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1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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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倍晴明忽然意味深長地笑了起來。 哇哦。 有人要倒霉了呀~ 望著那雙透著精明的狐貍眼,五條悟倚著柱子,吊兒郎當?shù)卮盗寺暱谏凇?/br> 第18章 四魂之玉到手了,雖然到手的方式有點意外。 五條清真的沒想到安倍晴明會把四魂之玉交給自己,這讓他心里有點復(fù)雜。 但復(fù)雜沒多久,他就陷入了另一種郁悶。 四魂之玉雖然靈力充足,但要維持本丸的運轉(zhuǎn)遠遠不夠,所以他忙活了半天,實際上還是沒什么進展。 不過有了四魂之玉靈力的滋養(yǎng),他身上的傷倒是和安倍晴明說的一樣,愈合的很快,雖然暫時還不能拿刀,做一些大幅度的動作,但日常還是沒什么問題的。 晴明被他勸著消了假期,這幾天需要補上休沐時每日巡視京都街道的工作。 這天,接近下午,太陽不知躲到什么地方去了,沒了陽光的照射,周遭的溫度變得十分涼爽。 五條清坐在房間外的木廊上,和天后一起喝茶聊天,麻葉童子在院子里練習著晴明最近教給他的簡單的五行之術(shù)。 看著他板著小臉認真又嚴肅的結(jié)印念咒,最后只招出來一道微風,五條清沒忍住笑了起來。 麻葉童子聽到笑聲立馬瞪了過來,氣悶的換了個方向繼續(xù)練習。 天后坐在一旁,看了看天空,臉上多了幾分憂慮。 看樣子,一會兒好像會下雨呢。 嗯?五條清側(cè)過頭望著她,天后扶著臉頰,輕嘆一聲。這幾日都是大晴天,晴明大人早上出門的時候沒帶傘,回來可能剛好遇上。 五條清從走廊上站了起來,笑著說:我去接他吧,正好出去走走。 可是您的傷?天后微微蹙眉,不是很贊同。 沒什么大礙,不用擔心。五條清笑了笑。 和天后說了一聲,他回房間換了身出門的衣服,然后拿著紙傘和天后給他用來帶路的小紙人就離開了安倍宅。 到平安京快一個多月的時間了,他甚至沒逛過這個在歷史上留下濃墨重彩繁華筆跡的都城。 街道上人影憧憧,四處可見叫賣的小販和路過的牛車抬轎。 五條清腳步輕緩的走在路上,眼底多了幾分異色。 就連街道上也能感應(yīng)到一絲微末的靈氣 他腳步一頓,突然想到一個問題,桓武天皇為什么會突然遷都至京都。 史記上記載是為了削弱權(quán)勢貴族和僧侶勢力,但,那么多地方為什么獨獨選擇這里作為新都城? 京都某處,應(yīng)該隱藏著什么很重要的東西。 / 麻雀飛躍在櫻花樹的枝頭上,跟著小紙人指的方向,五條清來到了一處門匾也透著神秘的府邸前面。 門口沒人,五條清有些苦惱。 陰陽師在這個時代的身份很是尊貴,而京都中的陰陽寮隸屬于天皇麾下,聚集了眾多出類拔萃的陰陽師,守護著京都的安全,地位崇高,門禁森嚴。 這樣一個地方,即使門口沒人,也是不能隨便闖入的。 正在他煩惱著要不要在外面等晴明出來的時候,一個有點眼熟的人影從里面走了出來。 那人身型修長,步履悠閑,走動時一邊玩著手上的蝙蝠扇,五官俊美,狹長的桃花眼微微上挑,眸光流轉(zhuǎn)間盡是風流多情的韻味兒。 看清楚對方的模樣后,五條清眉頭微挑。 他怎么在這兒? 注意到對方身上的若紫色的狩衣,五條清心里閃過一絲了然和驚訝。 居然是個陰陽師?明明在他身上沒感覺到多少靈力。 不過,這也不是他該關(guān)心的事情就是了。 這位陰陽師閣下,方便打擾一下嗎? 五條清出聲叫住了正在往街道上走的男人,面帶笑意,表情溫和無害,一點也看不出他之前還從人家哪里借了東西的心虛。 賀茂羂索聞聲停下腳步,望著出聲叫住自己的青年,有些驚訝。 請問是在叫我嗎?他溫和的詢問,不動聲色的打量著對方。 他剛才,好像沒注意到這里有人? 賀茂羂索視線不著痕跡的落在對方臉上,眼底閃過深思。 是的。五條清彎了彎眉眼,有些不好意思的說道:不好意思耽誤您一點時間,在下是來找安倍晴明閣下的,請問他現(xiàn)在在里面嗎? 安倍閣下嗎?賀茂羂索用折扇抵著下巴思索了片刻,安倍閣下剛好出去巡視了,現(xiàn)在沒在里面,估計還需要一會兒才回來。 請問閣下是?不知道你找安倍閣下是不是有什么要緊事,如果緊急的話在下可以代為轉(zhuǎn)達。 他的目光真誠極了,和當日在高沢山時那副花花公子的輕佻模樣有著天壤之別,讓五條清不由側(cè)目。 這是,遇到同類了? 這樣啊他眉頭微皺,語氣多了幾分苦惱,倒不是什么緊急的事,在下是安倍閣下的護衛(wèi),看天色不太好,所以過來接安倍大人回府。 原來是安倍閣下的護衛(wèi)。賀茂羂索的視線落在對方蒼白的臉上,發(fā)出意味不明的感嘆。這還真是完全看不出來呢。 五條清靦腆一笑。在下從小身體不太好,學(xué)了點武藝強身健體,承蒙安倍大人不嫌棄。 旖麗的臉上微微泛著紅,多了幾分艷色,賀茂羂索心頭微動,還未請教閣下的名諱,在下名為賀茂羂索,不知道應(yīng)該怎么稱呼? 失禮了。五條清撓了下臉頰,有些尷尬,在下是 清。 一只胳膊突然從后面攬住他的肩膀,打斷了他的自我介紹,五條清眨巴著眼,偏頭看去,比他高出一截的小少爺抬手朝著對面那人笑嘻嘻的打招呼,這不是賀茂閣下嗎?多日不見,近來可好? 五條閣下,承蒙掛念,和往常一樣。 賀茂羂索瞥了眼兩人親密的姿勢,眼底閃過一抹興味,既然五條閣下認識這位,在下剛好還有些事要處理,就先一步告辭了。 他朝著兩人微微彎身,邁開腳步就這么走了。 五條清望著他的背影,心里微微嘆氣,他還打算和人混熟后套點消息呢。 清,你在看什么?五條悟靠在他肩膀上,重量壓得五條清晃了晃身體,額頭抽疼,他掛著溫和的表情柔聲問道:沒什么,小少爺,你怎么在這? 剛好路過。五條悟沖著賀茂羂索離開的方向努了努嘴,你最好離他遠一點,那家伙在圈子里風評很差的,看到長得不錯的人就不折手段把人弄回去,你小心別著了道。 雖然還沒到他說的這個份上,但是能和宿儺湊在一起的,顯然不是什么善茬。 我該謝謝您的夸贊嗎?五條清眼神無奈,但是我想,對方應(yīng)該沒有寂寞到需要對一名同性下手的程度。 這還真說不好,五條悟翻了個白眼,將手放下。你來這兒干嘛,傷好了? 天后說一會兒要下雨,我來接晴明。五條清揚了揚手上的紙傘,不過那位賀茂閣下說晴明出去巡視了,沒在里面。 少主! 幾個仆人裝扮的人匆匆忙忙的跑了過來,停在五條悟面前,其中一位年紀較大的擦著額上跑出來的汗水,苦口婆心的勸說著:少主,您怎么能丟下大納言家的貴女自己跑出來呢? 家主大人要是知道了肯定會生氣的?仆人的聲音漸漸弱了下去,目光驚異地望著站在五條悟身邊的五條清。 臭老頭子一天到晚沒事找事。五條悟小聲嘀咕,有點不耐煩,手往旁邊伸出。 五條清眨巴著眼,還沒反應(yīng)過來就被人摟住肩膀抱了起來。 回去告訴老頭子,本少爺晚上不回去了,讓他別來煩我! 他的聲音回蕩在街道上,帶著人很快消失在匆匆趕來的仆人視線里。 少主??! 第19章 眨眼的功夫,五條清就被帶著到了一處陌生的街道上。 你這家伙吃什么長大的,這么輕?五條悟顛了顛手上的人,有點嫌棄。 五條清: 小少爺。他深深嘆了口氣,揉著抽疼的額頭。您能先放我下來嗎,周圍的人都看過來了。 長這么大,他還是第一次被人當街公主抱,從來沒這么丟人過,這位小少爺是和他有仇嗎? 五條悟?qū)⑷朔畔?,摸著下巴。生氣了?/br> 沒有呢。五條清掛著假笑。 五條悟笑嘻嘻的湊到他面前,彎了下腰,和他對視,白紗下的眼睛含著笑意。我發(fā)現(xiàn)了哦,你每次生氣的時候笑容都會變得特別假,說話也陰陽怪氣的,還喜歡用敬語。 既然發(fā)現(xiàn)了你難道不應(yīng)該反思下自己嗎,這副看好戲的表情怎么回事兒? 確定了,這位小少爺真的沒挨過毒打。 他滿心無語的退了兩步,拉開兩人之間的距離。 您要是沒事兒的話,我還要去給晴明送傘。 這會兒天空上已經(jīng)烏云密布了,看著馬上就會下雨,再磨蹭下去他這傘也不用送了。 你知道晴明在哪嗎?五條悟站直身體,我知道哦,你要是拜托我的話,我可以帶你去晴明呢~ 你要是沒在這里我還真能知道。 五條清忍住自己轉(zhuǎn)身的欲望,牽起嘴角,微微一笑,聲音放軟,拜托您了,小少爺~ 語調(diào)綿長,繾綣勾人的嗓音聽的人骨頭酥麻,耳根發(fā)軟,五條悟抽了口冷氣,一臉牙疼地退了兩步,你正常說話! 五條清滿臉無害地望著他,清透的眸子仿佛一泓清泉,水光瀲滟,眼尾眉梢微垂,透著股可憐兮兮的勁兒,看著就讓人產(chǎn)生一種他隨時會哭出來的錯覺,叫人忍不住去想對方眼眶微紅、泛著淚意時會是一種怎樣誘人的景色。 真沒意思。五條悟及時止住自己腦子里亂七八糟的想法,別過頭擺擺手,聲音有些不太自然:走吧,帶你去找晴明。 / 值得慶幸的是,他們在下雨之前找到了安倍晴明。 五條清帶了兩把傘出來,安倍晴明還需要回寮里交一下任務(wù),就讓他和五條悟先回家,自己拿著傘和同僚一起離開了。 大概是顧及著他身上的傷,小少爺主動提出撐傘,等回到安倍宅的時候五條清才發(fā)現(xiàn)這人肩膀濕了一大片。 天后找了套干凈的里衣送過來,又催著人去洗了個澡,把濕衣服換下來,免得受了風寒。 小少爺洗完澡披著濕漉漉的頭發(fā)就跑出來了,五條清拿起一旁的毛巾走到他身邊。 怎么不弄干再出來。 或許是快到秋天的關(guān)系,這場雨下得冷颼颼的,風一吹讓人忍不住打激靈。 不會。五條悟理直氣壯的說著,家里都有仆人在,本少爺從來沒干過這種事。 五條清:行吧。 看在小少爺幫他撐了一路傘的份上。 頭上的力道非常合適,摩擦著頭皮的觸感令人昏昏欲睡,五條悟享受地瞇起眼睛,像只被順毛的大貓。 清,你經(jīng)常幫別人擦頭發(fā)?手法這么好。他懶洋洋的問道。 經(jīng)常幫家里的老爺子,習慣了。五條清輕聲回著,手上不停,細心地將濕潤的長發(fā)一點點擦干。 說起來,還沒聽你說過家里人,要不說來聽聽?五條悟向后仰起頭來,漂亮的冰藍色眼睛里滿滿地全是好奇。 別亂動。五條清滿臉無奈地將他的腦袋推回去。沒什么值得提的,不過你要是想聽的話。 家里人很多,勉強算得上一個大家族,除了長輩,還有很多兄弟,我在家里輩分最小,加上小時候身體不太好,所以對我比較縱容。 平日里關(guān)系親密,日子平平淡淡,沒什么值得一提的事情。 父母呢,父母總有些能說的吧?比如做什么的,性格怎么樣,平時會不會吵架什么的。 五條清動作頓了一瞬,神色如常語氣平淡的說:不知道呢,我很小的時候他們就不在了。 別說性格了,就連長什么樣我都不知道。 頭發(fā)干的差不多了,五條清拿著毛巾疊放在一邊,等小紙人過來收拾,跪坐在榻榻米上。 意識到自己好像問了不該問的問題,五條悟張了張嘴,想說什么挽救,只是看著對方和往常一樣溫和的表情,不由出聲問道:不難過嗎? 五條清嘆了口氣,無奈的望著他:小少爺,我都沒見過他們。 說的也是。五條悟摸著鼻子,感覺自己問了個蠢問題,為了挽回顏面,他提議道:清想見一見他們嗎?如果還沒有轉(zhuǎn)世的話,可以拜托晴明幫忙招魂,讓你和父母見上一面。 不用了。 五條清垂下眼眸,看著有些失落,長長的睫毛擋住了視線,讓人看不清楚里面的情緒,也因此,五條悟沒有看到里面一閃而過的冷漠。 嬸嬸說,他的親緣線還在,所以即使是安倍晴明,想來也沒辦法把活人的靈魂招出來。 他抬起頭來,笑了笑。逝者已逝,還是不要隨便打擾了。 五條悟撐著腦袋歪頭看他,過了一會兒,突然開口道:清,你又偷喝酒了。 語氣十分肯定。 五條清: / 沒過多久,安倍晴明也回來了,身后還多了一個人。 晴明,歡迎回家。五條清接過他手上的傘,安倍晴明目光柔和的應(yīng)道:嗯,我回來了。 清,我這么大一個人你看不到嗎?源博雅扒著安倍晴明的肩膀吐槽,五條清神色如常,笑著說:怎么會呢,博雅,好久不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