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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章 風(fēng)光霽月 謝家掌管京城十萬禁軍。 剛至卯時,城外校場上已經(jīng)是吶喊震天,兵將們皆是容光煥發(fā)、氣勢如虹,謝凌與此刻就位于校場中心的高臺之上,此高臺名為點將臺,站在這里便可俯望四周,將整個校場的情況盡收眼底。 他今日一身銀白鎧甲,手中長劍閃著冷光,劍眉入鬢,目若寒星,端的是容色嚴(yán)正,氣勢逼人。 謝家世代為將,鞠躬盡瘁,赤膽忠心,“武安侯”三字封號,既是榮光,更是責(zé)任。清晨的朝陽灑落武場,給諸將士的鎧甲鍍上一層火光,肅殺之勢更盛。 而謝凌與只要站在那里,就宛如烈陽。 晨訓(xùn)過后便跟隨父親學(xué)習(xí)公務(wù),世人皆傳謝家少將軍雖剛即弱冠,才干武藝卻遠勝常人,可謝凌與卻不這么想,以至于越發(fā)勤勉。 就這樣一直忙到了下午酉時,此時的太陽已經(jīng)微微西斜,謝凌與揉了揉因忙碌一天而有些抽痛的太陽xue,拒絕了旁人的跟隨,跨上駿馬疾馳而去。 直至城門,才將速度漸漸放慢,回府路上正好路過春風(fēng)樓,便自然而然地想起了那日的初見,于是眼底的冷峻疲憊漸漸消散,一時之間仿佛盛滿了暖光。 卻就在此刻,頭頂有破空聲起,謝凌與猛地閃身,抬手一抓——是一枚看似平常的白玉扳指,卻讓他的瞳孔驟然縮緊。 只因這扳指之上,刻的驀然是條四爪金龍! 抬頭望去,只見樓上左側(cè)房間的窗牖洞開,正立著一個錦色衣袍的公子,輕輕地對自己勾了勾手,神情驕易,姿態(tài)傲慢。 謝凌與不禁皺眉,卻也不能不上去,于是將馬兒交給小二,抬腿往樓上走去。 二皇子,也就是太子,看著走進來的男人,只見這人面色如常,單膝跪地抱拳道:“參見太子。” 太子卻并沒有讓他立即起身,謝凌與看不見他的神情,只覺得有雙眼睛緊盯著自己,陰惻惻地,如同毒蛇一般從上到下掃過自己的全身,讓人只覺得渾身發(fā)冷。 良久,太子才開口回道:“起身吧?!?/br> 謝凌與和這太子先前并沒有什么接觸,只是遠遠地見過幾面,今日還是第一次這么面對面地說話,而且這人剛才召見自己上樓的方式也著實令人深思,不由疑惑:“請問太子叫卑職前來,是有什么要事嗎?” 那太子聞言笑了一下,聲音玩味:“百聞不如一見,你就是我那長姐未來的如意郎君啊?!薄伴L姐”兩字一念一頓,竟能透出幾分咬牙切齒來。 謝凌與抬頭,這太子一身錦袍,面容陰柔,眼窩深陷,只直勾勾地盯著自己看。 “您說笑了,這當(dāng)然要以長公主殿下的意愿為先?!?/br> “呵,不用跟我多說,你是個聰明人,我也就不拐彎抹角了,”太子語氣嘲諷:“我知道你們謝家是什么意思,只是提醒一句,要表忠心,可不是只有娶公主這一條路走。” 謝凌與神情一凝,并不答話。 太子繼續(xù)說道:“趁著還未真正訂下,我勸你們最好再仔細想一想,再說,你見過我們那‘容色無雙’的長公主了是嗎?” 他的面容帶上一絲詭異之色,語氣卻無比興奮:“怎么?是不是感覺一個長公主,怎么會如同菟絲子一般柔弱可欺?嘿嘿,你要是真的娶了,那才會讓你大——吃——一——驚呢?!?/br> 最后四個字拉的很長,直聽得謝凌與眉頭緊皺。 那太子神色越發(fā)激動,聲音故意放輕:“你可知挽清宮每月都會處死一批宮人?那么大的宮殿,晚上卻不點燈?你該去看看你那‘柔弱可欺’的長公主,不看別的,只用拉開她的衣袖——” “耳聽為虛,眼見為實,”謝凌與打斷他,聲音仿佛凝著寒冰:“背后言人是非,也不該是君子所為,卑職還有要事在身,就先退下了?!?/br> 說罷就轉(zhuǎn)身拂袖而去。 留下太子看著他的背影,謝凌與如此拂他面子,他卻絲毫也不生氣,只是嘴角掛著的笑容越發(fā)詭異,最后竟突然大笑出聲來。 他此行目的達到,只覺得心情舒暢,并且只要謝家還有一個聰明人,今日的談話便不會傳到旁人的耳朵里。 可他萬萬想不到,這世上最不缺的,便是意外。 入夜,挽清宮 宮里的確是漆黑一片,只賀搖清身旁點著一盞昏黃的燈,勉強能照亮周圍一丈之地,也不見半個宮人。 燭火跳動,賀搖清看著手中薄薄的一層紙,當(dāng)他褪去所有表情,不再偽裝自己的時候,眉目之間竟顯得有幾分銳利了。 他定定地看著紙上的文字,半晌才開口吩咐道:“將太子今日在酒樓的話全都不留痕跡地透漏給皇上?!?/br> “是。”黑暗中傳來一個嘶啞粗糲的嗓音,原來此時在這宮里的竟還有一人,他的整個身影都包裹在黑夜里,只能隱約看見他布滿著蒼老溝壑的面龐,還有那雙枯瘦而布滿青筋的手。 “繼續(xù)派人監(jiān)視謝凌與,我多年的謀劃,絕不能毀在這個突然蹦出來的,所謂的‘駙馬’手里?!?/br> 人影跪下應(yīng)是,而后緩緩?fù)讼隆?/br> 賀搖清緊緊握著手中的紙張,神色不明,垂眸又看了良久,才嗤笑一聲,將手中的紙張燒了,轉(zhuǎn)身往里屋走去。 “耳聽為虛,眼見為實?背后言人是非,不該是君子所為?”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