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褚忠華家里窮,房子破,里頭也邋遢,他妻子前些年跟人跑了,剩下他跟兒子褚永鴻相依為命。 他想讓兒子去城里見識一下,就參加了這個節(jié)目,如今快一個月沒見過兒子了。 “怎么賺?我只會花錢?!?/br> “我可以幫人出頭,他給我報酬?!?/br> 陸庭霖翹著二郎腿,旁邊坐著正在寫作業(yè)的褚裟,他把自己的作業(yè)撕了,“三叔,我就要走了,不用寫作業(yè)了,羨慕不?” “我會想你的?!?/br> 陸庭霖不自在的放下了作業(yè)本,摸了摸褚裟的頭,收回手的時候把葛春花給兒子洗的又大又甜的桃子順走了。 幾場雨后,大地溫潤而清新,有種可愛的小植物便悄悄地冒了出來——菌子,它生于山林,長于山林。 沈夢苒變成了個采蘑菇的小姑娘,挽著褲腿兒背著竹筐在山林里穿梭,不對,是擺拍。 真正采蘑菇的人是節(jié)目組的人,他們也不放心讓一個十四歲的小姑娘采,萬一碰到了有毒的蘑菇就麻煩大了。 “她采蘑菇我搬磚,憑什么?”陸庭霖氣的不行,本來節(jié)目組就是在走形式,目的不是為了讓參加節(jié)目的主人公變好,而是為了收視率。 陸庭霖搬磚不是他想搬,是節(jié)目組給他安排的。人家蓋房子找了熟識的朋友,根本不給工錢,只管飯。 他搬了半天也就得了二十塊錢,拿著這點錢也不知道能買點什么。 “我回來了?!?/br> 正在吃綠豆沙冰的褚裟依依不舍的抬起臉,嘴角還帶著偷吃的罪證。 “背著我偷吃?”陸庭霖氣的一把奪走褚裟的碗,看見葛春花威脅的眼神后立馬把碗還給了褚裟,“我跟他開玩笑呢。” “我兒學習好辛苦的,雖然經(jīng)常拿第一,但也是要努力的?!?/br> “對對對?!标懲チ赜纸o褚裟挖了一勺綠豆沙冰,又給自己盛了一碗,他在這么熱的天氣里搬磚也很辛苦,吃一碗很合理。 葛春花自從去了大閨女家一趟后心情就一直不太好,以前嗓門可高了,不是跟別人吵吵就是跟人八卦些家長里短雞毛蒜皮的事,如今精神頭不大,比以前少吃半碗米飯。 “阿媽,你剛才是在哭嗎?”褚裟皺起了眉頭,他聯(lián)想到節(jié)目組一天到晚的整些幺蛾子可能是委屈著阿媽了,“你說,有啥事?” “我去看你大姐,想著不能不看你二姐,我沒帶那么多東西,就想著偷偷看一眼,可我看見你二姐夫打你阿姐……以前,你姥跟我說男人沒有不打女人的,可你爹就不打我,還被我攆著打呢。女人咋比男人力氣大嘛?我知道是你爹讓著我,你爹在的時候,咱家沒被人欺負過,你爹走了咱家也沒被人欺負過……” 葛春花說到最后一拍大腿,“沒有被欺負的道理,咋個給他生兒育女還被他打嘛?叫上你大哥二哥,咱一起打回去,你二姐夫孬種的話,打他一頓就老實了。” “你在家等著,我們?nèi)齻€收拾完二姐夫就回來?!瘪音南铝舜?,往大哥家去,說完以后又去找二哥,兄弟三個一起去討個說法。 “你為什么不叫我啊?打架我拿手?。 标懲チ囟自诖孱^嗑瓜子,一把攬住了氣沖沖的褚裟。 “那是我姐,又不是你的,少管閑事,遠點兒去。回頭我姐被男人打讓他們拍下來了,她得多丟人?” 褚忠華把鐵锨往地上一摔,“誰也不準跟著我們,誰讓我妹丟人,我要他丟命!” “你叫我二哥爸爸,以前跟著我蹭吃蹭喝的時候非叫我三叔,那既然你是小輩兒,就聽話,回家去。” 陸庭霖有點羨慕褚裟可以去打架,他最喜歡替人出頭了,有俠客的感覺。 節(jié)目組拍的素材差不多了,到了該結束的時候了。 褚裟和陸庭霖再次坐在農(nóng)用三輪車里,倆人被村長帶著去鎮(zhèn)上。 這次倒是沒有村長老婆在,但是有沈夢苒,褚裟再次抱著陸庭霖,“他們節(jié)目組就不能讓你們坐他們的車嗎?” “跟我擠還委屈你了?”陸庭霖懷里抱著褚裟的花盆,里面是春劍皇梅的花苗,“你帶你的寶貝干什么去?” “我要賣了它?!?/br> “這不是當初那幾棵破草嗎?” “你不養(yǎng)花不知道,這是花苗,在城里要五百塊錢一苗。” “不就五百塊錢嗎?” 沈夢苒不屑一顧,她買個包都要幾千塊錢,一身衣服就要上萬塊。 “在我們這兒不值錢的。” 褚裟剝了根香蕉吃,被陸庭霖一口咬去大半個,他今天有大事要忙,不想跟這兔崽子置氣。 陸庭霖討價還價后用十七塊錢給褚忠華買了件短袖,剩下的三塊錢買了巧克力塞進了褚裟的口袋里。 褚裟當初的花苗只救回來一半,他覺得有點可惜,但也不想因為這事跟個女孩兒計較,剩下的六顆苗買了一千一百五十六塊。 對山里的人來說,這是一筆巨款,他把錢一張張數(shù)好,放進貼身的口袋里。 節(jié)目組的人很煩,他們非要跟著褚裟拍攝,煩的他大發(fā)脾氣。 “你們能不能別跟著我了?滾啊!”褚裟喊的嗓子疼,就是因為這群人非要跟著他,讓他賣了很久才把花苗賣出去,耽誤了不少時間,他們還指導他怎么做。 攝影師把鏡頭對準褚裟,一個女導演在一旁問褚裟,“你賣了多少錢?”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