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3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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哼,到時候,他得到中原大國的聯(lián)姻支持,再加上多年來在國內(nèi)苦心經(jīng)營的勢力,老頭子還能把他怎么樣? 只要今晚成功了 不,今晚必須成功的拿下索嵐熙那個小崽子的首級! 與此同時,科薩國邊城,護送公主的送親隊伍沿途受到老百姓的盛情歡迎,可是隊伍核心中的幾個人卻笑不起來老百姓太多了,又不方便翻臉,這樣速度變慢了很多。 還有多久能到? 玉清染坐在轎子里面看不到外面,有些心急,壓著嗓子低聲問。 照這個速度,明天一大早就能到了! 夜千茗看了看染上晚霞的天際,不知怎么了,越是快要見到他的小東西了,反倒越是不安起來 第七十九章 帝王的威儀 隨著夕陽落幕,掛滿璀璨星辰的華麗夜色終于占據(jù)了整個天空。 西域不比中原,早晚溫差很大,就算現(xiàn)在才是初秋,太陽一下山也都要穿夾襖了,所以科薩國王宮里的金枝玉葉們都不大喜歡夜游,當(dāng)然,索嵐熙這種又懶又萌的小王子更是這樣,再說了,這也是現(xiàn)在堯玄的要求盡量別亂跑,在房間里待著,如果非要出去,必須在他的視線里! 所以,當(dāng)他父王召見的時候,索嵐熙帶著側(cè)妃蘇小白和侍衛(wèi)長堯玄,三人一行直奔書房,當(dāng)然小王子從小沒規(guī)矩,皇上寵的無法無天也是眾所周知的事,一路暢通無阻,竟沒有一個人攔他也許在宮人的眼中,比起嚴謹厲色的大王子,皇上對這個小王子才更像是寵溺兒子的父親而不是群臣。 父王! 十幾年來的習(xí)慣,中年男子一身帝王氣、霸道十足,卻在看到自己心愛的小兒子時,頓時眉開眼笑,私底下父子間根本沒有什么君臣之禮,直接把索嵐熙抱個滿懷 怎么樣,這幾天過的還開心么? 恩,還好??!小白哥哥哦不,側(cè)妃很好!我最喜歡了! 索嵐熙的確是一朵溫室里的花朵,臉上哪兒藏得住半分心機?更看不到擁他入懷的父王正用余光打量著身后的兩個人,那目光里毫不掩飾的凌厲,讓蘇小白不由得打了個寒戰(zhàn)。 好好,你高興就好!你們兩個也平身,自己找個地方坐吧,只有嵐熙在的時候,不用君臣之禮。 至少,在索嵐熙面前,皇帝只是個十足的好父親,不過,讓兒子在身邊坐好,皇帝也打開了話夾子,話,是拉家常的話,可是不同的人聽起來,卻有著不同的意思 蘇小白,你的嗓子好了么? 蘇小白微微吃了一驚,話哽在喉嚨里才想起自己還在裝啞巴,一時間不知道該怎么回答,只是張著嘴,看起來好像他真的是個啞巴似的可這陰差陽錯的裝蒜到底,對面這個男人精明的眼神里卻看不出到底信了沒有,而且,對方似乎也沒有期待他的回答,只是不置可否的一笑,又把臉轉(zhuǎn)向一旁的堯玄 堯玄,你在嵐熙身邊實在是讓我放心不少,大功臣?。∥乙呀?jīng)讓人去我的國庫取了,聽說你是擅長軟劍的,正好我國庫中有一對軟劍堪稱國寶級的兵器,我賜予你,你要繼續(xù)好好保護嵐熙。 謝陛下。 堯玄不卑不亢,也不畏懼對上那雙閃著精爍的視線,心里不由微微一沉 到底是一國之主,不容小覷啊! 雖然,自己對他兒子做了什么,這深宮內(nèi)院、烏七八糟的事,這個男人恐怕無暇知道也沒什么興趣就算知道了,愛子心切,也會以為他的寶貝兒子是上面那個但是,自己這些天在暗中悄然無聲的處理掉那些刺客的事情,這個男人恐怕也了然于胸吧。甚至蘇小白的事恐怕也不是全然無察覺 為什么不說?不問? 堯玄平靜的應(yīng)著,心里卻突然平靜不下來了皇帝沒有他想象中那么平庸,大王子的事情,皇帝似乎心里有數(shù),為什么不管?又為什么這樣高調(diào)的寵溺把索嵐熙這樣一朵溫室花朵推到了風(fēng)口浪尖上?從眼神里看得出,他對嵐熙應(yīng)該是真的喜愛,那他到底是什么意思?他如果是心如明鏡還要站在嵐熙這邊的話,那要不要對他和盤托出,爭取一個最有利的同盟來扭轉(zhuǎn)困境?畢竟,夜千茗他們明天才能來,所謂黎明前的黑暗,現(xiàn)在應(yīng)該到了最危險的時候,自己要保證蘇小白和索嵐熙兩個人的毫發(fā)無傷,難度太大了! 但是他這么含煳不清的表態(tài),萬一說出來站錯了隊面對為數(shù)眾多的軍隊,就算他能全身而退,蘇小白怎么辦?他走了,嵐熙又怎么對付眼看就要狗急跳墻的大王子? 堯玄正在心里舉棋不定的時候,皇上又發(fā)話了,這次口吻相當(dāng)和藹,是對索嵐熙說的。 嵐熙啊,其實找你來也是有正經(jīng)事要交代,側(cè)妃雖好,但畢竟不能生孩子,對你將來的宏圖偉業(yè)也沒有任何幫助,我相信小白也明白這個道理,小白是個懂事的孩子,看得出不是那種會在宮里爭風(fēng)吃醋、禍亂后宮的人,所以請你記住,明天中原公主的送親隊伍到達之后,務(wù)必要知道輕重主次,對公主以禮相待,要親密熱情,萬萬不能因為喜歡側(cè)妃而輕慢了正事,她的身上,可涉及到我們兩國日后關(guān)系的事,說得簡單點,你們倆關(guān)系好或者不好,直接影響著兩國的老百姓是生活在富裕安逸的太平盛世、還是生活在戰(zhàn)火連天的災(zāi)難里!你明白么? 一國之君,必須考慮這些,他的話說得沒錯,只是他再精明也不可能想到千里之外的夜千茗他們早就把公主調(diào)包了擔(dān)心他的小王子從小沒什么心機,現(xiàn)在第一次娶側(cè)妃喜歡得緊,明天怠慢了公主可是大事兒! 可是父王,那個其實 索嵐熙差點說錯話,卻被蘇小白麻利的搶過話頭 是,陛下。公主是正室,小白會認清自己身份,絕不敢有非分不周的地方,請您放心! 到底是比索嵐熙年長些、也有些江湖經(jīng)驗,蘇小白的反應(yīng)讓松了口氣的堯玄在背后豎起了大拇指那個小笨蛋,差點說漏嘴! 蘇小白低著頭,盡量讓別人看不到他嘴角自我解嘲的無奈上彎,側(cè)妃也好、男寵也好,對他而言無非也就是個代號,昔日最在意名節(jié)的自己,經(jīng)歷了這次生死懸關(guān)后,此時卻覺得怎樣都好,幸好他平平安安的站在這里,索嵐熙為了救他編了不少瞎話,他雖然也不會撒謊,可是也該長大了現(xiàn)在他在意的唯一一件事,只有那個人趕緊來!不管心里多別扭,都抑制不住這種仿佛在全身吶喊著的期待。 恩,那就好,哦對了,嵐熙,你和你的愛妃去催催,看他們怎么還沒把那對軟劍拿來四大護衛(wèi),你們跟著寸步不離保護小王子! 皇上突然這么話鋒一轉(zhuǎn),卻也由不得兩個小東西有異議,四大護衛(wèi)應(yīng)聲而至想著堯玄的命令,不安的看過去,卻見男人輕輕點點頭,這才松了口氣,拉著蘇小白的手蹦蹦噠噠的離開了。 當(dāng)然,這種明顯的小動作都在皇帝的視線里展露無遺,那個男人的笑容直到他的寶貝兒子徹底消失在視野里,才驀然消失。 陛下,請問還有什么吩咐? 堯玄似笑非笑,微微抬起頭來,直視一國之君顯然放肆的離譜,不過堯玄還真不怎么會收斂,這個男人刻意支開他們倆,顯然是有話想跟自己說這一點,出乎了他的意料。 不過,既然是皇帝的地盤,又有四大護衛(wèi)護送,是萬無一失,那就姑且聽聽他要說什么好了。 卻不料,一代帝王卻也是個快人快語的人,索嵐熙一走,馬上換了一副犀利的姿態(tài) 堯玄,中原第一殺手!我很感謝你這段時間來一直庇護嵐熙,但是你到底有什么企圖? 嵐熙是他最疼愛的兒子,從中原帶回來莫名其妙的人,他不可能不暗中派人調(diào)查,偏偏堯玄的名頭在中原還不是一般的響亮,其實并不難查,只是看這個人一直在保護嵐熙、并沒有什么異動,才遲遲沒有聲張罷了,但是現(xiàn)在,到了節(jié)骨眼兒上,他還是放心不下 堯玄愣了一下,玄機表情便恢復(fù)了平和 在下對科薩國沒有任何歧途,只不過借小王子的身份庇護,來貴國尋找一名仇家而已,陛下不必多慮。至于保護他,只是因為借他的有一席安穩(wěn)之地,所以應(yīng)有的回報罷了。 說的字字謹慎,沒有一絲紕漏,卻也不見得是謊言,只是沒有說那個曾經(jīng)企圖陷害他的仇家就是大王子巫卓,沒有說除此之外他和索嵐熙還有另一層更親密的關(guān)系罷了。 皇上沉默了片刻,顯然是再考慮是否該相信他的話,不過答案很快就揭曉了 那蘇小白又是什么人? 既然跳過前一個話題,顯然是相信了。 至于蘇小白,最初他的確是好男色的,尤其喜歡中原的美人,那蘇小白更是中原極致的美男子,但一國之君,哪兒有他們想得那么蠢?蘇小白不能說話就足夠讓他起疑了,緊接著索嵐熙就來要人!自己的兒子,自己能不了解么?他們倆站在一起,怎么看能是一對?嵐熙的眼睛根本不會說謊,他認識蘇小白,而堯玄始終陪在左右、恐怕不但也認識,而且側(cè)妃的餿主意也是他出的,那時候他就決定不會碰蘇小白,只是把他關(guān)在小黑屋幾天、本不想給嵐熙,不想再讓嵐熙從巫卓那里拉仇恨 他是個大夫,能妙手回春的大夫!在下的舊友,曾經(jīng)在中原救過小王子的命。 堯玄今天是打定了主意凡事說一半,也在暗中打量對方的態(tài)度,不卑不亢。 那他的啞巴是裝的? 不是,不過已經(jīng)治好了,大概過些天就會回國,還望陛下到時候能行個方便。 行,這是小事,但是我有大事相托 一番閑談之后,高高在上的帝王突然神情一肅。 第八十章 臨危領(lǐng)命 陛下請講。 堯玄眼中露出少有的謹慎果然是有事找他,堂堂一國之君用這種方式跟他對話,還故意支走了所有的屬下,想都知道不可能是小事。 卻不料,對方長長的嘆息了一聲,說的卻凈是些摸不著頭腦的話 其實,我去年就染上了重疾,太醫(yī)說我最多還有兩年的命,不過我殺了太醫(yī),這件事天知地知我知當(dāng)然,現(xiàn)在還有你知。 我需要立刻定下王儲,巫卓從小心術(shù)不正,國家如果交給他,只會四下征戰(zhàn)、百姓必然民不聊生,可我也不希望自己有太多的兒子,王儲之間的競爭太慘烈了,我自己經(jīng)歷過一次,不希望自己的兒子們再經(jīng)歷一次,所以二選一,我很喜歡善良的嵐熙,雖然也知道他那種性格做王并不合適,但只要心地善良,再有良臣輔佐,一定比巫卓強得多。 可是巫卓反心已久! 此言一出,倒是嚇了堯玄一跳,知道對方有野心是一回事,但反這個字從一國之君口中聽到,這可不是鬧著玩兒的! 你既然知道,為什么放任不管? 堯玄本不想打斷,可聽到這兒還是忍不住了!這些事都是皇家內(nèi)部的秘密,跟他說不著、也不合適吧,但這皇上的做法似乎不聞不問、假裝什么都不知道似的,這豈不是更不合適? 因為我殺不了他!對方所說的這個答案,聽起來的確匪夷所思,皇上要殺誰能殺不了?可男人臉上的苦笑,卻不像是在開玩笑,巫卓和嵐熙不是一個母妃,巫卓的母妃是一名巫女,在我們國家,巫女是神一般的象征、是國家安定的存在,他的母妃早逝,再加上他平日里很會裝模作樣,在民間口碑非常好,人們甚至覺得他是女巫的傳承,所以如果不能證據(jù)確鑿昭告天下的話,我動他就會大亂民心、導(dǎo)致國家動蕩不安。 信仰這種東西,說荒唐的確是荒唐,但是當(dāng)信仰變成了所有臣民的供奉之后,就不能再輕易扳動,這樣的悲哀是堯玄這種外人無法理解的。 但堯玄是何等聰明的人,旋即便一語道破天機 所以你想用小王子做誘餌? 王座上的男人沉默許久,沒有說話,其實就是痛苦的默認做父親的,但凡有一點辦法,誰會愿意拿自己最疼愛的兒子做誘餌?可是如果他為了保護嵐熙而把王位給了巫卓,那巫卓登基后第一個要殺的,就是嵐熙;但如果他把王位直接給了嵐熙,那巫卓在朝廷黨羽眾多、民眾基礎(chǔ)也比嵐熙好,推翻嵐熙的政權(quán)輕而易舉,到時候嵐熙照樣會變成階下囚除非除掉巫卓,但是礙于臣民的信仰,不能因為兒女親情而動了國家根本,所以要抓巫卓,必須要名正言順,換句話說,就是逼巫卓造反,人贓并獲巫卓要造反,第一件事就是殺了嵐熙! 這是個死鏈,不是他的選擇! 那你想我怎么做? 看對方不說話,堯玄所幸問得更直接了人家的朝政,他沒興趣跟著杞人憂天,這個國家的王是誰,他一點興趣都沒有!但是,要殺他的小東西,那也得問他同不同意! 今晚,你有多少把握?沉默良久的帝王突然開門見山,公主明天進城,以我對巫卓的了解,決勝就在今晚,你應(yīng)該也想到了吧?你有多大把握能護住嵐熙全身而退? 為了誘使巫卓拿出全力,以便到時候證據(jù)確鑿今晚的小王子府,皇上這邊不會多派一兵一將,一切都會像往常一樣,也就是說,只要今晚能扛過去,嵐熙沒死,那巫卓殺害小王子就罪證確鑿,可以直接摘掉他王子的頭銜、封掉王子府,把他關(guān)進大牢永不見天日,對白新群臣也有了交代;但如果今晚嵐熙死了,那巫卓就得逞了因為國王沒有第三個兒子,公主將至,嵐熙死了就只能把公主嫁給他到時候他羽翼已豐,皇上還有兩年的壽命,已經(jīng)不可能有再養(yǎng)育一個兒子到能跟巫卓爭王位的能力。 六成把握。 沉默良久,因為關(guān)系一個國家和他的小東西的生死,堯玄第一次這么慎重的考慮問題,不敢再隨心所欲,但答案卻不怎么樂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