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直至下午,兩人才到了云霧山。 就像這座山的名字一樣,遠(yuǎn)山蒼翠,山山相連,峭壁生輝,云遮霧繞,群山若隱若現(xiàn),云霧山下有空流谷,水聲潺潺,鳴聲清脆,是為一絕。 夏日燥熱,可山林里卻很是涼爽,謝凌與扶著賀搖清下了馬車,讓隨行婢仆都在山下等著,兩人便一起上了山。 “這路有些遠(yuǎn),你能走得下來嗎?”謝凌與思及他“柔弱”的身體,不禁有些憂慮:“累了的話就趕快告訴我,千萬不要撐著,知道嗎?” 賀搖清眼睛眨也不眨地看著遠(yuǎn)處的某個地方,眼眸里全是專注:“不用擔(dān)心我,沒事的?!?/br> 謝凌與見狀同樣望去,只見是一只雪白的兔子,正憨態(tài)可掬地在樹下吃草,這本來是一幅很可愛的畫面,只可惜離那兔子半尺之遠(yuǎn)的地方卻有東西正閃著鋒利的銀光。 是捕獸夾,不難知道,這兔子接下來的命運(yùn)會是什么。 賀搖清盯著這只白兔,心中難得地出現(xiàn)了一點(diǎn)兒真情實(shí)感的興趣,他想象著這兔子在捕獸夾之下鮮血直流、拼命掙扎的模樣,簡直是有些迫不及待了。 當(dāng)guntang的血液染紅雪白的皮毛,那一定是再美麗不過的場景,賀搖清這樣想著。 可謝凌與見他如此卻誤會了,只以為他是在為那只兔子擔(dān)心,安慰地笑道:“你是在為它憂心嗎?這沒什么的,不要著急?!?/br> 說完就上前將那捕獸夾子折斷,扔進(jìn)了密林,那只白兔也當(dāng)然在謝凌與還未走到樹前時就忙不迭地跑走了。 賀搖清楞了一下,才又揚(yáng)起了一抹笑來:“對啊,我剛才還想著要是那只兔子走到捕獸夾里可怎么辦啊。” 只是這次的笑容著實(shí)有些用力,謝凌與卻渾然不覺,還想著好在那兔子沒踩到夾子,要不然嚇到了眼前的人,可該怎么辦呢。 兩人繼續(xù)沿著青石板道往山上走去,樹林寂靜,腳步聲便顯地格外清靜悠遠(yuǎn),陽光直射下來,透過層疊的樹葉縫隙投下道道光斑,流水洄洄,山風(fēng)清爽,他們就這樣并肩走著,只時不時地說幾句話,氣氛卻絲毫也不尷尬,饒是賀搖清,在這樣的情境下也不免感受到了幾分舒適愜意。 就這樣一路上走走停停,謝凌與有武藝傍身,當(dāng)然不覺得累,可令他驚訝的是賀搖清卻不似他想象的那般柔弱,甚至比之正常的成年男子也有過之而不及。 不過也是,這人本來就是個男子。 剛至酉時,兩人走到山頂。 舉目望去,腳下是群山起伏,四周皆是云霧繚繞,白茫茫地一片。謝凌與轉(zhuǎn)過身看著賀搖清,嘴角漾開一抹微笑。 “我真正想要你看的,是這個?!彼钢h(yuǎn)處天邊剛剛泛起的紅光:“云霧山的風(fēng)景天下聞名,可是卻很少有人知道,山上日出日落的景色才是一絕,日出我們不好看見,但日落可以。我們運(yùn)氣很好,今天還有晚霞?!?/br> “開始了,快看!” 霞光萬丈,殘陽如血。 賀搖清只覺得什么都忘了,呆呆地看著眼前巨大的落日。心里不住想著,落日和夕陽,難道不應(yīng)該是死氣沉沉、毫無生機(jī)的嗎?就像自己一樣。 卻見太陽的余暉染紅了半片天空,分明是下落的模樣,卻又散發(fā)著壯目耀眼的光芒,直刺得人眼底酸澀,卻還是不舍得移開目光。 山風(fēng)浩蕩,吹起了謝凌與的衣袍,鴉青發(fā)絲在他身后飄蕩,賀搖清只覺得這人的眼瞳之中好似也跳躍著火光,他看著他,甚至能在其中找到被滿滿裝著的,滿眼呆愣的自己。 第13章 入宮省親 按照習(xí)俗,新婚過后的第三日,便該是新娘子回家省親的日子。 賀搖清當(dāng)然也是一樣,只不過他要回的地方,是皇宮。 景仁帝依舊是坐在御書房,他放下了手中的折子,看著并肩走進(jìn)來的兩個人,向來威嚴(yán)的面容帶上了幾分笑意。 兩人一同行禮,謝凌與面上不顯,腦中卻是思緒萬千。 如今真相其實(shí)已經(jīng)是很清楚了,可皇上究竟為什么要這樣做?既然花費(fèi)了那么大的力氣隱瞞了十八年,為什么如今又要讓他光明正大地嫁人呢?最后許意嫁給自己,而自己代表著謝家,又到底是什么用意? 他這些日子左思右想,可想破了頭也想不明白。 景仁帝連忙讓他們起身,聲音里充滿著笑意,看著賀搖清的眼神里滿是慈愛:“這幾日怎么樣?” “都很好。”賀搖清當(dāng)然知道“寵愛自己”的父皇想聽見什么、看見什么,他也為之配合隱忍了數(shù)十年,本以為早以習(xí)慣,可不知為何,那揮之不去的惡寒又突然涌上心頭。 笑話,難道就離開皇宮幾天,就已經(jīng)不再習(xí)慣了嗎?賀搖清心中自嘲,面上還是盈盈一笑,看起來有幾分羞澀。 景仁帝撫掌嘆道:“這就好,你才走了幾天,父皇卻覺得已經(jīng)好長時間沒見過你了,這宮里沒了你,可是著實(shí)有些寂靜啊?!?/br> 賀搖清心中冷笑,彎腰行了一禮:“父皇說笑了,您要是想見兒臣,兒臣就立刻進(jìn)宮陪您?!?/br> “好,好,好,”景仁帝滿臉慈愛,連聲應(yīng)和,看上去簡直和天底下所有平常的父親都一模一樣。 這一幕,端的是父慈女孝。 可謝凌與看在眼里,卻只覺得怪異,甚至心底越發(fā)的不舒服。 又說了一會兒話,景仁帝才開口:“挽清宮一直都有人打掃,出宮了這么久,想回去看看嗎?”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