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9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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寬肩窄腰大長腿,男人面相溫和,是那種很斯文俊雅的長相。 云青覺得沒什么可怕的。 單越笑了笑,這個年紀(jì)的小孩都比較害羞。 云青歪了歪腦袋,不置可否。 如果沒意外,我們后天離開。單越換了一個話題。 云青稍愣,然后點(diǎn)點(diǎn)頭,算算時間,也是差不多了,那我得去跟送貨的商販說聲,讓他別再送了店鋪裝在船上的好處就是說走就能走。 噢對了,預(yù)約程序也得停了。云青拿出手機(jī)。 去論壇發(fā)個聲明。 首先簡單感謝這些天光臨的客人,然后表示要暫時不營業(yè),因為準(zhǔn)備換地點(diǎn)了,至于新的營業(yè)地點(diǎn),等安頓好了再公布。 這條聲明一出,有人歡喜有人愁。 [???什么??哥哥你根本沒在北亞港灣沒待多久??!這么快就要離開了?][嗚嗚嗚,我球球你了,崽你不要走,老母親舍不得你離開qaq][哈哈哈哈哈,換地點(diǎn)妙啊,老婆你快過來,我在西海島等你(暗示)][十幾天換一次地點(diǎn),這么說來,云小青你是不是很快回到我家門口來了(狗頭)][老板老板看這里,我兜里有錢~][除卻巫山不是云,在我崽飯店吃過一頓后,感覺自己嘴都刁了(嘆氣)][不要啊啊?。ê捌坪韲担?!我剛剛被老板派去北亞港灣出差,不想跟哥哥錯過(哭出來)][老婆老婆,你下一站打算去哪兒?]云青刷了一下評論,然后心滿意足的退出論壇。 隨著時間的推移,就跟他當(dāng)初想的一樣,口碑做起來了。 看來以后再也不用擔(dān)心小命了,因為藍(lán)珍珠絕對管夠! 想到這個,云青忽然想看看系統(tǒng)給的平板。 自從離開荒島后,云青都沒用過系統(tǒng)給的小平板,一來是擔(dān)心暴露些不該被別人知道的事情,二來是用不著。 所有的商品都可以用紙鈔買。 于是系統(tǒng)給的平板,就放在包里吃灰了。 云青從包里將平板翻出來,剛點(diǎn)開界面,然后就被震驚了。 一大串感嘆號在青年頭上冒起,驚訝得連小呆毛都翹起來。 云青:[阿統(tǒng)統(tǒng),你給的平板好像壞掉了??!]如果沒壞,為什么他居然看見了所有商品都標(biāo)注了免費(fèi)。 免費(fèi)?。?/br> 這豈不是不用銀貝殼?? 空手套白狼?還有這么好的事情?。?/br> 云青覺得一定有哪里不對勁。 系統(tǒng):[商場沒有壞掉哦,之所以會出現(xiàn)免費(fèi),是因為好人先生你的直播人數(shù)突破了限定值,總系統(tǒng)那邊判定那是超積極求生選手。]云青:[你之前怎么沒告訴我還有這種好事?]系統(tǒng):[那什么,人家以為你達(dá)不到嘛,就沒跟你說啦。]云青:[]云青砸了咂嘴巴,到底是接受了系統(tǒng)以前以為他是個廢物點(diǎn)心。 好吧,如果沒有遇到他越哥他們,他大概真的會在荒島周圍浪很久。 最近五年之前,多半不會離開那里。 但誰能想到呢,他居然還交了個男朋友,被男朋友帶飛了。 不過說起免費(fèi)商城,里面的并不是所有東西都是無限量的,比如云青之前買的推動器,商城里最多就五個。 要是買光了,代表推進(jìn)器的格子就變灰色,不能再按了。 不過就現(xiàn)在來說,云青并不打算用商城里的物資,囤著吧,以備不時之需。 剛放下平板,云青便感覺自己的腿側(cè)被碰了下,扭頭一看,原來是單越坐了過來。 兩人之前就坐在沙發(fā)上,但之間隔了大概兩個拳頭的距離,現(xiàn)在這點(diǎn)距離被單越抹平了。 而不用開口問,單是看單越的眼神,云青就明白他是什么意思。 自從小桑江來的那天,自從在那天的書房里出來后,對方就經(jīng)常用這種眼神看他。 暗示意味滿滿。 偶爾還過來試探一下,如同一只想玩毛線團(tuán)、但害怕被主人罵的貓咪。 伸出爪子碰一碰,見沒有人罵他,繼續(xù)伸爪子,之前還只是爪尖碰到,現(xiàn)在把整個毛線球撈過來。 云青覺得,他既然是那個主人,也是那顆毛線球。 被對方的眼神看得不自在,卷發(fā)青年下意識說:哥,現(xiàn)在還沒天黑呢。 這話一出,男人的目光立馬就不對勁了。 像是獲得了某種允許,男人伸手?jǐn)堖^身旁的青年,親了親他的耳尖,天黑了,就可以了。 這聽著并不像疑問句。 云青:??? 第110章 第110根鐵柱 天空鋪染墨色,對于許多人說,今天的夜與平時并沒有差別,一樣的天黑,一樣的有月亮升起,而當(dāng)夜色轉(zhuǎn)深時,也一樣會進(jìn)入萬籟俱寂的狀態(tài)。 但今天的單越與云青,并不在許多人這個范圍內(nèi)。 別墅的三樓少有人能踏足,在不久之前,能住在這里的只有兩人再加一只小白狗。 現(xiàn)在小白狗被帶去治療,如今這一層就只剩下單越與云青。 在往常,這個時間點(diǎn)三樓已經(jīng)滅了燈,云青也跟周公約會去了。 今天卻沒有。 不過從某個方面來說,姑且也能算是約會吧。 兩間房間只有一間亮著燈,不是平時那種亮堂的白熾燈,從沒有完全關(guān)上的房門遛出的燈光很柔和,淺淺的,溫柔的,落在地上,宛若鋪上了一層薄薄的紗。 這一份柔和的曖|昧,在房中不甚清晰的異樣喘氣之下,被無限放大。 哥,歇、歇會兒。有說話的聲音傳來,對比平常,青年的聲音里多了幾分的顫音,有幾分蜜糖般的甜膩。 這話之后,比平時更低沉的男音緊隨而至。 然而卻只有一個嗯的音節(jié)。 然后就沒有然后了。 房間空間很大,入門后是一個擺著長木桌的小廳,歐式的沙發(fā)靠墻,地上鋪著帶著花紋的淺灰色地毯,再往里,則是一扇通向衣櫥的門。 至于最里頭,放著大床與床頭柜。 床頭柜罕見的一直維持著打開的狀態(tài),似乎是主人匆忙之間忘了合上。 最上層的柜子里東西不少,多是一些零碎的物件,比如說電視機(jī)或者窗簾的遙控器等。 而在小物件里,塑料包裝的盒子分外的顯眼。 盒子放在柜子稍里面的地方,上面有暗影投下,能清楚看見安全二字,后面似乎隱約還跟著些什么。 盒子長長方方,一個個排好,每個都有自己的位置,但以前整整齊齊的一家人,現(xiàn)在缺了兩個。 床頭柜旁邊,那張定制的超大號床上被子胡亂的卷成一團(tuán),床頭的床單有一角被抓得掀了起來。 床單與被子的顏色偏深,一旦被打濕會異常顯眼。 比如現(xiàn)在,濕漉漉的痕跡如同爬墻虎攀沿在其上,或大或小的暈開,也不知道那是水,還是其他的什么。 忽然有夜出捕食的小鳥雀落在窗臺上,隔著沒有完全拉上的窗簾好奇地往里看。 床上亂糟糟一片,但奇異的,那上面并沒有人。 哥??! 房中忽然有人喊,音量拔高,顫顫的,如同雨后呈著露水的花枝。 小鳥雀歪了歪頭,將目光落在房中的衣櫥門口。 衣櫥里也亮著燈,暗影在門口浮動,顯然本該在這個時間點(diǎn)休息的人此時在里面。 也確實(shí),云青就在里面。 云青是熬過夜的,以前打游戲打到一點(diǎn)多,那時照樣生龍活虎,哪會像現(xiàn)在這么累。 是的,就是累! 哥,我不行了喘著氣,額上出了一層薄汗的青年一手撐在面上的鏡子上,也顧不得什么男人尊不尊嚴(yán)了,直接承認(rèn)自己不行。 那話怎么說來著?噢,識時務(wù)者為俊杰,還有那什么留得青山在不怕沒柴燒。 云青迫于形勢,現(xiàn)在不得不當(dāng)一回俊杰。 最后一次寶貝。低啞的男音拂過青年的耳畔,讓那紅彤彤的耳尖緋紅更甚。 云青的手撐在鏡子上,他本身的高體溫讓手掌周圍的鏡面起了一層薄薄的霧,變得朦朧起來。 然而霧的范圍有限,朦朧掉的區(qū)域也有限。鏡子的其他區(qū)域清晰的,在燈光下亮堂得很。 青年筆直的小腿貼著鋪了厚毛毯的地板,隨著那一下又一下,羞得蜷起了白皙的腳趾頭。 怎么能這樣? 怎么會這樣? 他越哥平時看起來是多么正經(jīng)的一個人?。‰y道那些斯文都是假的? 云青的思緒有一瞬間控制不住的飄遠(yuǎn)。 對了,他越哥的衣櫥里什么時候鋪的地毯,而且地毯還這么厚,明明之前來都沒有的腦子糊成一團(tuán)的云青想不明白。 云青真的覺得受不了了,獸人的體質(zhì)跟人類就不是一個級別的,他累得手腳發(fā)軟,但他越哥看起來精神還相當(dāng)好。 哥,癢云青滿臉通紅,他生得艷,只是平時里這份明艷會變干凈的氣質(zhì)與眼睛壓下,改變了給人的第一感覺。 只是現(xiàn)在青年眼尾薄紅,直長的眼睫因沾了淚珠變得濕漉漉的,那股秾麗再也無法遮擋,艷麗逼人。 男人輕笑了聲,聲音低低的,有幾分意味不明的期待,待會兒就好了。 鏡中的白羊羔被饑腸轆轆的雄獅擒住,一口一口的拆吃入腹。 異常打眼的紅色印痕蔓延到各處,玫瑰似的開在冬雪般的肌膚上。 這時,比青年更寬大一號的大掌覆上,蓋在了鏡子上那只手指修長的手上。 單越用犬齒咬了咬青年的后頸,力道不重,在那片已經(jīng)帶著艷紅印記的雪白肌膚上再添上些色彩。 單越似乎對比樂此不疲。 窗臺外的小鳥雀休息了好半晌,等到烏云徹底將明月遮住,才振翅繼續(xù)去捕獵。 夜還很漫長。 * 暴雨過后,第二天的天空尤為的明凈,紅日把街道上的積水蒸發(fā)干凈,被沖刷過后的青石街道獲得一場新生。 明天單越這一行要啟程離開北亞港灣,今天云青的飯館就關(guān)門了。 停業(yè)。 邱盤今天例行起了個早,跟國字臉?biāo)麄円煌瓿梢惶壮烤毢螅Y(jié)伴去吃早餐。 邱盤幾人都是能到云青船上去幫忙的幸運(yùn)者,這些天被云青養(yǎng)刁了嘴巴,現(xiàn)在吃著張叔做的早飯,用感覺不是很對味。 張叔,你這功力好像還差點(diǎn)?。×衷氯?。 旁邊的人疑惑,不對啊,我覺得張叔的進(jìn)步很大,吃早飯比以前好吃多了。 張叔笑罵了一句,林元你個臭小子,我這當(dāng)然比不得云少的。 邱盤眼珠子轉(zhuǎn)了轉(zhuǎn),你說中午我們有沒有可能讓云少下廚。 哈哈哈,你去喊唄~你這家伙壞死了,居然慫恿我去!我可不想被大人教訓(xùn)。 不如我們慫恿小桑江去,他是云少的徒弟,大人應(yīng)該不會拿他怎么樣。 這個主意好。 現(xiàn)在就坐在旁邊吃早餐的桑江:迫于強(qiáng)權(quán),最后被派去找云青的桑江到底是沒能見著人。 三樓他上不去,只能守在一樓的電梯口,等待著樓上人下來。 不過這電梯口有四處,等了許久,都快等到十一點(diǎn)半了,桑江還是沒能見著人。 一開始他以為自己守錯了位置,連忙換個地方,又在別墅里轉(zhuǎn)了一圈,卻還是沒看見云青。 師父沒有下樓? 小桑江緩緩打出一個問號。 是的,云青還在樓上裹著被子睡得正香。 昨晚從某種意義上來說,云青是通宵的,通宵玩了一晚上,當(dāng)然是白天的時候補(bǔ)覺。 下面的人等啊等,都沒將云青等來,幾人是丈二的和尚摸不著腦袋,最后決定派出猜拳猜輸了的倒霉蛋去找單越。 而這個倒霉蛋,是國字臉。 國字臉挎著一張批臉,不情不愿的撥通單越房間里的電話。 結(jié)果電話不通。 國字臉愣住,打不進(jìn)去,是電話線被拔了嗎? 真的假的? 國字臉沒好氣,你要是懷疑,你自個來試試。 那人頓時噓聲了。 邱盤提議,要不你試試大人的手機(jī)。 既然房間里裝的固話不管用,那就聯(lián)系手機(jī)吧。 國字臉雖說塊頭大,身上肌rou也很發(fā)達(dá),但他并不真是那種四肢發(fā)達(dá)、頭腦簡單的人。 房間電話不通,想了想,國字臉也不打電話了,改為發(fā)信息。 這次倒有回復(fù):[不用等]三個字,簡簡單單,卻讓一群大老爺們摸著下巴嘖嘖的討論。 不用等?。窟@還是大人第一次讓我們不用等。 難道是有情況?說話的是邱盤。 難道大人得手了?這話是尹灌說的。 大家都是男人,而且不少是在歡場上浪過的,那三個字背后里的意思,好像也不難猜嘛。 那我們要不要放個鞭炮給大人慶祝?這話是智商下線的國字臉說的。 張叔斜睨了他一眼,你要想接下來那幾天,把云少惱得只在房間里待,你倒可以試試。 國字臉撓了撓頭,不吱聲了。 我?guī)煾冈趺戳耍啃∩=娔腥藗儨愐粔K兒嘀嘀咕咕,頓時有些著急。 他平時都是多干活少說話的性子,現(xiàn)在忍不住了。 身高差正好,尹灌摸了一把小蘿卜頭的腦袋,沒什么,他只是昨晚玩游戲玩太晚了。 其他人:嘻嘻嘻嘻。 * 云青這一覺睡到下午三點(diǎn),等再次醒來,兩眼發(fā)懵。 在床上待機(jī)好一會兒,記憶才逐漸回歸,青年臉頰一紅,扯過身上的被子將腦袋蓋住。 啊,真的太胡來了! 本來以為貓科動物時間都短短,就算他越哥是獸人,也不會好到哪里去,沒想到獸人居然有buff,真是可惡 第111章 第111根鐵柱 時間一晃而過,又一天過去了。 今天是船隊起航的日子,也是云青與饅頭告別的日子。 饅頭要留在這里治療,與他一同留下的,還是有那支遠(yuǎn)道而來的醫(yī)療團(tuán)隊。 單越把整支團(tuán)隊都留給海武士了。 饅頭是異常不情愿與云青分別的,但這時候他的意見顯然不在考慮的范圍內(nèi)。