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地喚道,“主人……” 外間雖燒著炭火,但手臂裸露在空氣中太久,已凍得發(fā)涼。溫?zé)岬淖齑劫N上來,床上的人發(fā)出兩聲細(xì)細(xì)的嚶嚀,下意識便尋著那抹熱意追了過去。 安格斯何時見過這樣的奧德莉,她總是冷靜自持、高貴矜傲,連笑時都含著三分漫不經(jīng)心。當(dāng)奧德莉?qū)ぶ鵁嵋饩霊械嘏噬纤募绫硶r,他整個人瞬間僵成了一塊不能動彈的石頭。 他知道他的主人醉了,她根本不知道自己在做什么,但自己卻是清醒的…… 他的理智和身體仿佛割裂成了兩個人,腦中大吼著不行,但身體卻誠實地抱住了她。他不僅沒有阻攔她的行為,反而還往前膝行了半步,好讓她在自己身上靠得更舒服。 懷里的腰肢柔軟纖細(xì),呼吸之間盡是她身上的軟香和酒味,安格斯悄悄湊近她唇邊聞了聞,是甜膩的果酒。 “主人,您醉了……”他艱難開口,一面說著,一面將攬在她腰上的手臂收得更緊。 她醉得太厲害,眼睛都不愿睜開,連安格斯喚她的聲音也聽不清,喉嚨里溢出半聲哼吟,本能地尋著他身上溫暖的地方將手往里鉆。 “冷……”她靠在他肩窩低低呢喃。 十指貼上他的脖頸,卻摸了一手濕涼,手指不加停留,又沿著蹭開的衣襟往里鉆去,攤開手掌窩在guntang的胸膛上,將他身上一處皮rou熨得溫涼,又挪著手撫上下一處。 她眉間舒展了些,卻仍是叫冷。一雙手胡亂動著,抓不到被子,便想把他身上的衣服扒下來給自己披上,柔嫩的指腹擦過少年胸前的乳尖,惹得安格斯低低吸了一口氣,無助地又喊了一聲,“主人……” 他如今不過十七八歲的年紀(jì),渾渾噩噩長這么大,連女人都沒正眼看過幾個,夜里白日肖想過無數(shù)次的人就在懷里,他面上掛著羞赧的紅,胯下的東西早已硬得和石頭沒什么兩樣。 安格斯偏過頭,含住唇側(cè)那片白膩的耳rou,任她一點一點蹭開了他的衣服,布滿粗繭的手指摸到她背后衣裙上的繩帶,指尖發(fā)顫,“我會讓您暖起來的……主人?!?/br> 懷里的書冊掉在地上,在靜謐的夜里發(fā)出“砰”一聲悶響。 奧德莉記得自己那次醉酒,卻對詳情一概不知,如今夢中再經(jīng)這一幕,親眼看著安格斯褪下她的衣物,把神識不清的自己里里外外侵犯了個遍。 此時的安格斯也不過十七八歲的半大少年,性事上的經(jīng)驗匱乏得可憐,除了蠻干就是蠻干。挺腰把性器撞進(jìn)去又抽出來,恨不得把底下兩顆飽脹的囊袋也一并cao進(jìn)去,全然不管她吞不吞得下。 纖弱的手臂攀不住他的肩背,他便抱著人坐在自己腿上往上頂,嘴里一邊喘還一邊沒完沒了地喊,一時喊“主人……”一時又喊“小姐……” 第一次總是女人吃虧得多,受不住了,染著紅丹蔻的指甲便在他身上一刮,又增一道血痕,血珠浸出,糊了他滿背。 結(jié)束后,他如處理自己殺人后的蹤跡般細(xì)致仔細(xì),輕手輕腳地替她穿戴好衣物,除了留在她身上的印記和射在她體內(nèi)的東西,將可能暴露自己的痕跡清理得一干二凈。 仿佛他從未出現(xiàn)…… 突然間,異樣的失重感朝奧德莉襲來,眼前場景突然潑墨似的暗沉一片,她驟然從夢中驚醒,睜開眼,猝不及防地對上了一只熟悉的金色瞳孔。 屋中未點燭火,月光自窗口照入屋內(nèi),并不明亮,堪堪能令奧德莉看清眼前的景象。安格斯跪在她床上,兩臂撐在她身側(cè),見她醒來,聲音嘶啞地喚了一句,“小姐……” 經(jīng)過下午的求證,奧德莉已經(jīng)確定夢中所見的確為安格斯真實的過去,此時猛然驚醒,夢中一幕幕仍戲劇似的在她腦中反復(fù)映現(xiàn),令她一時有些恍惚。 安格斯發(fā)間沾著水汽,纏繞在右眼的黑色布帶亦被潤濕,他面色發(fā)白,眉眼隱在陰影里,無端顯出幾分落寞和孤寂來。 奧德莉閉眼定了定神,又睜眼看著他,開口道,“我方才做了一個夢,你知道我夢見了什么嗎?” 安格斯長密的睫毛顫了一下,似是沒想到她會如此心平氣和地同他說話。不等他回答,奧德莉又繼續(xù)道,“我夢見了以前的你,約莫十七八歲的模樣?!?/br> 奧德莉抬手,兩指撫上他的下巴,指腹沿著瘦削的下頜骨緩緩擦過,她抬眼盯著他的眼睛,語氣溫和,“那時我叫你去取來肯特家族有關(guān)角斗場收支的賬簿,第二日一早你來見我時,我問你何時回來的,cy你還記得你如何回答我的嗎?” 指尖掃過的地方,臉上泛開細(xì)密的癢意,安格斯滑滾了下喉結(jié),忍住了將下巴上白嫩的手指含在齒間抵磨的沖動,啞聲道,“記得……有關(guān)您的一切我都記得?!?/br> 安格斯怎么可能會忘,那時的他以無恥的手段享受了人生中最快樂的一個夜晚,欣喜若狂,卻也惴惴不安。 他去呈交賬簿時,書房里只有他們兩個人。他站在她的書桌前,奧德莉端坐在椅中,手里翻看著他交給她的那本賬簿。翻了幾頁后,開口問他,“你何時回來的?” 安格斯背上還有奧德莉昨夜抓出的痕跡,微微一動便被粗糙的布料磨擦得泛起疼癢,他面不改色道,“天剛亮?xí)r?!?/br> 奧德莉放下賬本,看向他,“以你的能力,取個賬本竟也耽擱了這么久嗎?” 安格斯不慌不忙道,“肯特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