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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他會怪青玉嗎? 答案是不會,哪怕青玉曾經對不起他,已經對他不愛了,他也不會怪他。 但他卻自私的想一直留他在身邊,哪怕他不愛了。 這大概就是人類的劣根性,謝琪理所應當的覺得,在他身邊呆了三年的青玉,本該屬于自己。 謝琪終于艱難的對阿仁說道:“阿仁,你替我悄悄做一件事吧!” 阿仁在謝琪身邊十年了,當然知道他要做什么。 還未等謝琪吩咐,便點頭應道:“您放心,我一定把這件事辦好?!?/br> 其實這件事不難辦,唯一的難點是取玉先生的頭發(fā)。 因為玉先生把頭發(fā)視作命根子,就算是掉下來的頭發(fā)都仔細收好,想偷一根可沒那么容易。 就連剛剛蘇少爺摸了他的頭發(fā)都被打了手,自己要揪一根不會被咬吧? 啊不,玉先生那么優(yōu)雅的人,怎么會咬人呢? 頂多就是用他手上的竹簪子戳一下,反正戳不破,問題不大。 謝琪此刻的心情卻已經恢復了,哪怕在他的心里已經隱隱有了一些想法,在看到蘇默言的時候還是莫名喜歡。 他覺得可能是愛屋及烏,難怪他會在第一眼看到小言的時候就那么喜歡他。 極有可能是因為,他是青玉的……親人吧? 真正去辦這件事的時候,阿仁才知道有多難。 因為再次醒來的玉先生特別特別粘言少,言少去哪兒,他就跟著去哪兒。 蘇默言的頭發(fā)倒是好找,他在給他們送飯的時候,悄悄去蘇默言的枕頭上找了一根。 只是他沒發(fā)現,自己扒拉枕頭的時候正被莫如深窺視著。 莫如深瞬間就開始懷疑,這個謝琪的助理是不是在搞什么鬼。 或乾,是謝琪在搞什么鬼。 其實莫如深現在對謝琪的印象不是特別好,如果他真的要對小言不利,那他是不會放過他的。 于是他悄悄起身,跟在了阿仁的身邊,親眼看著他趁著蘇默言上廁所的功夫跑去揪了青玉的一根頭發(fā)。 然后被青玉拿著玉簪子追著戳了好幾個洞,呲牙咧嘴的拿著好不容易得到的頭發(fā)離開了。 莫如深:…… 他就覺得這個叫阿仁的助理賤賤的,你沒事兒揪人頭發(fā)干什么? 又不是去做親子鑒定,頭發(fā)這個東西對人類來說并沒有多大用處。 但莫如深立即便意識到了什么,阿仁拿了小言和青玉的頭發(fā),他要給他們做親子鑒定? 謝琪懷疑青玉和小言是父子? 他不知道謝琪是什么心態(tài),但悄悄瞞著小言去給他們做親子鑒定,這樣是否不太合適? 莫如深冷冷的笑了笑,給自己的助理小凡發(fā)了條信息:“盯著謝琪,看看他做親子鑒定的目的是什么?!?/br> 小凡很快給了回應:“好。” 與此同時,京城,蘇默語負手立在了一個男人的面前。 男人面容枯槁如白紙,整張臉自左而下有一條可怖的傷疤。 他冷笑著,說道:“你就是這么給我辦事的?看來,我不該讓你知道那一切,不該開啟你的智慧。我就該讓你渾渾噩噩的過一輩子,過到最后只是他人高光里的過客。一粒不起眼的灰塵,存在的目的也不過是為了襯托美玉更加的難能可貴罷了?!?/br> 蘇默語立即搖頭道:“不,不是的先生,您再給我一次機會!我一定可以完成任務!” 男人看著他嘆了口氣,說道:“這件事你先不要管了,我還有另一件事交給你。會有人去辦這件事的,你只要把我接下來交待給你的任務做好就可以了?!?/br> 蘇默語應道:“是先生,我一定會認真完成您交給我的任務?!?/br> 男人渾濁的眼睛里透出一絲冷笑,面對著虛空里說道:“你以為這樣,就能阻止我得到你了嗎?做夢,你永遠逃不出我的手掌心。” 蘇默語看著男人的表情卻是心中恐怖乍起,總覺得眼前的這個男人仿佛來自地獄的修羅一般。 卻又心甘情愿的跟在他身邊,因為他永遠都不想再回去做那顆不起眼的小灰塵。 一輩子祿祿無為,只能成為別人的陪襯。 這邊蘇默言剛剛從衛(wèi)生間出來,就看到青玉正一臉不安的梳著自己的頭發(fā)。 他立即上前抱住他,問道:“怎么了?發(fā)生什么事了?頭發(fā)?有人揪你的頭發(fā)?誰那么過分?” 青玉不說話,卻在被蘇默言抱住的瞬間安定了下來。 好像有了蘇默言,頭發(fā)對他來說都沒有那么重要了。 蘇默言也覺得太神奇了,他好像很聽自己的話,自己難道對他來說有什么特殊的意義? 卻在安撫好青玉的情緒后,看到了角落里一閃而過的黑影。 蘇默言:…… 他現在覺得,把莫如深曬黑一點,好像還挺方便他干壞事。 這大黑小子是想干什么? 蘇默言小聲的對青玉說道:“我出去有點事,你自己玩好嗎?” 青玉仍是不說話,但是蘇默言起身,他就跟著起身,蘇默言去哪兒,他也跟著去哪兒。 蘇默言:…… 這怎么辦? 過來一趟,多了個小尾巴。 蘇默言有點頭疼,想了想,對他說道:“我要去約會,帶著你不太方便??!約會就是……去見喜歡的人?!?/br>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