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5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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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個小時后,跳動的頻率似乎已經(jīng)到了臨界點。 咔嚓 一聲清脆的聲響,咒胎的外殼上出現(xiàn)了一道裂痕,緊接著,一道、兩道、三道 裂痕越來越多,外殼如破碎的墻體般開始往下掉落碎塊和碎屑。 坐在屋頂?shù)哪腥藦耐咂掀鹕?,目光瞬也不瞬的緊盯著咒胎。 黑夜的天空中開始凝聚烏云,詭異的云團上電弧流動,像在醞釀著什么。 直到烏云成型,一道驚人的巨雷劈落下來。 轟地一聲,雷電正中下方的咒胎,兩者接觸到的瞬間,產(chǎn)生的爆炸氣流幾乎將周圍的一切全部掀翻。 森林外的干擾結(jié)界瞬間失去了作用,感知到驚人的咒力,附近駐守的窗人員面色一變,抬頭望向森林的方向,確認了一番,快速從口袋里拿出通訊裝置,面色凝重的進行匯報。 這里是0174,京都東南方向發(fā)現(xiàn)咒力反應(yīng),疑似一級以上詛咒出現(xiàn),請求高校支援。 五條舊址內(nèi),過了一陣,爆炸產(chǎn)生的煙霧開始散去,在雷電劈下的瞬間跳到角落躲避的男人拍了拍身上的灰塵,抓了把頭發(fā),從角落出來。 原本平整的內(nèi)院地面往下凹陷了一段距離,男人站在邊沿,一臉笑意的望著煙霧中若隱若現(xiàn)的身影,抬起手,揚聲打著招呼。 喲~清,歡迎回 唰地一聲,男人的笑容定格在臉上,身體被不知名的東西橫腰斬段,鮮血瞬間噴濺開來。 不知從哪傳來的鈴鐺聲響起,一人從灰霧里慢慢走出來,失去光澤的白發(fā)幾乎垂地,手臂上懸浮環(huán)繞著一圈紅色的咒符,下身穿著烏袴,□□著雙腳,一邊的腳踝上懸掛著一串鈴鐺,剛才的鈴鐺聲似乎就是從那傳來的。 那人從下面走到平地上,停在血泊邊沿,微微垂眸,眼簾上的紅痣在冷白色的肌膚上分外顯眼,和臉頰上的紋路形成一種詭異的聯(lián)系,看得人有些目眩。 我是真的沒想到青年望著身體被砍成兩半眼球卻依舊在轉(zhuǎn)動,緊盯著自己的男人,輕聲嘆了口氣。你的膽子會這么大。 賀茂羂索。 空氣驟停,男人的眼睛瞪大了些:你為什么? 為什么會知道是你,為什么還會有人類的記憶?五條清歪了下頭,有些不解的問他:到底是什么給你們的錯覺,覺得我很好欺負? 又是什么給你的錯覺,你知道的事情,我會不知道? 我身上的詛咒也好,詛咒的來源也好,還是怎么解決也好,你都能調(diào)查到的東西,為什么會覺得我會調(diào)查不出來? 你是在看不起我嗎? 還有妖怪屋的房間,你做了手腳對吧。五條清嘖了一聲,有些煩躁的抓了把頭發(fā),我本來只是想看看你打算干什么所以才沒管,但是我怎么也沒想到,你居然真的敢。 混淆我的感知和判斷力,利用得到的記憶偽裝成那個人過來刺激我,到底是什么給你的膽子讓你敢冒充神明的? 我真的沒想到這個世界上還有人敢冒充他們,不得不說,你的膽子真的很大。五條清抬了下手,手臂環(huán)繞的紋路向上轉(zhuǎn)動凝聚成一柄太刀握在手上。 老實說,我現(xiàn)在很火大,不管是你冒犯他們的那些事,還是一直糾纏不清跟著我這件事, 躺在地上的男人,賀茂羂索緊緊盯著他,看著那張變成詛咒后卻越發(fā)妖冶旖麗的臉,像是頭一次認識這個人一樣,一字一頓的問他:你什么都知道? 知道自己的身世,知道自己身上的詛咒,也知道自己變成咒靈的條件? 看他一臉不相信的樣,五條清無語的撇了下嘴,刀尖戳在對方斷裂的上半身上,你為什么會覺得我會不知道? 所以說你們到底為什么會覺得我弱到誰都可以來欺負的??? 五條清滿心不解的看著他。 賀茂羂索沉默了一會兒,突然笑了起來,笑聲有些詭異,你就算知道又如何。 你現(xiàn)在已經(jīng)回不去了。 你已經(jīng)變成詛咒了,再也回不到你最愛的神明身邊,那個地方,你再也回不去了!哈哈哈哈哈哈! 看著狂笑的男人,五條清瞇了下眼睛,忽然嘆了口氣:說道這個,我其實還要感謝你,謝謝你幫我變成詛咒。 笑聲戛然而止,賀茂羂索冷眼看他強撐,五條清摸了下臉頰,笑瞇瞇的說:其實變成詛咒這件事我其實也有點想法的,畢竟我是人類嘛,就算身體好了也就百年的時間,對嬸嬸她們來說不過眨眼的功夫,我想要是能永遠陪在她們身邊就好了,但是怎么說呢,我從小身體就不太好,所以不習(xí)慣太大的情緒起伏,要我去恨什么人之類的就更別提了。 結(jié)果你來這么一下,這還是我長這么大第一次恨到想把一個人身上的rou一塊塊切下來的程度,不過后面能順利變成這樣,還是要謝謝你。 這樣我就可以永遠陪在她們身邊了。 他帶著滿足的笑了起來,看上去似乎真的在因為自己變成詛咒這件事而感到高興,賀茂羂索看在眼里,內(nèi)心的情緒只有他自己知道,但那雙陰鷙的眼仿佛毒蛇一般,恨不得用口中的獠牙一口咬下去。 該說的也說完了,賀茂閣下,你做好準備了嗎?五條清動了下刀柄,刀尖落在男人的額頭上,彎了下眉眼:放心,作為感謝,我會盡量讓你沒有感覺的,離開這個世界。 微垂的貓眼冷光閃過,濺開的鮮血似乎為墨綠色的瞳染上一層血腥。 太刀退回符咒懸掛環(huán)繞在手臂上,白發(fā)的青年臉上的笑意腿去,垂眸看著自己手臂上散發(fā)著不詳?shù)募t色符咒,站在廢墟血地間慢慢抬起頭,遙望著遠方漆黑的天空,緩緩嘆了口氣。 現(xiàn)在真是,糟透了。 京都郊外的宅邸里突然傳出一陣噼里啪啦的聲響,銀發(fā)的陰陽師站在走廊上,腳邊散落了一地茶杯碎片他也仿佛沒看到般,站在那里,像是木樁子一樣,神情怔愣的望著自己微微發(fā)燙的無名指。 清? 作者有話要說: 關(guān)于本章,晴明是把清的尸體帶回去了,嘗試招魂失敗,狀態(tài)不太對,一直和尸體自言自語。 腦花計劃這些是想把清變成咒靈利用他的能力,他以為清變成咒靈后會失去人類的記憶。 清現(xiàn)在變成了詛咒,回不去本丸,所以把怒氣發(fā)泄在腦花身上,讓腦花以為自己的計劃其實早就被看穿了,把人氣個半死再一刀砍了。 因為清的靈魂變成了詛咒,所以晴明招不到魂,但他之前在清身上放了契約,清變成詛咒后靈魂還是那個,所以他醒來后晴明那邊有一點感應(yīng)。 撓頭,劇情真的很懵嗎? 感謝在2021062021:18:13~2021062620:59:14期間為我投出霸王票或灌溉營養(yǎng)液的小天使哦~ 感謝投出地雷的小天使:白白白白3個;啾也、攸1個; 感謝灌溉營養(yǎng)液的小天使:一個帥哥27瓶;啾啾、澄輝10瓶;Yumi、七月5瓶;我愛作者3瓶;蕭、鶴丸2瓶; 非常感謝大家對我的支持,我會繼續(xù)努力的! 第65章 冬天是最討厭的季節(jié)。 至少對五條清來說是這樣。 寒冷的天氣,白茫茫的大雪,整個世界都仿佛變成一片白色的,安靜的,好像只剩下他一個人。 說起來他這個人可能天生就和冬天不合吧,人生當中最糟糕的時候都是冬天。 不過他雖然討厭冬天,卻非常喜歡那一層白色。 就像那個人一樣。 清脆的鈴鐺聲響起,站在廢墟里發(fā)了好一會兒呆的青年邁開腳步走了出去。 變成咒靈唯一的好處大概就是,即使在這樣大雪紛飛的天氣,他現(xiàn)在也感覺不到一點寒冷。 即使光著腳。 走出這座有些熟悉的宅邸大門時,五條清停下腳步,撩了下眼皮,大門外不遠處不知何時已經(jīng)來了許多人,圍成一圈,將出口堵死。 咒術(shù)師啊。 五條清心看了一圈,心想著剛才果然不該就那么簡單的讓那家伙死了,每次和他扯上關(guān)系都沒什么好事。 趕來的咒術(shù)師們看著門口那個走出來的咒靈,對方周身環(huán)繞的不詳幾乎讓他們清楚的意識到了,這不僅是一級咒靈那么簡單,很有可能,是特級。 這個設(shè)想讓眾人心神緊繃,神色凝重的拿出隨身攜帶的咒具,時間太短,只有剛好在附近的咒術(shù)師們趕了過來,京都咒高的人還有一會兒才能到,至少要在支援到之前把這只突然出現(xiàn)的詛咒控制住。 五條清垂眸瞥了眼自己的手臂,心情有些煩躁。 一般情況下他不想殺人,更何況這些人還是暗地里負責守護社會安定的咒術(shù)師們,要是把這些人都殺了,以后出現(xiàn)其他詛咒的時候事情會很麻煩,一些無辜的普通人會被牽扯送命。 所以說現(xiàn)在的情況真的是糟透了。 真麻煩。 五條清輕聲嘆了口氣,就不能讓他自己安靜會兒嗎? 在咒術(shù)師們的視野里,那只人型的詛咒忽然抬起手來,眾人心神一凝,聚精會神防備著來自對方的未知攻擊。 現(xiàn)在的情況對他們而言也非常糟糕,這只詛咒的來歷,能力,產(chǎn)生的原因全部不詳,只能一邊祈禱一邊硬扛著,等支援趕來。 【鴉】 黑色的羽毛緩緩飄落下來,進入眾人的視線,眾人的目光不由自主的被羽毛上的光暈吸引,不知過了多久,等他們回過神來時,那只人型咒靈已經(jīng)消失的無影無蹤。 這是幻術(shù)? 大雪的深山里連動物的足跡都不怎么能看到,甩開那些咒術(shù)師后五條清隨便找了個方向,但要說現(xiàn)在該去哪,他自己也不知道。 變成這樣以后就感覺好像突然沒了地方可以去,非咒術(shù)師人群很少有能看到詛咒的,即使他現(xiàn)在回了東京,和彭格列那邊也聯(lián)絡(luò)不上,而且就算聯(lián)絡(luò)上了 嘁。 往好處想,他現(xiàn)在比之前強了不少,身體里的衰弱也沒了,rou//體也比人類的時候強悍,能力也比之前強,不用擔心什么時候會突然瞎掉,也不用擔心天氣涼的時候冷得睡不著覺。 就是 再也見不到她們了吧。 林間的青年停下腳步,抬起頭,天空中飄落著雪花,映入眼簾的潔白無暇,和嬸嬸的頭發(fā)一樣,那是他一直以來最喜歡的顏色。 高潔的神明不能和污濁的詛咒靠近,不然會暗墮。 咔嚓。 干枯的樹枝被人踩斷,青年順著聲音傳來的方向偏了下頭,眼睛慢慢睜大。 銀發(fā)的陰陽師從樹林間慢慢走到他面前,面上帶著一如既往的溫和,五條清怔愣地看著他停在自己身前,抬起手,臉上多了份溫熱的觸感。 晴明?為什么在這里? 清。安倍晴明臉上漸漸浮現(xiàn)一抹慶幸的微笑,好似沒看到青年身上那些變化,也沒感覺到對方現(xiàn)在已經(jīng)變成了糟糕的東西,狐貍眼里盛滿了細碎的柔光,望著對方,柔聲說著:我找到你了。 【這樣的話,以后不管你在哪我都能找到你?!?/br> 那日清晨,陰陽師說出這番話時的認真神情忽然浮現(xiàn)在腦海中。青年的眼睫顫動了一下,看著面前熟悉的人,眼神一點點柔和下來,嗯,你找到了。 安倍晴明放下手,停在半空攤開手心,柔和的目光瞬也不瞬的凝視著對方的眉眼:回家吧。 嗯。五條清微微頷首,抬手放在上面。就好像什么也不用說一樣,一切也和之前一樣,他還是以前的樣子,陰陽師也是,什么都沒有改變,只不過是出來玩了一會兒,時間到了,晴明就會過來接他回家。 安倍晴明牽著對方的手,朝著宅邸的方向慢慢前進。五條清側(cè)眸瞥向身邊的人,陰陽師的五官很是出色,側(cè)顏尤為完美,微挑的狐貍眼更加明顯,依稀還能在上面看到他所熟悉的輪廓,熟悉的,安撫著他心底的恐慌和不安。 怎么了?注意到身邊的視線,安倍晴明看了過來,柔聲詢問,五條清搖搖頭,沒什么。 他收回視線,垂眸看了眼身側(cè)兩人相握的手,熱度不停從手心傳來,讓他不由抿了下唇。 這個人的手真的和暖寶寶一樣,感覺,好暖和。 翌日,冬日的早晨十分寒冷,家入硝子裹緊身上的棉衣,把拉鏈拉到最上面才松了口氣,等到了集合地點時看到只有夏油杰一個人,那家伙呢? 她走到夏油杰身邊開口問道,在周圍看了眼也沒發(fā)現(xiàn)平常非常顯眼的身影。 不知道。夏油杰打了個哈欠,把手放進兜里,說話時呼出的熱氣在空中形成白霧,讓周圍的環(huán)境看著也模糊起來。 還是老樣子?家入硝子問他,夏油杰點了點頭,家入硝子忍不住皺眉。 幾天前,聽夏油杰說和五條清一起出去找東西的五條悟獨自一人回來了,帶著他們從來沒見過的神情,回來后的這段時間情緒明顯不對,經(jīng)常望著外頭的大雪發(fā)呆,話也少了很多,讓人有些擔心,但不管她們怎么問,那家伙的嘴就跟蚌似的,完全不肯告訴她們發(fā)生了什么事。 前兩天到了約定治療的時間,家入硝子去了之前去過的云雀宅卻被告知那人一直沒回來,現(xiàn)在也聯(lián)絡(luò)不上,讓人不禁猜測五條悟的變化是不是和這件事有關(guān),家入硝子心里有種不好的猜測。 杰,你說,那個人不會是出了什么事吧?家入硝子忍不住開口問身邊的少年,夏油杰垂了下眸,不知道。 但是,可能嗎? 畢竟跟在五條清身邊的那個人可是被歷史描繪的無所不能的那位。 大陰陽師,安倍晴明。 家入硝子沉默了一會兒,從口袋里拿出手機,翻看著之前給的任務(wù),一邊自然的換過話題:說起來這次的任務(wù)也未免太曖昧了吧,就給了個地點,其他什么都沒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