獻(xiàn)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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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些年,沉卿卿別無所求,就兩個愿望:一是弄清齊圣宗的死因,二是希望此生平靜,不再高調(diào)。第一個愿望遙遙無期,第二個嘛,如果沒有林曉璇攪局,不被傅小霆招惹上,還是很容易達(dá)成的。 “滴——”微信忽然響了,部門總監(jiān)發(fā)來一串語音:小沉,博越地產(chǎn)的提案,方總要提到下周二談,趁著這兩天周末你再好好準(zhǔn)備下。 沉卿卿回個“好”字,不再廢話。她所在的曦華傳媒是業(yè)內(nèi)數(shù)一數(shù)二的大公司,從畢業(yè)工作到現(xiàn)在,一切都還不錯。策劃總監(jiān)成陽是典型的甩手掌柜,功勞自己領(lǐng),責(zé)任下屬擔(dān)。好在工資給的還算可以,沉卿卿早就見怪不怪。 星期一全員例會,方君華站在演講臺前嚎破天際:“我也不瞞大家,目前咱們公司的確遇到點(diǎn)資金周轉(zhuǎn)問題,不過這些都不叫事兒!今年經(jīng)濟(jì)不景氣,很多小公司早就關(guān)門了,很多同行也為了壓縮成本在大規(guī)模裁員。咱們曦華的實力畢竟擺在那兒,上述情況目前都沒出現(xiàn),困難總是暫時的!只要大家齊心協(xié)力,這段時間也不要分那么清楚,各部門精誠協(xié)作多付出點(diǎn)兒,咱們就一定會破冰成功,突出重圍!” 見老板一副熱血沸騰的狀態(tài),底下眾人也不能落老板面子,話音未落,就掌聲如雷。不過大家心里的共同OS還是:工資給夠了你好我好大家好,不然槽照樣跳! 晚上下班,沉卿卿收拾了東西正要撤,成陽突然殺了出來:“卿卿啊,先別走!晚上有個重要客戶得應(yīng)酬,方總說叫你一起去?!?/br> “什么?”淡定如沉卿卿,此時還是免不了一臉懵逼,“成總,你這沒搞錯吧?咱公關(guān)部可是人才濟(jì)濟(jì),讓我一個文案策劃,去應(yīng)酬客戶?” 成陽有些不耐煩:“沒錯,又吃不了你,大驚小怪什么?你趕緊收拾一下,一會兒跟著坐方總車走,別磨嘰了!”他說完,轉(zhuǎn)身走了。 部門里沒走的同事,聽完也是義憤填庸,設(shè)計涂穎撇撇嘴:“呸,什么東西,就知道狐假虎威巴結(jié)上邊壓榨咱們!他丫的不想想,要不是有沉姐任勞任怨,他每年拿的到那么多年終獎嗎?” 攝影孫潔也跟著吐槽:“就是,何甜甜也是策劃,還號稱曦華一枝花呢,怎么不叫她也去應(yīng)酬客戶啊?” 活動執(zhí)行徐聰年紀(jì)長些,低聲嘆氣道:“你們幾個不知道,何甜甜其實是方總外甥女,不然你以為她怎么來了一年不到,就從文案助理干到策劃的?再跟你說個消息,成陽早跟何甜甜搞一塊兒了,聽說婚都離了。惹不起惹不起,你們平常可長點(diǎn)心吧!” “靠!”孫潔不忿道,“我說上次怎么何甜甜那個杠精故意挑我刺兒,成陽最后反倒讓我反思呢,這對狗男女!” 徐聰又安慰沉卿卿:“他就這種人,別跟他生這個氣,不值當(dāng)?shù)摹G淝浣裉爝@事兒來的蹊蹺,我建議你要么不去,要么多注意小心。好工作不有的是,犯不著一棵樹上吊死是吧?” 沉卿卿聞言,心想徐聰要跳槽的傳言八成是真的了。 她不是個怕事的主兒,篤定今天這事兒推不掉,那也無所謂去瞧瞧。 圣納帝宮,國內(nèi)最負(fù)盛名的豪華會所。 出乎沉卿卿意料的是,方君華宴請的客戶,竟然是世家子弟玉紹嵐。 玉這個姓,在京城里獨(dú)一無二,那是本國最后一個封建帝制王朝齊朝的國姓。當(dāng)時新舊時代和平演變,新政府從建立之初就一直遵照約定,優(yōu)待玉姓族人。所以哪怕今時今日,玉家人不再有天潢貴胄的威名,玉姓也仍然在頂級權(quán)貴圈占一席之地。 玉紹嵐是建國后玉家的第四代子孫,所謂霽月光風(fēng)相貌堂堂,混京圈兒的一票名媛靚女都花癡他到癲狂。 沉卿卿從進(jìn)門起,目光就一刻不離地注視在玉紹嵐身上。面如冠玉,狹長眼眸,這相貌,像極了一個人——齊仁宗玉鳳章。 當(dāng)年圣宗突然駕崩,未留遺詔,于是宸王玉鳳章被擁為新皇,史盛仁宗。由此開創(chuàng)了齊朝歷史上著名的“圣仁治世”,圣仁二宗,系一母同胞的親姐弟。正史上只記載著仁宗對jiejie的敬佩與愛戴,可圣宗之死,迷霧重重。無數(shù)野史,言之鑿鑿表示圣宗暴斃,是仁宗幕后主使,為圖大位謀殺親姐。為了弄清這歷史背后的疑云,沉卿卿大學(xué)選修了《齊史》,研究了所有披露出來的歷史資料,卻還是未能抽絲剝繭查清真相。 玉紹嵐是仁宗后人,長了一張跟其七八分像的臉也是情理之中。沉卿卿做夢也想不到,自己會再看到這張臉,心中的愛恨悲痛、憤慨不甘,一時輪番上陣,五味雜陳。 對于方君華毫無內(nèi)涵的奉承尬捧,玉紹嵐本就不勝其煩,又見沉卿卿一直盯著自己看,他火更大了,質(zhì)問沉卿卿道:“你是誰?” 沉卿卿作如夢初醒狀,聽對方語氣不善,心里怒罵:小王八犢子,我是你祖宗! 見她并沒回話,方君華急了,搶著開口:“嘿嘿,玉公子,我來介紹一下,她就是您之前問過的——沉卿卿。這是我們公司策劃部的實力擔(dān)當(dāng),漂亮,能干!” 玉紹嵐嘴邊浮出冷冷的笑意:“原來是你,倒是有點(diǎn)兒意思!” 方君華聽得眼冒綠光,忙干咳一聲,沖著沉卿卿擠眉弄眼:“小沉,玉公子這么賞識你,別愣著了,快去敬個酒吧!” 沉卿卿整個人心不在焉的,聽老板這么說,也不好明著拒絕,端了酒杯起身跟玉紹嵐虛碰一下:“玉先生,請多指教!” 她說完,皺著眉喝了半杯,正要坐下,玉紹嵐忽然發(fā)難:“抿兩口就算完,敬酒有這么敷衍的?” 一桌人也跟著附和:“就是啊,大家就看著呢,這也叫敬酒?” 整個曦華都知道沉卿卿酒量不行,這一點(diǎn)方君華心里有數(shù),可他并不是個體恤員工的好老板,“我說小沉,你這也太不懂事兒了,有你這么干的?矯情什么,趕緊的都干了給大家賠罪!” 沉卿卿無奈,喘著粗氣仰起脖子,將剩余的半杯也一飲而盡。 玉紹嵐看罷,涼涼的語氣又說:“敬酒敬酒,不是應(yīng)該敬叁杯的嗎?” 沉卿卿早看出來對方是在故意找自己麻煩,她滿腔怒火,恨不能掐死玉紹嵐。就她那個暴脾氣,做皇帝那些年,要有人敢這么作死,早被夷叁族了??蓺馊司蜌庠?,自己特么的現(xiàn)在就一平頭百姓,受了玉紹嵐這孫子的鳥氣還只能忍著。 方君華那邊已經(jīng)急不可待地斟滿了叁杯酒,推到沉卿卿面前,她沒有抗拒的份兒,只能咬著牙把酒喝了。干掉最后一杯,沉卿卿已是滿臉通紅,頭昏腦漲。趁著還殘存著理智,她也不再硬撐,坐下來就趴在桌上,一副爛醉如泥的樣子。 玉紹嵐見狀,毫不動容,這時就聽方君華笑呵呵的聲音:“這個沉卿卿啊,平常做事就冒冒失失的,不能喝別逞這個能?。∽沓蛇@樣,簡直不像話!玉公子您大人大量,別跟她一般見識,讓她跟這丟人現(xiàn)眼壞大家雅興,我讓人扶她去上面客房休息一下醒醒酒,您看如何?” 見玉紹嵐不置可否,方君華忙跟他老婆吳晨曦使個眼色,那女人訕笑著過來扶起沉卿卿,步履蹣跚地往門外走去。沉卿卿并沒有不省人事,方君華的夫妻打的什么算盤,她不難猜到。只是人為刀俎我為魚rou,當(dāng)時翻臉只會讓自己陷入更危險的境地。 吳晨曦一路上嘴里嘀咕個不停:“也沒多漂亮啊,竟然能讓玉家人巴巴地打聽你。多好的機(jī)會啊,還不情不愿的,那玉紹嵐可是出了名的溫柔。今晚上嘗了甜頭,日后你飛上枝頭變鳳凰,可得好好謝我。”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