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帝成了我外室 第13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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放平時郭勝不會多想,可是皇帝舉止……經(jīng)過一番苦苦搜尋,總算讓他找到了床板上的可疑痕跡。 然后他就獻寶般向長公主告密去了。 “你是說,阿珩在睡夢里流出了臟東西?”長清恨不得堵住耳朵,這種事有什么好大驚小怪的,到底是個太監(jiān),真沒見識! 郭勝苦著臉道:“可陛下之前并不會如此,偏偏紀夫人來過之后,就……” 長清敏銳地抓住那點不對,“你是說,皇帝他……” 郭勝默默點頭,這種事本來該向太醫(yī)院請教的,可誰叫皇帝不愿聲張,他只能三緘其口。 長清臉上露出恍然大悟的神氣,難怪皇帝不愛女色,她還以為是不想,原來是不能啊。 第15章 . 避雨 紀雨寧正和一個俊俏書生眉來眼去…… 長公主的話對紀雨寧觸動很深,或者說點醒了她:這段日子她雖未自怨自艾,可一直都是被動地接受局面,從未想過主動做些什么。 也許她該換個思路。 當然,長公主所講的故事不一定是真的,但這也不妨礙紀雨寧取其精華為自用。她也沒那本事給李肅安個私盜官銀的罪名,但,小小的使點絆子還是能夠的。 紀雨寧想起李肅從臨清帶回的那些珍寶,這本來不是她的東西,不過令她暫為保管。將來即便李肅心甘情愿寫下放妻書,這些東西也到不了她手,紀雨寧原本打算凈身離開,但現(xiàn)在她不這么想了——李肅花了她那么些嫁妝,她小小地找補一點還不行么? 玉珠兒聽著也是解氣,“就該這樣才好。” 做什么白白便宜賤人?當初若無夫人cao持,李家還在鄉(xiāng)下放牛呢,如今驟然發(fā)跡就數(shù)典忘祖,老天爺知道了也要降下天雷的! 計議已定,紀雨寧便抽空回了一趟娘家,也未事先通知。 紀凌峰正為鋪子里的事忙得滿頭大汗熱火朝天,聽聞meimei前來,匆匆洗了手便出去見客,本就是一身蜜棕色肌膚,這幾天連著曝曬,簡直成了紫醬菜。 紀雨寧有些無奈,“不是讓你每天晨起涂些潤膚的乳霜么,怎么比以前還黑了?” 紀凌峰知曉meimei愛美,他一個大男人卻顧不得這些,只憨然笑著,“最近忙得很,哪里有閑工夫捯飭,你嫂子又有了身孕,總得讓她好好歇息,說不得我多分擔些?!?/br> 說罷就要將妻子喚出來見客。 紀雨寧忙說不必,她這會子不餓,也用不著準備飲食了。 紀凌峰看她神色奇怪,心里也泛起了迷糊,妹夫回來,照說應該高興才是,怎么倒有些悶悶不樂的模樣,別是被人欺侮了吧? 紀雨寧勉強一笑,“沒有,我好得很?!?/br> 并不打算將眉娘的事告訴家人,一來民不與官斗,他們也幫不上什么忙;二來,她嫂子也不是心胸寬敞的,縱使躲回娘家,怕是還得受這邊的閑氣。 她只微微定神,“哥哥,你能幫我弄些假冒的珍珠寶石之類么?要做得跟真的一樣?!?/br> 紀家生意從南坐到北,也算四通八達,人脈無數(shù)。紀凌峰自個兒雖是個實誠人,對這類行當?shù)膹潖澙@可謂門兒清,當然也認識那些專賣假貨的販子。 “可以是可以,但你打算何用?”紀凌峰怕她惹禍上身,“若是缺錢,只管回娘家來要,咱們兄妹還分彼此么?” 紀雨寧目露悵然,哥哥待她倒是不錯,可自從兩人各自成家之后,到底不及從前一般交心了,她嫂子穆氏又總是虎視眈眈,唯恐她占了娘家便宜——穆氏不能說是個惡人,她只是有自己的考量,又有一雙兒女,不得不籌謀多些,生怕利益被侵害。 紀雨寧為了避嫌,只能少來娘家走動。 這會子她也擺出公事公辦的態(tài)度,“放心,不過是尋些玩意兒擺在家里充充門面罷了,礙不著什么的。” 紀凌峰便笑,“妹夫他還是一樣小氣愛面子,自個兒不好張口,就讓你來,罷了,這算得什么?我定為你安排妥當便是?!?/br> 紀雨寧屈身感謝,心想李肅若知曉這出掉包計,恐怕腸子都得悔青——想想倒也痛快。 紀凌峰留神望著她,“其實你跟妹夫成親這么久了,至今沒個孩子,可有想過找大夫瞧瞧?” 紀雨寧明知道怎么回事,但丈夫不上她的床榻,這讓她有何顏面開口,唯有黯然垂眸,“誰知道,大約這輩子也就這樣了?!?/br> 紀凌峰亦跟著唏噓,腦子里電火般閃過一事,小心翼翼道:“莫非還是那貼落胎藥的關(guān)系?” 昔年紀雨寧于花燈會上被人牙子拐去,誤打誤撞落入一勾欄中,雖然最終得以脫身,可也落得貞潔不保。那時候她又驚又嚇,也不敢告訴家中大人,唯有請哥哥幫忙到藥鋪里抓了一劑牛膝,以免珠胎暗結(jié)。當時的疼痛與惶惑,至今仍歷歷在目,現(xiàn)下想來,幾如噩夢一般。 紀凌峰就擔心是那貼落胎藥損了身子,以致不能生育。 其實紀雨寧婚后有找和濟堂的郎中瞧過,說是一切無礙,不會影響繁育子嗣。但,比起訴苦李肅對她的冷落,還不如明說是藥效作用。 她便點頭默認了此事。 紀凌峰也不曉得怎么辦好了,本來若婚事不諧,他該勸紀雨寧跟李肅分開,可帶著個不孕之身,再嫁又能嫁得什么好人家——只怕還不如李肅。 兄妹倆各自沉默,還是紀雨寧最先釋懷,強笑道:“哥,你放心,我都這么大的人了,總能照顧好自己,倒是你整日忙進忙出,還得照顧嫂子,你要cao心的事比我還多呢?!?/br> 紀凌峰望著meimei沉靜如水的面容,心想從幾時起沒見她真正笑過了?當初那個驕縱荏弱的小姑娘如今變得越來越堅強自立,仿佛是件好事,可作為至親,他卻多么希望她能卸下肩上重擔,學著依賴一下別人,而非默默承受一切,叫人看著都心中揪疼。 * 紀雨寧從兄嫂家中出來,本來還想去集市逛逛,買幾匹新鮮花布,哪知路上忽下起了綿綿細雨,雨勢雖然不大,可這種細如粉的雨滴最容易打濕衣衫,加之漸漸入秋,鉆進脖頸里,更讓人覺得浸浸寒意。 主仆倆只好在一戶人家的飛檐下暫避,坐困愁城。 玉珠兒忽然聽到沿街有叫賣油紙傘的,立馬來了精神,“夫人,我去買兩把傘來。” 不待紀雨寧發(fā)話,她便踏著遍地坑坑洼洼的積水輕快遠去了——這丫頭總是這般莽莽撞撞,做下人其實不太合格,可這些年若非兩人相依為命,也未必能撐到今日。 紀雨寧思緒感慨,忽見身后門戶豁然洞開,一個脊背佝僂的老婆子警惕地打量著她,仿佛以為她是娼妓優(yōu)伶一類。 紀雨寧心中難堪,只得暫且拿衣袖擋住頭頂,隨意尋了間茶寮棲身,好在兜里還帶了些散碎銀兩,便隨便點了一壺熱茶,捧在手心取其暖意,一面翹首盼望,免得玉珠兒尋不見她著急。 霧雨迷蒙中,忽有一修竹般的身影逶迤而來,楚珩長身玉立,窘得倒跟個落湯雞一般,不過在見到紀雨寧的剎那便迸發(fā)出喜色,“夫人安好?!?/br> 這回他真不是故意,因批錄奏章用的朱砂沒有了,便讓郭勝出來買,哪知郭勝糊里糊涂,買回來的顏料質(zhì)地太差不說,還白花了銀子,楚珩氣結(jié),這才親自出馬。 行宮里沒有欽天監(jiān),他當然也不曉得今日天象驟變,哪知避雨也能避到一處,不能不說是緣分。 紀雨寧本來不想耽誤他功課,可因這場雨來得急,茶寮里熙熙攘攘棲身的人不少,不得已,只好召楚少甫上前,“別站著了,快進來喝杯熱茶暖暖身罷?!?/br> 楚珩慶幸自己今日穿上了紀雨寧先前訂做的那套衣裳,可惜袖子有些沾濕,這料子太過服帖,模樣便有些狼狽。 紀雨寧反不知眼睛該往哪兒放才好,幾日不見,楚三郎好像更結(jié)實了,隔著布料都能看出隱約的肌rou線條——他真的有在認真學習嗎,還是成天練武? 本來那日去靜園前有無數(shù)的話想說,這會子當著面反而開不了口,紀雨寧只好慢慢抿著茶,掩飾尷尬氣氛。 還是楚珩先起了個頭,“夫人那日送來的點心,我嘗了嘗覺得很好,讓您費心了。” 紀雨寧詫異:“你怎知是我的手藝?” 楚珩笑道:“那日李家門前,夫人不也請我吃過粘豆包么?說是用的面粉不好,可我后來回想,再無勝過那日滋味?!?/br> 因為是紀雨寧親手遞給他的,比之其他,自然是沁入心脾的甜。 紀雨寧便有些訕訕,這楚三郎還真是能說會道,連她都有些招架不住,他是真心的,還是故意撩撥她一個深閨婦人? 越想越覺得面龐發(fā)燙,可惜茶寮里沒扇子,臉上的熱度降不下去。 只能沒話找話,“看來公主待你不錯,吃的喝的還專程為你留一份,這種待遇怕是別的清客相公都沒有吧?” 楚珩聽話里仿佛有些酸酸的意味,眉心不由一動,趁勢笑道:“公主睿智,許是見我心心念念記掛著夫人,便不忍斷了這份念想?!?/br> 此話愈發(fā)邪僻了,難道長公主還會特意拉皮條不成?紀雨寧胡思亂想著,本來想喝口茶舒緩一下干渴的喉嚨,哪知動作太急,一口茶沒放涼便倒下去,差點燙著腳面。 楚珩忙起身攙扶,“夫人不要緊吧?” 紀雨寧驚魂未定,看著地上那攤濕漬,“看來待會兒得多賠點茶錢,省得老板怪罪?!?/br> 楚珩道:“若非您這等麗人駐足,茶寮的生意也不會如此興隆,我想老板英明,不必為這點小事發(fā)脾氣的?!?/br> 話里卻不似調(diào)笑之意,而是極認真地在陳述一件事實。 紀雨寧下意識轉(zhuǎn)頭,此時才發(fā)覺楚少甫有一雙極動人的眼眸,大而且深,像兩汪漆黑幽潭,一不留神就會將人吸引進去。 她忽然有些畏怯,蓮步輕移,避免兩人挨得過近。 楚珩卻不著痕跡地伸出胳膊,擋住她瘦削肩背,“雨尚未停,夫人仔細著涼。” 話里沒有半分輕褻,唯余nongnong的關(guān)心。 紀雨寧忽然就放棄了要避嫌的念頭,只是心神恍惚地立在他臂膀下,任憑他撐開一片無風無雨的藍天。 * 因今日休沐,李肅早就下了官署,和幾個同僚到醉心樓好好玩樂一番。因惦記著阮眉孕中不喜酒味,故不敢開懷暢飲,略坐了坐便出來。 那人不滿道:“成甫你也忒不厚道,自個兒嬌妻美妾左擁右抱,怎么,就想把咱們一腳踹開?不行不行,今日定不能饒了你!” 另一個則乘著醉意笑道:“你還是放過他吧!家中一個有身孕的小妾,又一個美若天仙的嫡妻,兩邊都得罪不起,何必給他找些不痛快?” 先頭那人撐著頭想了想,恍若醍醐灌頂,“對對對,我想起來,那紀夫人容色傾城,貌比月宮姮娥,成甫,我若是你,肯定把她當菩薩供著,哪里還舍得出門?” 李肅心想這群爛嘴皮的癟三,拿人家的老婆肆意調(diào)笑,可有這樣不尊重的? 好在盡是些奉承,他聽了還是挺高興的——就算紀雨寧再是朵名花,如今業(yè)已落入他手,旁人只能遠遠地瞻仰,半點都碰不得。 在滿足虛榮心方面,能娶紀雨寧不得不說是他生平第一樁得意事??上О阻滴㈣?,否則他何必借眉娘的肚子來綿延后嗣——天底下大多難兩全。 想到此處,李肅忽然就覺得自己還是該對紀雨寧好點,不為別的,也得表彰一下她這陣子的賢惠,又是照顧眉娘胎像,又肯將管家之權(quán)分擔出去——她到底還是愛著他的,否則怎會這般忍辱偷安。 李肅既得意又感傷,橫豎紀雨寧這輩子也就這樣了,不能做一個體面的母親,至少得給她身為嫡妻的尊榮。 一時善心大發(fā),李肅便去綢緞店挑了兩匹云錦,準備慷慨地送給紀雨寧做衣裳——她也就這點愛好。 哪知天有不測風云,剛出來便撞上黃豆般的雨點,小廝眼看那把油紙傘搖搖欲墜,只能建議道:“老爺,咱們到旁邊茶寮歇歇腳吧?!?/br> 等半天不見回應,抬起頭時,卻發(fā)現(xiàn)老爺身形呆滯,仿佛化為了泥胎木塑一般。 小廝不免有些惴惴,“大人,您怎么了?” 李肅沒有理會,只憤怒望著茶寮內(nèi)的一角——紀雨寧正和一個俊俏書生眉來眼去,笑語喧闐。 她怎么能?她怎么敢! 第16章 . 質(zhì)問 她就像這杯殘茶,起初的顏色再好…… 這場談話令兩人都很愉快,楚珩更是留戀這短暫的溫情,恨不得將此刻延長到無限,然而當雨勢稍住時,他還是起身告辭——茶寮里人多口雜,紀雨寧到底是出嫁女,讓些閑言碎語傳到李家,對她的名聲不利。 “還是你想得周到?!奔o雨寧微微笑著,感激此人體貼,心下卻微微惆悵,“秋闈在即,你須多用些工夫在功課上,勿再貪于玩耍,否則家中老子娘難免跟你置氣?!?/br> 楚珩想起自己營造的貧寒人設(shè),也便做出虛心聽教的模樣,“夫人所言極是,來日若果有出頭之時,我定備上厚禮上門致謝,還望夫人莫將我拒之門外才好?!?/br> 紀雨寧笑道:“說你胖你還喘上了,有這會子撂大話的功夫,不如回去多背幾篇孟子,臨場方能下筆如有神——誰稀罕你的厚禮?” 心想若一舉得中固然好,若多耗上兩年,那時候她在不在李家都成問題。都說士為知己者死,可他倆不過是對方生命里的過客罷了,未必能有結(jié)果——不,應該說肯定沒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