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章 念女為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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佛有因果定論。 前世因,今世果。 那么,與佛有緣必然是前世有因了。 古葉莫名其妙的看著慧戒,問道:“所以呢?” 慧戒神態(tài)帶著一種虔誠,當(dāng)然不是對古葉的虔誠,而是對佛道的虔誠,鄭重其事說道:“所以,施主應(yīng)該皈依我佛!” 古葉愕然,此刻,他看慧戒,很自然而然想到了法海。 難道,在你眼中,我是那條白蛇? 放下屠刀,立地成佛! 因為你是妖孽,所以佛要度化你! 是這個意思嗎? …… …… “如果我說我不想呢?” 古葉眼神透著一絲倔強。 慧戒充滿佛性的目光卻是沒有任何波瀾起伏,平靜的一喧佛號,道:“當(dāng)有一天,施主定會想明白,紅塵多紛擾,佛門好清靜,佛為蒼生,蒼生即佛?!?/br> 古葉有點膩歪,這讓他想起了大話西游里唐三藏對至尊寶說的那句話:總有一天,你會回來和我一起唱當(dāng)當(dāng)當(dāng)當(dāng)當(dāng)當(dāng)當(dāng)?shù)模?/br> 當(dāng)你嗎個頭??! 古葉內(nèi)心是拒絕的,搖著頭道:“大師的話太深奧,我不懂,抱歉,我對佛不感興趣!” 慧戒繼續(xù)給古葉洗腦佛理:“佛家以慈悲為懷,施主有慈悲之心,佛家以渡蒼生為宗旨,施主心系蒼生為本心,佛即施主,施主即佛,所以,貧僧之前妄言,施主本身就是佛,何來皈依我佛?” 這些向佛者是不是都是偷換文字概念的高手?古葉可不想被慧戒牽著鼻子走,于是表明自己立場:“大師言重了,區(qū)區(qū)只是普通人一枚,有什么資格與佛并論?” 慧戒卻根本不管古葉的態(tài)度,而是自顧說道:“施主與佛有緣,還有無上的慧根,貧僧與施主相遇,也算相識一場,既是緣分,也是注定,與施主交談,施主之觀感甚合貧僧對佛道的追求之念,讓貧僧覺得一見如故,貧僧手上有顆舍利子,不若贈予施主,算是贈予有緣人,關(guān)于施主皈依我佛門之事不急,水到渠成即可!” 說著,慧戒手心已經(jīng)多出一顆拇指大小的暗褐色的晶體,遞到古葉眼前。 古葉立馬推拒:“不,大師太看的起在下了,無功不受祿,這么貴重之物我是萬萬不敢接受?!?/br> “此舍利子為功德熏制,若施主傍于身,定能驅(qū)邪避惡,可保平安!” 慧戒很執(zhí)著要將舍利子送出。 “咳~” 這時,殿門口花娘和念奴兒步了出來。 花娘看了眼慧戒手中的佛舍利,淺笑道:“大師,既然公子不愿,何必強人所難?成人之美是為貴,強人所難是為賤,大師應(yīng)該認(rèn)同賤這個說法吧?” 慧戒對花娘輕喧一聲佛號,臉色平靜道:“這位女施主言重了,既是有緣,又看的順眼的年輕后生,贈予我佛家之物,完全只是一番佛緣,只可惜這位古施主暫時還沒有開智慧,貧僧自然也不會勉強,他日定有緣相聚,到時,再贈予古施主這顆舍利也不遲,天色已明,貧僧也該啟程,阿彌陀佛!” 話落,慧戒便即向古葉和花娘母女告辭,轉(zhuǎn)身走向了山門。 古葉看著慧戒高大的身影漸漸消失于山腳,心中有著一絲敬佩,雖然他對佛并沒幾分興趣,但對于這樣的佛道者還是肅然起敬。 “公子,奴家也要告辭了,多謝昨晚留宿之情,我母女本為人世飄萍,見過太多人性丑惡,能遇到公子這樣的貴人實屬難得,這里倒是有個不情之請,還請公子成全!” 花娘突然向古葉作揖,但卻和古葉保持著一種禮貌的距離。 古葉不明所以,好奇的看著花娘的舉動,而她身后的念奴兒臉上略有黯然感傷之色。 “花娘這是何故?” 古葉不解花娘行為。 花娘嘆道:“奴家念小女年紀(jì)尚小,而人世間比惡魂兇惡者不知凡幾,實在不愿小女跟隨奴家繼續(xù)過這樣漂泊困苦還要遭受世人非議的生活,如若公子不棄,想請公子收留小女,跟隨公子身邊服侍,做仆從也好,什么都好,也好過與我這為娘的過這種居無定所的日子!” 古葉內(nèi)心感到震撼和詫異,花娘是不是有點太過草率了? “花娘,這怎么能行?你我只不過是萍水相逢,哪能這樣隨意安排?”古葉實在無法接受花娘的荒唐之舉。 “奴兒跪下,給公子磕頭行禮!” 花娘卻不管古葉的反應(yīng),而是眼神嚴(yán)厲的看向了念奴兒。 念奴兒帶著一絲怯弱和不舍,也有一絲畏懼,在花娘的眼神威懾下,怯生生跪在了古葉腳下。 “公子若不接受,奴兒會長跪不起!” 念奴兒眼巴巴看著古葉,泫然欲泣。 古葉卻為難:“只是,我并不屬于這里,我?guī)Р蛔吣愕模 ?/br> 花娘道:“公子只需應(yīng)承下來,奴兒自然會有辦法跟在公子身邊?!?/br> “荒唐,太荒唐了,你們母女相依為命,你真舍得?” 古葉無法理解這種人性,這種母愛,他隱隱感覺,花娘這是在托孤。 念奴兒不發(fā)一言,只是默默地跪著。 花娘露出慘然笑容:“得遇公子,三生有幸,一世浮萍,終得停留,這是小女的重生,花娘高興還來不及,不舍得又如何?還請公子好生待奴兒……” “快啟程吧,時間不多了?!?/br> 殿內(nèi)傳來了一道冷然的聲音。 花娘臉色一變,陡然噗通一聲跪下,上前拉住了古葉的手,乞求著:“公子,還請一定要答應(yīng)奴家的請求?!?/br> 古葉很為難,真的很為難。 而且,這是件很詭異蹊蹺的事情。 “古兄……” 門口,寧非塵的身影再現(xiàn),手里拿著那本詩經(jīng),喚了一聲,和顏悅色向古葉走來,準(zhǔn)確的說,應(yīng)該是向花娘走了過來。 “這件事我替你應(yīng)承下來吧,你可以走了!” 寧非塵冷冰冰的看了花娘一眼。 花娘臉色一喜,連忙向著寧非塵重重磕頭,然后深深看了一眼依舊長跪在地的念奴兒,一狠心,起身沖出了槐拓寺山門。 “娘……” 念奴兒終于忍不住,大喊了聲花娘,目睹花娘的背影消失在盡頭,少女若雨中梨花搖曳。 …… …… “結(jié)束了?” 古葉看著面色深沉的寧非塵,問。 寧非塵點頭,肯定的道:“結(jié)束了!” “她怎么辦?” 古葉掃了眼身下哭成淚人的念奴兒。 “請隨意!” “……” “好了,我該走了,上京趕考時間緊,告辭!” 寧非塵似乎不愿再和古葉多說什么,轉(zhuǎn)身朝山門而行。 不過,在走出不到幾步的時候,寧非塵手臂一揮,手中詩經(jīng)拋出,仍向了古葉。 古葉立馬接住。 “詩經(jīng)送予你!” 說完最后一句,寧非塵的身影竟眨眼消失在了山門處。 “上京趕考有這么急?” 古葉嘀咕,信了你的邪才怪! 當(dāng)然,他是不可能相信寧非塵說的。 最后,只剩下古葉和念奴兒大眼瞪小眼。 “你起來吧!” 古葉對這個莫名其妙倒貼的女仆下達了兩人關(guān)系生平第一個命令。 “多謝公子肯收留奴兒!” 念奴兒聽話的起身,俏生生也怯生生站立在古葉眼前。 古葉卻在想另外一個問題:到底該怎么出去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