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嗎,他就不覺得浪費?我可聽說養(yǎng)一個死士要很多錢,他還真挺看得起相公的!” 趙穆沉沉道:“他應(yīng)該主要是想殺雞給猴看,以殺害兄長之舉,來警告震懾殿下和我吧。殿下這些日子時不時的被皇上稱贊,予以重任,他卻是志大才疏,腹中只有半灌水,一動便響叮當(dāng),時間長了,皇上自然看得出他到底有幾斤幾兩,再是偏疼他,也要猶豫這么重的擔(dān)子真交給了他,他擔(dān)不擔(dān)得起來,畢竟皇上先是君,后才是父?!?/br> 季善冷笑,“他豈止志大才疏,還心胸狹隘,心腸歹毒,這樣的人都能君臨天下了,那老天爺就真是瞎了眼,大周也危矣!” 趙穆道:“嫂嫂也別氣了,氣壞了身體不值當(dāng)??隙ㄒ彩且驗榈钕潞臀乙恢辈怀鼍?,他根本沒有下手的機會,可又實在太恨了,咽不下心里那口氣,才會狗急跳墻,對兄長也下手的。但嫂嫂放心,這筆賬我一定會跟他算,讓他十倍還回來的,他也已是秋后的螞蚱,蹦跶不了多久了,我向嫂嫂保證!” 只待時機一到,只消一夜之間,一切便會勝負分明,塵埃落定! 第435章 好轉(zhuǎn) 狂躁 季善片刻才吐了一口氣,“妹夫不用向我保證,也別因此事有太大的壓力,你是人又不是神,怎么可能無所不知無所不能?好在相公到底回來了,將養(yǎng)一陣子就能大愈,大難不死,往后定有后福。只是接下來這段時間,相公怕是去不了御史臺當(dāng)值了,還得妹夫幫著與他上峰打聲招呼才是。” 趙穆聞言,忙道:“嫂嫂放心,我明兒就辦這事兒。兄長此番是在公干回程的路上遇險的,也算是因公遇險,他的上峰們一定不會說什么,多半還會派人來慰問的?!?/br> 季善苦笑道:“慰問不慰問的都不要緊,我如今只盼相公能快點兒醒來,快點兒好起來?!?/br> “嫂嫂放心,兄長定能很快好起來的?!壁w穆寬慰她,“明兒我讓曦兒多帶些藥材補品來,這陣子也要辛苦嫂嫂了?!?/br> 季善擺手,“妹夫這話說的,我自己的相公,有什么辛苦不辛苦的。倒是妹夫接下來也要越發(fā)小心了,殿下也是,他們既敢在京畿一帶行兇,焉知不會在京城里也狗急跳墻,對妹夫和殿下不利?” 趙穆應(yīng)了,“我理會得的,嫂嫂寬心,等明兒兄長醒了,也讓他寬心,我這幾日怕是不能時常過來看他,但我會盡量擠時間過來的?!?/br> 二人又說了幾句話,大夫給沈恒包扎完,由沈九林和浚生領(lǐng)著開方子去了。 季善方領(lǐng)了趙穆進屋看沈恒。 見他臉色仍是蒼白如紙,因傷在了背上,還只能趴著,肯定不舒服,以致連在昏睡中,眉頭都是皺著的。 趙穆薄唇就抿得更緊了,他真的寧愿受傷的是自己,也不愿是兄長! 好一會兒,他才低聲與季善說了一句:“嫂嫂,那我就先告辭了,還得趕著去見殿下?!保杉旧扑偷介T口后,急匆匆離開了。 余下季善折回床邊,見沈恒嘴唇又開裂了,便倒了溫水,又給他潤起唇來。 一時大夫開好了方子,藥也抓了來,路氏便親自看著,給沈恒熬起藥來,沈九林則催季善回房休息去,“老四有我守著,等待會兒藥熬好了,我和你娘自會喂他吃的,老四媳婦你就放心吧。你這才生產(chǎn)完不久,身體還沒徹底復(fù)原,一天天的還要帶孩子,本來就夠累了,我們不在這里時便罷了,既在這里,當(dāng)然要替你分擔(dān)才是?!?/br> 見季善要說話,又道:“況我們這么多人守著,也是白白浪費,倒不如今晚我們守著,明晚再換老四媳婦你,這總成了吧?” 季善拗不過他,只得道:“那我聽爹的,等藥來了,相公吃過后,我便回房歇息去。” 本來心里一直很不舒服的,這會兒總算好受了些。 等路氏端了才給沈恒熬好的藥進來,季善接過,在沈九林和路氏的幫助下,喂沈恒都吃下后,便依言回了房里去。 槿哥兒早睡了,季善雖很想去看一看他,卻怕擾了他的好夢,到底還是打消了念頭。 只是躺下后,明明身體很疲憊,意識偏清醒得不能再清醒,一時恨一時痛的,也不知到底過了多久,方終于迷迷糊糊睡了過去。 等季善一覺醒來,天已大亮了,她忙叫起楊柳來,“楊柳——” 待楊柳應(yīng)聲進來后,她忙又急聲問道:“大爺怎么樣了,醒過了嗎?槿哥兒呢,這會兒在哪里?怎么不說早些叫醒我呢!” 楊柳見她饒是這會兒才醒,依然兩個大大的黑眼圈,道:“大爺天快亮?xí)r,已經(jīng)醒過一次了,吃了藥后,很快又昏睡了過去,但臉色已經(jīng)好多了,氣息也不那么微弱了。老太太便讓我別驚動了大奶奶,讓大奶奶多睡一會兒。哥兒在屋里玩兒呢,我又叮囑過奶娘了,今兒不能出咱們院門一步?!?/br> 季善聽得沈恒已經(jīng)醒過一次了,整個人方松懈了下來,道:“醒過了就好,那老太爺老太太豈不是守了大爺一夜呢?我得快點兒收拾好,去換二老才是,今兒槿哥兒就交給青梅和李mama了,你與她們說一聲吧。” 等季善收拾好自己,又草草吃了早飯,便趕去了沈九林和路氏院里。 果見沈恒氣色也比昨兒好了不少,沈九林與路氏瞧著也輕松了不少,但到底上了年紀(jì),熬一整夜的代價便是二老瞧著都頗萎靡不振。 季善忙催了他們?nèi)ニX,又吩咐了劉嫂子燉雞湯、燉骨頭湯,還要多加些補血益氣收斂的藥材。 羅晨曦帶著大包小包的藥材補品到了。 只男女有別,她不便進屋看沈恒,便只與季善在外間低聲說話兒,“善善,師兄醒過了嗎?昨晚沒發(fā)熱吧?” “說是天亮?xí)r醒過一小會兒,吃了藥便又昏睡了過去,可惜當(dāng)時我不在?!奔旧频蛻?yīng),“不過氣色已經(jīng)比昨兒剛到家時好了不少,脈象也有力多了,想來很快就能徹底清醒了。” 羅晨曦眉頭這才舒展開來,“那就好,師兄此番大難不死,肯定有大福氣在后頭。” 又咒罵八皇子,“簡直就跟逮誰咬誰的瘋狗一樣,師兄礙著他什么了?他有本事沖殿下、沖相公去,不然就沖定國公、皇后娘娘去啊,偏沖師兄一個小小的御史來,說到底還不是柿子撿軟的捏!多行不義必自斃,我倒要看看,他將來會落得什么下場!” 季善失笑,“你還真是親師妹呢,寧愿歹徒?jīng)_自己的相公去,也不愿沖你師兄去,你師兄醒來要是知道了,一定會很欣慰的。沒事兒,相公既有驚無險,咱們也別氣了,氣壞了身體可是自己的,多劃不來呀。君子報仇,十年都不晚,我們可還等不了十年,便一定能報仇,就像你才說的,他既連你師兄一個小小的御史都不肯放過,可見已是氣急攻心,狗急跳墻了,自然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