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黑衣人根本就沒有追出來,作為主子的暗衛(wèi),他只能隱藏在暗處??戳搜鄹邏δ樕珣K白,想起主子的吩咐,白麻咬了咬牙,轉(zhuǎn)身去請罪。 白燁靠在床頭閉眼休養(yǎng),聽到白麻的稟告,漆黑的眸子不帶感情的看著他,聲音平靜的仿佛信鴿與他無關(guān),低聲喃喃自語:“逃了.....” “主子,是卑職辦事不力,這就派人去將它找回來?!卑茁楣蛟诘厣?,額頭緊緊貼著地板,冰涼徹骨,讓他膽顫。 主子的聲音越是平靜,越是表明他現(xiàn)在處在爆發(fā)邊緣。 “呵。”白燁捏了捏脹痛的額角,眉眼帶著嘲弄的笑意,嘴角微勾聲音低沉沙啞,說出的話卻殘忍冷厲:“追回來,關(guān)進地牢。” “是,主子?!卑茁椴桓业R,從主子房間離開,身上已經(jīng)濕透。 馬不停蹄的連忙召集黑衣人換上普通衣服,去府外追拿那只白色信鴿。 傍晚時分,陸閣甩了甩翅膀,忘了自己的情況,被翅膀拽著掉下樹,腦袋磕在地上,直接昏了過去。 下職回府的顧里看到樹下明晃晃的信鴿,腳下停頓了下,走過去彎腰把它撿起來,眸光冷淡的檢查它的身上有沒有受傷。 頭頂上方閃過幾道黑色的痕跡,抬眸看了落后的黑衣人一眼,眉頭微促抱著信鴿離開這里。 回了府里,招來小廝去請獸醫(yī),順便去質(zhì)子府,告訴白燁,讓他小心些。 作者有話說: 蟹蟹小可愛們的意見! 第11章 咕咕咕 陸閣在陌生的環(huán)境醒來,身下墊著柔軟的墊子,很安靜沒有嘈雜聲,它眨了眨眼,茫然的看向四周。 顧里聽到動靜,放下手中的毛筆,抬眸看向窗沿下的白色信鴿,額間的紅色痕跡在燈光下,像是一道血痕。 陸閣呆呆的盯著眼前的人,好像看到九天之上的仙人,眸光溫和眼底帶著冷淡。 顧里上前把信鴿抱在懷里,另一只手摸了摸它禿了塊的頭頂,感覺到毛刺,淡淡的收回手,眼中閃過復(fù)雜。 這只鴿子是他見過最丑的.... 去質(zhì)子府的小廝很快回來,身后還跟著兩個人,顧里看到老大夫旁邊弱不禁風(fēng)的少年,眉頭微微皺起:“有事?” “嗯?!卑谉蠲鏌o表情的摘下頭上的帽子,看到他手里的信鴿,眼中閃過寒光,伸手強勢的把它搶過來:“我的。” 陸閣瞳孔微縮,渾身僵硬,它怎么也沒想到,逃出之后還能再次遇到殺鴿少年,還是這么的快。 “咕....”絕望渴望的眼神,緊緊看向天仙似的人,期望他能拒絕殺鴿少年,不要讓他把它帶走。 顧里聞言沒有說話,眼神示意旁邊的獸醫(yī),讓他去給信鴿瞧瞧。 獸醫(yī)擦了擦跑出來的熱汗,和善的向白燁懷里的信鴿伸手:“白公子,讓老朽瞧瞧吧?!?/br> 白燁眉頭緊皺,眼尾猩紅,抱著信鴿的手收緊,但他在外一直都是溫潤模樣,從不拒絕別人。 嘴角扯了扯笑著將信鴿交給老大夫,熟練的坐在案幾旁邊的椅子上,敲了敲桌面聲音溫和:“顧大人,下一盤?” 顧里難得遇見他碰壁的時候,冷漠的眸子含著淡淡笑意,掀開衣擺坐下。 香禪木制成的棋盤散發(fā)著淡香,黑白兩種棋子擺放在上面,就如兩人身上的衣服,涇渭分明。 老大夫瞧見鴿子腦袋上禿了一塊,嘆了口氣將它放在空閑的桌子上,從藥箱翻翻尋尋,找到生發(fā)藥膏涂抹在上面。 藥膏涼涼的,陸閣舒服的瞇瞇眼,抖了抖翅膀:“咕.....” 聽見信鴿的聲音,白燁緊緊攥住黑子,臉色陰沉的隨便放了個位置。心神不寧的樣子,讓顧里忍不住好奇,那只信鴿吸引了他的注意。 “繼續(xù)?!卑谉顭o視顧里的目光,取了黑子堵了他接下來的步伐。 兩人下棋并沒有打擾老大夫為信鴿診治,摸到它干癟的肚子,就知道它兩天沒有吃喝。陸閣聽到自己的肚子咕咕叫,羞紅了臉,不好意思的低下頭。 老大夫憐愛的拍了拍它的小腦袋,記得藥箱里一直帶著店里的吃食,找到魚干拿出來喂它。 “咕~”陸閣眼前一亮,開心的蹭了蹭老大夫的手心,張嘴叼住魚干,不舍的慢慢咀嚼吞咽,雙眼亮晶晶的。 “乖?!苯o信鴿捋了捋羽毛,老大夫挎上藥箱,上前給顧里行禮:“顧大人,這只信鴿需要好好休養(yǎng),餓了兩天,需要進食進水?!?/br> 顧里眼中閃過意外,好整以暇的看向白燁。白燁執(zhí)子的手頓在半空,臉上掛著溫和笑容,柔聲向他們說道:“是我沒有看管好下人,回去會好好給它準(zhǔn)備吃食的。” 陸閣從殺鴿少年話里聽出危險,瞳孔放大掙扎著煽動翅膀:“咕咕咕——!”他騙人——! 白燁聽到信鴿的尖叫,眼簾微垂閃過猩紅,再抬頭時臉上掛著真誠的笑容,漆黑的眸子溫柔擔(dān)憂的看向信鴿:“大夫,它可有受傷,勞您多多費心,不管多少銀子,一定要治好?!?/br> “咕——”陸閣瞪了眼裝模作樣的殺鴿少年,煽動翅膀飛到顧里旁邊,伸著脖子警惕的躲在他身后。 顧里眉頭微促,伸手揉了揉額間的紅痕,眼底深處滿是冷漠:“吵,把它帶走?!?/br> “叨擾了,我這就帶它回去?!卑谉罴t了臉,修長白皙的脖頸低垂,脆弱到能看清血管。但那雙看向信鴿的眸子,漆黑幽深帶著濃烈的陰翳狠厲。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