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44)
書迷正在閱讀:星際重生之帝國將軍每天都在吸貓、反派天王、獵魔烹飪手冊、冷潮、社死之后被射到shuangsi、被男主們?nèi)找禾蹛鄣臒o辜小白花、家犬、系統(tǒng)逼我身陷修羅場、乖點,師叔寵你、朕懷了敵國質(zhì)子的崽
此時已至晌午,今日天氣不錯,曲遙無聊,便出去閑逛,留那廂寧靜舟在屋中養(yǎng)神補覺。 走著走著,便瞧見那天池正對面的白頭峰處,一堆人來來回回搬著東西。曲遙定睛一看,那搬的正是桌椅板凳床榻之類,而這些東西則紛紛運送至昨夜宮夜光的屋子里。 曲遙心下了然,昨夜宮展眉說的已經(jīng)很明白了,這馮綺云要嫁給宮夜光,勢必要添置些家具器皿。雖說這宮夜光已殘,但面子上至少要做足,不能太委屈了人家姑娘。 曲遙打老遠便看見了沈清河,他正在人群中幫忙,于是曲遙上前幾步,跟沈清河打了個招呼。 呦,清河兄,在這兒忙呢。曲遙笑道。 啊是啊。宮夜光沒想到會在這里碰見曲遙,有些尷尬,支吾了幾句,很少見地冷了場。 啊,你不必尷尬,你們長白大師兄要大喜了是吧。曲遙撓了撓頭發(fā)道:昨夜碰上了貴宗大師姐,交談了幾句知道了這件事。各人有各人的運勢和造化,愿這婚事能給你們大師兄沖沖喜,沒準就能把病沖好了,先在這里給貴派師兄到喜啦。 曲遙知道沈清河是個好人,他亦不想向沈清河隱瞞什么,便將此事說了出來。 沈清河聽得曲遙這番話,沒再說什么,低下頭嘆息一聲。 便是這時,一個略有些尖利的女聲響了起來:這茶幾放在這!怎么做事兒笨手笨腳的?你是哪一宮的弟子? 曲遙和沈清河一同望去,只見那正在指手畫腳的是個粉衣女子,那女子叉著腰,言語間多有傲氣輕佻,卻是眉飛色舞,精神氣十足。即便是指責人,眉宇里也透著一股得意來。 笨死了!再往那邊移移!放在那兒多擋光!日后我和夫君可是要日日坐在窗邊喝茶賞花的! 姑娘一臉鄙夷地看著那弟子,鄙夷之后是一臉憧憬和企盼。 這這便是要貴派師兄要迎娶的那位馮綺云馮姑娘?曲遙微微一愣道。 正是了。 沈清河無奈地看了曲遙一眼,曲遙登時心領神會,這眼神和昨晚宮展眉提起她時的無奈目光如出一轍,原來全長白對這姑娘的風評都基本差不多 呵,挺好挺好曲遙拍著一臉痛苦無奈的沈清河道:這姑娘嗓門大,夠喜氣熱鬧,和你大師兄在一起正好陰陽調(diào)和。 沈清河看著曲遙一臉幸災樂禍的笑容,再一次嘆息一聲。 這里的窗子怎么全擋著白紗簾?多陰森??!快把這些簾帳撤了!看著晦氣 沈清河一聽這話,臉色微變,立刻上前對著那馮綺云道:大師兄照不得日光,這些簾子萬不能撤開,那是用來擋太陽的,大師兄自從出事后,只要看見半點日光就會不受控制哭鬧流淚 你以為我沒聽說么?馮綺云翻了個白眼道:這毛病不能有!依我說就該全都撤了!我早看這些簾帳不順眼了!每次前來送飯都陰森森的!況且我日后是要做這白頭峰女主人的!這里以后都要依我!若是這么點改變都不能做,日后我怎么持家做主,照顧夫君? 馮綺云步步緊逼,那沈清河是個溫吞儒雅性子,聽了這話一時也不知如何反駁。 給我撤了! 馮綺云命令道。 兩旁長白弟子一時不知如何是好,在場所有人皆知道,宮夜光自瘋傻之后便再無法看見一絲陽光,他若見了陽光,必要發(fā)瘋痛哭良久??裳巯逻@馮姑娘態(tài)度堅決,況且這白頭峰日后的確要由她做主。這群長白弟子只知修身養(yǎng)性,未曾參與過如此復雜的人事糾紛,一時間都有些不知所措。 叫你們撤了!都聾了么?馮綺云怒道。 曲遙一個外人,實在不便下場說些什么,沈清河無奈搖搖頭,最終對著那兩旁的長白弟子揮了揮手。 兩旁弟子雖心中多有不悅,也無法勉強,也都搖著頭無奈撤去了那些白紗帳。 馮綺云看著那些帳子被撤下,得意地拍了拍手道:這瞧著不就亮堂多了?日后也好過日子 突然,眾人聽得嘩啦一聲!瓷器打碎的聲音自閣樓內(nèi)傳來 怎么回事?馮綺云聽見響動登時愣了,沈清河臉色驟變,上前兩步打開閣樓大門,但見一道罡風如同利刃一般刮出!沈清河沒有防備,登時被那罡風打出十幾丈遠! 沈清河半跪在地,一口鮮血涌出! 曲遙心下一驚,這宮夜光就算殘廢了,打出的氣刃竟也如此犀利兇悍!曲遙剛想去查探沈清河傷勢,卻突然聽得那閣樓中傳出一聲沙啞的,帶著哭腔的呼救□□。 不要不要啊小師弟不要 小師弟不要不要 閣樓內(nèi)的顫抖著哭喊。 宮夜光。 那是瘋掉的宮夜光。 他不能曬太陽,甚至不能接觸任何與陽光有關的東西,曲遙不知道,他曾經(jīng)究竟受到了怎樣的打擊和折磨。 一眾長白弟子似是知道那罡風的厲害,紛紛不敢上前。而那廂馮綺云不管不顧,一把推開一個正欲攔她的長白弟子,猛地沖上前去。 夜光?。?! 那一刻,她似乎丟掉了所有的高傲、驕橫和尊嚴不管不顧地率先沖進閣樓。曲遙能感受到她并非修仙之人,且無任何法力,若被這罡風打中,必是要殞命于此。可那一刻她什么也不管,只是為了探查她夫君的情況。 曲遙在那一瞬間,對馮綺云不再是單純的排斥和厭惡。 他開始可憐這個姑娘。 作者有話要說: 嚶嚶嚶這章為了趕榜單不夠三千字給大家道個歉,回頭給姐妹們補上! 感謝歡樂多寶貝的營養(yǎng)液和藝瑋小寶貝的地雷呀! 第58章 、長白悍婦,夜光大婚 馮綺云就這樣義無反顧地闖了進去。 那廂身后沈清河大喝道:快攔住她!然而于事無補,這馮綺云就像不要命了一般。 這姑娘畢竟是先掌鈴尊者的女兒,兩旁弟子一看這陣勢都慌了神,這馮綺云若真出了什么事,在場諸位怕是都得不到好果子吃。 沈清河支起身子咬咬牙,畢竟不能見死不救,曲遙和他對視了一眼,倆人點點頭,一齊跟著馮綺云沖了進去! 一見閣樓,曲遙便看見宮夜光就瑟縮在窗戶下面,他抱著頭拼命顫抖著,周身的罡風毫無意識地像刀刃一般迸發(fā)出來! 曲遙上前幾步,一把拉開那作死往前跑的馮綺云,拖住她的胳膊甩涼皮一般往門外一甩馮綺云嗷啊!一聲慘叫,陀螺一樣被生生懟出了宮夜光的閣樓 掏出昊天鏡猛地一擋!金光和罡風立時焰火般四下炸開,四下一片煙灰塵埃,搬進來的桌椅板凳和物件被悉數(shù)炸毀。一片人仰馬翻中,宮夜光淚流滿面地躲在墻角的陰暗處,陽光照在他身上,就像利刃一般,在剮他的心臟。 沈清河眼前一陣陣發(fā)黑,剛剛那一擊卻實傷了他元神,曲遙見狀,上前幾步猛地掀起宮夜光身上的被子,猛地蓋住宮夜光的腦袋,將他整個人從上到下包裹住那宮夜光被裹在被子里,看不見陽光,他顫抖片刻后,終于安分了下來。 曲遙見他不再發(fā)瘋,將那被子偷偷掀開一個小縫,看向被子里的宮夜光。 宮夜光不吵不鬧,喘著粗氣低垂著眼睛,睫毛上還凝著未干的水珠,他即便是傻了也是那么好看,好看的就像幅令人癲狂的畫,無數(shù)人想得到他,可最終卻毀了他。 宮夜光抬起眼睛,看向了曲遙。 曲遙一愣,他分明看見了那男子眼神的變化! 那眼神從害怕轉(zhuǎn)換成平靜,又從平靜轉(zhuǎn)化成溫順,那俊美無雙的男人像只待宰的羔羊一般,神色里只有無限順從和媚態(tài) 一個神情高冷如雪的男人魅惑妖麗起來,這誰也抵擋不了。 宮夜光已經(jīng)平復下來的氣息又開始混亂了起來,這次的混亂竟變成了熾熱。 小師弟你要我么?我給你都給你 ???啥?要你干啥?曲遙一愣,睜著好奇的雙眼,完全搞不清發(fā)宮夜光生了什么狀況。 只要你留下我人給你身子也給你什么都給你 宮夜光動了動,單薄的中衣被他僅存的氣力扯開,大片大片白皙如雪的細膩皮膚裸露出來。 不不是您這是要干什么曲遙顫了顫,逐漸明白了這男人的意思,他愣怔著顫顫后退,幾乎跌坐在地上:你這這這要干啥?你都這樣了還想著這碼事兒你是有多身殘志堅你還耍流氓你 小師弟你不喜歡了?你不想要我了你 那孤鶴一般的男子眼中,全是深深的傷情和難過。 不不不您等會兒!曲遙看著越露越多的宮夜光嚇得屁滾尿流,爛話開始一股腦噴薄而出:大哥你是不是認錯人了我不是你師弟!我不是你那個小師弟?。∥抑滥悻F(xiàn)在神智不清但你穿上衣服我們好好說話雖然你是很慘很可憐了但這外面這么多人呢況且咱倆要真發(fā)生點啥衙門判我不判你啊 你流氓你干什么?。窟@時,一聲爆喝打斷了曲遙。 曲遙可憐巴巴回頭一瞧,但見那是眼睛瞪的如同銅鈴一般的馮綺云馮姑娘馮姑娘兇神惡煞盯著曲遙,恨不能將曲遙盯出來個窟窿。 大姐您可看好了我可對他什么都沒干!是他要非禮我!曲遙捂胸顫聲辯駁 放屁!明明是你對夜光動手動腳!我可看的仔細!馮綺云叉腰大罵:那被子分明是你蓋的!人也是你抱住的!你還想怎樣? 曲遙登時有苦說不出,幾乎都要氣的哭出來,萬分凄哀道:那他衣服也不是我脫的啊 什么???馮綺云大怒:你還要脫夜光的衣服!? 曲遙: 那宮夜光自被子縫里透出半個腦袋,深情款款喚了一聲:小師弟曲遙一聽,連忙將那被子捂緊,曲遙心說這母老虎若是知道宮夜光早就心有所屬不得活剮了他再生吞了宮夜光然而那廂馮綺云臉色早已變成青紫色,那女子咬牙顫聲:所以你就準備殺人滅口,當著我的面兒捂死我夫君么??? 時至如今,曲遙已經(jīng)不知道能辯駁些什么了。他只能感慨,長白山上神仙多,想象力比他師叔還豐富的絕不止一個。 那馮綺云隨手抄起一根晾衣棍向曲遙生猛打去曲遙閃身一躲,奪路便跑,那廂馮綺云母虎追小雞,死咬不放。 我打死你個登徒色胚!你敢動我夫君試試?。。∧闳羰窃偕习最^峰我就把你的皮扒了筋抽了?。?!拿你皮泡辣白菜!筋腌牛板筋! 沈清河捂著胸口幾次想勸,最終都跌坐在地,他看著那被大被蒙頭的宮夜光,終究只能無力地長嘆一聲。 一時間,清冷寂靜的長白宗上雞飛狗跳,長白弟子們紛紛側(cè)目,側(cè)目之后是無奈和嘆息。有這等悍婦坐陣,這白頭峰日后怕是永無寧日了。 曲遙被那馮綺云那悍婦胖揍一頓之后,戰(zhàn)戰(zhàn)兢兢老老實實在天文峰呆了兩日。 馮綺云性如烈火,據(jù)長白弟子傳說,當年這姑娘曾在茅廁里堵宮夜光堵了整整三日,差點被沼氣活活熏死曲遙聽聞只余深深的佩服,生怕這女人為夫報仇再殺上天文峰,自此上個茅廁都得拽上寧靜舟陪著 曲遙乖乖在天文峰瞇了兩日,也搖著尾巴哄了澹臺蓮整整兩天,可算將他師叔哄出來幾句話。 這天清晨,沈清河叩響了曲遙的房門。 清河兄?曲遙拉開門一看,竟是沈清河,他頓時笑道:怎么樣,身體好些了么?這么早來什么事兒呀? 多謝曲兄掛念,已是大好了。沈清河微微一笑道:是這樣,今日乃是我掌劍師兄大婚。你也知道師兄的情況并不好故而此次婚娶,刪繁就簡,便沒有接迎納雁之類的流程,直接就拜堂了。故而宮主叫我請幾位前去,酒席便擺在長白宗含熙殿內(nèi)。 澹臺蓮聽罷,微微頷首,可那廂曲遙聽了這話,心中登時一緊,曲遙顫聲道:我?guī)熜謳熓迦ケ愫昧?,我可不去了,我之前不是沒領教過那馮姑娘的厲害我可不敢再陪著他們夫婦玩一次命。 澹臺蓮皺眉看向曲遙道:曲遙,我說你這兩天怪倒安穩(wěn)!你又惹什么事了!? 啊請玉清尊者放心,貴派高徒行俠仗義,沈清河從心底里敬服,上次的事情,還要多虧曲遙兄弟救我一命。沈清河緊著打圓場道:曲兄弟放心,那馮姑娘此番是新娘,就算和你冤仇再大,也會顧及情面的 沈清河垂下眼瞼,無力又落寞地笑笑道:今日畢竟是我?guī)熜值拇笕兆?。我夜光師兄本該是凡塵無雙,人世少有的英才,原本他的大日子該是宴請八荒四海,九州仙門,天下皆知的才對可如今這番光景,說的難聽些,這婚和偷偷摸摸別無兩樣。所以還請幾位蓬萊的貴客一同前去,喝幾杯素酒,為我?guī)熜痔硖硐矚獍?/br> 曲遙聽了這話,心中頓時泛起難過,曲遙別無他法,只有點頭答應。 今日是宮夜光大喜之日,可顯然長白宗并沒有對這樁喜事給予過多的關注。長白山還是一樣的肅穆安靜,雪依舊和平日里一般冷,宗內(nèi)主色調(diào)依舊是黑白相間,根本看不出一絲喜氣存在。 那拜堂的含熙殿也非宗內(nèi)主殿,而是個偏殿。高門外象征性掛了條紅綢子草草了事,門內(nèi)賓客也寥寥無幾,殿內(nèi)左右各設兩排宴席,坐著的基本上都是本宗弟子。沈清河的難過不是沒有道理,這長白宗掌劍大弟子的婚禮,已經(jīng)不能用簡單形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