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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衣男在試探他! 見陶季安呆住不說話,白衣男子環(huán)視四周,隨意發(fā)問:“怎么沒見那日背你趕路的哥哥?” 陶季安鎮(zhèn)定下來,微露笑意,“江都鼠疫被治好了嗎?那我這便回江都去。” 他拖著腳,一瘸一拐得要出驛站,行至門口,卻被那彪形大漢撈了起來。 白衣男子看著掙扎的陶季安,假裝好意,“誒?小道兄腳上有傷,行路不便,我送你?!?/br> “別急,等人齊了就出發(fā)。”說完白衣男使了一個眼神,陶季安就被彪形大漢打暈了。 *** 再醒來,驛站外已經(jīng)黑了,陶季安和鳳越則被綁在一起。 陶季安扭頭看身側(cè)的鳳越則,“我想通風報信來著,他把我打暈了?!?/br> “嗯?!兵P越則輕輕點頭,神色間并沒有責怪的意思。 本也怨不到陶季安,這三人就是九州臭名昭著的綠林三豪,三人常干些偷雞摸狗半路截胡的勾當。 他們途徑玄鳳山,被余震波及,便想趁火打劫。 他們上了玄鳳山,在靈虛峰貓著,等俞元光滅了妖獸兇兕后,趁亂盜走兇兕妖丹,順便聽到了俞元光在找鳳越則的消息。 白衣男子,也就是白文瀚馬上就聯(lián)想到了破廟遇到的兩人,那二人長相不凡,衣著也不像山下種田的。 綠林三豪偷了人家的戰(zhàn)果,便不可能和俞掌門合作,所以沒有追捕二人的心思。 也真是巧了,在江都城,明明聽說二人往西,他們兄弟三人往北竟然能遇上,既然兔子在嘴邊,這不吃便說不過去了。 這時,白文瀚走到他們跟前。 “四日前,玄鳳門靈虛峰妖獸兇兕破了天道,劈山裂地造成地動,外門弟子陶季安……” 念到陶季安的名字,白文瀚頓了頓,死死盯著陶季安,見人垂頭并不看他,他才又繼續(xù)道:“趁著妖獸霍亂,拐走了鳳氏獨子,鳳越則?” 鳳越則回視他,懶得聽他廢話,“你要如何?” “我很好奇,傳聞你八歲參悟天道,進入靈虛峰閉關修煉,為何要跟這小子跑?你舅舅那老道憂心你的安危,以門派至寶朱雀翎為賞,尋你下落呢,你到底是怎么想的?” 鳳越則不屑回答。 陶季安還是帶著現(xiàn)代人的思維,頗有些勸人為善的習慣,斯斯文文勸說:“俞元光是壞人,他虐待自己的親外甥,你別幫他吧……” “呵呵,你這小弟子倒有些可愛?!卑孜腻D(zhuǎn)而看向陶季安,被他軟軟的聲音逗笑,覺得他赤子天真。 鳳越則不愿開口,白文瀚也問不出什么來,起身去找黑子和瘦子。 陶季安遠遠見他們?nèi)嗽诜麄兊男心?,翻完之后,一錘子將他們的馬兒宰了分rou。 陶季安偏頭不去看那血腥的場面。 鳳越則注意到他眼底的害怕,輕聲道:“想辦法拖延時間?!?/br> 陶季安一愣,看向鳳越則,見他閉眼打坐,穩(wěn)了穩(wěn)心神,祈禱鳳越則神功練成,他們能成功自救。 于是陶季安大著膽子去看那三人,在黑子拎著馬rou要去火堆上炙烤的時候,輕喊了一聲:“記得放調(diào)料!” 黑子以為自己聽錯了,回頭瞪了他一眼。 陶季安背著手在地上蹭了蹭,朝前蠕動了一下身子,又堅持道:“我這兒有鹽和醬料,rou要腌了才好吃?!?/br> “嘿?你這小子,又不給你吃,怎么?就你,還想吃rou?” 白文瀚看了眼陶季安,剛剛一番交涉,他心里,陶季安就是個天真乖巧的小孩兒,做不出什么大妖來。 于是他指了指黑子道:“去給他松開?!?/br> 又望向陶季安,有點逗弄小孩兒的意思,“是嗎?那你來烤,若不好吃,我就把你吊起來……烤火?!?/br> 作者有話要說: 吃烤rou要蘸碟!我看誰吃烤rou不蘸碟! 第5章 陶季安拖著傷腳,指揮黑子,“把我的布包取來,還有辣椒?!?/br> 黑子瞪他一眼,雖不爽,卻還是去給他拿了。 陶季安給rou抹上粗鹽和醬,對著rou塊捶捶打打,使之入味。 他這給rou按摩的手法唬的黑子一愣一愣的,黑子坐在火堆邊上,像看傻子一樣盯著陶季安。 “好了。”陶季安一開口,黑子就急著準備拿rou塊去烤。 “別急!”陶季安攔住,指著瘦子腰間挎著的刀說:“把你刀給我用用?!?/br> 瘦子正在啃原本屬于陶季安行囊里的小rou干,聞言抽出大刀,不耐煩地說:“你又要如何?磨磨蹭蹭,天都黑了,明早能吃上嗎?” “要把rou里嚼不動的纖維砍斷,烤出來的rou才嫩口?!碧占景矡o辜。 瘦子不讓他碰刀,推開陶季安,指著rou塊問:“怎么砍?” 陶季安踉蹌兩步,站穩(wěn)后說:“你拿刀背來剁rou,我喊停才停?!?/br> 瘦子看了眼白文瀚。 白文瀚一張笑臉上也掛滿了好奇,對著瘦子點了點頭,瘦子罵罵咧咧地揮刀砸rou泥。 陶季安悄悄看了眼仍在打坐的鳳越則,抿了抿嘴,蹲下身去舂辣椒面。 瘦子揮刀一下一下的砸在rou塊上,幾十下就將rou塊砸的糜爛。 實在是沒法拖延時間了,瘦子看自己的眼神里都淬著毒,陶季安:“好了,可以烤了。” 黑子餓壞了,提著rou塊架火上烤去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