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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人的所有技能數(shù)據(jù)都在他那兒報備過,連技能冷卻時間和技能熟練度這種古怪設定,聶司長也已全盤接受。 他知道這人沒有說謊。 對了,剛剛聰明的那個在昏迷之前說什么來著? 不要把他的話當真。 是怕這個傻的會暴露什么吧。 傻乎乎的顧副官(副人格)隨著他們家司長的動作轉動腦袋,眼珠子一瞬不瞬的。 聶征被他這樣看著,心臟莫名變軟,手指輕輕蹭了蹭對方的臉頰,問了句無意義的廢話,“疼不疼?” “疼?!?/br> “要我?guī)湍阕鍪裁???/br> “要親一下。” 聶征愣住。 因為面頰失去血色,這人的眼珠顯得特別黑,仿佛墨色的寶石。 又因為疼痛導致的生理性淚水,使得這對寶石顯得更加脆弱和珍貴。 下一秒。 聶征湊頭過去親了這人的額頭,停頓片刻,他又親了對方的鼻尖,再接著是顏色很淺、但形狀很漂亮的嘴唇。 觸感有點涼,很柔軟,還有淡淡的血腥味。 甜的。 幾個只能算是蜻蜓點水的吻結束,聶征用指腹輕輕覆住這個小傻子的雙眼,低聲道:“睡吧,睡醒了,就不疼了……” 太陽升起,晨光透過舷窗,在機艙內鋪呈出明亮的色塊。 聶征坐在機艙地板上,半晌沒有移動,他一直看著旁邊躺椅上熟睡的人,同時思忖那會兒自己到底是怎么想的。 沉睡中的年輕人略有些狼狽,額角有擦傷,臉上有灰塵,但依然非常好看。 這種好看其實不僅僅表現(xiàn)在出色的五官和標準的身形上,更是一種由內而外、異常吸引人的特質…… 日上三竿。 總算睡飽的顧非凡睜開了眼,眼神有點茫然。 “醒了?”聶征探身過去。 剛睡醒的人眨了一下眼,突然啊了一聲。 “怎么,還疼嗎?”聶征伸手去摸這人的額頭,依然有點涼,但已經(jīng)沒有冷汗。 顧非凡像是觸電一樣,身體猛地往后一縮,眼睛瞪大,說道:“你你你——” 你了半天,他伸手捂住嘴,躲在手掌后指控:“你親我了!” 這反應出乎聶司長意料,并且讓他很不爽,他收回放在對方額頭上的手,冷聲道:“是你讓我親的。” “我我我,我沒——” 顧非凡想說“我只讓你親額頭沒讓你親嘴”,但聽在聶征耳里,卻是這人要當場耍賴。 豈有此理! 更不爽的聶司長怒從心上起,于是一把扯開小傻子捂嘴的手,低頭惡狠狠地親了下去。 跟剛才擔心把人親斷氣的小心翼翼不同,這次聶征是來真的,用的也是非常徹底的親法。 聶司長撐著座椅靠背,壓著某個翻臉不認人的小傻子親了足足三分鐘。 親完,他目光如劍,咄咄逼問:“喜不喜歡?” 問話的同時,右手移到了對方脖頸處,似乎在暗示“敢說不喜歡就擰斷脖子”。 顧非凡被親傻了,雖然降智狀態(tài)的他本來就不太聰明。 不停吸氣呼氣,吸氣呼氣,腦子還是嚴重缺氧。 氧氣被眼前之人全部奪走,哎,不對,是口腔被眼前之人全面侵入的恐慌,讓他的心臟如同蜂窠引擎一樣振動不已。 聶征看他的傻副官這樣子又心軟了一下,沒有立即下殺手,而是放柔了聲音再問一遍:“喜不喜歡我親你?” 喘了好一會兒,顧非凡終于有點回神,目光聚焦到聶司長的帥臉上,舔了舔嘴唇,道:“還、還能再來一次嗎?” 聞言,聶征笑了,笑容帥得不要不要的,然后他低頭滿足了提出要求的人。 這次溫柔了許多。 ☆、喜不喜歡我 這天中午,因遭遇復雜天氣狀況,聶司長搭乘的巖雀2號墜毀在了第七區(qū)西南的原始森林,所幸司長安然無恙,不過同行的顧副官受了點傷。 特勤司總部即刻派出蜂窠一號機前往迎接。 得知消息的季處長默默搖頭,覺得自己不用猜也知道飛機失事的原因,肯定是某個半桶水的飛行員搞砸了。 司長對顧非凡,真是寵過頭了。 下午四點,特勤司資深飛行員鄭林和他的副手周其駕駛蜂窠一號機在一處森林邊緣接到了聶司長和他的副官。 兩位都已換上了特勤司制服,身上看不出受傷跡象,就是顧副官還有些面色蒼白,上舷梯的時候腳步遲緩,被司長扶了一下。 “司長,您沒事吧?” 當司長進入駕駛艙的時候,正駕駛鄭林適當表達了自己的關心。 “沒事。”聶征道:“辛苦你們跑這一趟。” 鄭林和周其趕緊說不辛苦應該的。 慰問完機組人員,聶征回到機艙,進入自己那間專屬辦公室。 “想喝點什么?”推開艙門,聶司長詢問他那個傻乎乎的副官。 蜂窠上只能提供軍用口糧,但飲品還有幾個類別可以選擇。 顧副官坐在司長辦公桌對面的沙發(fā)上,目光隨著聶司長的動作而移動,呆呆地說:“都可以啊?!?/br> “那就喝茶吧?!甭櫿鞴烙嬤@小傻子可能真沒想法,也不在意這些細枝末節(jié)。 在茶水間泡好一壺紅茶,聶征端著茶盤回到小辦公室,發(fā)現(xiàn)剛剛乖乖坐著的人已經(jīng)站在了門口。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