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5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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云青摸了一把狗狗頭,重新支棱起來。 哼,你厲害又怎么樣,我也不是墊底的,起碼饅頭只能在一邊看。 其他幾個海賊也在挖生蠔,連同云青在內(nèi),幾乎所有人都在專注手上工作。 所以壓根沒有人發(fā)現(xiàn),有一人看似在敲生蠔,但實際上心思根本就不在上面。 而云青也沒有發(fā)現(xiàn)他身邊的毛絨絨少了一只。 眼角帶刀疤的男人站在一塊礁石前,礁石顏色烏黑,上面長滿了各種海螺與貝類。乍一看,它與旁邊的礁石似乎沒兩樣。 然而這只是似乎。 在這塊礁石的一個凹陷處,有一團黑色的毛團子,黑毛團待在礁石的凹陷處里,不仔細看根本看不出來。 海邊的風(fēng)一般都不會小,在海風(fēng)中,浪花被層層拂過,青年的衣角被吹得獵獵作響。同時海風(fēng)還將某些本來就被壓得低低的話語吹散。 云青沒有想到,只花了大半個小時、且在還沒退潮的情況下,他就收獲了那么多的生蠔。 而這絕大部分的功勞,都是這幾個海賊。 大概是爪子鋒利,也力氣大,基本上一撬就是一個。 衡三敲四個生蠔的功夫,云青才弄下來一個。 這也太多了。云青驚訝地說。 尹灌將懷里的生蠔往桶里一放,嘩啦啦的一陣聲響,就跟運載小石子的卡車卸貨似的。 尹哥你的好像比較少。衡三看了看量。 尹灌帶回來的生蠔,是所有海賊里最少的。 大概是我運氣不怎么好,只找到那么一點。尹灌無奈,轉(zhuǎn)而又說:不過應(yīng)該夠了,剛好能把桶裝滿。 尹灌看向云青,夠了? 云青連忙點頭,夠的夠的。 確實是把桶裝滿了,之前云青抓到的那只野雞,都給拿出來了。 桶里完全是生蠔。 說完,見對方還看著自己,云青不由眨眨眼,心道他也沒有貪心啊,還繼續(xù)看著他做什么。 尹灌收回目光,眸底的疑惑藏的很好。 他不否認青年是個美人,容貌秾艷,氣質(zhì)干凈,組合起來確實讓人移不開眼。 但是比這更好的,大人又不是沒見過,而且真想找,有什么找不到的。 何必為了這人,將計劃大改? 總之尹灌想不明白。 衡三:要回去了? 云青隨意點頭。 桶都裝滿了,再去撿海貨也沒地方裝。 一聽云青說回去,衡三直接把桶拎起來,拎著就往安全屋那邊走。 云青愣住。 [哦豁,這小伙子挺自覺的嘛(老母親的眼光)][老婆,他心懷不軌??!][不就是拿個桶嗎?我也可以我一手一個,一次拿兩個都行!][八爪魚表示一次可以拿八個,弟弟快夸我(叉腰)]云青反應(yīng)過來就要追上去,他可不敢讓海賊幫他拿東西,尤其還是這個看起來脾氣這么不好的。 然而卷發(fā)青年才向前邁開一步,便聽到了一聲呲啦的聲響。 緊接著,在云青瞠目結(jié)舌、衡三難以置信、饅頭憤怒地瞪大了眼睛中,這個塑料桶的提把處裂了。 嘩啦的一下,失去平衡的紅桶往旁邊翻,里面的生蠔跟倒水似的流了一地。 [???][小伙子,你解釋解釋。][鵝鵝鵝鵝鵝鵝,這大概就是裝X失敗吧(托腮)][剛夸完你自覺,一分鐘都不到,你就把我青崽的桶給弄壞了??!][所以說,找男人還是得找個穩(wěn)重點的,比如我(拍胸)][我從我老婆的表情里,讀出了這個桶七塊錢的心痛。][七塊?明明是七百塊!!]場面一度尷尬,誰也沒有說話,海風(fēng)呼啦啦的吹,風(fēng)力開始變大,似乎想將這滿地的尷尬吹走。 嗷嗚!!饅頭一聲怒吼,小炮.彈似的往前沖,嗷嗚一下狠狠咬住衡三的腳腕。 別看饅頭小小一只,牙也像是奶牙,但之前被咬過的光頭相當(dāng)清楚,那點小奶牙可鋒利了。 一口下去,幾個小血洞立馬出來,而因為不夠高,所以饅頭咬人都是咬的腳腕。 腳腕位置沒啥rou,咬下去比小腿被咬還疼。 衡三嘶地抽了口涼氣,疼的。 云青也嘶地抽了口涼氣,嚇的。 饅頭饅頭,松開!云青連忙上去。 紅毛脾氣看著就不好,萬一對方一怒之下把饅頭踩成rou餅,那就糟糕了。 爸爸來接,饅頭才松了口,云青連忙把饅頭抱回,塞到自己衣服帽兜上。 趕緊藏好。 不好意思,家里兒子太調(diào)皮了。云青小聲說。 以前在小漁村里,誰家的狗忽然咬了人,是要被活活打死的,因為村民都覺得狗一旦咬過人后,它以后還會繼續(xù)咬。 衡三臉上的表情變過一輪,最后因一言不發(fā)地將掉落的桶扶正,又把里面的生蠔撿回去。 咳,沒事,我們皮糙rou厚,那點兒都不算傷。有海賊開口,然后跟著一起撿生蠔。 人多力量大,沒一會兒時間,生蠔就被全部撿好了。 提手壞掉了,衡三把桶抱起來,回去吧。 云青仔細看了下衡三的臉色,覺得對方似乎不打算計較剛才饅頭咬了他的事。 [這轉(zhuǎn)折我倒沒想到qaq][一筆糊涂賬(嘆氣)]回去的路上一路無話,本來話嘮的云青,現(xiàn)在也叭叭不起來。 總感覺跟這些海賊在一起壓力很大,他們的壓迫感太強了。 不知不覺云青從海邊走回了安全屋,那群好像從動物園里跑出來的野獸如今不見了蹤影,之前見過的幾張半熟悉的面孔出現(xiàn)在眼前。 他們變回來了。 一從樹叢里出來,云青便感覺有好幾道目光落在他身上。 探究的,深思的,疑惑的,估量的各種目光都有。 云青眼皮子一跳,硬著頭皮當(dāng)作看不見。 放屋里是吧?抱著一桶生蠔的衡三忽然開口。 云青連忙說:對。 安全屋的門依舊是掩著,云青三步并兩步,越過衡三推開屋門。 云青先進去了,然后衡三跟著。 其他幾人停在屋外。 尹灌朝光頭走去,覃哥,有發(fā)現(xiàn)嗎? 光頭搖搖頭,沒有,他看起來挺正常的。 光頭用了看起來這個詞,說明屋子里確實找不出些什么,但他本人依舊有點疑惑。 尹灌了然,繼續(xù)問:你覺得呢? 光頭一雙利眼盯著敞開的屋門,其實真相到底怎么樣,現(xiàn)在不重要了。 因為不久之后,海武士的大部隊會抵達這座荒島。 哪怕青年真的有問題,到時候也雙拳難敵四手。 尹灌若有所思。 * 屋內(nèi)。 進屋后,青年肩膀上的小黑炭便跳了下來,跟巡視領(lǐng)地似的在屋里到處走。 屋子很整齊,跟云青出門前一模一樣,但單越卻知道外面那群人進來過。 這時廚房里傳來聲音。 放在這里嗎? 對,放這里就行了。 這一段對話說完,安靜了一會兒,然后卷發(fā)青年開口,今天謝謝你們了。 雖然對方弄壞了他一個桶,但這桶生蠔有九成都是對方給敲回來的。 而且還附帶送貨上門。 于情于理,確實要說聲謝謝,而且云青不是那種喜歡占別人便宜的人,于是接著說,你們吃烤生蠔嗎,我給你們說烤生蠔。 衡三還沒說話呢,被云青放在帽子上的白毛團子先嗷上了。 爸爸要做新的菜色? 好啊好?。?/br> 云青才想起后面有一只毛絨絨,趕緊把饅頭放下來。 衡三點點頭,都吃,那你做吧。 然而這話說完,人還站這兒,看起來不打算離開。 云青無奈,你可以出去等著。 衡三挑眉,你不要我?guī)兔Γ?/br> 云青想了想,也對哦,雖說對方給他敲了生蠔,但生蠔處理起來也要花功夫。 這人自愿當(dāng)勞動力,那就不要放過他! 那麻煩你把那一桶生蠔洗干凈,然后全部開了。云青開始派任務(wù)。 衡三點頭:小意思。 生蠔喜歡長在礁石上,風(fēng)吹日曬的,上面的泥沙非常多。 雖說生蠔吃的是里面的rou,但還是習(xí)慣將食材洗干凈。 洗干凈了,才好進烤箱。 衡三清洗生蠔的時候,云青在看抓回來的野雞。 野雞挺大只,只做一樣單一的菜式就浪費了。 說起來很久沒喝雞湯了,要不放幾個鮑魚,跟野雞一起燉湯得了。 越想越覺得可以,于是云青開始對野雞下手了。 之前宰鴨子積累了經(jīng)驗,這一次比之前順利很多。只不過給野雞放血的時候,野雞瘋狂掙扎,云青差點沒按住。 這時,旁邊突然伸來一只帶著泥沙的手掌,那只大掌一把扣住野雞的脖子。 刀。 云青怔了一下,才反應(yīng)過來,哦哦! 趕緊用刀再劃幾下,好一通放血之后,野雞才沒了剛才的活力。 衡三收回手,一臉嫌棄,真是的,也不知道你吃什么長大,力氣居然這么小,連只雞都按不住。 正想道謝的云青:道謝的話咽回喉嚨里,云青去燒水。 安靜了一會兒后,衡三忽然說:喂~云青,這一桶生蠔要全部洗完嗎? 云青沒扭頭,對。 又過一會兒,衡三又說,你過來看看這種程度行不行。 云青這才走過去,灶臺上多了一個臉盆,洗干凈的生蠔都放在臉盆里。 翻看了一下,云青點頭,嗯,這樣很干凈了。 衡三翹了一下嘴角,這有什么難的。 廚房空間并不大,而且衡三又是將桶放在靠墻的位置,云青夠不著,只能讓他自個承包了清洗工作。 沒多久,熱水燒好了。 云青翻出一個特大號的臉盆,把熱水倒進去,然后再把沒了氣的野雞放進去。 之前說過,熱水脫毛有奇效,云青放野雞的時候思維不由飄散了一瞬。 他莫名想起那個南方收租的網(wǎng)友跟他吐槽。 明明沒有不良的生活習(xí)慣,不抽煙不喝酒,身體也沒啥病,但每次洗頭掉的頭發(fā)賊多。 看著在熱水里大把大把脫掉的雞毛,云青不由笑了下。 他想,或許他發(fā)現(xiàn)了一個原因。 第67章 第67根鐵柱 想到熱水脫發(fā),云青不由笑了一下,笑聲的尾音還沒消失呢,旁邊的紅毛忽然說:你在笑什么? 云青:見云青不說話,衡三又說,怎么不說話? 沒什么。云青不太想跟他聊天。 衡三將最后一個生蠔放進臉盆里,這桶生蠔洗完了。 云青驚訝地扭過頭去,這么快? 他就殺了一只野雞,跟煲了一鍋熱水的工夫,對方居然把一桶生蠔都洗完了? 獸人干活都這么快的嗎? 云青緩緩打出一個問號。 那當(dāng)然,洗個生蠔而已,有什么難的。衡三下巴微抬。 云青點點頭,那你把生蠔都開了吧。 行,等著吧。衡三中氣十足地說。 下一刻,他變得尖長如刀片的手指直接刺入生蠔殼縫隙里。再一用力,啪嗒的一下直接用蠻力把生蠔打開了。 看傻眼了吧。見云青還在看他,衡三眉梢微挑,端是神采飛揚。 然而,衡三想象中的表揚并沒有出現(xiàn)。 你就這么開生蠔的?卷發(fā)青年皺起眉頭。 衡三覺得青年的語氣不太妙,不是這樣嗎?殼都開了開生蠔嘛,不就是把殼打開嗎?他都照做了。 衡三有一點點委屈。 青年鴉羽似的眼睫撲騰了一下,緩緩垂眸,目光落在桌上的生蠔上。 殼確實是開了沒錯,但里面卻一團糟,一個生蠔被切成了不均勻的兩半,看起來瘦得不行。 云青走過去,從桌上刀架上拿出一把刀,再找了一條毛巾。 云青:我開一個給你看,你先瞧著。 衡三哼出一聲,行唄。 毛巾疊好鋪在桌上,云青拿出一個生蠔放上面,生蠔的殼很堅硬,桌面也很堅硬,如果直接放上面很容易打滑,但鋪上毛巾后就不一樣了。 云青:不少生蠔能明顯看出有兩面,一面比較平,另一面比較凹,開的時候平面朝上。 生蠔里面有閉殼肌,盡可能貼著較平的那一面把它切斷。云青把刀刺進去,在里面劃一刀。 輕輕松松,殼開了。 比巴掌還大的生蠔殼里,白花花的生蠔rou帶著汁水,被拿起來的時候,鮮嫩的白rou還在微微晃動,看著既厚實又肥美。 衡三眼睛微微瞪大。 看看自己剛剛開的,又看看云青的,衡三不敢吱聲了。 諾,像這樣開就行了。云青把刀放下。 準備回去繼續(xù)處理野雞的云青,忽然看見饅頭正在爬架子。 白色的毛絨絨爬到矮架上,像一團白白軟軟的棉花,看著就想讓人上手捏一捏,好瞧一瞧是不是真的那么柔軟。 云青看了沒忍住,上手捏了一把毛團團,然后順手一拎,把饅頭拎到灶臺上。 饅頭一回頭看見是爸爸,伸出小舌頭舔了舔青年的手指。 衡三開生蠔的動作一頓。 饅頭雖然只比兩個巴掌大不了多少,卻格外的神氣,有一種天不怕地不怕的莽勁兒。 比如現(xiàn)在,他昂首挺胸地站在灶臺上,一雙黑黝黝的狗狗眼緊緊盯著衡三。 衡三按著云青的說法開生蠔,一開始動作不熟練,開出來的生蠔模樣還是不太好看。 每當(dāng)這時饅頭就會惡狠狠地盯著衡三,偶爾再嚎上一兩聲,活脫脫是一個扒皮的監(jiān)工。 干活,好好干活! 這點事都做不好,這人真沒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