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4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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陰陽師和小少爺身上的衣服沾染了血漬,身形詭異奇形怪狀的咒靈、妖怪、以及兇獸將兩人圍在中間,令人眼花繚亂的攻擊不停朝著中間那兩人飛去,利爪和獠牙在周圍明亮的燈光下閃爍著寒光。 五條清的腳步不由自主的向那邊挪動了下,對面的青年瞇眼笑了起來。 果然是因為他們呀~ 既然這樣的話,那我就先殺了他們好啦~ 什? 五條清瞪大雙眼,看著那人如同飛鶴般朝著陷入圍攻中分身乏術(shù)的兩人沖了過去。身體比思考反應(yīng)的更快速,幾乎下一秒,他的身體就跟著一同消失。 好煩啊,這些家伙沒完沒了的。五條悟一腳踢開身前的咒靈,煩躁的抓了把頭發(fā),這都從哪冒出來的??? 在他身邊,安倍晴明嘆了口氣,溫和的臉上也多了幾分顯而易見的煩躁和不耐。 快點處理吧,清還 噗 一聲刺破布帛的輕微聲響并沒有引起任何人的注意,安倍晴明的聲音卻戛然而止,目光怔愣的望著突然出現(xiàn)在五條悟身后的兩人。 五條悟注意到他的神情,回過頭去,瞳孔猛然收縮。 清??! 第62章 找到了。 白發(fā)金眼的青年突然竄出來,把躲在角落里的小少年嚇了一跳,連忙將手里的東西放在身后,抬頭看清來人是誰后松了口氣,撒嬌似的嘟囔一聲:鶴,你別嚇我啊。 嚇到了?鶴丸國永笑嘻嘻的走到少年身邊,往他身后看了眼,你又去偷次郎的酒,要是被他發(fā)現(xiàn) 少年將身后的東西拿出來塞到他手里,彎了彎眉眼:現(xiàn)在你也是同伙了。 鶴丸國永低頭看了看自己手里的酒瓶,故作無奈的嘆了口氣:真沒辦法。他晃了晃酒瓶,水聲不重,看樣子快要喝完了,像是想到什么,鶴丸國永臉上的笑意越濃,帶著幾分興奮的說:既然都這樣了,不如就讓驚嚇更刺激一點吧。 他對面的少年眨了眨眼,腦袋上緩緩冒出一個問號。 本丸,次郎太刀的房間外。 一個人影跟做賊似的在門口四處觀望,房間里,白發(fā)碧眼的少年鼓了下臉,鶴,你確定房間里真的有什么秘藏之酒嗎? 有的哦~門外的人歡快的應(yīng)了一聲,上次宴會次郎喝醉以后自己說的,萬屋限定,買都買不到的那種。 據(jù)說用了特別的釀制方式,喝了以后可以讓人看到仙境,清你不心動嗎? 心動。 屋內(nèi)的少年喉嚨輕滾,那我去找了,要是有人來了你記得提醒我。 被次郎哥發(fā)現(xiàn)他們就完蛋了。 安心安心,你動作快一點哦~ 聽到他的保證,五條清深呼吸了兩下,屏息靜氣,鼻翼微動,努力辨別著屋內(nèi)的酒香,小小的身影開始在房間里翻找起來。 過了一會兒,終于在衣柜的角落發(fā)現(xiàn)了一壺還未開封的酒瓶,拿著手里靠近鼻子輕嗅了一下,翠綠的眼瞬間亮了幾分。 他將酒瓶子揣進懷里,把房間恢復原樣,小心翼翼的拉開門。 怎么樣,找到了嗎?聽到身后的動靜,在轉(zhuǎn)角觀望的鶴丸國永連忙跑過來小聲詢問,五條清點點頭,鶴丸國永立刻露出燦爛的笑容。 那我們 阿拉,這不是鶴丸,你和清在我房間外面干嘛呢?突然的聲音讓兩人瞬間僵住,一個高大的身影從轉(zhuǎn)角處走了過來,看到停在自己門口的兩人有些驚訝。 阿哈哈哈,這不是次郎殿嘛~鶴丸國永轉(zhuǎn)過身,抬起手打著哈哈,五條清躲在他身后探出半個頭乖乖的叫了聲:次郎哥。 五官艷麗身形卻十分高大的次郎太刀居高臨下的看著他們,兩人臉上帶著如出一轍的乖巧表情,像是做了什么壞事打算蒙混過關(guān)時候的樣子。 你們倆該不會次郎太刀瞇了瞇眼,鶴丸國永暗叫糟糕,連忙出聲:長谷部剛才在叫我們,先走了~ 他語速極快的說完,撈起一旁的五條清轉(zhuǎn)身就跑,不打自招的樣讓次郎太刀眼睛瞪大,氣急敗壞的大聲喊道:好你個鶴丸國永,又帶著清來偷我的酒! 把酒給我還來??! 本丸的木廊上響起一陣喧鬧的腳步聲,路過的太郎太刀停下腳步聞聲看去,自家弟弟拿著木刀追砍著鶴丸和清,不由怔了下。 身形靈巧的太刀即使手里夾著人,速度也比笨重的大太刀快上不少,鶴丸國永看到前方堵著不動的大墻,面色一變,慌忙出聲:太郎你快讓開! 嘭 說了多少次,不要在廊上玩,清還小也就算了,鶴丸,你都多大的人了,還當自己是三歲小孩子嗎?! 這次還好太郎及時把你們接住,要是下次不小心撞到短刀,把人撞進手入室長谷部冷笑一聲,你就等著掃一年的馬廝吧 走廊上,跪坐在木廊上挨訓的鶴丸國永低著頭,偷偷撇了下嘴。 還有你,清。白發(fā)碧眼的小少年在長谷部箭頭指向自己的時候眨了眨眼,露出一個十分乖巧的笑來。 壓切長谷部話語一頓,下不為例,玩鬧的時候小心點,別傷到自己。 鶴丸國永:??? 也別去拿次郎的酒,藥研那邊不是幫你配了藥酒嗎,次郎他們那些是大人喝的。 壓切長谷部語重心長的說完,離開前摸了摸少年的腦袋。 等人走后,走廊上恢復安靜,五條清看著身邊人一臉郁悶的表情,想了想,走過去抬起手在對方腦袋上拍了兩下。 鶴丸國永: 算了,不是早就知道最后會變成這樣嘛~ 他從木廊上起身,伸了個懶腰,嗨呀,失敗了呢~ 沒關(guān)系,下次一定可以。聽著對方安慰的話,鶴丸國永彎身將才到自己腰的小少年抱在手臂上,五條清將手圈在他脖子上,歪了下頭:鶴? 回去想辦法呀~鶴丸國永笑嘻嘻的說著,完全沒將剛才的訓話放在心上:下次找個次郎不在的時間我們再來。 嗯。五條清點點頭,打了個哈欠,臉上多了點困倦。 累了?鶴丸國永抱著人一邊往房間的方向走一邊問道,五條清搖搖頭:不累,午睡的時間到了。 回去睡覺吧,今天的晚飯不知道是什么。 蕎麥面。 你怎么知道的? 剛才路過廚房的時候咪醬和歌仙在,我偷偷看了眼。 誒~我還以為是烏冬呢。 烏冬和蕎麥面也差太多了吧。 趴在青年肩膀上的小少年咕噥不清的吐槽了一聲,眼皮一直打架,滿臉困頓的慢慢闔上眼。 夏日的陽光正濃,灑落在木廊上,白色的兩人背影上照射著暖陽的光暈,身影慢慢走遠。 熱鬧的慶典如今成了怪物聚集的盛宴,濃稠的血腥味在空氣中蔓延,天空中慢慢飄下雪花,銀色刀刃刺穿脆弱的軀體,鮮血順著刀尖遞落在地上,纖長雪白的長發(fā)被紅色的液體粘著在一起,失去了原本的光澤和純凈。 清??! 五條悟和安倍晴明神情凝滯地望著那邊突然出現(xiàn)的兩人,白發(fā)上的鮮紅刺痛神經(jīng),他們近乎迫切的想要趕到青年身邊,一旁的妖怪和咒靈們卻不打算放人。 背負雙翼牛頭虎身的兇獸從天而降,滿身的煞氣甚至讓周圍圍攻的妖怪咒靈們不住退避。 安倍晴明?。?/br> 每次吐字都帶著濃烈刺骨的殺意,兇獸的目光緊緊鎖定對面面色沉凝的陰陽師,眼底包含的戾氣好似要將這個名字和人一起咬得稀碎。 窮奇?安倍晴明眉頭緊皺,沒想到它居然出來了。 滾遠一點,我現(xiàn)在沒時間理你。手指之間夾著數(shù)枚咒符,安倍晴明眸色深沉至極,眼底同樣帶著滲人的戾氣和殺意。 一旁的五條悟也被幾只等級不低的妖怪和咒靈纏上,兩人的目光不停朝著白發(fā)青年那邊看去,面對抵擋在身前不知所謂的妖怪和咒靈們,帶著怒火和焦急的攻擊不停打出。 比起這邊越發(fā)混亂的場面,不遠處的地方卻像被特意留出來一樣,兩個白色的身影停在那里。 長發(fā)碧眼的青年咳了幾聲,牽動胸口的刀刃,鮮血從口中涌出,灑落在刀刃上,身前一身白色的青年面露不滿:誒~清你看你,把人家的衣服和刀都弄臟了。 顫抖的手慢慢抬起,握住對方持刀的手腕,垂著頭的青年嘴巴動了幾下,聲音太小,身前的人沒能聽清,歪著頭把耳朵伸過去:清你說什么呀?聲音太小啦~ 你怎么敢.. 嗯? 你怎么敢 你怎么敢的?。。。?/br> 身負重傷的青年猛然抬起頭,眼白因為恨意涌上血絲,翠綠的瞳孔也好像被紅色侵染,湖泊般清透的綠變得昏暗渾濁。 瑰麗的紋路瞬間蔓延至指尖,白衣青年感覺不妙的想抽回手,扣住手腕的手卻用力的像是要把他的手骨折斷一樣。 【蝕!】 話音落下的瞬間,周圍好似有什么東西破碎了一樣發(fā)出清脆的咔嚓聲,一身白色的青年如同褪色一般,白色的出陣服退化成一身說不出形制的和衣,外貌也從剛才白發(fā)金眼容顏精致的青年變成了一個黑色長發(fā)額上有著縫合線的男人。 哎呀呀~被拆穿偽裝的男人抓了下頭發(fā),吐舌笑了下:被發(fā)現(xiàn)了。 他抬手將身上沾滿鮮血面色蒼白,五官卻愈發(fā)旖麗惑人的青年接住笑著說了聲:清,好久 頸脖被人用力扼住,青年不顧插在胸口上的刀刃隨著動作越發(fā)深入,眼底的恨意和怒火足以將人燃燒殆盡。 你到底怎么敢?。?/br> 那個人也是你能隨便冒充的嗎?! 他也是你這種惡心的東西可以冒充的嗎?! 身體里的血液和生機在不停流失,青年卻好像完全沒有感知到一樣,扣在對方頸脖上的指甲刺入皮rou,眼簾上的痣和臉上的紋路越發(fā)鮮紅。 要害被人扣住,黑發(fā)的青年卻好似沒感覺到生命受到威脅一樣,看著那愈發(fā)刺目的紋路,眼底笑意愈發(fā)濃烈,艱難的從喉中擠出聲音:清就是這樣 恨我吧,讓恨意侵蝕你的心智。 他握著刀柄,手上用力,太刀的整個刀身徹底穿過青年的身體,脖子上的力道慢慢弱了下去,看著青年眼中的光亮一點點消失,男子不顧受損嚴重的喉嚨詭異大笑起來,直到嘔出鮮血,笑聲漸弱。 我馬上就來接你了,清。 男人眼中的光亮漸漸熄滅,臉上帶著詭謫的笑容慢慢失去生息。 作者有話要說: 劇情對不上的寶貝們清理下緩存吧,55章開始后面的劇情線都重新修過了,給大家添麻煩了(滑跪) 第63章 飄落的大雪像是要把山澗掩埋,越下越大,覆蓋著整座半山腰的黑色屏障終于消失不見。 半空中一個人影在屏障消失后就沖了下去,硬朗狂傲的臉上帶著不耐煩。 他剛才去山上的神社找了一圈,還是沒發(fā)現(xiàn)自己的酒葫蘆,下山后發(fā)現(xiàn)半山腰多了個奇怪的東西,還沖不進去。 酒吞童子在附近找了一遍沒發(fā)現(xiàn)安倍晴明他們幾人的身影,最后猜測那幾人是不是就在那個黑色屏障里面,回來后等了半天才終于等到屏障消失。 只是下去后目光觸及到的場景讓他眼睛慢慢睜大,下沖的速度也緩了下來。 慶典的各類攤位上燈光還明亮著,四處懸掛的燈籠也裝點的格外喜慶,但散落滿地的攤位殘骸和隨處可見的鮮血讓這一切多了一種恐怖色彩。 現(xiàn)場已經(jīng)看不見什么人影,越往深處,瘴氣越濃,鬼怪妖邪的尸體也多了起來,地上甚至還有不少人類身體的殘骸。黑色殘穢四處灑落,周圍像是經(jīng)歷過一場大戰(zhàn),偶爾還能看到幾個人類外表的式神清掃著逃竄的小鬼。 那是安倍晴明的紙人。 酒吞童子一眼就認出了式神身上攜帶的靈力,周圍的狀況讓他的臉色變得難看起來,加快速度往里面前進。 慶典深處,除了來時的道路,其他幾個方向都被山體環(huán)繞著,形成一種類似盆地的地形,這里原本是用于祭祀神明起舞祈福的場地,如今卻變成一副猶如煉獄般的場景。 堆積如山的妖怪尸體,被山風卷入空中的黑色殘穢讓周圍如同正在下一場黑色的雪,剛一靠近,濃烈至極的血腥味熏得人幾欲嘔吐。最壯觀的還要數(shù)場地后半段的空地上,被打的殘破不堪,身上環(huán)繞著數(shù)條靈力匯聚成的鎖鏈,一身皮毛被雷電劈的焦黑,羽翼也被像是被人硬生生扯下的兇獸尸體。 那樣的慘狀讓趕來的酒吞童子也不禁背脊一寒,環(huán)顧了一圈,在左側(cè)不遠處的方向看到了他要找的人,只是那幾人的狀態(tài) 酒吞童子擰眉走了過去。 記憶中一慣溫文爾雅注重禮節(jié)著裝的陰陽師如今滿身臟污,銀白的發(fā)絲還沾染著不少血漬污穢,就連臉上也沾了少許,而那張常年帶著溫和表情,有時甚至能讓人心底升起一股無名火的臉上看不到一點表情。 他跪坐在滿是血水的土地上,懷里緊緊抱著一個人。 艷紅的血將那人黑色馬甲下的白色襯衣染的通紅,垂落在地上的長發(fā)更是被血水凝結(jié)在一起,還沾染了不少泥土。陰陽師將那人緊緊抱在懷里,看不見臉色,只是無力垂落在身側(cè)的手和陰陽師的神情昭示著那人如今的狀況。 顯而易見的,噩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