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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是想想連謝琪都可以是他的工具人,自己何德何能,也有此殊榮。 這樣想來,當工具人竟然也當出優(yōu)越感來了。 青玉見他這副樣子,終于嘆了口氣,說道:“董老,還在生氣呢?” 董醫(yī)生氣道:“你說呢?你到底給我用了什么藥,竟然讓我忘了那么多事?” 青玉如實道:“一種方術(shù)罷了,跟你們所理解的科學相悖?!?/br> 董醫(yī)生其實可以理解,他并不是唯科學論。 所以會寄希望于青玉,希望他能給出自己一些建議。 董醫(yī)生說道:“你幫我個忙,之前的事我們就一筆勾銷了?!?/br> 青玉點了點頭:“我知道,你在用小言的血做一種實驗,當然這種實驗是無害的?!?/br> 醫(yī)醫(yī)生有些心虛,外強中干道:“本來就是無害的,我已經(jīng)找到基因序列了,不需要他的血也可以制出相應突破口。不過確實,小言的血是突破的關(guān)鍵?!?/br> 青玉沒再問別的,而是直接說道:“常理來講,這邊的人沒有那種生長環(huán)境,想憑空多出一組基因,那是很困難的?!?/br> 董醫(yī)生一聽常理來講,就知道肯定還有非常理的情況,立即問道:“然后呢?” 青玉對他笑了笑,如三月亂花迷人眼:“然后,可以依靠藥物的調(diào)理,讓他來找我吧!” 老頭兒高興壞了,立即說道:“好,我這就讓小蘇過來找你!” 青玉皺眉,知道這個小蘇就是蘇哲。 其實他對蘇哲是沒什么好印象的,因為按照拓榮的安排,蘇哲會是影響阿離命軌的一枚關(guān)鍵棋子。 他讓蘇岑在他的某個命運交織點把那本自己編纂好的警世錄交給他,讓他可以更好的應對這邊的亂子。 誰料今天第一次見到蘇哲,卻讓他萬分嫌棄。 長的倒還算說得過去,就是這個體態(tài),怎么能滿足得了一名鳳澤發(fā)情期時的需求? 拓榮選這樣一個來影響小言,還真是瞧得起他! 于是冷冷睨了蘇哲一眼,說道:“坐下。” 蘇哲心里從一開始進來的時候心里就開始打突,他瑟瑟發(fā)抖的坐到了青玉的面前,總覺得自己是被進獻給帝王的民間雜耍藝人。 畢恭畢敬的給他躹了個躬,說道:“您好玉叔叔,我叫蘇哲,辛苦您了?!?/br> 蘇默言:…… 二寶今天這是怎么了? 發(fā)的哪門子瘋? 卻見他玉爸把架勢端的更足,睥睨著他道:“有沒有哪里不舒服?” 蘇默言:…… 難怪二寶嚇成這樣,圣子殿下您倒也沒有必要對誰都釋放王霸之氣。 有點好笑的說道:“玉爸,你別嚇二寶??!他很乖的?!?/br> 蘇哲點頭如搗蒜:“是的是的,玉叔叔,我真的特別乖,我和小言是最好的朋友啦!” 青玉:…… 能和影響你命運的人處成朋友,阿離也真有你的。 不過既然事情并沒有發(fā)生,小言也沒有受到傷害,這件事也便過去了。 青玉給蘇哲把了把脈,確定他確實是有符合鳳澤體質(zhì)的脈相。 只是脈相細微,這樣的脈象,在他那個時代是屬于假象鳳澤。 雖然是假象,卻也不是沒救。 所以民間便有不少偏方,將假象醫(yī)成真象。 醫(yī)成了,便是大功一件,醫(yī)不成,便也只能認命。 只是這種情況非??简炐膽B(tài),被診為假象鳳澤的那個人可能一輩子懷揣希望,再漸漸失望。 不過眼前這青年情況稍好一點,他已經(jīng)有成熟的脈象了。 再用他從他那個世界所習來的丹方調(diào)理一段時間,就能卓有成效。 于是他寫了個藥方交給蘇哲,叮囑道:“攢成藥丸,每日一粒,記住,不可間隔?!?/br> 蘇哲看著那藥方犯難,卻又不敢開口。 還是蘇默言替他說道:“玉爸,這里……沒有中醫(yī)?!?/br> 是了,這個架空的世界連傳統(tǒng)美食都沒有,更何況是中醫(yī)。 有時候某些香料,都是蘇默言讓人進山里采摘的。 青玉緩緩點了點頭,說道:“沒關(guān)系,下午我?guī)銈冞M山,這山里草藥豐美,隨處可采?!?/br> 蘇哲興奮壞了,沒想到有朝一日他還能見識到傳統(tǒng)中醫(yī)的魅力。 其實青玉這也不能算是傳統(tǒng)中醫(yī),他的藥性彪悍,其中還有方術(shù)的威力。 但他有分寸,是肯定能把人的健康考慮在第一位的。 蘇默言也興奮壞了,他覺得其實玉爸可以在這個世界發(fā)展一下中醫(yī)。 只要可以治病救人,其實沒有必要讓醫(yī)療只拘泥于一種形式。 下午眾人便在青玉的帶領(lǐng)下進山采藥了,本來青玉不想讓小言去的,因為他的肚子眼看就要生。 懷著雙胞胎上山采藥,這對他來說難度著實有點大。 誰料小言卻當場給他們表演了一個健步如飛,眾人便放心的帶他一起去了。 采了一下午的藥,直到天色完全黑了下來,眾人才從山里回來。 又用籮筐晾上,準備明天開始搓藥丸子。 不但有蘇哲的養(yǎng)清丸,還有父子三個以后會用上的抑清丹。 收拾完再吃完晚飯,就已經(jīng)十點多了。 可憐謝琪把自己收拾的干干凈凈,非常想找機會和青玉說說話,卻差點在他的小書房里等睡著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