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很神奇,這個一直失蹤的所謂的張淑玲的父親,竟然一直就在這個縣里,相隔了幾個山頭。 得益于以往山里信息的不發(fā)達,以及后來沒有人再對他關(guān)注,竟然一直藏的非常好。 甚至連他再婚的妻子,都不知道他原來有個瘋子老婆和女兒。 如果不是謝琪差人一直找他,怕是他這輩子也不會再想起自己原來的妻女。 一開始他還不肯承認,最后證據(jù)面前,他終于承認了。 而他拋妻棄女的原因也很簡單,不想要一個瘋女人和有病的女兒做累贅。 這樣的男人,謝琪也不知道說什么好了。 但這樣的例子,在底層真的筆筆皆是。 謝琪并不想深究他的道德問題,只是問他:“你確定是張家村張淑玲的爸爸,沒有錯吧?” 對方點了點頭,說道:“俺是,當年俺確實對不起淑玲他們娘倆??砂骋彩菦]有辦法,俺開石頭砸傷了腿,連自己都照顧不了,別說養(yǎng)活他們了。要不是俺現(xiàn)在的媳婦不嫌棄俺……” 謝琪擺了擺手,并沒有興趣聽他說那些。 只是開口道:“給他點錢,取他一根頭發(fā)?!?/br> 對方?jīng)]想到還有錢拿,卻聽阿桑又道:“在這個親子鑒定知情書上簽個字就可以了?!?/br> 那人也不懂,但見有一萬塊錢拿,直接就簽了字。 反正賣了他也不值一萬塊,只要有錢拿就可以了。 其實這個親子鑒定哪怕不做,眾人也能肯定,那個錢瑗肯定不是張淑玲。 起訴需要證據(jù),這也只是為了取證而做的。 采集好鑒定標本后,謝琪也回了住處。 回來的時候就聞到一股nongnong的香味,不用猜就知道,小兒子又在家弄好吃的了。 而且這個味道十分熟悉,應該是火鍋的味道。 奔波這一天,本來謝琪的心情是很低落的。 可是一聞到這股子香味,他的心情驟然放松了。 甚至想去抱抱小兒子,再親親大兒子,但他覺得可能會被大兒子一把推開,于是作罷。 在房間里窩了好幾天的大兒子終于出來了,正坐在餐廳里等著吃飯。 他的面前擺滿了食材,正一臉好奇的研究一個個裝在小袋子里的東西。 謝琪一副我吃過我都懂的表情坐到了他身邊,說道:“這個叫蝦滑,特別好吃。你弟弟做的食物,真的是一絕?!?/br> 青疏因為觀察的太認真了,沒有發(fā)現(xiàn)謝琪。 一聽到他的聲音,便轉(zhuǎn)過頭來對他點了點頭,十分禮貌的說道:“父親,您回來了?” 這疏離有禮的模樣,讓他覺得自己是古代的封建大家長。 蘇默言也聽到了,一臉無語道:“哥,你好正兒八經(jīng)?。 ?/br> 青疏卻不擅長寒暄,仍是正襟危坐的坐在那里。 謝琪知道,兩個兒子的性格截然相反,但他并不覺得這有什么不好。 一邊將蔬菜和rou下到鍋里,一邊說道:“正兒八經(jīng)好,以后必成大器?!?/br> 蘇默言不干了,抗議道:“您這話說的,我這不正兒八經(jīng)的,是不是就成不了大器了?” 謝琪無奈的笑了起來:“你這孩子,真是個小機靈鬼?!?/br> 蘇默言也跟著笑了:“我開玩笑呢,琪爸您別當真呀!剛剛我玉爸還夸我做的鮮花餅好吃,他一口氣吃了五個。大器這種東西,我哥一個人成就可以了。我這輩子,就想做個好廚子?!?/br> 好廚子端上了今天的新菜式,麻辣牛rou,這可是重慶火鍋必不可少的食材。 謝琪看著香噴噴的麻辣牛rou,問道:“你玉爸吃過了嗎?” 蘇默言答道:“嗯嗯,吃過了,我玉爸是喝露水長大的小謫仙!他不吃這些,吃了幾個鮮花餅就嚷嚷著飽了。” 謝琪點了點頭,又轉(zhuǎn)著對青疏說道:“小疏,爸爸呆會兒有事要和你說?!?/br> 青疏點了點頭,知道應該是今天有所收獲。 謝琪非常想知道,這塊被錢瑗藏起來的玉,是不是能起到什么關(guān)鍵性的作用。 蘇默言好奇的湊了過去,問道:“我能跟著聽聽嗎?” 謝琪笑道:“你想去就去啊!你這個性子,跟爸爸小時候一模一樣。那時候你奶奶跟護工商量著,要去寺廟里燒香。我就問他,能跟著一起去燒香嗎?她就笑話我,愛湊熱鬧?!?/br> 說到這里,謝琪的話語突然頓住了。 這時莫如深和阿桑他們也回來了,一邊念叨著好香好香,一邊入了席。 謝琪卻突然開口道:“我想起來那個叫周鳳琴的老太太是誰了,她不就是當年一直陪在我母親身邊的護工嗎?” 蘇默言沒聽懂,問道:“周鳳琴?什么周鳳琴?” 阿桑則說道:“您確定嗎?如果真能找到那個護工,的確可以查明當年究竟發(fā)生了什么?!?/br> 第137章 (VIP101) 因為阿桑一直在查錢瑗,知道她和當年的護工有點恩怨。 但具體是什么恩怨,他暫時還沒查清楚。 畢竟是三十多年前的事了,查起來的確非常棘手。 但既然謝先生意外碰到了這個人,那么就有突破口了,查起來也有方向。 謝琪十分肯定的點頭道:“我確定,那個女人當年很受我母親的器重。后來不知道為什么,她突然就說要回老家。當時我母親還低落了一段時間,后來慢慢才緩過來的?!?/br>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