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樂呵呵的語氣一下子就把周圍的氣氛緩和了。 “行??!”成安點點頭,他從椅子上站起來,語氣里充滿躍躍欲試,“我一會要出去買酒,我帝國小酒王要把你們都灌倒!今晚高興!不醉不歸!” “我同意!” 聽到了這個言冬也要搬出自己的理由附和他,但是下一秒,不知道什么時候被放開的貓尾就又被攥到江肆手里輕輕地捻了捻。 江肆的嗓音微微低沉了下來,就像是帶著小鉤子一樣癢癢地刮在言冬耳邊:“還想喝酒?” 不知道是不是言冬的錯覺,他總覺得江肆的語氣當中,還隱約含著幾分威脅的意思。 “你都不記得,你以前喝醉酒的時候都做過些什么嗎?” 第37章 醉酒貓貓 被這么一揉, 尾巴上瞬間傳來了一陣酥麻的感覺。 言冬猝然回頭,湛藍色的眼睛里閃過了幾分慌亂。 “怎,怎么了?” 他發(fā)誓自己已經恢復記憶了, 但有關江肆所說的醉酒是一點都想不起來。 尤其是江肆這么湊近了在他耳邊說話,言冬只覺得自己的思維都要停滯了。 他的睫毛微微顫抖了兩下,手指一下子抓緊了身后的椅子, 整個人都有些緊張。 身后的尾巴試探性地勾了勾, 想從江肆手里鉆出來,但是那樣不松不緊的力度竟然讓言冬的尾巴被困在了其中。 江肆這人壞心眼得很。 言冬咬咬牙, 就在他懷疑自己以前是不是喝醉了對江肆始亂終棄的時候, 他察覺到尾巴被抓著在掌心里寫了一個字。 “魚?!?/br> 江肆刻意把動作放得很慢。 嘶, 好癢啊。 小貓咪的尾巴都僵了, 只覺得上面的毛毛都要炸起來變成蓬松的一團。 他……太奇怪了。 江肆松開手之后言冬立刻就把尾巴抽回來放在手里,眼神警惕地看著江肆,生怕他再把尾巴拉走做不好的事情。 言冬決定收回之前說過的話, 人形貓貓的尾巴絕對不可以摸。 “魚怎么了,魚……” 有些尷尬的回憶進入腦海當中,言冬瞬間眨了眨眼睛。 以前雖然他們愛玩,但是這群人都非常有責任感, 看著言冬不給他喝酒。 成年的時候,言冬才終于明白他們口中的“不醉不歸”到底是什么意思。 那天,劉伯給他開了一場生日聚會, 跟他關系親近一些的都在,包括商盈他們, 包括江肆。 言冬需要用一生去治愈那天的畫面。 先王與先王后早逝, 小魔王幾乎是被大家一起看著長大的, 所以小弟弟成年之后所有人都非常高興, 忘了他第一次喝酒,給他灌的慫恿他的,一圈用心險惡的大人過分極了。 一個沒看好,言冬就變成了一個醉醺醺的少年。 當時他蜷縮在角落里變成小小的一團,一旦有人想來拉他,少年就嘟囔著,聲音委屈:“我要魚我要魚,你們都走開,我要魚?!?/br> “哈哈哈,小魔王這是怎么了,平時被壓抑得太狠了嗎?” “不行,我還是不相信小魔王這么委屈就是想吃魚,咱們這真的沒有姓于的人給他暗戀?” 在場的幾個人笑得腰都直不起來了。 言冬隱約記得自己當時委屈得不得了。 因為他是小魔王,所以他不能向別人展示自己的靈體,也不能表露出一絲一毫的本能,平時壓抑得幾乎都要瘋掉。 逮到機會言冬就開始釋放天性,察覺到有人過來想要拉自己,他一口咬上了那個人的虎口,還在上面磨了磨牙。 咬完之后言冬瞬間就后悔了,拽著那個人訴說自己如滔滔江水綿綿不絕的悔意,趁機表達自己這些年來到底有多委屈。 也就是喝醉了,要不然小貓咪才不會做那么沒有禮貌的事情呢。 可是還沒等說完,不勝酒力的小魔王就徹底斷片了,到后來連那個人是誰都想不起來。 看到他愣怔的表情,江肆挑了挑眉,然后把自己的虎口展示給言冬看——只見上面有一個小小的泛白的傷疤。 江肆的手其實并不光滑,木倉繭、各種各樣的傷痕到處都是,但也不知道是言冬的錯覺還是什么原因,他只覺得虎口上的那一小圈尤其明顯。 他的臉“騰”的一下紅了。 言冬眨了眨眼睛,趁著他們幾個人亂哄哄地布置東西的時候,湊近了江肆壓低聲音問道:“那,那個被我咬了一口的人,不會是你吧?” 江肆點點頭,沒說話。 他這樣的態(tài)度讓言冬語法不好意思起來:“我給你吹吹?” 話一出口,他才察覺到自己有多傻,只覺得耳朵都要燒起來了。 瞬間被言冬的反應逗笑了,江肆勾了勾唇角,就著他湊過來說悄悄話的姿勢問:“所以還喝酒嗎?” 他壓低聲音的時候嗓音里的冷意瞬間消弭殆盡,就像是紅酒,讓人微微地犯迷糊。 言冬抖了抖耳朵剛要說話,就在這時,成安大著嗓門插嘴進來:“小魔王,你在跟陛下嘀嘀咕咕地說什么見不得人的東西呢?說來給我們也聽聽唄?” 被他的聲音嚇了一跳,言冬脫口而出:“你確定要聽?” 他說這話其實沒有什么別的意思,但聽在成安耳朵里可就不是那么一回事了。 他們之前就覺得兩個人之間的氣氛很微妙,不能說曖昧吧,但總也不太清白。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