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開書院怎么虧成首富了 第149節(jié)
“不然我是怎么幫助白馬書院從思景書院偷珍貴書籍的?” 李舒張口結(jié)舌。 “掌院?!?/br> “掌院?!?/br> 這時,比賽場地的入口處傳來兩聲呼喚。 聲音不高,但是一下子把所有人的注意力都吸引過去了。 更有觀眾把半個身體都探出了坐席。 白菲昕轉(zhuǎn)頭一看。 是商陸。 還有婉娘。 他們滿臉疲憊,衣服上沾了塵土也沒來得及清理。一看就知道是急急趕來的。 婉娘身后還帶了一個人。正畏畏縮縮地探頭探腦。 商陸開口,“掌院,我已經(jīng)查清楚了關(guān)于偷書事件當(dāng)天的整個流程。” 婉娘滿頭是汗,頭發(fā)絲粘在了額頭上,但仍然輕輕巧巧行了一禮,架勢一點不偏,“掌院,我把證人帶來了?!?/br> “算是……不負(fù)所托?!?/br> 第132章 從一而終 白菲昕緩緩?fù)鲁隽艘豢跉狻?/br> 上午三場比賽結(jié)束的時候,李舒要求再比寫文章,她明明可以不理會卻仍然答應(yīng)了,包括中間各種磨磨蹭蹭,都是在拖延時間。 而今天她爭取到的時間讓商陸和婉娘順利完成了調(diào)查。白菲昕一天的等待終于等到了最好的結(jié)果。 李舒已經(jīng)完全愣在了原地。 栽贓給白馬書院的事情是他點頭同意的,他當(dāng)然清楚,但這事只是一個引子,用來逼迫白菲昕答應(yīng)參與比賽。 事后不再提起也好,暗搓搓地宣揚也好,白馬書院都不好處理,主動權(quán)都在他,他想的絕不是現(xiàn)在這樣放到光天化日之下來討論! 所以他打算含糊過去,“白掌院,我們不是說好……” 白菲昕直接打斷他,“我不會讓你這么欺負(fù)我的學(xué)生?!?/br> 旁邊的徐惑聞言愣住了。 “我是掌院,學(xué)生被冤枉了,我絕對會幫他找回真相,還他一個清白。不需要理由?!?/br> 徐惑慢慢低下了頭,伸手抹了一下眼睛。 白菲昕表情嚴(yán)肅,“我也不會讓白馬書院背上不明不白包庇學(xué)生的名聲?!?/br> 李舒直接被噎住。 商陸幾步就走到了賽場中央,他的聲音高昂又堅定,足以讓在場的所有人都能夠清楚地聽到,“事情非常簡單?!?/br> “有人賄賂了給白馬書院送貨的人員,讓他們暗中夾帶竹簡進(jìn)來,再偷偷放入圖書館。接著誣陷是白馬書院學(xué)生偷竊?!?/br> 白菲昕在一旁笑了,“李掌院,也許您不知道。白馬書院圖書館現(xiàn)在已經(jīng)全部是紙質(zhì)書籍了。所以您往里塞竹簡這種大體積的物品,能做到的不多,還是挺好鎖定人選的?!?/br> 李舒并不承認(rèn),“什么叫我往里塞,白掌院不要亂說話。” 白菲昕向婉娘示意了一下。 婉娘上前幾步,“證人在這里?!?/br> 婉娘身后的那個人畏畏縮縮地出來了,他低著頭也不敢多說話,就手一指,“我親眼看見送貨的車子是從思景書院出來的?!?/br> 李舒倒吸一口氣,表情嚴(yán)厲語氣陰沉,“你不要亂說話,后果你承擔(dān)不起?!?/br> 證人嚇得一哆嗦,又站到婉娘身后去了。 白菲昕往前一步,“李掌院,你不要想著威脅人。我們既然讓人出來作證就會保護(hù)好他?!?/br> 對方也是因為有這個顧慮,才讓婉娘花了這么久說服。 婉娘也是輕輕一禮,“李掌院,您知道證人最后是因為什么原因同意冒風(fēng)險出來作證的嗎?” 李舒陰沉著臉沒有說話。 婉娘:“因為他以后也想把孩子送到白馬書院讀書?!?/br> 這是什么理由?李舒眉頭一皺。 白菲昕笑了,“你還沒有聽懂嗎?” “不如回頭看看吧?!?/br> 李舒轉(zhuǎn)過身,對面就是廣大的觀眾席。 “竟然還發(fā)生了這種事?” “對,我昨天就聽到了一點傳言?!?/br> “你傻啊,這事還用想嗎,肯定是白馬書院被冤枉的??!” “這些貴族能好嗎!他們就想搞倒了白馬書院,讓我們永遠(yuǎn)不要識字才好!” “對,他們太壞了!之前的比賽還搞各種小動作,就公開地當(dāng)我們是傻子!” “我看他們滾出去,臨泗才能好!” “……” 所有人越說越生氣,也不知道是誰開的頭,整個場上漸漸地回蕩起同一種喊聲,越來越大聲,越來越整齊。 “滾出去!” “滾出去!” “滾出去!” 李舒的臉一陣青一陣白,以前他憑借貴族的身份到哪里都受到尊敬,從來沒有面對過這種場面。 正當(dāng)白菲昕端著下巴看李舒的好戲的時候,徐惑慢慢地擠到了她身邊。 “掌院……”他小小聲地叫了一下。 “嗯?”白菲昕還在樂,“怎么了?” 徐惑原本過來是有很多話想說的,但是此刻他突然張嘴結(jié)舌了,不知道說什么才好,他突然慌張,“那件事情不是我做的……” “我知道?!卑追脐渴樟诵?,認(rèn)真點頭。 “可是您怎么知道的呢?”徐惑不明白的也是這一點。 當(dāng)他從思景書院跑回來的時候,李舒已經(jīng)到了好一陣了,正在拼命催促比賽開始,徐惑氣喘吁吁地找到白菲昕,要求代表白馬書院比賽,白菲昕什么都沒有問,二話不說直接就讓他上場了。 當(dāng)時徐惑心里就惴惴不安的,想解釋幾句但是時間緊迫不是時候,現(xiàn)在比賽結(jié)束了,他想解釋但又有疑問。 白菲昕爽朗地笑了,“我就是知道?!?/br> 徐惑頓時一呆。 “怎么說呢……” 白菲昕微微一笑,“畢竟,我是你的掌院嘛?!?/br> 徐惑呆愣著眼睛紅了,過了幾秒,他才遲疑地開口,“那個……其實我的名字……” 白菲昕一點頭,“徐惑同學(xué)嘛。我知道了?!?/br> 徐惑震驚在原地。他說不出話來。 “你那天和吳夏一起過來的時候,你在思景書院的同學(xué)告訴過我一次。” “你不會以為你隱姓埋名的事情一直做得完美無缺吧?!卑追脐啃χ鴵u頭。 徐惑又是震驚又是羞愧,他眼眶越來越熱。 白菲昕笑著看著他,“沒事了。以后就在白馬書院繼續(xù)讀書。” 這話等于是給徐惑保證了。 “哈哈、哈?!毙旎蟠袅藥酌胪蝗贿珠_嘴大笑起來,滾滾淚水順著他的下巴往下滴落,他伸手一直直指,“掌院,你快看,李舒要跑了?!?/br> 白菲昕震驚于徐惑的淚水,一邊想安慰他,一邊又下意識地順著轉(zhuǎn)身。 一看果然,李舒要跑。 李舒心里慌了。 他身邊跟了手下和學(xué)生,理論上他不用擔(dān)心人身安全。但是那種站在中間被群體的指責(zé)是很讓人膽寒的。而且現(xiàn)在只是被觀眾罵,萬一情況升級群情激奮起來,人群一沖,再一散,他不死也要殘,而且還找不到兇手。 他心里念叨著君子不立于危墻之下,就打算不顧什么面子直接跑了。 徐惑抹了一把臉,上前攔住了李舒,“之前說好了比賽的輸家要送贏家一份禮物,李掌院輸了比賽,就打算直接走嗎?” 李舒的表情真的很精彩。白菲昕看得直樂。 李舒轉(zhuǎn)頭大喊,“小林,小林!人呢!” “我在這里?!毙×謴娜巳褐秀@了出來。 他討好一笑,雙手遞上了自己一路小心護(hù)著帶過來的兩個木頭盒子,“您看?!?/br> “怎么是兩個?”李舒眼里冒出了殺氣。砰地錘了一下小林的頭。 “哎呦。”小林挨了打還不知道為什么。他還想,不是輸了兩場不正好是兩個嗎。 “行了,都給你?!崩钍嬷苯訂问职褍蓚€木盒子扔到白菲昕懷里。態(tài)度隨便動作粗魯,像是在施舍,非常不客氣。 “掌院,打開看看吧。”徐惑說。 “掌院,看看吧。是什么?”這時,學(xué)生們也都湊過來了,非常好奇的樣子。 魏知他們也走到近前來,就連咸魚青年都靠過來了。 白菲昕本人其實無所謂,送禮物本來就是對方定的規(guī)則,估計也不會有什么好東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