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2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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狼群應(yīng)該是從安全屋門口對著的方向來的,發(fā)現(xiàn)那邊的門開不了后,便沿著屋子繞一圈。 云青手心滲出了一層冷汗,后知后覺感到慶幸。 太險了,幸好他聽見了撓門聲,不然窗戶沒鎖上,讓狼進了屋,別說一個他,三個他都打不贏。 驅(qū)蛇他可以,但驅(qū)狼他哪里行??! 阿統(tǒng)統(tǒng),你這間安全屋質(zhì)量過不過關(guān)的?能不能升級加固什么的,我很害怕不能抵擋住狼群這波進攻。云青異常緊張。 [抱歉好人先生,安全屋沒有升級模式。不過按理說你不用擔(dān)心,安全屋很結(jié)實,一般是沒問題的~]云青麻了,你要是不說一般這兩個字,我還稍微能放心一點。 []云青又問,那有沒有什么驅(qū)狼工具,最好是立竿見影見效那種! [商城里有槍,就是需要不少銀貝殼。]云青痛心疾首:我現(xiàn)在缺的是銀貝殼嗎?我缺的明明是安全感!槍說到這里,云青不由卡殼。 等下,槍?? 之前他用小平板逛商城的時候,好像是沒見過槍的。 沒見過只有一種可能,那就是他擁有的金貝殼不足以解鎖這個圖案。 好家伙,這么說來他還真的缺貝殼。 不過云青很快又想通了,就算給他槍,他也不會用,瞄不準的。 而且萬一只打傷一頭,后面他這個跑不了廟的戰(zhàn)五渣還會遭到狼群的報復(fù)。 [好人先生,我建議你睡一覺,等明天起來就好了。]這種情況我哪里睡得下。云青一眨不眨的看著窗外,挨個數(shù),一頭、兩頭、三頭絕了,光是他能看見的就有三頭狼,而且每一頭都特別壯。 云青:笑著活下去.jpg眼角余光的位置忽然竄出一團黑影,云青臉色劇變,但后知后覺那是屋里的。 是小黑炭! 你嚇死我了,我還以為外面的狼進來了。云青臉色發(fā)白。 小黑炭在旁邊蹲坐,與他一同看向窗外。 外面有好多野狼,你說現(xiàn)在下著雨,它們不跑去山洞躲雨,在外面轉(zhuǎn)悠什么?云青是真的被嚇到了,這話說完不用人接話,又自個兒徑自說,該不會是它們的洞xue被更兇猛的野獸給占據(jù)了吧? 一想到這種可能,云青感覺人要裂開了。 小黑炭本來搭在兩只并攏小前爪的尾巴,忽然一動,搭在了青年的手腕上。 純黑的尾巴繞了一個彎鉤,跟手表似的將云青的手腕圈起來。 云青一愣,呼吸從急促逐漸變平緩。 不管怎么說,現(xiàn)在屋里的人可不止他一個。要到萬不得已真面對野狼時,好歹多個幫手。 窗外的雨還在下,時大時小,狂風(fēng)呼啦啦的刮,如同遠古士兵的號角,讓樹上寬闊的葉紛紛下地集合。 云青站在窗邊,盯著窗外的狼。 半個小時過去了,敵不動我不動。 云青:又是半個小時過去了,不知道是不是看見這里有獵物,外面的狼都聚集在這個方向。 一共有六匹狼,其中有一匹特別高壯,毛發(fā)油亮油亮的,應(yīng)該是頭狼。 依舊是敵不動,我不動。 但狼群臥在不遠處的樹下避雨,看起來相當精神。 云青:他撐不住了,困了,想睡覺。 但那一絲揮之不去的恐慌卻像是一根細繩,一圈圈的繞在他那顆脆弱的小心臟上。 確實是困,但又無法安安穩(wěn)穩(wěn)的睡。 云青糾結(jié)了許久,最后對著小黑炭說,兄弟,商量個事兒,你能不能變回來? 能不能變回來? 蹲著的小黑炭沒回答,云青沮喪的進浴室洗漱去了。 就目前來看,安全屋確實還算結(jié)實,對面的狼一時半會應(yīng)該進不來。 所以還是睡覺吧。 說不定真像系統(tǒng)說的,一覺醒來狼群就走了。 不過洗漱完后,云青發(fā)現(xiàn)了另一件事廳里的這一扇窗戶距離床鋪非常近,與床尾不過是相隔兩米。 云青躺下后又起來,湊到窗戶前看看,這個方向與廚房是同側(cè),一眼就能看見不遠處的幾頭野狼。 面前的窗戶似乎變成一張光怪陸離的巨獸之口,咆哮著、大張嘴,似乎下一刻便要吐出獠牙鋒利的野狼。 天上電光剎那閃過,一瞬間整片天空亮如白晝,而能看見不遠處的幾頭巨狼,皆是看著他這個方向。 云青:港真,今天晚上能不能睡得著還真不好說。 瞄了一眼窗外,云青又躺下了,但在床上卻好似翻烙餅一樣,輾轉(zhuǎn)反側(cè),怎么都不踏實。 墻上的掛鐘滴滴嗒嗒著走著,時間不知道過去了多久,云青越來越困,感覺自己有半個身子被周公拉入夢中。 天上的雨好像變大了,在朦朧的睡意中,嘩啦啦的水聲穿過迷朦而來。 不知過去多久,水聲停歇,云青旁邊的床鋪微微凹陷了,緊接著,一股熟悉的沐浴露香氣飄來。 第36章 第36根鐵柱 咯嗞! 鑲嵌在窗上的玻璃被硬物碰撞的聲音響起。 本來就睡不踏實的云青猛地睜大了眼睛。 為了震懾外面的狼群,也為了表示自己還精神抖擻,廚房與浴室的燈沒有關(guān),燈光瑩瑩透出,在廳這邊灑下一地暖茸的亮色。 而現(xiàn)在,云青這一睜眼,在光與暗的交疊中看到了一道精壯的身影。 對方形如流水的面部輪廓在不甚明亮的光線下,依舊俊美非常,眸子狹長,冰藍色的眼瞳在黑夜里斂著暗色,讓云青不由聯(lián)想到月夜下拍打著礁石的海潮。 對方坐在他床上,靠在床頭。 心跳幾乎在那刻驟停,但瞬間后又復(fù)蘇,目視前方的卷發(fā)青年目光錯愕。 云青本來是躺在床上的,這會兒被驚得蹦起來。 我好像嚇到你了。低沉的聲音響起。 這人嘴上說著抱歉,語氣卻沒多少歉意,反而是帶著幾分不甚明顯的笑。 啊、我你,這云青說話都不利索了。這一連串單字,也沒個準確意思。 青年黑潤的眼睛瞪得滾圓,像是防備竊賊的小倉鼠,一眨不眨地盯著單越,后者勾著唇角與他對視。 在知道小黑炭是假貓后,云青便不光溜溜的睡了,好歹把褲子穿上。 不過也僅是褲子,現(xiàn)在猛地從床上坐起來。 絲綢質(zhì)的薄被從卷發(fā)青年胸口處滑下,如同席卷過岸邊礁石的潮汐,只不過礁石是黑的,而那片細膩的肌膚卻是精瓷的白。 云青瞠目結(jié)舌的看著單越,既在看人,也是在看衣服。 這人不僅坐在他的床邊,身上還穿著他新買的浴袍。 浴袍穿在他身上,明顯是小了一個號,領(lǐng)口大敞開,露出了結(jié)實的胸膛,與那張斯文臉完全不相符。 如你所愿,我變回來了。單越身子微微往前傾。 他比云青要高,現(xiàn)在兩人同坐在床上,依舊是要高些。 單越靠過來,云青往后斜,忽然驚醒的腦子糊成漿糊什、什么? 隨著靠近,單越再次確認,那股能讓他通體舒暢、甚至是愈合暗傷的香氣,就是從面前人的皮rou里散發(fā)出來的。 如同一塊新鮮出爐的小奶糕,甜香從雪白的皮rou里溢出,而越是靠近,香氣越濃郁。 聞著,真想讓人連皮rou帶骨頭的嚼碎,一點不落的吃進肚子里,才好將那股香味完全占為己有。 見面前人仍呆住,單越十分有耐心的重復(fù)一遍,你睡前說的,讓我變回來。 云青的后背已經(jīng)貼在床頭的木板上,木板冰涼,驅(qū)散了朦朧的睡意。 云青打了個激靈,這下是徹底清醒了。 也想起來睡覺之前,他確實是跟對方說兄弟,商量個事兒,你能不能變回來? 哦豁,所以現(xiàn)在才這樣。 單越。云青目光有些飄忽不定,落在單越敞開的領(lǐng)口上,劃過緊致的肌理,火燒似的一觸即離,他的聲音帶著剛醒來的微啞,你能不能,退開一點?有一點點擠。 抱歉,才變回來,所以有些激動。單越笑著退開,動作緩慢。 明明距離在一點一點的拉開,但云青卻有一種奇怪的感覺,那就好像是兩個緊挨在一起的麥芽糖在分開,距離是拉開了,但粘稠的數(shù)條絲線依舊相連。 黏膩的,斬不斷的。 云青很沒出息的縮了縮脖子,將這份異樣歸于自己慫這一類斯文人。 很抱歉用了你的浴室跟浴袍,當然,我可以給予賠償不用的。云青連忙搖頭,沒事,一件浴袍而已,我沒有那么小氣的。 對方給他當了那么久兒子,扛過他一波又一波自言自語的嘮叨攻擊,他才不會一件浴袍都舍不得。 云青開啟尬聊模式,你怎么現(xiàn)在才變回來? 單越微嘆,受了點內(nèi)傷,身不由己。 獸人在極度虛弱的時候,只能呈獸態(tài),所以哪怕云青不是外來戶,是這個世界的土著,也挑不出這話的毛病。 但至于是不是真的身不由己,這就只有單越自己知道了。 噢。云青應(yīng)了聲,轉(zhuǎn)而又小聲問,你現(xiàn)在好些了嗎? 比一開始好了不少。單越笑著說。 那、那就好。云青干巴巴的說。 單越溫聲道:你做的飯菜真的很好吃,我去過的很多大飯館都不如你。我覺得我傷勢恢復(fù)的這么好,你功不可沒。 被認同做菜好吃,云青挺開心的,情緒也沒剛剛那么緊繃了,哈~謝謝夸獎。不過你也幫我編了不少籬笆,咱們這算互惠互助。 單越調(diào)整了姿勢,跟云青一樣靠在床頭。 這是一張一米五寬的雙人床,云青倚在靠近墻壁的內(nèi)側(cè),單越在外側(cè)。 云青骨架偏小,身形修長,跟壯實掛不上鉤。 他本以為一張雙人床待兩個人綽綽有余,但沒想到單越調(diào)整姿勢后,他感覺空間瞬間變小了許多。 明明偷偷瞄了下對方那張溫文爾雅的俊臉,云青心里嘟囔:真是人不可貌相。 怎么了?單越扭過頭來,目光含笑。 沒、沒什么。云青僵了一下,腦子里忍不住浮現(xiàn)出今天下午他把貓塞進衣服里的畫面。 對方身上的火力很旺,哪怕在這樣的雨夜,也是暖烘烘的。 但接下來的話題,瞬間吸引走了云青的注意力。 等雨停后,外面的狼應(yīng)該快離開了。單越目光落在窗戶上。 云青好奇:為什么是雨停? 單越挑眉,因為這里有現(xiàn)有的獵物,雖然說一時半會獵物不會出來。 云青惆悵的嘆氣,是不是屋子里的燈太顯眼了,這才吸引了山里的狼群。 單越笑了笑,不排除這個可能,也有可能是它們觀察你很久了,確認你是自己一個人,所以才行動。 男人聲音很有磁性,卻不是那種讓人感覺威壓的壓迫,與之相反,云青覺得聽單越講話很舒服。 但再怎么樣,聽聞狼群可能悄咪咪盯上了他,云青驚的雞皮疙瘩都起來了。 草哦,那怎么辦??? 他還真是自己一個人??! 兄弟啊不,越哥!你說我應(yīng)該怎么辦?云青頓時緊張,微微靠近單越,想讓他盡快想一個對策出來,那幾頭狼會不會記住這里了,有事沒事過來看看? 之前什么尷尬啊,什么不自在啊,在生命安全面前,通通得讓步。 身旁的卷發(fā)青年靠近,單越聞到那股甜香濃烈了些,他的目光不由落在面前人赤著的雪白胸膛上,狹長的眸子微瞇。 云青半點沒注意到身邊人的異樣,繼續(xù)著急的說,我這屋子應(yīng)該是沒辦法挪到其他地方去了,你說我要不要弄幾個陷阱,又或者說買一些捕獸夾。 不用擔(dān)心,有我在,我不會讓你被狼叼走的。單越將被云青蹬掉的被子拉回來,搭在他大腿上。 云青哭笑不得,你居然還有心思開玩笑。 沒有跟你開玩笑,雖然現(xiàn)在比不得以前,但休息一晚上后對付幾頭狼,應(yīng)該還是足夠的。單越說。 云青聽他語氣自然,也沒有任何心虛,看他的眼神頓時不一樣,閃閃發(fā)光,跟看到金元寶似的,真的假的? 單越:真的。 云青小卷毛支棱起來,越哥,你真是我親哥! 單越意味不明,親哥就算了。 云青一邊點頭一邊說,那就是異父異母兄弟。 摸了摸下巴,云青目光下意識往下掃,想看看單越有沒有腹肌,結(jié)果才發(fā)現(xiàn)對方穿浴袍時,腰帶根本就沒有系好。 松松垮垮的。 雖然僅是一眼,但云青還是看到了。 好家伙,這還真是這下放心了?耳邊有人輕笑了聲。 云青立馬坐直,不再靠過去,放心了,噯,現(xiàn)在的貓真厲害。 不僅會抓老鼠,連狼都能驅(qū)。 單越不置可否。 就當云青想問問對方的人形能維持多多久時,他聽到了一個轉(zhuǎn)折不過么,我有一個條件。 剛移開目光的云青刷的看過去,眨了眨眼睛,什么條件? 好吧,雇傭人保護自己,不給保護費好像說不過去,但是、但是云青心里有那么一絲說不明的失落。 他把對方當朋友,浴袍給穿了,浴室也給用了,現(xiàn)在連床都分了一半,單越卻在最后忽然來個轉(zhuǎn)折。 哪怕一開始將所有條件直接擺在明面上,云青都覺得會比現(xiàn)在好受。 行,你說叭。云青頭上的小卷毛塌了,語氣也低落下來,不過我現(xiàn)在暫時沒錢,你如果想要一些物品,倒是可我想要雙份飯菜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