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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此想著便神情一凝,就開口贊同道:“你不要想當(dāng)然,逾明說得對,萬事慎行,才是最妥當(dāng)?shù)?,你也該改改這張口就來的壞毛病了?!?/br> 許耀靈雖不覺得有什么,到底還是沒有反駁,應(yīng)道:“行了,我知道了,以后會注意的,好了吧?” 三人又說了一會兒話,謝凌與才開口告辭。 作者有話說: 設(shè)定:公主皇子出生之后都會建府,只是等到成年或者是訂婚之后才會出宮入住。 一會兒還有短小 短小 短小的一章。 第8章 新婚前夜 日子就這么不緊不慢地過著,轉(zhuǎn)眼間就到了新婚前夜。 月明星稀,夜色如水,柔和的月光傾瀉下來,就像是鋪天蓋地地灑下了一張密集的網(wǎng),將整個世界都圍在里面。 看來明天會是個好天氣。 謝凌與躺在榻上,輾轉(zhuǎn)反側(cè),半天也不能合眼,索性披上了衣服,走到了窗前。 伸手打開窗戶,有微涼的夜風(fēng)吹過,著實令人愜意,謝凌與微微抬頭,看向天上的一輪圓月。 那人睡了嗎?是否也和我樣激動地夜不能寐,是否…也和我一樣,同樣看著天邊的月亮。 謝凌與微微搖頭,有些不好意思地笑了笑,自己都已經(jīng)是弱冠之年了,怎么這幾日怎么跟個情竇初開的少年人一樣,整日的胡思亂想。 不過也差不多,可不是情竇初開嗎?只是開地晚了一點,卻是正好。 但越發(fā)地睡不著了,謝凌與發(fā)了會兒呆,去側(cè)房拿了壺酒,他酒量不錯,可只要喝了就會發(fā)困,于是一來二去,酒竟成了讓他助眠用的了。 可今日這酒卻絲毫不起作用,謝凌與有些著急,若是睡不著明日精神不濟可怎么辦呢?于是一直地喝,直到酒壺見底,才發(fā)覺自己喝得有些多了。 只是有些喝多而已,還遠(yuǎn)遠(yuǎn)達(dá)不到醉的程度,可到底是喝了不少,謝凌與又抬頭看著天上那輪剛才惹得他胡思亂想的明月。 自那日在宮里匆匆一見,已經(jīng)過去了兩月有余,他這兩個月整日都念著,卻也絲毫見不著,可能是酒氣作祟,想著想著,竟有些委屈了。 他輕輕地閉上眼,想著集市上初見的驚鴻一瞥,那人站在自己面前,身后是漫山遍野的桃花,眼尾一抹微紅初現(xiàn),從那以后,便恍若魂牽夢縈一般,逃也逃不開了。 謝凌與閉著眼,耳邊突然回響起一個聲音。 “……憑你的功夫,難道還進(jìn)不去嗎?” 憑我的功夫,難道還進(jìn)不去嗎? 謝凌與猛地睜眼,隨即重重地拍了下自己的額頭,好像要將這等念頭強行打消似的,可頃刻他的思念便宛如瘋長的野草一般肆意蔓延,輕易地壓抑不住了。 我就去看一眼,就一眼。 在酒意的助長之下,仿佛鬼迷心竅一般,等他回過神,就已經(jīng)在公主府之外了。 第9章 瑰姿艷逸 夜色深處,公主府屋檐上金黃的琉璃瓦閃著細(xì)碎的銀光,萬籟俱寂之中,隱約可聽見巡夜侍衛(wèi)的腳步聲。 謝凌與立在后院的外墻,開始在心里默默地埋怨自己,分明天亮之后就要大婚了,就算再等也等不了幾個時辰,怎么腦子一個發(fā)熱就如此冒失地跑過來了呢? 好像一碰上那人,就變得越來越不像自己。 他伸手輕輕扶上墻壁,一個翻身就越了上去,將自己的身影隱藏在黑暗里。 身邊吹過的還是同樣的風(fēng),頭上頂著的也是同樣的月,可謝凌與卻覺得這風(fēng)、這月和外面的絲毫也不一樣,月輝好似更加皎潔,連身邊吹過的風(fēng)也帶上了幾分眷戀似的。 府邸的布局大都是大同小異,所以謝凌與很快就找到了正房,他定眼望去,不期望能看到自己思念的人,只想著能在外遠(yuǎn)遠(yuǎn)地看上一眼那人住的地方就好。 可他卻突然立在這里,動也不動了。 此正房名為攬月軒,坐北朝南,以金絲楠木做頂,珍珠為簾,白玉鋪地,可稱得上是雕欄玉砌、美輪美奐。后院里種滿了花草,因為現(xiàn)在是初夏,以至于花開了遍地,風(fēng)吹花動,美不勝收。 可這都不是謝凌與呆立在那里的原因。 只見那后院的花草之間,人為開辟了一片露天溫池,水汽蒸騰,隱約可看見其中的一個身披白紗的人影,這人正側(cè)對著謝凌與,如墨的長發(fā)在水中飄散開來。 他楞在那里,腦子里一片空無,只是呆呆地看著水中的人。 這人身上披著的白紗早已濕透,半遮半掩地貼在身上,背后微微凸起的肩胛骨好似即將振翅的蝴蝶,他微微垂眼,一滴水珠從睫上滴落,劃過形狀優(yōu)美的側(cè)臉,又經(jīng)過白皙分明的鎖骨,最后沒入水中消失不見,在池子里泛起陣陣漣漪。 這水滴,好似也同樣滴落在了謝凌與的心里。 月光好似更加明亮了,淡淡的銀輝灑下來,就像是鋪天蓋地地下了一場細(xì)碎的雪,只有這人立在銀輝在之下,瑰姿艷逸,皎若朝霞,眉目之間旖旎繾綣,簡直能吸走旁人的心神。 可見就連月光,大概也是不敵這人的。 賀搖清又側(cè)了下身,于是就是正對著謝凌與了。謝凌與這才猛地回神,連忙躲在身旁樹后,伸手按壓著狂跳的心口,臉側(cè)的紅暈一直蔓延到了耳根。 可他卻毫無所覺,只在心里默默地唾棄著自己的莽撞孟浪,這深更半夜的,自己怎么就闖過來了呢?還看見…看見了這些。卻又突然開始莫名慌張生氣起來,這府里的侍衛(wèi)到底是干什么吃的?自己一直闖到了正院,還在一旁呆了這么長的時間都沒人發(fā)現(xiàn),自己還好,若是旁人來了可怎么辦呢?!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