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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出道以來,陶小嶼便以清澈、純凈的嗓音和充滿感情的唱腔在網(wǎng)絡(luò)上捕獲了很多歌迷,人氣一直很高,但她的形象從來都是卡通少女,所以雖然是人氣歌手,平時她依舊可以隨意裝扮,自由出行,并沒有偶像包袱。 到了公司,陶小嶼先去了一趟辦公室,告訴席惠昕她來見總監(jiān)。 席惠昕站起來,滿臉憂色,她只是嘴炮,也沒能想出有效的對策,只好打氣說:“小嶼,這一次你一定要態(tài)度堅定,不能輕易妥協(xié)!” “放心吧,我會的?!碧招Z雖然底氣不足,但是神情卻很平靜。 看著她轉(zhuǎn)身離去的背影,席惠昕欲言又止。 等電梯的時候,忽然有人戳了一下陶小嶼的脊背,她一轉(zhuǎn)身,見是蔡澄旻,她裝扮和長相都很明艷,正放肆地笑著。 陶小嶼輕輕地掃了她一眼,沒開口。 “抱歉咯?!辈坛螘F上前一步,和陶小嶼并肩而立,“那首歌我真的很喜歡,你放心,我一定會唱好的?!?/br> “故意插刀假道歉,省省吧?!碧招Z不想和她啰嗦?!拔也粦岩赡闩σ话芽梢猿?,不過,那首歌是我的。” “我知道歌是你的,不過嘛,馬上就要變成——”蔡澄旻揚起尖下巴,驕傲地指向她自己,“我的了?!彼男θ?,一瞬間顯得更邪惡了。 這時候,電梯到了,待里面的人都走出來,陶小嶼先一步跨進電梯去,她轉(zhuǎn)身站定,蔡澄旻一個側(cè)身,在她的左側(cè)也站定下來。 陶小嶼伸出右手,按了12樓。 “巧了,我也去12樓。小嶼啊,你是去見陳總監(jiān),哦?” 陶小嶼沒再搭理她,兩個人在12樓電梯外分道揚鑣。 到了陳總監(jiān)的辦公室門外,她做了個深呼吸,盡量表現(xiàn)得冷靜,然后咚咚咚地敲了兩遍門,隨著屋里傳出陳總監(jiān)的請進,陶小嶼扭開黑色的木門,走了進去。 辦公室很寬敞,也很明亮,陶小嶼見到西裝革履的陳總監(jiān)正低著頭,似乎是在看文件。 “陳總,你好。”她走到他的桌前,音量恰到好處。 “小嶼來了?!标惪偙O(jiān)抬起頭,他看上去四十多歲,頭發(fā)梳得一絲不茍,左耳戴著一顆黑色的耳釘,“你知道今天我為什么叫你來吧?” “不知道,”陶小嶼搖頭,她的模樣看起來純白而無辜,“是不是我們之前討論過的內(nèi)容還有什么問題?” “內(nèi)容本身沒什么問題,而是——”陳總監(jiān)看了看一旁的椅子,“你坐吧?!?/br> 陶小嶼安靜地坐下,等著他繼續(xù)講下去。 陳總監(jiān)拿著筆在桌面上戳了幾下,他盯著陶小嶼明凈而純澈的眼睛看了看,接著說,“蔡澄旻,是她,她想跟你要一首歌。” “哪一首?”其實,陶小嶼任何一首都不想給,但是,既然是來談判,尤其是和上司,她不想一開始就讓彼此陷入僵局,而是留出余地。 “你的第一支主打歌?!?/br> “喔,這首啊。”陶小嶼露出難以割舍的表情,“不行,不給。其他的或許可以考慮一下?!?/br> 陳總監(jiān)似乎早就料到會是這樣的結(jié)果,“小嶼,我直白地跟你說吧,公司為大家做專輯的首要考量是利益最大化,我知道這首歌是為你量身打造,毫無疑問,你能把它唱成經(jīng)典,但是,目前公司是在順應(yīng)市場的階段,如果交給蔡澄旻去唱,別的不說,她開一輪演唱會,再走幾個綜藝,就能夠讓我們公司的年度業(yè)績提升不少,你懂我的意思么?” “我懂,”陶小嶼看著他,毫不退讓,“不過,我的路線和蔡澄旻的路線向來不同,這就意味著,為我量身定做的歌并不適合她,她想要這首歌是因為——” “你們雖然路線不同,但是,你要知道,”陳總監(jiān)的右手舉到半空,“所謂的藝人路線不過是公司為了發(fā)展而給你們貼的標簽、造的人設(shè),你不會天真到以為人和人之間的界線是涇渭分明的吧?” “陳總,既然你說得這么直白,那么,我也將我的立場說得直白一些,”陶小嶼知道和總監(jiān)對杠的后果,但這一次觸及了她的底線,她絲毫沒有退讓的意思,“要是你們執(zhí)意要把這首歌給蔡澄旻,那么,這一次的概念專輯,就不用做了,因為,缺了這首歌,這一張專輯就失去了靈魂?!?/br> “小嶼,你不要感情用事好不好?”陳總監(jiān)站起來,給陶小嶼擰開一瓶礦泉水,“你先喝點水冷靜一下,也不用把話說得這么滿,你先回去考慮考慮,想好了再告訴我你的最終決定,以前你沒有這么難溝通的?!?/br> 陶小嶼也站了起來,她沒有接他遞到面前的那瓶開了蓋子的礦泉水,“以前是以前,關(guān)于這件事情,剛剛我說的就是我的最終決定?!?/br> 說完,她逃一般地離開了辦公室。 陶小嶼不是善于理論和爭執(zhí)的類型,情感豐富的她,跟陳總監(jiān)清晰地說出這些話已經(jīng)令她面紅耳赤。 出了那一道門,她才發(fā)現(xiàn)自己的心跳得有多厲害,以至于不得不暫時停下來平整呼吸。 到了電梯口,她依舊覺得后怕,離開了陳總監(jiān)的目光,她總算慢慢地冷靜下來,要是他們發(fā)狠,不能出新專輯都是最輕的后果,被雪藏、被潛規(guī)則,以及剩下的合約期間,沒有作品和收入那才是更糟糕的。 唉,我應(yīng)該跟他說,自己唱那首歌同樣可以給公司提高年度績點!自信一點,說不定就能唬住他。在電梯里,陶小嶼呆呆地想著,不過,事實如何她也知道,比起外向、放得開的蔡澄旻,她給自己的設(shè)限太多了,不愿對外曝露自我,不開演唱會,不接廣告和綜藝……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