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謝琪看出了她表情里的抗拒,心中冷笑,說道:“那也是你的老家,不想回去看看嗎?” 錢瑗的眼神閃躲了一下,隨即岔開了個話題:“昨天,小逸哭著跟我說,好久沒見到舅舅了。這次他說什么也要跟著過來,被我給阻止了。我說你舅舅這么忙,哪有時間陪你這個小孩子玩??!” 謝琪笑了笑,說道:“他二十了,不是兩歲?!?/br> 這話里的意思是,二十歲了還沒斷奶,還得靠著母親給他張羅。 再一想到自己家里的兩個兒子,老大沉穩(wěn)又不顯山露水,一看就是深藏不漏的。 老二小小年紀,自己的事業(yè)都搞的風聲水起。 果然什么人生出的,都隨根兒。 想到這里謝琪的心情就變的非常不錯,不論是小疏還是小言,都看著是非常優(yōu)秀的孩子。 錢瑗還以為是自己把他哄高興了,趁機又說道:“這倒是讓他明白了,以后不能再隨便打擾舅舅的工作。” 謝琪看透了這個女人,突然又開口道:“我聽說,錢家最近在進出口貿(mào)易這一塊做的挺不錯?” 提到這件事,錢瑗終于高興了起來,說道:“唉,錢坤總算爭氣了一次。你也不是不知道他,以前靠著哥哥的幫襯,勉強能在國內(nèi)占有一席之地。如今哥哥不幫他了,他也總算知道自己努力了?!?/br> 謝琪看著她得意洋洋的樣子,又說出了一件事:“聽說這方面的負責人陳力被雙規(guī)了?不過也好,以后這一塊的生意會更好做了,不用擔心有人走后門?!?/br> 聽到這一消息后,錢瑗瞬間變了臉色,起身道:“什么?這怎么可能?昨晚……” 昨晚明明他們還在一起喝酒的,怎么可能被雙規(guī)? 謝琪笑了笑,說道:“今天早晨傳來的內(nèi)部消息。” 一般這種內(nèi)部消息,如果沒有足夠的人脈,是不可能有人知道的。 錢瑗就算在內(nèi)陸地區(qū)站穩(wěn)了腳跟,但跟謝琪還是沒法比。 陳力怎么可能這么快就倒了? 一個區(qū)域的大佬,說倒下就倒下了? 謝琪很滿意自己看到的,語氣輕松的說道:“所以不要只想著走后門,有時候,腳踏實地才是正兒八經(jīng)的。” 錢瑗開始著急,她必須要回去和錢坤商量一下對策。 如果陳力把他們供出來,那以后他們就別想再在國內(nèi)混下去了。 謝琪看出了她的心思,終于開口說出了他的來意:“怎么?現(xiàn)在知道害怕了?你們向陳力授賄的時候,沒想到他這么快就會倒臺吧?” 錢瑗也終于聽明白了,原來謝琪今天是故意來找她的。 故意選這樣一個時間節(jié)點,故意以這樣的姿態(tài)出現(xiàn),就是來看她笑話? 她聲音冰冷的問謝琪:“你到底什么意思?你是不是早就知道陳力會出事?明知道他會害了錢家,卻故意不告訴我們,讓我們一步一步往坑里走?” 謝琪看著她仍死不知悔改的模樣就有些失望,幾十年了,哪握沒有血緣關系,也在一起生活了幾十年。 但凡錢瑗有一點長進,他也不至于半點都不幫。 謝琪同樣冰冷的質(zhì)問道:“如果你不走歪路,會掉到坑里?但凡不正當?shù)?,就沒有不翻車的。只是早翻,還是晚翻的道理。有一句話叫富貴莫看一時,且看長遠!你如果聽過我一句話,你也不至于走到這一步。” 錢瑗從謝琪的話里聽出了幾分感情來,于是瞬間便抓住了,說道:“哥,我知道錯了,求求你幫幫錢家吧!” 她知道如今說什么都晚了,能幫錢家的只有謝琪。謝琪知道,今天自己所來的目的,算是達成了一半。 他看著錢瑗,對她嘆了口氣,說道:“你以為我今天過來干什么的?如果不是因為對你還有幾十年的親情在,我會跑來見你?哪怕如今我和你斷絕了關系,畢竟我們也兄妹一場?!?/br> 錢瑗的眼淚流了下來,說道:“好,好,好的哥。我都聽你的,你說讓我怎么做,我就怎么做?!?/br> 謝琪卻又突然變了臉色:“你也就是說的好聽,幫著外人欺負我的人的時候,怎么不想想你是我meimei,我是你哥?” 錢瑗假裝聽不明白,問道:“什……什么意思?哥我聽不懂?!?/br> 謝琪冷冷道:“聽不懂是吧?那個叫拓榮的人……你該不會說你不認識吧?” 聽到拓榮這個名字,錢瑗的臉色瞬間變了。 與此同時,蘇默言和莫如深他們也來到了張家村。 讓他們意外的是,張家村是一個非常漂亮的地方,甚至有種世外桃源的感覺。 而且民風淳樸,很難讓人想象到,一個偷別人人生的小偷,會生活在這樣的地方。 蘇默言裹在寬松的風衣里,抬頭看向一片金黃色銀杏葉的遠山,說道:“這里好美啊!” 莫如深和阿桑也這樣覺得,而且這里也沒有太多人為的開發(fā)痕跡,可以說是天然的美景。 在遠山和銀杏林的掩映之下,還有一座十分精美的廟宇。 此刻正值深秋,遠遠的還有不少人在采集白果。 阿桑隨手摸了一把白果,邊吃邊道:“這可是好東西,養(yǎng)生的。這里是白果之鄉(xiāng),不過這個季節(jié)也快沒了?!?/br> 蘇默言看了一眼那白果,感覺不是很好吃的樣子。 不過養(yǎng)生的東西,一般都不會太好吃。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