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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鳳越則,謝謝你呀?!碧占景裁蛄嗣蜃齑剑⌒÷曉囂降溃骸澳阌续P凰明火了嗎?” 問完他也不敢繼續(xù)盯著人看,怕被看出自己的小心思,于是低頭拆了荷葉,將燒雞架在火堆上烤熱。 原本鳳越則坐下后閉著眼嘗試打開神識,陶季安這樣問,他便睜開了眼,沉靜地視線盯著陶季安。 緩緩回答:“沒有。” 陶季安在心里想:所以要救自己,繼續(xù)練? 然而鳳越則接下來一句,嚇壞了他。 “鳳凰明火在你肚子里。” “?。俊碧占景彩艿襟@嚇喊了一聲,鳳凰明火在他肚子里?為什么?就因?yàn)樗圾P凰睡了,所以……? 陶季安將燒雞丟給鳳越則,雙手捂著肚子,抖著聲音問道:“那……那它……是一團(tuán)火,還……還是個寶寶?” 鳳越則挑眉不解,“這個問題,重點(diǎn)在哪里?” “重點(diǎn)在我會不會拉出什么奇怪的東西!”陶季安沖他兇兇地吼道。 ?鳳凰怎么會奇怪?“不會。” 陶季安松了一口氣,嚇?biāo)浪?!他憤憤伸手扯了一大個雞腿rou,嘴巴長得大大的,咬了深淵那么大口,一邊嚼一邊追著鳳越則問問題。 “玄鳳山地震是怎么一回事???你神功練成了?” 鳳越則靠著斑駁的墻壁,垂眸看著手中冒著熱氣兒的燒雞,簡單回答:“鳳凰降世,必有災(zāi)禍,所以玄鳳山會地動?!?/br> ?。?! 陶季安瞪大眼睛,還說他肚子里沒有奇怪的東西,鳳凰都降世了! 他害怕地帶著哭腔吼人,“還沒降世就地震真要生了我還有命嗎!鳳越則怎么把它弄掉??!” 鳳越則抬眼看一臉驚恐的陶季安,小爐鼎表情真鮮活,就是太蠢了一點(diǎn),于是他順著陶季安的想法并不解釋,而是說了自己的計劃,“北上京州,去藥王宗?!?/br> 陶季安一聽‘藥王’,還真以為鳳越則要帶他去打掉肚子里的小鳳凰,咽下嘴里的雞rou,連連點(diǎn)頭,“嗯!好的?!?/br> 鳳越則實(shí)在沒忍住,輕聲笑了一下。 陶季安沒注意,他的思維還在自己肚子上,喃喃自語一頓分析,“藥王俞家,你母親的娘家……” “可是俞元光也是藥王宗出生的??!” 提到俞元光,鳳越則雙眼微瞇,雙眸結(jié)冰,冷冷地道:“俞元光出生藥王宗旁系,若不是我母親,他只是藥王宗里一個采藥的?!?/br> 陶季安點(diǎn)了點(diǎn)頭,俞元光解決完地震肯定會發(fā)現(xiàn)他倆跑了,一定會追他們,捉他回去放他血。 目前,他和鳳越則肯定是無法與俞元光對抗的,而鳳越則的母親俞黛蓮,是修眾口中的‘妙藥夫人’。 而且,俞黛蓮和陵光神君鳳吳結(jié)為道侶,藥王宗受益頗大,想必她在藥王宗還是有一定地位的,即使她已經(jīng)仙逝。 “那行吧,咱們就去藥王宗找你外公?!?/br> 兩人分著將燒雞吃完,陶季安看著一堆雞骨頭,不由發(fā)了愁,他和鳳越則都沒有辟谷丹,之后肚子餓了吃什么呢? “鳳越則。” “說?!?/br> “你堂堂玄鳳門少門主,又沒有女朋友,你乾坤袋里一定攢了不少好東西吧?” 鳳越則毫不掩飾看傻子的眼神,“我沒有乾坤袋?!?/br> 乾坤袋不是你們修仙人士的標(biāo)配嗎?陶季安瞪著鳳越則,打了一個飽嗝,“呃……” 鳳越則收回視線,懶得理他。 陶季安腦袋也轉(zhuǎn)過彎來了,嘟囔了一句,“該死的俞元光!” 話題中斷,陶季安開始處理腳上的傷口。 鳳越則靜靜看著他從火堆底下扒拉一些木灰,然后敷在傷口上,把白嫩的腳丫抹得灰撲撲的。 這會兒,天已然大亮,兩人只是出了玄鳳山的范圍,還得繼續(xù)趕路遠(yuǎn)離這里。 于是二人將火堆撲滅,陶季安繼續(xù)趴在鳳越則背上,開始趕路。 *** 十里清香方盛賞。 兩人迎著日出,踏過雨露,終于到了江都城外,一處供趕路之人歇腳的茶肆。 沒有民間流通的銅錢,也沒有修士交易用的靈石,身無分文。 陶季安一把扯過準(zhǔn)備入茶肆的鳳越則,湊到他耳邊尷尬地說:“咱們沒有銀子,會被趕出來的?!?/br> 鳳越則腳步頓了頓,順著陶季安的力道,被拽到茶肆邊一顆老柳樹下,蹲著歇息。 茶肆門口幾桌茶客,其中有一桌四人穿著粗藍(lán)捕快衫,吃著花生毛豆喝著麥茶,聊的內(nèi)容吸引了陶季安二人。 “藥王宗那幫見錢眼開的雜種,如今城中鼠疫肆虐,百姓命危,他們袖手旁觀便罷,那無條只能滅鼠,能練什么丹?也敢重金出售!” “唉……人為財死,藥王宗見死不救,有玄鳳門。咱們江都?xì)v來受玄鳳門庇護(hù),此番前往,定能有所收獲?!?/br> “只是這俞掌門也姓俞,和藥王宗原是本家……” “咱們江都和玄鳳門親熟,就是讓俞掌門賣個面子,叫那藥王宗便宜些賣咱們無條,咱們江都又不是不出銀子?!?/br> “行了,多說無益,去求了再說。哥幾個休息的如何了?我看咱們也該動身了?!?/br> 說完這四個官差喚來茶肆小二,準(zhǔn)備結(jié)賬離開。 城中鬧瘟疫?陶季安聽完扯了扯自己身上單薄的布料,進(jìn)城可得小心,得做倆口罩,和鳳越則一人一個。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