哥哥殺我夫君后 第29節(jié)
書迷正在閱讀:全師門只有我吃軟飯、[綜漫同人]自曝后我被摯友找上門了、回到八零父母離婚后、海的味道我知道(穿越)、豪門婆婆重生了怎么辦?、同學(xué)婚約、不許暗戀我、轉(zhuǎn)運(yùn)神醫(yī)、冰上傳奇(穿越)、回到反派黑化前
不是她哥哥身上的清冽味道,林嫣然黛眉一蹙,胃忽就一陣絞痛。 她惡心。 她不喜歡這味道,更不喜歡她哥哥以外的男子靠她這么近,在她沒有允許的情況下。 她所構(gòu)筑的私人領(lǐng)地忽就被侵犯了。 “你放開我。”林9sj.zl嫣然忍住了一陣陣涌出的惡心感,她手抵著他胸前,使勁想推開他卻不能,只能眼眶通紅地瞪著他,抖如篩糠,鼻間呼哧呼哧喘著氣, 第一次對人現(xiàn)出了如此明顯的憤怒和抗拒。 但她生得嬌弱,前些日子又生了一場病,身體是愈發(fā)孱弱無力,仿佛是風(fēng)吹之即倒,弱不勝衣,此刻的憤怒和掙扎在謝蘊(yùn)看來也不過是……一種取悅而已。 一種將要完全掌控她的喜悅令謝蘊(yùn)腦子空空,全被欲望填滿。 所謂翩翩公子?不存在的。 那也不過是前面為了獲得她好感的一種偽裝而已。 既然溫柔無用,他便…… 謝蘊(yùn)垂眸看看著林嫣然便如此想,佳人在懷,雪膚紅唇,面若芙蓉,清絕艷絕,他為何要當(dāng)正人君子? 更何況,他們已有婚約,她是他的未婚妻。 這些事,他提前做了也無任何不妥,不過是行使夫妻間的權(quán)利而已。 而且,說不定,他這妻子早就被…… 謝蘊(yùn)想及此,適才唇邊還掛著的一縷笑意瞬間凝固,面色一下便青了。 他環(huán)過林嫣然一手便可握住的腰肢,手里的力度不自覺就重了幾分,指尖一使力,已然是將她腰間的肌膚掐出了一片淤青。 “溫柔對你無用,嫣然姑娘,或許我該對你粗暴一點,讓你懼怕于我,讓你知道,誰才是你名正言順的夫君?!?/br> 謝蘊(yùn)彎起的眼睛里是一點即燃的怒火,掐她腰的力度始終不減。 林嫣然的眉毛蹙得更深了,她腰際一陣疼痛,這疼痛很快蔓延全身,傳至四肢百骸,直令她覺得這腰都要被他掰斷了一般。 但謝蘊(yùn)顯然體會不到林嫣然的疼痛,也不會覺得自己下手的力度過重,他直勾勾地盯著她,眼里盡是要將她燃燒殆盡的大火。 他盯她許久,看她水光粼粼的杏眸里映著自己的臉。 那雙眼睛澄澈無邪,若萬千星辰在發(fā)著細(xì)碎的亮光,又好似是陽光下耀眼純凈的玻璃珠,很美好,只是—— 這雙眼睛看他時全是毫不掩飾的厭惡和抗拒。 謝蘊(yùn)皺眉,這眼里的火一下燒到了他腦子,于是他松開了掐她腰的手,將她往后一推,林嫣然便直接撞到了墻上。 背部傳來鉆心的疼痛,林嫣然重重地咳了起來,甚至于口齒間還漫開了一陣血腥味。 但她生生地咽了下去,有氣無力地抬眸看他。 這樣的人,真的是她幾日后要與之成親的夫君嗎。 難道他之前的樣子都是裝出來的嗎。 “你似乎很喜歡被人那樣對待,被那樣侵犯?!敝x蘊(yùn)皺眉,看她這般羸弱,眼含淚光的樣子雖心有不忍,但想起她那哥哥時,心里一種被背叛和被羞辱的憤怒卻足以將這本就不多憐惜毀滅殆盡。 “是不是呢?!币娏宙倘徊⑽椿厮?,只用手捂著胸口那處咳嗽,他的眉毛皺得更深了,衣袍揚(yáng)動,緩緩走向了她。 “你哥哥他是不是日日夜夜都在侵犯你?”謝蘊(yùn)右手捏著她下頜,迫使9sj.zl她抬頭直面自己,另一手卻垂下,扯住了她輕紗裙擺。 “我哥哥和你不一樣!”林嫣然聽他提起了她哥哥,胸腔開始劇烈地起伏,她一下不知是哪里來的力氣,憤憤對他喊道,“你別說我哥哥!” “哥哥他待我極好,我們從小一起長大,哥哥他不會對我這樣……” 想起她哥哥,林嫣然心里的委屈和痛苦終于是繃不住了,她幾行清淚撲簌簌落下,眼睛紅眼尾更紅,整個人毫無生氣,梨花帶雨,似是馬上便會枯萎。 “不會嗎?”而謝蘊(yùn)似是聽到了什么極好笑的笑話,唇角彎起的弧度更深了,眼里的燒起的怒火也更烈。 “那我那夜聽到的是什么?” “我那日看到的又是什么?” 謝蘊(yùn)手指處漸漸用力,指骨突起,大笑后繼續(xù)問林嫣然:“上次那樣的姿勢,你們做了?” “是不是我也同你做那事,對你粗暴些,你就會愛上我呢,嫣然姑娘。” “你好像很喜歡被人那樣對待。” 這些話在林嫣然聽來無異于赤|裸裸的羞辱和污蔑。 而更令她無法忍受的是,謝蘊(yùn)這句話落后在她臉上親了起來,林嫣然瞳孔一震,全身汗毛倒豎,不住地發(fā)抖,生理性的惡心令她一下?lián)P起了自己的手,想要扇他一巴掌時,卻被眼前之人輕巧拿住手腕。 而后,她瑩白的手腕處通紅一片,疼得厲害。 她沒有打到他,手被他鉗制,無力地垂在半空。 不知為何,在這時,林嫣然卻忽然想起了她哥哥。 她曾經(jīng)也在盛怒之下打過她哥哥。 巴掌聲清脆響亮,似是現(xiàn)在都在她耳邊回響 哥哥他是躲不過,還是不想躲,任我打呢……應(yīng)該很疼吧…… “不回答是做了的意思?”謝蘊(yùn)抓住她的手,五官扭曲,諷刺一笑,“他那日是不是……是不是我像他這樣,你便會喜歡我了,嫣然姑娘?!?/br> 說話間,謝蘊(yùn)的手垂下,將她裙擺緊緊攥在了手心,手背青筋暴起,似是用了極大的力氣。 腿上肌膚陷入一片寒冷之中,寒氣無聲侵入,林嫣然一哆嗦,眸子瞪大,震驚憤怒極度害怕,可是當(dāng)她想要去阻止他時,林嫣然卻聽到尖銳的“撕拉”一聲—— 她的裙子被扯掉半截,成了一地碎布。 林嫣然陡然愣住,目光呆滯地想了很久,她才意識到剛發(fā)生了什么,他做了什么。 于是,她的情緒徹底崩潰,什么都顧不上,突然就歇斯底里地喊了起來—— “你沒資格提我哥哥!我哥哥不會這么對我!你離我遠(yuǎn)點,我求求你離我遠(yuǎn)點,不要這么對我,我們還沒成親!你現(xiàn)在便放開我吧……” 林嫣然一邊喊一邊哭,心里頗有種黑暗無望的悲涼意味,她很想放聲大哭,很想拋下這一切,獨(dú)自一人去邊關(guān)找她哥哥,看一看他。 但只要一想起林母和林家,她便只能將這些眼淚生生吞下,將這些想法偷偷藏起來。 她不能讓林家有事,不能9sj.zl讓伯母失望,她得報答林家的恩情。 她還答應(yīng)過哥哥,自己會好好守住林家的。 她不能走的。 “你是我的未婚妻了,嫣然,我為何要放開你?”謝蘊(yùn)皺眉看她,看她淚流滿面的模樣眼睛一痛,可那并非是因為憐惜不忍,而是——不甘心。 “我并非什么正人君子,我們即將成為夫妻,這種事情你總要習(xí)慣,我不可能遷就你不碰你,這事情現(xiàn)在不做,以后成親不照樣要做嗎?” 林嫣然瑟瑟發(fā)抖,想搖頭,但此時卻沒有敢搖頭,只低著頭,精神一陣恍惚,喃喃念起了她哥哥。 她似是也不知道自己叫沒叫林清朗,也不知道謝蘊(yùn)聽沒聽到。 這是一種在她極度缺乏安全感,極度害怕的時候才會有的反應(yīng)。 就好比……在燒毀蘇家的那場大火里。 所有人都死了,周圍萬籟俱寂,她害怕得連眼淚都不敢再掉,卻會一聲聲地喊著“林哥哥……林哥哥……” 直到最后,她喊著的“林哥哥”當(dāng)真是出現(xiàn)在了她面前,破開廢墟,給了她一束光和活下去的希望。 還給了她一個家,讓她當(dāng)起了林家的大小姐,成了他最寵愛的meimei。 而現(xiàn)在,在此刻,她好似又回到了在廢墟里呆呆地喊“林哥哥”的情景,目光呆滯,神情恍惚,眼淚都一下止住了。 她像是什么都不知道也不在乎了,只一聲聲地喊著她哥哥。 而這一聲一聲的“哥哥”在謝蘊(yùn)聽來是極為刺耳。 在他的唇靠近她臉頰,想要吻上她的唇時,聽到那一聲聲從她朱唇里溢出的“哥哥”,謝蘊(yùn)頓時背脊一寒,興致全無。 他的唇在距離她唇瓣的毫厘之前停住,僵了片刻后緩緩離開,直起了身子,同她拉開了一個距離。 “林嫣然,這場親事就算是我們各取所需?!敝x蘊(yùn)笑了笑,眼里暗沉無光,看著她的眼神像是在看已然到手的獵物一般。 “我謝蘊(yùn)想要的東西從來沒有得不到的,也一定要得到……那日,我第一眼見你便是如此想法,你生得很美,又令人心生憐愛,當(dāng)時我便很喜歡,在想,不管如何,我一定要得到你。” “如今,我們成婚,也算是了我心愿?!?/br> 說完這句,謝蘊(yùn)舒了口氣,轉(zhuǎn)身欲離開時瞥到了似一張白紙的林嫣然,他不禁抿唇,而后輕聲道:“幾日后便是我們大婚,你開心點,我想看到一個漂亮開心的新娘,而不是日日垂淚的病弱小姐?!?/br> 這句話落,隨后便是砰的一關(guān)門聲。 林嫣然聽到這聲音被嚇到,一下回過神,全身發(fā)抖。 她無意識地咬著嘴唇,直到將嘴唇咬破流血,她才松開,背靠著墻壁滑坐在了地上,旁邊便是她衣裙的碎布。 她的裙擺被撕碎了一邊,露出了若隱若現(xiàn)的雪白肌膚,在寒氣的侵蝕下,越發(fā)白得嚇人,漸至透明,快要消失一般。 她愣了許久,直至一雙瀲滟杏眸里的水光都干涸消失,她才撿起9sj.zl身旁那被撕碎的衣裙蓋在裸露的腿上,并起膝蓋,將臉深深地埋在了里面。 “哥哥,你什么時候能回來呢,嫣然好想你啊……” * 婚期一天天地逼近,從五日四日三日……到最后,只剩下了一日。 林嫣然已然是沒有任何情緒,說不出是開心還是不開心,只是終日里眉眼間的愁云總不散去。 但她臉上對林母對下人卻總是帶著笑的。 她試穿鳳冠霞帔,乖順地走著成親所需的每一項流程。 而另一邊,林清朗率領(lǐng)大軍緊趕慢趕,披星戴月,終于也是在前一日到了離京城只有半天路程的地方。 他們大軍所過的每一處城池皆是通關(guān)放行,這將領(lǐng)和縣官都以為他林清朗又是打了一次全勝的戰(zhàn)役,戰(zhàn)績驕人,是戰(zhàn)功赫赫不能冒犯的大將軍。 事實上也的確如此。 林清朗的確是又打一場勝仗,班師回朝屬實是一件再正常不過的事情。 但他這次回來不僅是為了朝皇宮報喜,而是給他報喪。 在他意欲殺他之前,他先殺他。 在那時收到四皇子的書信后,林清朗很快便給他回了一封。 在這次戰(zhàn)役前他們早有籌謀和部署,此前,在這四皇子程儀多年來韜光養(yǎng)晦的謀略下,他用盡各種計謀,已然是在暗中悄無聲息地拉攏了朝中大臣,且掌管皇宮守衛(wèi)的將領(lǐng)也早就被他舉薦,換成了他的心腹。 因此,皇宮內(nèi)院的禁衛(wèi)軍無一處不是他的人。 只消到合適的時機(jī),他與林清朗內(nèi)外夾擊,包圍宮廷,再搞一出皇帝駕崩,傳位四皇子程儀的戲碼,這朝野便正當(dāng)是變了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