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6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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麻倉好: 倚老賣老的臭狐貍。 看在你可憐的份上,我再幫幫你吧。安倍晴明額上滑落幾條黑線,不知道這家伙又想搞什么,麻倉好不知從哪掏出來一只酒葫蘆,拿在手里對著安倍晴明晃了晃,笑瞇瞇地說道:一會兒記得配合我呀,師父~ 安倍晴明望著被他拿在手上散發(fā)著熟悉氣息的酒葫蘆,張了張嘴,最后無力的捂住額頭長嘆起來。 作者有話要說: 晴明:都是祖宗,每一個省心的 第80章 這東西你從哪弄來的?安倍晴明揉著抽疼的額頭,滿心無力,之前為了幫酒吞找他的葫蘆他們不知道跑了多少地方,甚至后來還遇上了那些事情,結(jié)果到最后還是沒找到,沒想到會是以現(xiàn)在這種情況見到。 麻倉好把葫蘆拿在手里上下拋落,還能聽到里面酒水晃動的聲音,面對安倍晴明的問題,他聳聳肩膀,隨口地說道:路邊撿的。 說的好像那支浸滿了大妖氣息,光是現(xiàn)世就能引起妖怪搶奪和恐懼的葫蘆如同路邊隨處可見的石頭一樣,隨手一撿就能撿到。 安倍晴明抽了抽嘴角,沉默片刻還是懶得說他,雖然之前說著對方在他們眼里還是小孩子那種話,但在他轉(zhuǎn)世之前,麻葉童子就已經(jīng)完全成長成了一名獨當(dāng)一面的大人,后面還晉升成了麻倉一族的家主,不能和小時候一樣肆意評價對方的行事喜好。 安倍晴明搖搖頭,問道:你拿酒吞的葫蘆出來想做什么? 還能做什么?麻倉好挑眉,當(dāng)然是把人灌醉了送你床上,這么簡單的事情還用問我嗎? 安倍晴明: 這孩子到底什么時候長歪的? 他一言難盡的望著對方,放在膝上的手指輕動,被拋到半空中自由落體的酒葫蘆下一秒就出現(xiàn)在他的手里,沒等到葫蘆落在手上,麻倉皺起眉頭看了過去,你干嘛? 沒收。安倍晴明將葫蘆放到寬大的袖口里,語氣平淡的說:酒吞醒了,正四處在找他的葫蘆。 那種老妖怪怎么還活著???少年語氣帶著呼之欲出的嫌棄意味。安倍晴明聽他這么說,沉默了一會兒,無語道:你是和酒吞有什么恩怨嗎? 不然怎么拿了人家的葫蘆還巴不得人家已經(jīng)死了。 麻倉好挑了下眉,怎么會?我和他又不熟,只是感嘆這么多年那些自視甚高的陰陽師們還是一點用沒有,那么個大妖怪活了這么久還沒被除掉。 安倍晴明望著他的神情,不知怎的,忽然想起很多年前的一件事。 他邀請大江山一行到家里做客,順便讓他們幫忙照看下京都,那天童子剛好在樹上摘柿子,被妖氣形成的狂風(fēng)從樹上卷下來摔到地上了,摘好的柿子也摔的稀巴爛。 總不可能是因為這件事吧,都這么久了,而且也不是什么大事 但那之后童子和酒吞之間基本沒什么交集 安倍晴明心下有些不確定,這孩子也沒這么記仇吧?都過去這么多年了 在他對面,麻倉好通過靈視聽到對方心里嘀咕的這些,表情頓了頓,挪開視線看向屋外,心底嗤笑不已。 要不是后面找不到人,他早把那只臭妖怪丟掉大海里喂魚去了。 君子報仇,多少年都不晚。 不過現(xiàn)在 麻倉好望著屋外端著東西慢慢走來的青年,輕哼一聲,先給這家伙一點教訓(xùn)才行。 安倍晴明不像他那樣有著靈視這般作弊的能力,聽到腳步聲看見青年端著東西走上臺階,起身走了出去,幫忙把東西端到房間里。 吃完飯,小紙人開始收拾碗筷,安倍晴明看了眼不做聲的麻倉好,又看了看有些緊張的五條清,笑了笑,幫著小紙人一起收拾東西,順便說道:我去把這些放回廚房里,你們慢慢聊。 酒葫蘆他已經(jīng)沒收了,童子不會傷害那人,盡管心里還有些氣性,但最多也就折騰一下清就過去了,兩人這么久沒見,應(yīng)該也有些話想和對方說。 麻倉好瞥了他一眼,又收回目光盯著對面坐立不安神情稍顯緊張的人,在心底冷哼起來,這家伙之前不是一直很膽大嗎?又是騙人又是到處惹事的,怎么現(xiàn)在變得這么弱雞。 盡管最開始氣憤這人的不告而別,但時間都過去那么久了,麻倉好心里其實也不太在意,人心的復(fù)雜他從很早的時候就深刻體會過了。不管對方懷揣著怎么的目的,他始終都是受益的那方,一次次的救命之恩做不得假,相處的時間里這人的愛護也同樣不似作偽。 如今看到對方把自己弄成這幅糟糕的樣子,與其說是氣憤,麻倉好心里更多的還是有些恨鐵不成鋼,之前不是挺能的嗎?怎么回到自己的地盤還能把自己弄得慘兮兮的? 他望著對方看了一會兒,別開視線冷淡開口:你知道晴明身上的問題吧? 五條清怔了怔,輕輕點頭:嗯,知道。 提到這個五條清就忍不住嘆氣,書房里有關(guān)的資料他都翻遍了也不知道該怎么解決,而且不知道為什么,就連他在幻境里看到的那些晴明研究時的卷軸也少了一部分。 我知道怎么解決。五條清驚訝地看著對方,麻倉好回頭,語氣毫無起伏:可是你想救他嗎? 五條清眉頭微皺,不知道他怎么會問這種問題,他怎么可能不想救晴明。 就這么任由安倍晴明消失不好嗎?你以后就自由了。 麻倉好撐著臉頰,眸光轉(zhuǎn)動語調(diào)輕慢地說著:你現(xiàn)在雖然變成咒靈,除了不能被人類看到以外,獲得了人類時期無法比擬的力量,陰陽師已經(jīng)沒落,存世的大妖屈指可數(shù),現(xiàn)在的你鮮少能碰到什么敵手,只要安倍晴明徹底消失,你就可以自由自在的往來這片天地,做任何想做的事情。 比起現(xiàn)在被困于這座狹小的宅邸,每天都要面對那人帶來的壓力,你難道不想更自由的,更肆無忌憚的享受屬于你的世界嗎? 最重要的一點自然是,你并不愛他。麻倉好看著青年面色突然變得難看,勾唇笑了起來,解決的辦法很簡單,付出你全部的東西,安倍晴明的靈魂并不穩(wěn)定,用相同的東西補上就好了,當(dāng)然,并不是誰的靈魂都可以。 他伸出手指隔空指著五條清的胸口,繼續(xù)說道:你和晴明之間的糾葛很深,你身上的契約是安倍晴明為了能準(zhǔn)確的找到了,特意加持了自己的靈魂碎片進去,在你身上呆了那么久,你的靈魂自然也帶上了安倍晴明的氣息。 只要你抱著覺悟,愿意將自己的一切心甘情愿獻祭給安倍晴明,他靈魂崩壞的情況就會消失,甚至靈體更加充盈,能存在的時間也越長。 麻倉好活動了下手腕,起身站了起來,眼眸轉(zhuǎn)動,冷淡地望著沉默不已的人:雖然我并不覺得你會這么做,從最初開始一切的事情都是你預(yù)謀好的,說到底晴明也是咎由自取,為了一腔執(zhí)念拋下現(xiàn)有的東西,孤注一擲地前往千年后的現(xiàn)在,從沒想過于你而言他的到來不過是多了預(yù)料之外還甩不掉的麻煩。 但這是他自己選擇的,所以即使最后消失也怨不得別人,我和他的師徒緣在千年前就已經(jīng)斷了,這次也不過是想著順道過來見他最后一面。 現(xiàn)在打完招呼,我也該走了。他說著,一邊邁開腳步朝著門口方向走了兩步,停下又繼續(xù)說道:至于你,我受過你的恩惠,但我們之間的關(guān)系早就被你親手?jǐn)財啵頌殛庩枎?,不能放任你這樣的怨靈留存于世,下次見面我不會像剛才那樣手下留情。 麻倉好冷淡的說完這些話,再次邁開步子走向門口,腳步剛踏出門口,在他開口之后就一直沉默不語的青年忽然出聲叫住了他,麻倉好順勢停下,沒有回頭,望著外面的庭院撇了下嘴,神情明顯沒有語氣那般冰冷陌然。 五條清沒有看到他現(xiàn)在的樣子,聽完剛才那些話,心情漸漸變得沉重,無論是對晴明的事,還是當(dāng)初那個別扭的小家伙如今儼然一副對待陌生人的態(tài)度,他長嘆口氣,眼眸微垂,輕聲說了句抱歉,隨后又問道:具體要怎么做? 麻倉好挑了下眉,繼續(xù)用著冷漠的語氣頭也不回的說道:你沒必要知道。 童子。五條清叫了少年的名字,正想說話,麻倉好開口打斷:那個名字我早就丟掉了,千年前的我叫麻倉葉王,現(xiàn)在的我叫麻倉好,隨你怎么叫,再讓我聽到你叫那個名字。他回過頭,冷淡的眼里多了幾分明顯的殺氣。我就一把火把你燒了。 五條清沉默了幾分鐘,才緩緩道了聲抱歉,麻倉好冷哼一聲,又說:為什么想知道?安倍晴明消失對你來說不是更好嗎? 五條清斂眸,聲線也淡了幾分。或許你說的對,我并不愛他,那個人消失與否和我都沒多大關(guān)系。 麻倉好眼睛瞪大了一瞬,又很快收斂,抿了抿唇,抑制住自己的怒氣維持平靜的開口:既然這樣那你何必問 但是有一點。五條清從榻榻米上起身,整理了下坐出褶皺的衣擺,望著門口的少年,眸光流轉(zhuǎn),唇角微揚,一字一頓緩緩說道:我的東西,消失與否我自己決定。 青年的神情看著于剛才那番顯得有些弱氣的樣子天差地別,周身都開始散發(fā)著一種危險的訊號,對麻倉好而言,他這樣反倒更像他和對方剛認識時的模樣,不禁在心底暗自咬牙。 這家伙! 剛劃清關(guān)系整個人態(tài)度全變了,和當(dāng)初小山村里那個帶著一臉虛偽假笑如同妖邪鬼魅般的神情一摸一樣。 麻倉好看著對方一臉溫和淺笑,微斂的眸子里卻平靜的見不到一丁點外泄的情緒,滿心吐槽欲望不知道該從哪開始。 從第一次見面他就想說了,這家伙其實會是精分吧? 作者有話要說: 大家康康我的專欄呀~(對手指)想讓你們康康我的封面順便看看喜不喜歡點波收藏什么的(貓貓乖巧) 這波封面都換啦,今天也沒有卡點,我超棒?。ú灰樀目淇渥约海┼`4蠹?3= 感謝在2021071323:58:30~2021071423:22:00期間為我投出霸王票或灌溉營養(yǎng)液的小天使哦~ 感謝灌溉營養(yǎng)液的小天使:EunHyuk5瓶; 非常感謝大家對我的支持,我會繼續(xù)努力的! 第81章 五條清的童年是在眾刀劍和審神者的寵溺陪伴下度過的,即使幼時很長一段時間在病床上度過,在眾人的寵溺下性格也不免變得過于嬌氣自我和任性。 本丸眾人憐惜他小小年紀(jì)就受了那么大的苦難,小孩子的驕縱性子也不過是撒嬌的一種表達方式。 然而在五條清六歲那年,他恍然得知,自己理所當(dāng)然接受的善意及寵愛不過源于刀劍們的憐惜和同情,他并不是審神者的孩子,也和刀劍們沒有任何關(guān)系。 他是被人遺棄在山野雪地間的棄嬰,一個從出生開始就被放棄的存在。 如果那份憐惜不見,刀劍們和嬸嬸的善意被揮霍干凈,他將徹底失去自己的容身之所。 小孩子的腦海中并沒有太多的東西,但五條清知道,他不想失去現(xiàn)在的一切。 從那以后,五條清收斂了自己的任性,一點點變得乖巧懂事,再沒抱怨過草藥太過苦澀,也沒抱怨過為什么自己身上會那么疼。 然后適當(dāng)?shù)模冻鲆稽c堅強脆弱的樣子,換取身邊人更多的憐惜和疼愛。 七歲那年,嬸嬸幫他找來滄溟石讓他重見光明,身體也慢慢好轉(zhuǎn)。來年春日,出于不想讓他一直困于本丸的初衷,嬸嬸問五條清想不想去現(xiàn)世上學(xué)讀書,認識更多的同齡人和朋友,五條清乖巧應(yīng)聲,隨后在時政的幫忙下被送到了東京并盛町,安排住所、身份資料、學(xué)籍等一系列東西。 刀劍們每日安排一個人到現(xiàn)世照料他,接他上下學(xué),晚上一起回本丸。 但因為刀劍們易受污濁感染,五條清初中開始,有了自理能力就婉拒了刀劍們每日陪伴,自己上下學(xué),每周回本丸兩三次。 也是因為這樣,刀劍和嬸嬸們其實并不太清楚五條清初中以后的事情,也就無從得知他小小年紀(jì)就加入了國外的黑//道勢力,并且最終成為了讓無數(shù)敵對組織和家族恨得咬牙切齒想把人扒皮抽筋的存在。 從小就在真善美環(huán)境下成長的少年最開始并不適應(yīng)人心險惡的現(xiàn)世,他所認識的刀劍們每個都有著美好的品質(zhì),高潔、圣明、正直。 但沾染上神明怨恨和詛咒的人本質(zhì)上又能是什么善良的性格呢? 指環(huán)戰(zhàn)過后,阿綱確定了繼承人身份,五條清成為了彭格列情報人員,用著自己的能力,開始游走于黑暗之間,竊取了不知道多少組織的重要機密,對人心的復(fù)雜程度也盡數(shù)知悉。 五條清原本以為他會覺得厭惡,但顯然不是,倒不如說看見那些赤//裸/表露的欲//望他反倒覺得心情平靜。 里包恩說,他是彭格列這一代新生人員中,最適合黑暗的一位,五條清不置可否。 只是相比于在本丸面對刀劍們害怕被丟棄的小心翼翼,現(xiàn)世的他反倒更加肆意,利用著身邊能利用的所有東西,玩弄人心于股掌之間,只是因為嬸嬸他們的教導(dǎo),讓他做不出隨意取人性命的事情來,當(dāng)初會用滄溟石替換龍脈也是如此。 不過是因為如果龍脈取走后京都出現(xiàn)問題嬸嬸肯定會想辦法讓他還回去,僅此而已。 五條清把自己的世界分割的非常清楚。 在意,以及不在意。 對待兩者的區(qū)別也截然不同。 不在意的人怎樣都好,但對待在意的人時,他潛意識里就多了幾分小心翼翼,習(xí)慣性地將身上尖刺收斂起來,以全然無害的柔軟姿態(tài),讓自己處于一種相對弱勢的立場來獲取對方的憐惜,然后,將在意的東西牢牢握住。 對審神者是這樣,對刀劍是這樣,如今對待安倍晴明自然也是這樣。 少年說的全對,他現(xiàn)在并不愛安倍晴明,或許喜歡,但沒有達到愛的程度,但這和他想救人沒有任何關(guān)聯(lián)。 他在意的東西,不管用什么樣的方法他都要握在自己手上,消失與否,必須由他來決定。 當(dāng)初本丸是這樣,如今安倍晴明也是這樣。 為了本丸,他可以毫不猶豫的挖下自己眼睛里用來維持生命的東西,即使他清楚知道自己失去那東西后會一天天衰竭死亡。 如今為了安倍晴明,他自然也可以付出一些代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