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隱恨(二)
臨近下午,寧寒紓本來打算照著他給的地址去拿東西,沒想到荊以行發(fā)來消息說有事走不開,讓她晚上再來找他。 這倒不是荊以行故作撒謊,他是真的有事,前面他身兼數(shù)職沒怎么管現(xiàn)在的公司,現(xiàn)在回來是一堆事等著他處理。 等他脫身已經(jīng)到了晚上,寧寒紓?cè)缂s到達(dá),她換了衣服頭發(fā)隨意挽起,露出雪白的脖頸,除了手腕處的銀色手鏈,她身上幾乎沒什么裝飾品。 奈何底子太好,就算連妝都沒怎么化她也是人群中最亮眼的那個。 這種與生俱來的優(yōu)勢實在讓人羨慕,荊以行當(dāng)初也是這么注意到她的。 “吃飯了么?”他簽完最后一份文件隨手將手中的鋼筆放在旁邊。 寧寒紓背著一個米白色的帆布包,坐在沙發(fā)上點頭:“在學(xué)校吃過了?!?/br> “那好,幫我把外套拿下來?!?/br> 聞言,她瞥了一眼衣架上的灰色西裝外套,起身取下。 她遞過去,走向門口的荊以行無視沒接,說道:“陪我去下club,楚河在那里等著我們?!?/br> 她來的時候可不知道還有額外行程,他總是自顧自安排好一切,還不容人更改。 “放心,到時候我送你回去?!彼坪跽疹櫟搅怂校褪菦]照顧到她愿不愿意。 寧寒紓已經(jīng)有些習(xí)慣了,去club人那么多,想必他也不會干什么。 荊以行確實不會干什么,他對那種事也不會很上心,可架不住其他人會做什么。 她在包廂里待了半個小時就有些待不住,從小她就患有輕度哮喘,聞不了煙味,便小聲附在荊以行耳邊說是要去洗手間, 身邊的人在和其他幾個人聊天,沒察覺到她的不適,以為她只是不習(xí)慣這樣的環(huán)境。 他松開圈在她腰間的手,目送著她出去。 楚河看見打趣道:“人又不會跑,有必要這么盯著么?!?/br> “有必要?!彼鸬暮苷J(rèn)真。 “誒,韓家對你抗拒聯(lián)姻的事那么生氣,得知這段時間你又找了其他女人,你不怕他們會做什么???” “動我的人就是找死,他們盡管試試?!?/br> 他的語氣帶了點戲謔的感覺,但他的話可不是隨便說的。 幾杯酒過后,見旁邊的人還沒回來,荊以行放下酒杯出來找人。 寧寒紓被幾個不認(rèn)識的人堵在衛(wèi)生間的走廊上,這個club實行高級會員制,來的都是有頭有臉或者身家不菲的人,來往好幾個人硬是沒人敢上來管。 “別害怕啊,我只是想請你喝杯酒?!鳖I(lǐng)頭的人叫馮澈,富二代,出了名的花心,十足的爛人。 說著他伸手就去摸寧寒紓的臉,她一陣惡寒。 “滾開!”她推開他。 “來這兒不就是為了開心么,跟我走你會更開心的。”他不停對她動手動腳,甚至想要順著上衣下擺往里面探。 寧寒紓想都沒想直接一把掌扇了過去,打了對方一個猝不及防,顯然馮澈沒想到有人敢對他動手。 “媽的,敬酒不吃吃罰酒是不是,今天老子教教你怎么做人?!?/br> 說完他硬拉著她往洗手間帶,身后幾個人多是看熱鬧的興奮,無一人來幫她。 無處求救也反抗不過的現(xiàn)實讓強撐的她生出一股絕望。 “馮少。”一道冰冷的聲音在幾人身后響起。 馮澈回頭,只見荊以行渾身都散發(fā)著一種類似于殺氣的氣息,皮笑rou不笑的向他們走來。 這時候的馮公子還沒意識到自己會有什么危險,單從家勢上來說他不覺得荊以行會對他怎么樣,也覺得荊以行不敢。 只能說他一點兒都不了解眼前的人是個什么樣的人。 寧寒紓同樣看著走過來的荊以行,此時她并不知道他是否會出手幫她,他們間的關(guān)系,似乎也不值得他為自己得罪人。 “呦,這不是我們荊少爺嗎,很長時間不見了啊?!瘪T澈嬉笑的跟他打招呼。 “她是我的人,馮少你打算怎么道歉。”他直截了當(dāng)?shù)恼f,一點兒都不跟他含糊。 馮澈沒想到荊以行會這么不給他臉面,索性也就不裝了,直接道:“道歉?我馮澈可從來不知道道歉兩個字怎么寫,你的人又怎么樣,我想……” “?。 ?/br> 隨著荊以行猛烈的一個肘擊,馮澈被迫仰頭后退好幾步,再抬頭嘴巴里全是血,寧寒紓被嚇出了一聲尖叫。 其他叁個人也不敢上前拉,馮澈沒腦子不代表他們就敢得罪眼前的人。 “他媽的,荊以行!”馮澈吐了一口嘴里的血,怒火中燒,“你算什么東西居然敢打老子,不過就是韓家養(yǎng)的一條野狗,私生……” “咚……”的一聲,隨著重物落地的聲音馮澈被一腳踹出好幾米遠(yuǎn),躺在地上捂著胃部蜷縮起來。 荊以行并沒有等他起身,而是按住他一拳又一拳打在馮澈面部,幾乎拳拳到rou,隨后拽起地上人的衣領(lǐng),“再問一次,磕頭還是斷手?” 他毫無感情的表情實在令人畏懼,在場的都是第一次看見這樣的荊以行。 馮澈被打的面目全非,咳了幾聲后沒發(fā)出什么聲音。 “我記得你是左手動了她,那就好選了?!彼ь^四周看了看,好像在找什么器具。 搜尋一圈無果,他打算親自動手,一條胳膊而已,他還是卸的下來。 寧寒紓早就被驚嚇到說不出話來,看他又想動手,便出聲喊道:“荊以行?!?/br> 聞聲,他停下了動作。 但也僅僅是幾秒,他提起馮澈的胳膊準(zhǔn)備動手,見情況不妙,寧寒紓跑過去死死拉住他,“他已經(jīng)沒有反抗的能力了,也受到了懲罰,我們走吧。” “可他還沒有給你道歉?!彼谋砬橄∈杵匠#瑢幒傉f不出什么感覺。 “對……對……不起……”馮澈努力擠出這幾個字,他是真怕了。 “以行,”楚河聞聲趕緊跑了過來,“這怎么回事?” 荊以行起身,“沒什么,馮少狀態(tài)不好,替他松松筋骨?!?/br> 楚河往地上一看,這何止是不太好啊。 “走吧,”他牽著她準(zhǔn)備離開,可寧寒紓沒動,她看了一眼地上的馮澈,他很快了然,“會有人管他的,死不了。” 寧寒紓的顧慮不是沒有道理,被非禮是一回事,如果出了人命那就是另外一回事。 為爛人犯法,總是不值得的事,他已經(jīng)受到了懲罰。 “這到底怎么回事兒?”楚河在一旁追問。 “他動了不該碰的人?!币痪湓挼幕卮?,楚河瞥了一眼寧寒紓心中很快明白怎么一回事。 “可他是馮家的人,這下馮家肯定不會輕易算了?!背宇檻]道。 “想要算賬盡管找我,我隨時奉陪。” 他向來是天不怕地不怕的性格,事情是他做的事,有問題他也能承擔(dān)。 寧寒紓在這個圈子之外,所以她還不知道荊以行這次攤上了多大的麻煩。 “我送她回學(xué)校,有事回頭再說?!?/br> “誒這就走了?”楚河在他們身后大喊,荊以行背對著他揮了揮手牽著寧寒紓揚長離去。 “這下麻煩大了?!背幼匝宰哉Z道。 ———— 感謝各位大佬投的珠珠,等收藏過300寫個福利番外(和正文有關(guān))送給大家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