里。 她甚至環(huán)住了曹佳軒的腰肢,然后將自己的頭貼在了對方的胸前。 比起柔軟的胸脯,隱約跳動的心臟,更令她心緒不寧。 她不清楚是不是該后悔被無端錯過的過去,只覺得被那些過去造就的自己,現(xiàn)在更有資格和曹佳軒站在一起。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