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17)
書迷正在閱讀:星際重生之帝國將軍每天都在吸貓、反派天王、獵魔烹飪手冊、冷潮、社死之后被射到shuangsi、被男主們?nèi)找禾蹛鄣臒o辜小白花、家犬、系統(tǒng)逼我身陷修羅場、乖點(diǎn),師叔寵你、朕懷了敵國質(zhì)子的崽
昊天鏡講解的形象生動,鞭辟入里。寧靜舟正人君子,臉早已紅成艷霞。唯有曲遙一臉受教,恨不得認(rèn)真拿個筆記本出來做筆記。 你昊天前輩你干嘛說的那么詳細(xì)!?白秋涯羞的直想找個地縫鉆進(jìn)去。 害,這是正常生理現(xiàn)象,有什么害羞的。無論人還是獸,都要接受這種教育嘛。昊天鏡一臉理所當(dāng)然:壞人不會因?yàn)槟闶菞l未成年的龍就放過你。你覺得你小不應(yīng)該聽,但賊人可不覺得你小有些事便不能做了。昊天鏡說罷,遂以老岳母般的眼神看向景倚淵。 十三皇子一臉無辜,半天也沒反應(yīng)過來昊天鏡說的是自己。 沒想到你這面鏡子的思想居然如此超前。曲遙連聲感慨。 那是自然昊天鏡剛想自夸,便見曲遙摸著下巴默然思索道:果真是女媧娘娘□□的好 滾!昊天鏡氣的怒罵:曲遙你果然無恥!這里面最該防的是你才對! 所以我方才是在景倚淵的臉也紅了起來。 求歡。昊天鏡一臉學(xué)究樣,拿著一枝不知從哪折來的珊瑚當(dāng)做教鞭道:準(zhǔn)確的說,這種行為是生物的生殖細(xì)胞進(jìn)行結(jié)合,導(dǎo)致受精和繁殖的活動。 啊啊啊前輩別再說了!白秋涯蹲在鰩魚背上捂住臉。 于是景倚淵和白秋涯分別呆在鰩魚背上的兩個小角,一個蹲著望地,一個蹲著看天,兩個人都紅著臉。 曲遙三只電燈泡自覺地退到魚尾巴處,用巨大的海帶葉遮住自己,給主角們騰出獨(dú)處的地方。 他們倆進(jìn)展的很順利啊。昊天鏡道。 這么一瞧倒還挺配。寧靜舟摸著下巴感慨。 我總覺得,我這算牽線成功了。曲遙得意到。 跟你應(yīng)該沒有多大關(guān)系。寧靜舟鄙夷。 曲遙看向那別扭的兩個人,末了臉上浮現(xiàn)出一抹落寞的笑來。 時(shí)元若還在,這樣的場景,該是天天上演吧。 曲遙這樣想著,可腦海里突然出現(xiàn)了澹臺蓮叉著腰鬧脾氣的身影曲遙一愣,趕緊猛甩腦子,試圖將澹臺蓮從腦子里驅(qū)逐出去 他怎么能喜歡澹臺蓮呢?曲遙心虛地嘲笑著自己,躲那尊佛爺都躲不及,他又怎能喜歡上他? 鰩魚醫(yī)影繼續(xù)向北行進(jìn),隨著時(shí)間推移,他們穿過了羽星原,又穿過了珊瑚崖,曲遙幾個突然覺得周圍的海水變得寒冷起來,周圍的生物開始逐漸變少,魚群開始一點(diǎn)點(diǎn)消失。 這是怎么回事?怎么水突然這么冷?寧靜舟問道。 此地離東海冰極很近,乃是我修行之地。這里再往前走,便是龍骨之墓了。白秋涯輕聲說:龍類的威壓即便死去千年化成骨骸也依舊存在,龍骨附近是沒有任何生靈存活的。 曲遙突然覺得心里一涼。 到了。鰩魚又向前游了一段,沒過多時(shí),白秋涯便輕聲道:你腳下的這片骸骨,便是龍骨墓了,亦是東海的禁地。 曲遙自大鰩魚的背上向下看去,登時(shí)心下一驚!此時(shí)的鰩魚正懸停在龍骨墓的上方,從上向下看去,只見海床上是無數(shù)條巨大遒勁的蛇形骨骸,尖利巨大的龍角刺向上方,如同軍刀一般猙獰可怖。僅是龍的頭骨,便已有蓬萊宮那般的大小了。曲遙看著那些龐然巨物,只覺得自己渺小不已。數(shù)百具骨骸纏連在一起,早已分不清彼此,他們縱列交錯,似乎死前還在激烈地纏斗,那些聲勢浩大的可怕的遠(yuǎn)古戰(zhàn)爭此時(shí)仿佛凝固了一般,靜的嚇人,可那時(shí)的慘烈卻又分毫畢現(xiàn)。 這里的海水比別處冰冷許多,陽光幾乎透不進(jìn)來,能見度低的可怕,陰暗又冰冷。周身的海水刺的曲遙每一個毛孔都生生的疼。 這里離東海冰極很近,所以十分陰冷,委屈諸位了。白秋涯不好意思地笑道。 這里是整片東海最荒涼的地方。白秋涯淡淡地道:若蛟族真的要一起躍龍門飛升,那么整片東海便再不會有生機(jī),全都會變成這個樣子。 滿地骸骨,腥臭黑暗。 白秋涯的眼神陰暗下來,他嘆息著輕聲說道。 第21章 、龍骨之墓,隕生玉現(xiàn) 曲遙等人跳下了鰩魚,白秋涯看著那條叫醫(yī)影的鰩魚轉(zhuǎn)瞬游走,露出了一抹放心的笑容。 諸位和我一同進(jìn)去吧,殞生玉便藏在這龍骨之中。 曲遙等人此時(shí)正站在那巨龍的頭骨前,曲遙看著那鋒利的獠牙,心下顫了三顫,但還是隨著白秋涯走進(jìn)了那巨龍的體內(nèi)。昊天鏡緊緊扒住曲遙的衣角,一臉可憐樣眨巴著眼睛道:遙遙,我好怕,你可千萬要保護(hù)我 你能不能別拉的這么緊,我沒法子走路了曲遙無奈。 不!我不放手!你就把我當(dāng)成你的小寶貝兒時(shí)元一樣,你說現(xiàn)在假如拉著你的是時(shí)元 滾!曲遙一腳踢開了昊天鏡。 白秋涯手掌微微一翻,一顆夜明珠便赫然出現(xiàn)在手上。淡藍(lán)色的熒光瞬間將這里照亮,原來這骸骨之中竟還有許多其他小型魚類的骨骸落在地上,這里不光是龍類的墓xue,也是許多其他動物的墓xue。 此處在上古時(shí)期,曾是天界處死僅存龍族的刑場。 白秋涯輕聲說,聲音在空曠的頭骨中不?;厥帲禾旖缬么糖G鞭將所有龍族捆綁在一起,之后放逐到此地。龍族不服,拼命掙脫,然而掙脫不掉。以當(dāng)時(shí)龍族的現(xiàn)有力量是無法與天道抗衡的,于是為了誕生新的更加強(qiáng)大的龍王,龍族互相蠶食對方的血rou。便是在這時(shí),天界降下三十萬道雷霆,將這些龍類劈的只剩骸骨。 白秋涯的聲音原本溫柔軟糯,卻在這龍骨之墓中被襯的寒冷異常。 蠶食對方血rou?曲遙愣了愣。 龍族之間相互繼承對方法力和記憶的方式就是吃掉對方的血rou,甚至心臟。昊天鏡解釋道:所以蛟族若能喝上一口龍血,就可以不需要任何外力,直接飛升化龍。 我靠!曲遙震驚:要是這么簡單,蛟族怎么不趁著龍族還沒被滅掉的時(shí)候偷著弄點(diǎn)血啊? 你想得美!昊天鏡一翻白眼:龍族尚在之時(shí),蛟族的存在于龍族而言就像爬蟲豺豸一般卑賤微末。還喝龍血?龍族只要愿意,彈彈指甲蓋的功夫就能滅了蛟族全族。水中鱗族可不是人類,多遠(yuǎn)的親戚都要認(rèn) 突然,昊天鏡意識到了自己的失言,他趕緊閉嘴,偷偷去看白秋涯的臉色。 昊天前輩說的沒有錯,的確是這樣。白秋涯點(diǎn)點(diǎn)頭,神色并無不快,他嘆息一聲低下頭去:若不是在天界屠龍的戰(zhàn)爭中,蛟族出賣了龍族。這東海之下,又何來蛟族的立足之地?背信棄義就是背信棄義,無論怎樣掩飾,誰都改變不了。 幾人繼續(xù)向前走,夜明珠的光芒雖不甚明亮,卻還是一點(diǎn)點(diǎn)照清楚了前方那個未知的世界。 曲遙再一次長大了嘴巴。 前面是一排長長的階梯,階梯的盡頭是神廟般的巨大建筑,階梯兩旁是無數(shù)用巨石雕刻的石像。曲遙等人看著那巨臺之上放著一只水晶制成的神龕,白秋涯看著那神龕道:那神龕里的,便是你們要找的殞生玉。 曲遙渾身一個震悚,當(dāng)即要飛身上前去取,卻被白秋涯伸手擋??!然而已經(jīng)來不及了!曲遙踏上那石階的第一秒,一個洪鐘般的聲音便傳了來:誰敢在龍墓放肆? 曲遙一驚,石像開始詭異地扭動起身軀,龍骨開始震蕩,碎掉的骨頭開始從頭頂一根根砸下來。 誰?曲遙抬頭望去,只見混濁的海水中,一頭生著蛇頸龜身的怪獸向前撲來。怪獸長嘯一聲,聲音如同洪鐘一般。 是守墓獸!白秋涯揮手出去便是一道冰鞭,他大聲喝道:糟了!驚動守墓獸,必將驚動整個東海!曲遙你快些取玉!已經(jīng)等不得了!未來拖住這守墓獸!不多時(shí)我父王怕是就要率兵趕到了! 便是這時(shí),那怪獸趁白秋涯不備,張開血盆大口,長長的脖頸甩過來,尖利的牙齒向白秋涯的身子咬去! 白秋涯來不及反應(yīng),但聽一聲低喝,一個身影撲在他身上! 小心!景倚淵大喝一聲,一把撲倒白秋涯,然而就在那一瞬間,他的手臂卻依舊被那尖利的牙齒所傷,小臂只聽咔嚓一聲!竟是斷了骨頭!景倚淵的血液迅速飄散進(jìn)海水中。 白秋涯愣住了。 他有些迷茫地看著景倚淵,天上地下,三界六道,從未有人做過這樣的事情。 景倚淵棕色的瞳仁里全是擔(dān)憂,那清澈眼瞳里映出白秋涯略顯蒼白的臉。 白秋涯自降生以來,從未見過這種神色。 族中長輩對他的眼神里,有期待,有盼望,有憧憬,卻從未有過心疼與憐惜。 那一瞬間,白秋涯感受到一股從未有過的力量。 白秋涯睜開眼睛的那一刻,眼前是一片無色的冰原,那里便是東海冰極,白秋涯自幼長大的地方。 冰極之中除卻他便再沒一樣會喘氣的活物,白秋涯自有神識之后,便住在東海冰極。他那時(shí)以為,世界就是一團(tuán)干凈的冰藍(lán)。 他不知道他的身世是什么樣的,他沒有親人,亦沒有朋友。冰極中無任何生靈,除了他自己。 那里很冷,可白秋涯在那里住了幾百年,他習(xí)慣了刺骨,習(xí)慣了冰冷,他的字典里,從沒有過和煦這個字眼。 直到他遇見了他的父王。父王說他白秋涯是蛟族,被生身父母遺棄至此,如今他們有緣,便收他為義子,賜他以名姓。 白秋涯被蛟王帶離了冰極,從那時(shí)起他才知道,原來東海的水,是暖的。原來海底是有其他生靈存在的。 原來生在那樣冷的地方的,只有他。 說來也怪,冰冷嚴(yán)寒之地長大的人,該是尊冷漠疏離的冰川。可白秋涯卻不,他那樣溫暖,他見誰都笑,他是海底明艷的珊瑚,是透亮的水晶。蛟族女眷與其他水族的女眷不少愛慕于他,多半就是沉醉在這笑顏之下。 那樣溫潤,那樣和煦。 為什么要這樣呢?白秋涯亦捫心自問過。 大約只有真正經(jīng)歷過冰極的人,才會最懂得溫暖的好。 白秋涯對蛟王感激不盡,父王說他白秋涯是蛟族千年來最有實(shí)力的血裔。從此他便在蛟族的期望和仰慕里長大。那之后他便有了家人,那之后他便有了生存的意義。白秋涯是開心的,他發(fā)誓要守護(hù)全族,可自始至終卻從未有任何人保護(hù)過他。 除了這個男人。 那一下其實(shí)傷不到白秋涯什么,他畢竟是仙獸之身,是人類根本比不得的。 你你為何救我?白秋涯顫聲問道。 問那些又有何用?景倚淵擰著英俊的眉眼,冷汗一顆一顆從他的額頭上落下:我乃大舜皇子,護(hù)佑弱小自幼便是天職!只要我在,我便見不得任何人在我面前受傷! 白秋涯僵住了身子,景倚淵撲在他身上,男人身上的血味很重,那結(jié)實(shí)的肌rou正緊繃著。白秋涯能感受到這人的體溫和他有力的心跳,和他下巴上剛生出的一絲胡茬。那傷處的皮rou正微微向外翻著,幾乎能看見森森的白骨。 白秋涯的眼神凝滯了片刻,之后他看向了那守墓獸。 景倚淵看著白秋涯的神情愣了一剎那,他自幼征戰(zhàn),對敵人進(jìn)攻的氣息有著異于常人的敏銳感,那一瞬間他敏銳地察覺到,身下的那個男子不再溫柔似水 那冷峻的氣息,幾乎能凍結(jié)整片海域。 白秋涯扶著景倚淵站了起來。 你景倚淵謹(jǐn)慎地看向他。 十三皇子且去一旁歇息片刻罷了。白秋涯忽然展顏一笑。 此處有我,你必周全。 曲遙和寧靜舟雙雙飛身上前,寧靜舟拔出腰間佩劍碾冰,一個漂亮的劍花閃過,幾尊石人應(yīng)聲便倒!曲遙手中沒有武器,只能空手格擋,昊天鏡見事態(tài)失控,起身要跑,被曲遙一把拉住蓮藕般的大腿!此時(shí)一個石人像揮著武器張牙舞爪揮動著武器砸下來!曲遙情急之下,掄圓了昊天鏡在一聲撕心裂肺的慘叫聲中,被掄圓了的昊天鏡生生將那石人的腦袋打了下來 曲遙!你!你!你罪該萬死!老身三萬年了,還沒人敢昊天鏡氣的話都說不全,瞪著眼睛對曲遙開罵。沒人敢怎么樣?但還真別說,你當(dāng)鏡子照人顯臉寬,當(dāng)個棒槌倒還算合格!性格雖然軟了點(diǎn),但好在你頭鐵 昊天鏡鼻子氣的幾乎扭曲,直氣的現(xiàn)了原型,變成了那面長柄銅鏡! 曲遙握住鏡桿,大喝一聲一路殺將過去,竟沒想到這鏡子的戰(zhàn)斗力居然如此強(qiáng)悍!這銅鏡竟比金石玉鋼之類還要堅(jiān)硬百倍!打這些石人便如菜刀拍黃瓜一般!靠近的石人都被鏡子切的瞬間如同豆腐般分崩離析。 好家伙!我一直以為你除了腦子有點(diǎn)用處便再無其他特長了!沒想到你居然還能當(dāng)件武器來用!曲遙看著手中的昊天鏡感慨。 哼!本尊可是補(bǔ)天石煉出來的!我乃是服侍上古大神的器皿!本尊的歲數(shù)是你們幾個加起來還得乘上個十!這些宵小之徒豈是本尊對手?你也太小看本尊了!昊天鏡驕傲地哼哼。 既然如此,那之后砍人殺敵,還望你多多照拂!曲遙大喝:拿著你雖然娘了點(diǎn),不過管他黑貓白貓呢!能殺耗子的就是好貓! 呸!昊天鏡一聽這話慌了:本尊厲害是厲害!但誰準(zhǔn)你把本尊當(dāng)武器啦混蛋!啊啊啊啊曲遙你真打??! 曲遙手執(zhí)著鏡子扶搖直上,越戰(zhàn)越勇,一路砍至神廟邊!那廂白秋涯正和守墓之獸苦戰(zhàn),幾番交戰(zhàn)后,那守墓獸已經(jīng)戰(zhàn)至力竭。 那白秋涯雖平素溫文爾雅,說話柔聲細(xì)語,真的發(fā)起狠來竟暴力兇殘的令人膽顫。 一旁景倚淵本想出手相幫白秋涯,卻被白秋涯那兇殘狠戾的招式嚇傻了,只見白秋涯升到半空中,面無表情拽住那守墓獸的脖子,形如抻面條一般,他甩著面條般的守墓獸,砸地鼠一般砸著向他靠過來的源源不斷的石像,龍骨之墓的入口讓這爺砸的稀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