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123)
書迷正在閱讀:星際重生之帝國將軍每天都在吸貓、反派天王、獵魔烹飪手冊、冷潮、社死之后被射到shuangsi、被男主們?nèi)找禾蹛鄣臒o辜小白花、家犬、系統(tǒng)逼我身陷修羅場、乖點,師叔寵你、朕懷了敵國質(zhì)子的崽
曲遙沒理會澹臺蓮?fù)t的面色,繼續(xù)往下盤。 曲!遙! 澹臺蓮紅著一張燒的不能再熱的臉,咬牙切齒:你是沒事閑的是么? 那師叔你喜歡我什么啊?曲遙雙手拖著下巴,眨巴著星星眼問。 遇上你之后,我眼睛便瞎了。澹臺蓮?fù)t著臉咬牙切齒:你滿意了么? 你就不能夸夸我?曲遙滿臉失望,轉(zhuǎn)而又換上一幅吊兒郎當(dāng)?shù)谋砬椋哼€是喜歡我特別特別能干? 曲遙!!澹臺蓮聽見這黃腔,終于立起眼睛要發(fā)飆,卻是不想,下一秒被一把拉過去,澹臺蓮一愣,旋即落入青年溫暖有力的懷抱里。 不逗你啦!曲遙刮了刮澹臺蓮的下巴,又將溫?zé)岬氖挚墼阱E_蓮的后心上。 你面對這般無禮舉措,澹臺蓮早已臉紅至耳根,他想推開曲遙,可只虛推了幾下,終究是放下了手。 我們都不會出事的。曲遙死死箍住澹臺蓮,越抱越緊,仿佛是抱住了最后一根救命稻草一般。 我會盡我一切努力保住你。師叔,我現(xiàn)在就剩下你了。我不會死的,我們都不會死的。 澹臺蓮展顏一笑,笑容里多了些無奈。將臉貼在那青年的頸窩處,青年額前的金色蓮花微微剮蹭著青年干燥而緊繃的脖頸。 即便他早已清楚自己的結(jié)局如何,可只是這一句話,便讓他知足了。 他早就知道了結(jié)局。 可他從未悔過。 澹臺蓮溫柔地微微彎彎嘴角,輕聲笑道:方才是誰,要死要活的? 師叔,不提了曲遙輕聲說,溫?zé)岬暮粑鲈阱E_蓮額頭的蓮花紋路上,莫名地一股溫暖從他心頭涌出。 那么,榮辱與共。曲遙說。 榮辱與共。 短暫的休憩之后,澹臺蓮再一次祭出水鏡,然而水鏡卻是一片漆黑。 怎么回事?曲遙顰眉問道。 澹臺蓮試了幾次,之后才面色陰沉地確認(rèn)道:曲遙,就在剛剛,有人以法力切斷了水鏡。不止我,恐怕此時,整個三界都已無法再用水鏡溝通。 什么???曲遙大駭:這 有這個能耐的人,不會是別人,只能是師憫慈。澹臺蓮沉聲道。 如今無法聯(lián)系,水鏡、傳送陣等所有相關(guān)的陣法已被全部切斷,我們只能坐以待斃澹臺蓮咬牙。 不!不會的??!肯定有辦法!肯定還有辦法!曲遙沉吟道:當(dāng)務(wù)之急,是先要通知展眉師姐,準(zhǔn)備大量水銀淬煉的武器對吧! 澹臺蓮看向曲遙:你有辦法? 沒有。曲遙泄氣地一屁股坐在地上:這要是用馭劍飛的,到長白宗怎么也得三天三夜那黃花菜都涼了!蓬萊怕是被端了幾個來回的窩了! 等等飛? 曲遙猛地眼睛一亮。 他拿下腰間的吞海袋,將手伸進(jìn)去翻找起來,澹臺蓮不知其是何意,好奇地盯著他。吞海袋可容納下半個東海,只見曲遙在里面翻了幾圈,終于掏出一只鳥籠! 里面裝著的,是一只滾圓流油的海鳥。 晃晃! 這一路上,這只海鷗從一開始的忍饑,挨餓到最后混跡在各大宗門大吃大喝,尤其在宮展眉那兒養(yǎng)的更是金貴,宮展眉見這只海鳥生的孱弱,便在它日常飲食里放了煅體之丹藥。故而長白宗秘?zé)挼南傻ず屯杷幎急粚m展眉當(dāng)成了鳥食喂它吃。已經(jīng)將它撐圓了整整一圈。 晃晃如今吃了那樣多仙丹,早已不是普通海鷗孱弱的模樣。雖不比大鵬日行八萬里,但此刻它已然變成了一只仙寵。 晃晃!此刻情況危機(jī)!你能否飛往長白幫我送一封極重要的書信給展眉師姐 行是行,事成給我十粒蓬萊的養(yǎng)榮丹。 只聽那海鳥極其老成淡然地討價還價。 好曲遙話音剛落,明顯察覺出不對,他瞪大眼睛看向晃晃:等會兒?你會說人話? 當(dāng)然會了。晃晃鄙夷:從長白宗出來之后便會了。神獸會說話又不是什么稀奇事,大驚小怪什么? 不你這說話聲音聽著怎么像個禿頭大爺 且??!澹臺蓮打斷了曲遙的吐槽:晃晃,你若要飛往長白宗,最快需要多久? 一日即可。 太好了!若無你,此刻真不知道該怎么辦!曲遙開心道,可旋即又犯起了難:可其他門派沒有水鏡,又要如何通知啊 無妨?;位蔚坏?,旋即一聲嘶鳴,天邊頓時飛來無數(shù)鳥雀!一時間漫天啼鳴之聲,整個山頭的羽族盡數(shù)到齊。 我的天啊晃晃,在是什么時候如此強(qiáng)大的???曲遙再一次震驚了。 若論散步消息,天上羽族是最快的。每片山頭都有管轄此地的羽族之長,譬如此處羽族之長,名為仲通,望歸山處的羽族之長,名為原通而最快的,當(dāng)屬國都辰極宮處的羽族,消息自舜國國境北極傳至東極,只需三個時辰。 我的天啊!居然這么快!它叫什么名字?曲遙震驚地問。 順風(fēng)。 晃晃毫不遲疑地回答。 如此,我便即刻起草,將消息擬好,給長白宗傳信之事,便拜托了。 澹臺蓮拱手作揖,莊肅說道。 雷暴之聲隱隱傳來,曲遙抬起頭,但見天空之上烏云壓頂,氣壓低的可怕。烈風(fēng)吹來,晃晃一聲長嘶,扶搖直上,飛往高空之中。東方的墨色烏云隱隱透著一點烈紅,黑暗中,隱隱泛出一點血色,仿佛是東方天空撕裂的傷口。 即刻坐下,我為你運(yùn)作調(diào)息修為 師叔曲遙剛想推拒。 坐下。 澹臺蓮的語氣不容置疑。 緊繃的氣息一觸即發(fā),遠(yuǎn)處傳來低沉的雷鳴,如同戰(zhàn)前的擂鼓。遠(yuǎn)處的蓬萊宮正等著能夠拯救它的人,一切刻不容緩。 溫?zé)岬氖终拼钤谇b后心,源源不斷的精純力量傳輸?shù)角b筋脈之中。 榮辱與共。 曲遙身后,蓮花般的青年輕聲說。 作者有話要說: 下一章就回蓬萊了。 嚶嚶嚶。 回到被端了的老窩。感謝在2021042822:18:16~2021050700:33:42期間為我投出霸王票或灌溉營養(yǎng)液的小天使哦~ 感謝投出地雷的小天使:不舉的甜蘿卜1個; 感謝灌溉營養(yǎng)液的小天使:飛兔10瓶; 非常感謝大家對我的支持,我會繼續(xù)努力的! 第146章 、鴻雁尺素,眠盡經(jīng)年 陰風(fēng)烈烈,烏云壓頂。 鶴影寒潭所帶的金光自西南天界呼嘯而來,長劍載著曲遙與澹臺蓮二人。 殊勝無暇,頭帶墨藍(lán)色月長石發(fā)簪的白衣仙者身后是一身黑色緊身皮衣勁裝的俊朗青年,青年背著震旦劍,抱住澹臺蓮的后腰,凝眉看著遠(yuǎn)方的天空,表情又凝重了幾分。 我現(xiàn)在好擔(dān)心,晃晃的消息平安送到了么?曲遙抿唇,貼在澹臺蓮的耳后問道。 時間緊迫,我們先到東海附近的登州,打探下情況。 穿過層層疊疊的烏云,直逼東天而去。 越往東走,東方天界的血線便越發(fā)明顯,云霧蒸騰之中,腥味也越發(fā)濃重。 曲遙向云下望去,眉心越發(fā)皺緊。腳下便是登州。登州港口是東海沿海港口最大的旁海港,下東海入蓬萊的第一道關(guān)卡。 澹臺蓮馭劍落下,落在登州一處山岬上。曲遙向遠(yuǎn)處看去,今日霧氣十分濃重,大霧將整個登州港籠罩在一股難以言說的森冷之下。 曲遙看向四周吸了一口冷氣,原本熙熙攘攘熱鬧非凡的登州農(nóng)貿(mào)集市此刻竟空無一人!一切都寂靜的可怕,空蕩蕩的街上,各式店鋪開著大門,寧靜舟最愛吃的那家海菜包子此刻正門大敞,桌椅四散,店內(nèi)空無一人。 屋外的小攤子上,鍋碗瓢盆扔了一地。趕海的漁船還未卸貨,漁網(wǎng)之中,幾條將死的海魚正在拼命掙扎。 這里的百姓呢?曲遙找了一圈,面色極凝重地向澹臺蓮道。 不知道澹臺蓮凝眉,琥珀色的瞳孔里閃過一絲利劍般的神色,他撿起掉在地上的一只破碗,破碗里還盛著半碗沒喝完的水 突然!曲遙眉骨處的傷口猛地疼痛起來!伴隨著劇烈的疼痛,那碗內(nèi)的水波泛起漣漪!曲遙一驚,旋即發(fā)現(xiàn)身邊所有的水面,甚至連路邊的水坑里都出現(xiàn)了影像! 曲遙,好久不見啊! 水面上,師憫慈竟慵懶地斜靠坐在震海柱下!精壯的上身只披著一件白色長袍,他冷笑著看向曲遙,手中把玩著一只金色海螺,滿臉的魘足。 說實話,我這幾日都?xì)⒗哿恕煈懘刃碧羝鹱旖菄@息道。 曲遙心中一涼,緊接著瞳孔便是一顫,旋即整個人不受控制地哆嗦起來。 師憫慈側(cè)了側(cè)身子,但見水中蓬萊震海柱最高處,正掛著一個血淋淋的東西。淋漓的血液染紅了震海柱,鮮血正順著震海柱蜿蜒的浮雕流淌下來。 那是澹臺宗煉的頭顱。 震海柱下,是層層疊疊的尸體,曲遙哆嗦著,他幾乎不敢辨認(rèn)疊在那里的都是誰可那一張張破碎的臉又是那樣的熟悉!震海柱下,到處是鮮血斷肢、破碎龍華衿和折斷的長劍。 曲遙只覺得在那一瞬間,他的心臟幾乎停止了跳動。 你們蓬萊的宮主我就給你掛在最高的地方了,方便你到時候回來燒香祭拜。 師憫慈一身松垮的白衣,翹著腿坐在染滿血的震海柱下,仿佛是壁畫上勾繪的殺神。他歪了歪頭,理了理那鴉羽一般曳地的黑發(fā)道:這幾日殺人殺的我有些累了,這樣吧曲遙,我給你三天時間,無論你現(xiàn)在在哪里,希望你在三日內(nèi)可以趕回蓬萊,這樣起碼你還有個憑吊澹臺宗煉的地方 不然的話,你就連個憑吊澹臺宗煉的地方都沒了。 師憫慈語畢,只伸出胳膊微微彈指!水面之中旋即傳出了巨大的爆炸聲!平日里弟子們晨練早會的太極臺與太極華表便化成了一抔飛灰?。?/br> 給你三天考慮時間,我且先不奉陪了。師憫慈抻抻懶腰站了起來:三天之后,我若見不到你,我便像方才這般,把你這蓬萊宮徹底連根拔起了。至于你剩下的這些還活著的師姐妹師兄弟們,就一起沉進(jìn)東海,給你們的蓬萊宮陪葬吧。 師憫慈的口氣極平淡,甚至沒有絲毫波瀾,就仿佛像是在說今天的天氣一般。 對了,登州附近的老百姓們現(xiàn)在已經(jīng)被我控制了起來,三日之后你若不回來,先死的會是他們。 師!憫!慈??! 曲遙早已雙目血紅,目眥欲裂,青年渾身發(fā)抖,他看著水鏡中好整以暇的師憫慈,曲遙才意識到對方究竟有多么可怕。 那是一個從地獄巖漿之中爬出來的,徹頭徹尾的魔鬼。 水鏡中的師憫慈搖曳著站起身,冷笑道:曲遙啊曲遙,我這一生從未心軟過,可卻總是寬限縱容你。你看,原本每次我出手都是全門派上上下下殺個干干凈凈,卻是在你這兒破了例,還給你的同袍們放跑了幾個 你可要好好謝謝我啊。 一聲鄙夷的嗤笑作為一切的結(jié)束語。 破碗之中的影像再一次熄滅,平靜的水面恢復(fù)了漣漪。 師憫慈!!你就是個天殺的畜牲??! 曲遙生生將那半只瓷碗捏碎在手里!碎瓷片將那青年的手扎的鮮血直流。 他感覺不到疼痛,渾身的血液是冰碴子一般的冷。 曲遙不得莽撞!冷靜??! 澹臺蓮一聲爆喝!猛地將曲遙從徹底失控的邊緣拉了回來! 師叔!宮主死了!!宮主被殺了!死了那么多的同袍你叫我怎么冷靜???他們是我的親人啊師叔!!曲遙崩潰怒吼道。 他們何嘗又不是我的親人可曲遙曲遙你聽我說澹臺蓮幾乎是顫抖著從牙縫里吐出這個字來,他死死抱住曲遙將他攬進(jìn)懷里,貼在他耳畔拍著他的后背道:我們?nèi)フ沂S嗟呐钊R弟子,將所有人集中起來!還有三天!我們還有三天 天邊晚霞像是道被撕裂的傷口,汩汩鮮血從中噴薄而出。 蓬萊的夕陽素來是人間最美的。 曲遙還記得他離開時前一晚的那片夕陽,與夕陽下高飛振翅的鷗鳥。萬丈的茜色光芒里,長風(fēng)與翅羽纏綿地繞在一起,巨鯨在淺灘里游水嘶鳴,白龍自虹霓處劃入天地。 蓬萊是世間至美之地,是一切靈氣福澤的歸所,是廣袤滄海之中一片神跡般的存在。 縱使前世有那樣多的糾葛,只要提起蓬萊,曲遙還是會覺得驕傲。 可如今,一切皆被毀于一旦。記憶里美好的蓬萊仿佛是畫卷一般,被魔鬼從天堂扯下,撕碎后又踐踏進(jìn)泥里。 海鷗和晚霞都沒有了。 曲遙被那沖天的血腥味激的快要嘔吐。 太極華表、四季島、蓬萊主宮、浣劍臺到處是傷者與尸體。 去找一切可能生還的人。澹臺蓮沉聲道。 那一刻,曲遙終于體會了宮展眉的絕望和偉大。 尸體中,到處都是熟悉的臉和聲音,這些曾是他最熟悉的師長與同袍,曲遙看著他們倒在血海里,神智幾乎不受控制地滑向深淵 那一瞬間,曲遙真的不知道自己能否戰(zhàn)勝師憫慈,而慘敗二字,卻不停地在腦海里閃現(xiàn)。 他幾近崩潰。 突然,曲遙發(fā)現(xiàn)不遠(yuǎn)處蓬萊宮旁的一片廢墟堆里,有微弱的動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