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十年代結(jié)婚日記 第33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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趙秀娟過來敲門,發(fā)現(xiàn)倆人喝了起來,不禁笑道:“你倆還真是絕配,一個敢喝一個還不勸,也不怕她喝醉了?!?/br> “喝醉了沒,沒醉把你那毛衣的織法教教我,瞧著挺好看的。”趙秀娟倚著門框道,她有雙對時尚異常敏銳的雙眼。 蘇榆把杯子一推,想去柜子里拿毛線給她演示一遍,誰知剛站起來就是一個踉蹌,韓尚趕緊扶住她,“醉了?” 蘇榆覺得還好,就是頭有點(diǎn)暈暈的,讓他不用扶著自己,沒想到一走一趔趄,韓尚把她按在椅子上,“你坐著別動,我去拿?!?/br> 趙秀娟見此笑個不停,連忙擺手道:“得,我今天來的不是時候,你老老實(shí)實(shí)坐著別瞎動,改天再來問你?!?/br> 蘇榆也知道她這情況不太對,雖然覺得自己腦子是清醒的,但好像雙腿有點(diǎn)不聽使喚,便聽話的乖乖坐著沒動,洗澡水都是韓尚給兌好,她洗了韓尚再給倒出去。 這家伙還饒有興致的問:“要不要我?guī)湍阆???/br> “不用。”蘇榆搖頭,努力讓自己顯得嚴(yán)肅點(diǎn),可惜在韓尚看來就是乖巧可愛的不行。 不過這家伙的狐貍尾巴到底是沒藏住,等蘇榆洗好傻呵呵的坐在床上時,他快速洗了個戰(zhàn)斗澡,回來就迫不及待把人抱了個滿懷。 兩人在床上滾了一圈。 蘇榆把頭埋在他胸口,像只小貓一樣蹭了蹭。 “喜歡我?”雖然是問句,韓尚的語氣卻非常篤定。 蘇榆認(rèn)真點(diǎn)頭:“喜歡?!?/br> 韓尚嘴角的笑意壓制不住,摟著人親了半響,大手從睡衣的下擺探進(jìn)去,懷里的人身子抖了抖,推拒的雙手軟綿又無力。 今晚的月亮很圓,幾片烏云飄在遠(yuǎn)處,像是不敢打擾陷入愛河的男女。 朱躍紅最近回家住,她家離機(jī)械廠不算太遠(yuǎn),騎自行車二十分鐘就能到,到家時孩子們已經(jīng)吃過飯,正在書房寫作業(yè)。 “躍紅,飯菜在鍋里熱著,我去給你盛稀飯?!彼牌牌鹕硗鶑N房走。 朱躍紅讓她坐著別動,洗洗手自己去端飯,腦子里還在想著圖紙的問題。 “想什么呢,這么入神?”她丈夫跟她前后腳到家,見她夾了一筷子菜不往嘴里送,笑著敲了敲桌子問。 朱躍紅這才回神:“研究上的事?!?/br> 朱躍紅丈夫姓許,任京市軍區(qū)師長,平時忙得很,不過對于妻子的研究卻頗為上心,“上次那個電動縫紉機(jī)不是已經(jīng)研究成功了,又出了新項(xiàng)目?” 朱躍紅點(diǎn)頭,邊吃邊道:“正在研究洗衣機(jī),能自動洗衣服和甩干衣服?!?/br> 這話一出,許師長還沒反應(yīng)過來,倒是她婆婆驚訝道:“還能自動洗衣服?” 朱躍紅家沒有保姆,她公婆都是真正的老紅軍,平時生活特別節(jié)儉,洗衣做飯也都是親力親為,一到冬天,洗衣服就成了難題。 朱躍紅平時工作很忙,她丈夫和公公更是忙起來好幾天不回家都有可能,一大家子的衣服可不是輕省的活,偏她婆婆要強(qiáng)非要自己洗,常常因此腰酸背疼,難受無比。 如果有臺洗衣機(jī),確實(shí)能給家里減輕許多負(fù)擔(dān)。 這一刻,一家人由衷的希望研究能夠取得成功。 第40章 婚后二二 自打建了文化宮, 機(jī)械廠的休閑活動豐富了許多。 工人下班之后,各種慰問活動如期而來,歌唱表演, 舞蹈欣賞,話劇演出, 可謂是豐富多彩。 蘇榆一向不怎么參加這種活動,因?yàn)榭偙蝗死先ケ硌莨?jié)目, 為了保證人設(shè)不崩塌, 多次落荒而逃, 作為一個無才藝的普通人, 這種活動對她實(shí)在不怎么友好。 還是待在家里舒服, 又暖和又隨意,想怎么穿就怎么穿。 她現(xiàn)在已經(jīng)看得很開, 研究上一時半會出不了成果太正常,以前還會焦心焦慮,甚至晚上把工作帶回家, 挑燈夜戰(zhàn), 現(xiàn)在心態(tài)就比較好了,如果實(shí)驗(yàn)進(jìn)入關(guān)鍵階段,晚上加會班很正常,但如果沒有特殊情況, 基本會按時下班。 回家先脫掉厚重的棉襖和工裝,洗洗手煮飯燒菜,她的廚藝長進(jìn)不少, 即便物資匱乏,也總能炒出幾樣拿手好菜。 不過為了保證能量的攝入,他們家中午一般吃米飯, 兩個菜一個湯,湯大多是素湯,這個季節(jié)新鮮的蔬菜不多,蘿卜白菜管夠,吃多了就有點(diǎn)反胃,好在之前蘇榆曬了很多菜干,干豆角泡泡和rou一起炒也是香的很。 當(dāng)然,rou也不是天天都能吃到,當(dāng)初來京市走的匆忙,家里的東西來不及處理,家具,雞和糧食還有部分鍋碗都留給了張大娘家。 張大娘是個不肯占便宜的人,這一年陸陸續(xù)續(xù)給寄了不少東西,先是火腿再是熏雞,一入冬又給蘇榆寄了些臘腸。 晚飯一般吃面條或者稀飯,面條都是從食堂打的濕面條,再打兩份鹵子,大師傅的手藝沒的說,鹵子炒的很香,味也足,因此回家只要把面條煮熟,再燙幾顆菠菜或者白菜葉,鹵子往里一放,熱乎乎的湯面吃的人能直冒汗。 今晚蘇榆沒去食堂,回來直接煮的稀飯,箅子上餾幾個饅頭,切一碗香腸蒸上,等稀飯煮好,再把炒鍋架上去炒菜,菠菜炒蛋或者粉條炒蘿卜,亦或者是酸辣土豆絲,反正來來回回就這幾樣菜。 這邊飯剛做好,韓尚拿著本書回來了,身后是馬超群和徐青啟,馬超群比徐青啟高幾公分,韓尚又比馬超群高幾公分,和他倆走在一起,顯得徐青啟特別矮,其實(shí)他也有一米七五以上。 錢夢蕓和楊明村也剛從食堂吃過飯回來,他倆前段時間開過一陣子火,可能是嫌麻煩,又恢復(fù)成了吃食堂,現(xiàn)在更是直接在那邊吃了才回來,冬天沒人愿意洗碗,倆人為此吵吵了好幾次,恰好食堂最近開始提供餐盤,算是終止了這場爭吵。 看著走在最前面那道高大的身影,錢夢蕓心里有些不是滋味,明明當(dāng)初是她先看上的,若不是因?yàn)槟羌?,倆人說不定早已結(jié)婚生子。 再看看身旁的楊明村,明明還是之前的眉眼,同樣不算矮的個子,心里卻是再沒了之前的愛慕與歡喜。 “趕緊的,洗手吃飯。” 蘇榆把稀飯端進(jìn)屋,又去腌菜壇子里夾了一碟泡菜,冬天可更換的口味少,各種腌菜泡菜餐桌上很常見。 “嘗嘗這個臘腸,味道怎么樣?”蘇榆夾了一片,入口有點(diǎn)麻辣,嚼了幾下有股酒味。 韓尚嘗了下點(diǎn)頭,說這個腸夠味。 江南那邊偏甜口,按理說不應(yīng)該是這個味道,估計(jì)是張大娘專門跟人打聽了北方的做法。 冬天大家都窩在屋里貓冬,外面已經(jīng)零下,沒誰會傻的這個時候跑出去散步消食,多是幾個男人聚在一起打牌或者下象棋,女人們聚在一起織毛衣。 蘇榆沒有找人一起織毛衣的習(xí)慣,她就喜歡待在自家看看書畫畫圖,倆人的毛衣毛褲早已完工,最近她在織一種厚毛襪,專門在屋里穿的。 深灰色的毛襪是用韓尚的舊毛衣拆了織的,袖口都磨破了被壓在柜子底,蘇榆前段時間把冬天的厚衣服拿出去晾曬,就翻出來幾件這樣的舊毛衣。 不知道是沒洗干凈還是怎么的,總有股灰撲撲臟兮兮的感覺,袖口和下擺好幾處都磨爛了,毛線倒是好毛線,蘇榆干脆全部拆掉,用這個舊毛線給家里的幾個椅子織了幾個坐墊,里面填充上干草和舊棉花,坐著軟綿綿的很舒服。 剩下的毛線不多,蘇榆又織了幾雙毛襪就差不多用光了。 窗臺上的野花沒入冬的時候就已經(jīng)枯萎,倒是幾盆多rou長勢良好,蘆薈都快爆盆了,秋天的時候,蘇榆又做了一次蘆薈膏,給王慧家送了兩盒。 英子開心的很,拉著蘇榆說了好久的話,還約她周末的時候一起看電影,不過蘇榆那段時間正忙著研究電動縫紉機(jī),并沒有時間出去閑逛。 今晚的蘇榆有些無所事事,她不愛出去串門,知道她愛干凈,人家也不愛來她這邊,高紅家倒是天天晚上熱鬧的很,很多女同志喜歡去她家串門。 一邊聊天一邊織毛衣,就連趙秀娟和小林都是如此,錢夢蕓偶爾也會挺著肚子過去坐坐,一屋子孕婦聊聊工作聊聊孩子,總有說不完的話。 “我們來玩五子棋吧。” 蘇榆拉著韓尚一起下棋,她今晚想讓腦子歇歇,圍棋這種費(fèi)腦子的顯然不大合適,象棋她又一直被韓尚碾壓,就把棋譜翻出來,她教韓尚下五子棋。 “確定要放這里?你不改的話我可要下子了?!表n尚執(zhí)黑子,好整以暇的問蘇榆。 他不問還好,他一問蘇榆總覺得自己這一步走錯了,盯著棋盤半天發(fā)現(xiàn)一個漏洞,趕緊改了位置。 韓尚幾乎沒有猶豫的落下一子,蘇榆又琢磨半天,把他的后路堵上,卻總是堵了這頭漏了那頭,韓尚為了不讓她輸?shù)奶y看,便又問了一次。 “好啊,原來你之前就留了后手,我堵了這條還有另外兩條,這局我輸了。” 蘇榆只覺得遭受到了智商的碾壓,這家伙走一步看三步,她不但絲毫沒有察覺,還一路被他牽著鼻子走,光顧著堵人了,自己的布局毫無章法。 這顯然不是一個段位的。 蘇榆也不怎么在意輸贏,只是奇怪他不像個工科男,腦子里的彎彎繞繞還挺多,明明是第一次下五子棋,卻比她厲害那么多,拍馬都趕不上的差距。 “你確定要下這里?”整個晚上,相似的場景一直出現(xiàn),他像是很貼心的處處提醒,卻總能用絕對的實(shí)力碾壓對手。 蘇榆破罐子破摔:“算了,不改了,就下這里。” 韓尚聞言,抬眸看了她一眼,像是詫異這么明顯的陷阱她竟然沒看出來,隨著他落下一子,明晃晃的五個黑子連城一條線,仿佛在嘲笑蘇榆的無能。 蘇榆往后一靠,半癱在椅子上,擺擺手:“算了不下了,我簡直是自取其辱,教會徒弟餓死師傅。” 韓尚意味深長的笑:“要不玩點(diǎn)教會徒弟喂飽師傅的?” “流氓!”蘇榆立刻反應(yīng)過來。 反正書已經(jīng)被她收走,韓尚把棋譜收起來,扛起人就往床邊走,蘇榆雙腿亂蹬,制止他:“今天不行?!?/br> “又到了那幾天?”韓尚詫異,她一個月有十天不能碰,五天經(jīng)期,五天是莫名其妙的不讓碰,因此剩下的三分之二就顯得格外珍惜,今天這又是什么名堂? “不是,反正今天不行。”蘇榆干脆耍賴。 可能是供暖后身子不大適應(yīng),她這個月的月經(jīng)不太準(zhǔn)時,明明該昨天來的,直到今晚還沒來,蘇榆不確定是不是懷孕,不過以前也有過前后浮動一兩天的樣子,因此懷孕的可能性也不是太大。 韓尚一時還沒往懷孕上想,他們結(jié)婚已經(jīng)快七個多月,一直沒孩子他都習(xí)慣了。 沒有勉強(qiáng)她,韓尚把燈一拉,兩人蓋著被子聊起了機(jī)械原理。 冬日的夜晚寧靜又祥和,昏黃的路燈下,幾片雪花悄無聲息的降落。 第二天一早,蘇榆起床時發(fā)現(xiàn)家屬院已經(jīng)被大雪所覆蓋。 “你倆小心點(diǎn),扶著我走,別太快,咱慢慢的。”吃過飯,蘇榆和小林趙秀娟一起去辦公室,下雪天什么都好,就是容易滑倒,因此三人都特別小心。 好不容易到了辦公室,蘇榆和小林還要爬到三樓,樓梯上濕漉漉的,應(yīng)該是之前有人鞋子上沾了雪,從樓梯上走過,踩下來的雪化掉了。 韓尚剛起床就被錢總工叫走了,說是實(shí)驗(yàn)材料到了,飯都顧不得吃就去了實(shí)驗(yàn)室。 他和馬超群徐青啟一起走的,蘇榆上來之前還去實(shí)驗(yàn)室給他送了幾個包子,小林準(zhǔn)備的是雞蛋餅,趙秀娟廚藝不行,徐青啟不在她就會煮個雞熱個饅頭,干脆給他送了幾個雞蛋和饅頭,又從蘇榆這拿了點(diǎn)腌蘿卜條,也能湊合吃頓飯。 “我去塑膠廠看看。”高峰一到實(shí)驗(yàn)室,就跟朱躍紅報備了一聲,外套都沒脫就又轉(zhuǎn)身走了出去。 前幾天,蘇榆和朱躍紅先把部分塑膠框的圖紙畫了出來,他屁顛顛拿去塑膠廠讓他們做樣品,誰知等了幾天都沒動靜,這家伙一上班就往那邊跑,來實(shí)驗(yàn)室只是點(diǎn)個卯。 “他最近是不是去的有點(diǎn)勤?”連最遲鈍的顧杰都察覺到了不對勁。 朱躍紅顯然知道點(diǎn)內(nèi)情:“高廠長托人給他在塑膠廠介紹了個對象,華大的,畢業(yè)后被分到了塑膠廠,聽說人挺好長得也俊。” 這家伙要脫單了? 蘇榆心里不由念叨:可快點(diǎn)讓他結(jié)婚吧,不然這家伙能把人煩死,還是回家煩他媳婦去吧。 中午蘇榆沒開火,韓尚還沒出實(shí)驗(yàn)室,她一個人懶得做飯,去食堂打了份素餃子吃完回家午睡。 剛躺下,身下一股熱流涌出,蘇榆心里一松,看來是沒懷孕。 電機(jī)的實(shí)驗(yàn)按部就班的做著,基本都是周教授主持,蘇榆和朱躍紅主攻圖紙,目前連三分之一的設(shè)計(jì)稿都沒畫出來。 高峰又連著跑了幾天塑膠廠,蘇榆他們雖然知道有情況,也沒誰去打聽這個,倒是他自己憋不住把實(shí)情說了出來。 “我處對象了,是塑膠廠的女工程師,人長的賊漂亮。”高峰得意的說,期待大家多問問他對象的情況。 不過關(guān)于他對象,朱躍紅已經(jīng)給大家透過底,因此也沒誰追著問這個,高峰期望落空,又開始給大家吹他對象有多厲害有多好看。 “啥時間能喝上你的喜酒啊?”朱躍紅笑著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