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71)
不,我想五條先生只是認為我前段時間大受打擊,又不得不強撐著計劃未來的事情,如今又有一家店在手,所以被這樣那樣的責任壓在身上后,被迫變得成長了吧。 意識到五條悟給自己套了個成長型主角的劇本,久苑也只是笑笑。 人都是要慢慢成長的嘛。隨后,他話鋒一轉,看向表情悠閑輕松的五條悟,問道:五條先生今天來是有什么事嗎? 欸,這么說顯得我好像目的性很強。不過確實有件事對了,杰現(xiàn)在在家嗎? 當然在。 通過花子的視野共享,久苑看到夏油杰依然戴著那個黑色的狐貍假面坐在花子對面的那邊位置,看著場中的每一個客人。 在店里,我讓花子送他回來? 五條悟好奇的問了句:店里很忙嗎? 還好吧,開業(yè)第一天,客人總是有些熱情的。久苑說,還在觀望的人更多,至少沒有人第一天就嚷著要上門踢館。他說完,聳了聳肩。 看來是個好的開頭。五條悟說,那就麻煩久苑君把杰叫過來了,有些事要傳達給他。 看來是必須要現(xiàn)在說的事啊。 夏油杰從通道回來后,看到出現(xiàn)在這里的五條悟,先是略一滯,隨后取下了面具坐到兩人旁邊的另一個座位上。 他看向五條悟:發(fā)生什么了嗎? 你這種難道是闖禍了的語氣是怎么回事?五條悟抱怨了一句,然后語氣又恢復平常,有些事要告訴你。 夏油杰點了點頭,表示自己洗耳恭聽。 久苑啊了一聲,微笑著看向二人,問道:需要我回避嗎? 不用。五條悟擺了擺手,久苑君本身也是知情者,是關于占用了杰的身體的那家伙的事。 夏油杰微微挑眉,他最近雖然也有在通過一些小妖怪追蹤那家伙,但對方相當警惕,他沒能抓到什么把柄。 久苑也想起來了,態(tài)度也認真了起來。 除開我前段時間交手的那個火山頭,杰你遇到的那個頭上長著枝條、性質類似精靈的家伙也出現(xiàn)了。 出現(xiàn)了?夏油杰反問,他們在哪里動手的? 在京都姐妹校交流會上,那個特級咒靈和詛咒師合作,入侵了場地,啊,總之是大鬧了一場。 夏油杰:是你大鬧了一場,還是他們大鬧一場? 五條悟:總之呢,這是調虎離山之計,他們搶走了保存的宿儺手指。杰,我只是在想,那個使用你身體的家伙,和這么一幫咒靈為伍,他真正的目的是什么? 不如反過來問為什么是我。夏油杰也明白了五條悟的意思,他說,選中我的身體必然也有他的理由,果然還是因為我的術式嗎那些咒靈,雖然現(xiàn)在和他是同伴,但不到最后一刻,未必能保證他們還會站在同一戰(zhàn)線。 久苑:也就是說,讓那些咒靈在前面替他出頭擋災,等目的達成之后再用夏油君的術式將那些咒靈收服這還真是 充滿了資本主義敲骨吸髓的精神啊。 話說回來,我有個問題想問很久了五條悟舉起手來,為什么你叫他夏油君?這家伙明明和我差不多大。 這是因為久苑看向夏油杰,問他:可以說嗎? 夏油杰被他看得莫名其妙的,有什么問題嗎? 久苑:哦,那我就說了。 他清了清嗓子,正襟危坐:因為夏油君是我成功孵化出來的第一個亡魂,所以那個時候在我看來,他對我來說是我的孩子一樣的存在,當然,更主要的原因還是夏油君的靈魂形態(tài)看起來不過是個和我差不多大的高中生,所以順勢就 五條悟完全忽略了后面半段,直接一拍手說:我明白了!這樣我就完全理解了啊~說完,還看熱鬧不嫌事大的看了眼夏油杰,調侃道:感覺好像在角色扮演啊,久苑君是mama的角色嗎? 【系統(tǒng):噗】 久苑:我倒是沒什么,不過,我覺得他會想打你的。 對五條悟的突然耍寶,夏油杰習慣性的按了按眉心,坦然道:那你得稱呼久苑君什么?伯母嗎? 五條悟托著下巴,語氣十分認真的表示肯定:伯母聽起來也不錯。 五條先生,夏油君至少在外表上看和我年紀差不多,我沒有太大的心理壓力。而你可是成熟的大人了,而且還是教師久苑充分表示了自己不想被五條悟這么喊,會顯得我年紀真的很大的。 夏油杰嘆了口氣:稱呼什么的不重要吧,悟。 為了阻止五條悟繼續(xù)打岔把話題引到歪路上,夏油杰說:咒術界的那些家伙們知道這些特殊的特級咒靈嗎?有什么反應? 雖然搜查令下去了,但依然是很沒效率的通緝方式來找人,一時半會也不可能有成效的吧?那些老家伙完全是想把工作推給我去解決啊。 夏油杰若有所思:因為涉及到了宿儺的手指吧。 突然出現(xiàn)盜走了宿儺手指的未知特級咒靈,這只會讓矛盾重新指向身位容器的虎杖悠仁,連帶著極力保下虎杖悠仁的五條悟必然也會被納入這個責任圈之中。 本來在聽說虎杖沒有死之后,久苑還真情實感的替他高興了一會兒,然而現(xiàn)在看來,虎杖少年依然是命途多舛,只要宿儺的容器這個稱呼一天還在,他的生活就一天無法拂去這片陰影。 (這還真是)久苑搖了搖頭。 身為局外人的我來問雖然有些奇怪不過,高層那些家伙,真的一點辦法都沒有嗎?久苑讓自己放松靠在椅背上,左手搭在膝蓋上,手指敲打著自己的關節(jié),當然,我也沒有要否認所有人的意思,只是單純覺得有些人 雖然把那些家伙全都殺掉也是一種做法,不過這么做是不會有人跟隨的。 五條悟要背負的東西很多,不僅僅是他一個人的命運。 他要做的內部改革是一方面,另一方面還要試著將新的力量引入這個腐朽的咒術界,想要讓這個糟糕的咒術界新生,所需要的推動力可不只是一星半點。 夏油杰也明白他的這種背負。 他問:有什么我能幫上忙的嗎? 先不提咒術界,重新說說那個占用你身體的家伙吧。五條悟換了個姿勢,他雙腿打開,手肘撐在上面,我們這邊也有試圖追蹤他和那些咒靈,但基本都失敗了,能送到我手里的情報也都是不完整的。杰,你這邊能追蹤到他嗎? 可以,但同樣有問題。涉及到自己的身體,夏油杰也不隱瞞,他在反追蹤上很有一套,如果不是我現(xiàn)在情況特殊,大概也無法定位他。但也經常被干擾,應該是他身邊的某個咒靈導致的。 五條悟唔了一聲,問道:你知道具體原因嗎? 夏油杰:是因為在他身旁的那只形似魚類的咒靈的領域吧。雖然我也想繼續(xù)追蹤,但身為靈體,最多只是半妖的我還無法和領域的力量抗衡。 這么一來就說得通了,不管怎么說也是咒術師頂點的技巧,那些去探查消息的家伙的確處理不了。只不過,杰你這邊都無法追蹤的話,如此一來我方就太被動了啊五條悟很是可惜。 久苑也是從系統(tǒng)那里得知的領域以及領域展開究竟是什么。 趁著五條悟和夏油杰還在討論,久苑假裝不感興趣的重新拿起課本翻閱。 心里卻是在和系統(tǒng)交談。 既然有領域,就沒有對應的破局的辦法嗎? 【系統(tǒng):可以從內部打破,不過對咒術師來說的可行度很低啦】 用我的那些馬甲可以試試嗎?領域的話,應該也是通過消耗咒力來建立的吧?假設只要讓這一部分咒力被破壞掉,或者完全亂套的話,就會有薄弱點出現(xiàn)吧? 也就是說,像裂口男的話搞不好是可以做到的,畢竟他擁有混亂屬性。 只要能擾亂咒力,說不定就能突破領域。 久苑繼續(xù)問:除開內部打破之外,還有其他方法嗎?對咒術師他們來說可行性更高的那個是什么? 【系統(tǒng):可以用一個更強的領域將那個領域給中和掉。】 久苑:好簡單粗暴的做法。 不過,也很好懂就是了。 可惜的是,我手里并沒有可以使用領域的角色。 他雖然有各式各樣且用途繁多的馬甲,卻沒有聽說過誰有類似的領域能力。因為這個領域,不僅僅是物理上能將四周的環(huán)境進行變化,而是通過自己的力量完全建立起一個獨有的空間。 花子應該是最接近的通過幻術搞不好能做到,但很可能和五條悟他們說的領域不是一個東西。 那阿銀呢?擁有神力,能做到嗎? 就在久苑思考時,系統(tǒng)敲了敲他,小聲說道:【其實,您要不看看新角色?】 系統(tǒng)將一個寫滿問號的待解鎖卡牌放在久苑的面前。 【前幾天就可以解鎖了,只不過看您一直在忙著別的事似乎沒注意到。】 系統(tǒng)清了清嗓子,鄭重其事道:【這位的能力可以說就是類似于領域的存在不過,缺點嘛可能就是稍微有那么一丁丁點不好控制,要反復練習才行?!?/br> 【但是,我相信主人一定能做到的!畢竟您都已經熟練使用過這么多角色了?!?/br> 緊接著,彈出提示: 【是否解鎖新角色:如月車站?】 久苑:? 這到底是角色還是車站?。?/br> 總感覺今天的電車格外的人少啊。 加班過后,加藤獨自一人步入電車內,他看向車上零零散散的幾個乘客,心想果然是時間太晚了。 他一屁股坐在凳子上,心想這樣的加班什么時候是個頭,要不要咬咬牙辭職算了? 距離回家還要大約二十分鐘,通常來說疲憊的人會在這時候稍微瞇一下。但是加藤有過睡過站,結果因為這是末班車,只好在外面過了一夜的悲慘經歷,所以他現(xiàn)在每次加班后,都是提起十二萬分的精神,強迫自己不去打瞌睡。 他打了個哈欠。 車廂內,只能聽到電車和鐵軌的震動聲。 加藤玩了會兒手機,但是信號一直很弱。 奇怪啊,這里信號怎么這么差?他嘀咕了兩聲,手機連不上網,他也無事可做,索性重新抬起頭來準備看看夜間的風景。 只是他抬頭之后,發(fā)現(xiàn)方才還坐在他側前方的那幾個乘客已經全都不在了。 座位上空無一人。 他們什么時候下車的?我怎么感覺沒聽到加藤突然感覺有些驚悚。 因為,他后知后覺的想到這輛車似乎一直沒有??空具^。 既然如此,這些人去了哪里? 而且,他上車到現(xiàn)在至少也有十分鐘了,怎么會一直未??浚?/br> 他看向遠處幽深的車廂銜接處,那黑幕之下就像有一只張著大嘴等待他自投羅網的怪物。 列車一個急加速,讓站起來眺望后方的加藤一個趔趄,差點頭撞上護欄,也正是這么一撞,他看見方才深暗的車廂深處,透進來點亮光,那股濃郁不化的暗黑稍微散去了一些。 就這么待著坐以待斃也不行,他想。 如果真的有問題,那他坐在這里橫豎也是完蛋,還不如想辦法自救。 加藤慢慢朝前走去,車廂里除了他再也沒有別人,而駕駛室里被擋住了,他完全看不見。 電話的信號太微弱了,也派不上用場。 加藤只能惴惴不安的在車上等待,又過了許久,列車終于靠站停下了。 他一看時間 竟然過去了一個小時? 列車門一直開著,就像在催促他快點下車似的。 加藤一咬牙,他剛一下車,列車就駛走了。 頭頂?shù)恼九粕?,寫著如月站。四周陰森森的,分明是夏夜,他卻覺得遍體發(fā)寒,后背冒出了些冷汗來。 夾道的深綠色灌木在黑夜的影子下變成了混沌中的妖魔,似乎正等著血rou上前滋養(yǎng)億們。 加藤不自覺的咽了口唾沫。 這,這應該是心理作用吧? 作為一個還算熱愛網上沖浪的年輕人,加藤已經在猜測自己是不是遇到了什么靈異事件,他摸出手機,還好離開公司時充滿了電。 他試著打電話求助,然而朋友們也不知道這是哪里,有個同樣是工作的比較晚的朋友,發(fā)消息讓他將定位傳過來,他開車去接,然而加藤打開gps后全部是報錯。 line群里,有朋友調侃了一句:聽起來就像如月車站?。磕氵@家伙不會是加班加迷糊了吧,其實是把別的站臺名字看成了如月車站? 加藤此時正在站牌底下,他拍了張照片發(fā)過去。 確實是如月站。 剛才還在調笑的朋友們,也不敢再繼續(xù)開玩笑了。 他們讓加藤趕緊報警,然后告訴他別亂跑,手機的電量能省一點是一點。 警方在聽完加藤的描述后也面面相覷,他們沒有找到符合他描述的站臺。但只能安撫他,他們會繼續(xù)尋找,以及盡量保證手機電量,能和警方保持聯(lián)系。 然而又過了幾分鐘,站臺的燈倏地熄滅了。 加藤只能聽見耳畔傳來風的鳴叫,好像還夾雜著從遠方帶來的驚恐的怪聲。 理智告訴他,現(xiàn)在不應該輕舉妄動,然而方才還暖洋洋散發(fā)著橘色燈光的站臺,在熄燈后變成了什么怪物的巨口,他感覺只要自己繼續(xù)站在這里,就會被一口吞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