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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肆冷笑了一聲,精神力仿佛化作了實質,毒舌吐著信子般纏上了那幾個長老的脖頸。 他右手緩緩地玩弄著左手骨節(jié)上象征著帝國權利的扳指,長劍別在腰側,神態(tài)又陰郁又危險 “陛下,我們只希望您下次出去之前,可以提前報備。” 烈日灼灼,這些老頭們根本受不了在陽光底下站這么久,那長老一忍再忍,還是開口提醒。 江肆上前一步,還沒等那長老察覺到危險后退就忽然伸手——他直接捏住了那老頭的喉管! “你,你……” 長老雙腳離地不斷踢蹬著,蒼老如樹皮一樣的手不停地想把江肆的手掰開,不敢置信地睜大了眼睛。 江肆不慌不忙地笑了。 他豎起一根食指放在唇邊,輕輕地噓了一聲:“先聽我說?!?/br> 這話含著十足的壓迫感。 那長老憋紅了臉,竟也沒敢再說一個字,臉慢慢變得青紫,瘋狂地搖著頭。 “拿我當傻子糊弄?以為我不知道今天這一出是你們搞出來的?” “如果不是為了找回他,”江肆說話的語氣卻輕柔緩慢,卻帶著千鈞的重量,“你們現在應該躺在棺材里,被蛆蟲吃得骨頭都不剩?!?/br> 那長老瞬間瞪大了眼睛:“陛下……” 他發(fā)現什么了嗎? 江肆倒也沒打算現在就把他殺了,他忽然松手,那老頭瞬間跌坐在地上,還沒等大喘幾口氣,就飛起一腳將他踹開,聲音揚高:“提前知會你一聲,敢背叛我的人……” 他的眼睛微微瞇起,一字一頓,讓人不寒而栗:“我玩死你?!?/br> 那長老瘋狂地咳嗽了起來,旁邊那幾個連忙上去扶他。 似乎是感受到了肩膀上小身軀微弱的顫抖,江肆伸手將他從肩膀上抱下來,捏了捏后頸皮。 一股酥酥麻麻的觸感從后頸上一路傳來,過電一般穿過了言冬的身軀。 奇跡般地,小貓咪沒那么害怕了。 言冬“喵嗚”叫了一聲,毛茸茸的大尾巴在江肆胳膊上掃了掃,仿佛一個小小的安撫。 …… 回去之后,言冬被江肆交給了之前掛到爪爪的侍衛(wèi),讓他帶著小毛團先熟悉一下環(huán)境。 而他自己有急事處理,匆匆進了書房。 “喵?” 言冬跟那個侍衛(wèi)面面相覷,小貓咪幾步走上前,仰起脖子看著他。 看著地上毛茸茸的小團子,素來冷漠的侍衛(wèi)不自覺咽了一口口水。 他蹲下身來,憋了半天才終于開口:“走,先帶你去逛逛?!?/br> 這里簡直不像是一個皇家寢殿,內部只有單一的冷色調,裝飾物也少得可憐。 看了一圈,言小貓咪已經沒有了世俗的欲望。 算了,問題不大,有小魚干吃就行。 “哎?” 走著走著,侍衛(wèi)忽然發(fā)現身后的小毛團不見了,往回看去才發(fā)現他被落在了桌子旁。 小毛團伏低身體,眼睛正緊緊地盯著桌上的花瓶,一副在打壞主意的樣子。 看著做工精致的花瓶,本能一般,他心里產生了一個大膽的想法。 好看。 如果它掉在地上會不會碎呢?碎成一片一片會不會更好看呢? 言冬好奇得抓心撓肝的,不自覺擺出了一副準備進攻的姿態(tài),喉嚨里發(fā)出“呼嚕呼?!甭暋?/br> 小貓咪能有什么壞心思呢,他只是看到桌子上放著的東西就想扒拉而已。 “怎么了?” 單純的侍衛(wèi)對此一無所知。 他疑惑地走上前來,剛想問問他是不是身體不舒服,就看到小家伙被嚇了一跳似的竄了起來炸了毛。 差點又闖禍! 小貓咪幾乎想教訓自己不聽話的爪爪一頓,他慌張地甩了甩頭,耳朵抿得扁扁的,尾巴耷拉在身后:“喵嗚?!?/br> 沒事! 那侍衛(wèi)疑惑地撓了撓頭。 他帶著小貓咪走進一間屋子:“這就是你的臥室啦?!?/br> 皇帝的領地意識很強,一般不允許人們走進寢宮內部,所以那侍衛(wèi)帶言冬稍微熟悉了一下周圍的環(huán)境就離開了。 小貓咪在屋子和自己的尾巴玩了一會,忽然有些無聊。 把自己撿走的那個人去哪了呢? 他好奇得抓心撓肝,輕手輕腳走到門前,縱身一躍就靈巧地掛在了門把手上。 巴掌大點的小貓咪使出了吃奶的力氣,左搖右晃地把那把手拽下來,jiojio一蹬—— “咔噠”一下,門開了。 走廊里也沒有什么人,言冬左右掃了一圈,循著味道走到了一間屋子門口。 門是虛掩著的,他白白軟軟的爪爪一推。 咦,沒人? 剛想退出去,小貓咪忽然看到桌子底下露出了一小截黃色的東西。 那黃色的東西還在悠閑地左搖右擺,簡直就是一根大型的逗貓棒。 他瞬間來了興趣,捕獵的本能再次發(fā)作,伏低身體暗中觀察。 停了! 白茸茸的小團子閃電一樣竄出去,“啪”地一下伸出爪子摁住了那截黃色的東西。 “喵嗚??!” 還沒來得及得意,看到桌子底下的場景后小貓咪瞬間炸毛,慌不擇路地就要往門外跑—— 下面竟然是只巨大的動物! 原來那個救了自己的人竟然有收集猛獸的怪癖!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