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留守的那些府兵,都是無法參加戰(zhàn)局的,他們一來年紀大了,二來,身上有暗傷,去了只是拖后腿,但是不妨礙他們在看守知府衙門的時候,談起這事。 “你說,咱們能贏嗎?” “要是贏了就好了,贏了咱們知府大人一定會給我們發(fā)酒喝。” “你就知道喝酒,咱們知府也去剿匪了,假如受傷了可如何是好?” 聽到這些議論,沈黎的那些下屬們也不由得有些擔心。 戶房典史王江寒同司獄夏云逸道:“這么快就發(fā)兵剿匪了,會不會太倉促了些?” 兵房典史魏儀道:“這些天不是一直在練兵嗎?況且陳將軍平日也會練兵,想必應(yīng)當沒有什么問題吧?” 王江寒忍不住道:“若是真贏了,咱們戶籍上空缺的人數(shù),就有辦法填上去了。” 因為政績和戶籍人數(shù)掛鉤,因此歷來都有官員喜歡虛報人數(shù),下至縣令,上至知府,都希望升職,或者通過考評。戶籍是最容易造假的地方,但是也最不經(jīng)查。 “這要贏了,民心,政績就都來了!可要是輸了,難免會讓知府被誤認為是庸官。更重要的是,若是這一場輸了,匪徒們就更無所顧忌了,會將府兵當成紙老虎。而且,無論輸贏,都會死人。咱們府兵,本就人數(shù)不多,死一個都是損失?!蔽阂俗畈幌肟吹接腥吮簧w著白布抬回來,誰都是爹娘養(yǎng)的 ,活生生的一條命,雖說剿匪是職責所在,可這樣犧牲,真的叫人心里難受。 他們幽州地界,以前打仗打怕了。而且許多官員,都不把士兵的命放在眼里,久而久之,當士兵就成了百姓們懼怕的事情。 上一任知府是個仁慈的,百姓們不愿意當府兵,他也沒有強行征兵。這叫老百姓對官府的信任度稍微提升了些。 “沈大人,可一定要大獲全勝歸來??!”王江寒一臉擔憂地道。 他們無心吃喝,等了有一天,直到傍晚,忽然見一小隊騎著馬趕回來了,身上還粘著血污。 夏云逸攔住他們道:“怎么回事?不是去了一千人嗎?怎么就回來你們這幾人?” 莫不是……出了什么不測? 夏云逸等人的心臟幾乎要停止跳動了,這可怎么辦?沈大人還是太沖動了!練兵沒幾日就開始剿匪,他就不怕出大事嗎? 那小隊的頭領(lǐng)氣喘吁吁道:“原來典史們都在這里??!大人叫您們準備上山清點戰(zhàn)利品,再帶上知府大人常召見的五名大夫上山?!?/br> “咱們贏……贏了?!” “回大人的,贏了!” 典史們趕緊帶著公文,騎著馬跟在這隊伍后面,他們是真的不敢相信,兩屆知府都拿長風寨沒有辦法,沈大人準備這幾天,然后才花一天時間就將長風寨攻破了! “萬萬沒有想到,這些人居然還會自相殘殺?!标愐徽芤荒槒碗s地看著長風寨的三個頭目互相撕咬,謾罵。 沈黎笑道:“大約是早就面和心不和了吧?!?/br> “從上級到下級,都有自相殘殺的人。居然是這個梁財,將人質(zhì)放出來的?!?/br> 聽到這話,魯化又氣得臉漲得通紅,他如今被綁得結(jié)結(jié)實實,實在沒有辦法動手殺了這癟三,只能破口大罵。 梁財也罵,“你若不想置我于死地,我至于這樣嗎?要死一起死!還想通過人質(zhì)逃走,你想都不要想!”他的肚子裂開一道口子,正在冉冉淌血。 姜威也在埋怨魯化,“你也就知道吹牛,說好的府兵都是軟腳蝦呢?你不是很厲害嗎?結(jié)果被一個文官一腳踢飛!你身上的rou是假的吧?” 魯化也在懷疑人生,他力氣算大了,但是就在他想用大刀將沈黎的頭砍下來的時候,剛進入可以殺掉沈黎的范圍,就被一股巨力挑飛,然后被沈黎一腳踹到地上不能動彈。 這真的是正常人能有的力氣嗎? 沈黎語重心長道:“活了這么久,你也應(yīng)該知道,人不可貌相,海水不可斗量了?!?/br> 魯化:“……” 戶房典史魏宜興奮道:“大人,咱們救出三百人,其中有婦人兩百,孩童二十,男人八十?,F(xiàn)都已登記在冊?!?/br> 隨行的掌史也很高興,他計算了一番,稟報道:“大人,繳獲白銀兩百六十三兩,銅錢三百七十八貫,鐵器,弓箭,刀斧若干,生擒一百五十七人,斬殺二百五十二人!” 沈黎沒想到,這樣的老鼠洞也能有這么多余糧,有些詫異。 兵房典史道:“我等在此聽候知府大人安排,聽知府差遣!” “聽知府差遣!”府兵們第一次打勝仗,心里正是激動的時候。 洪亮的聲音整齊劃一,叫陳一哲的表情越發(fā)復雜。他苦笑一聲,這些天,他的軍政營里已經(jīng)有六成的人想入府兵的軍營了,還好他接受沈黎的條件,不然,最多一個月,他還是會變成一個空架子,到時候連談判的資格都沒有了。 沈黎道:“這些天,大家都辛苦了!不過,為了百姓的安全,我們義不容辭!希望你們可以成為,可以被百姓們依賴的府兵!” 這一番話把府兵們說的熱血沸騰,他們都想當個頂天立地的人,成為百姓的依賴,這是何等的大丈夫? 他們押著這群山匪回薊城,已經(jīng)是第二天上午的時候了。 百姓們夾道歡呼,給坐在前頭的沈黎砸花砸絹布,表達自己的激動心情。這些匪徒的惡劣,是百姓們都了解的。如今這個又英俊又能干的知府,將最大的匪窩給剿了,可不是大快人心嗎?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