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陸閣甩了甩翅膀,嫌棄的展開放在毯子上,小心翼翼挪了挪jiojio,離的他遠一些。 因為實在是太熱了...殺鴿少年身上就跟火爐似的... 它記得來的時候很快,從王府離開應該很快就能到家,想到那一大包小魚干在等著它,嘴角掛著可疑的口水。 馬車晃了下很快停住,車簾子被一雙手掀開,兩個黑衣人進來抬著殺鴿少年下去,陸閣抖了抖亂糟糟的羽毛飛在他們旁邊,跟著他們穿過廊道花園,回了神醫(yī)居住的地方。 陸閣認出來那個和善的老爺爺,是給它洗澡涂藥的人,找了個近些的地方站在上面。 來神醫(yī)指揮黑衣人將白燁放在榻上,握住他的手腕把脈。 看到這一幕,陸閣突然想起來,是它把殺鴿少年打昏過去的,會不會被人發(fā)現(xiàn)?心虛的瞧了眼榻上的少年,挪動jiojio偷偷飛出去 因著屋里的人都在擔心白燁,所以沒有發(fā)現(xiàn)主子的愛鴿飛了出去。 神醫(yī)縮回手嘆了口氣,打開藥箱取出銀針扎在xue位上,先止了媚藥的藥效,然后命小廝去隔壁房間煎藥。 白燁的身子本來就孱弱,加上媚藥是宮里的產物,藥效強,引的原來的病復發(fā),使的他病情急劇加重惡化。 好在送來的及時,不然在晚些,有可能落下病根。 端過來小廝熬好的湯藥,解去他身上的媚藥,等到臉上不正常的紅褪去,重新寫了一張藥方,親手去調量煎藥。 喂完一碗一碗又一碗的湯藥,白燁的熱氣散去,恢復正常的體溫,媚藥帶來的影響已經(jīng)微乎可微,只要接著喝上兩天的藥,就沒有什么大問題。 只是不知是不是沾了冷水,手腳冰涼,需要穿的很厚,好在本來身體虛弱,衣櫥里有很多厚實的衣裳披風。 “沒什么事了?!鄙襻t(yī)擦去臉上的汗水,揮手讓黑衣人把人送回去:“記得不要受涼?!?/br> “多謝神醫(yī)?!卑茁檎嬲\的彎腰道謝,帶著人將主子送回臥房,關嚴窗戶和門,防止冷風吹進來。 撞在窗戶上的陸閣吃痛的晃了晃頭,鼓著腮幫子生氣的張嘴咕咕叫。 聽到動靜的白麻眉頭微皺,打開窗戶放它進來,小心翼翼的握住信鴿翅膀,帶著它去外間的桌上,從胸口那兒找到紙包,取出鴿糧放在它面前。 “吃吧...”壓低嗓音小聲的說了句,拍了拍它的腦袋。 陸閣看到吃的,肚子餓的咕咕叫,眼冒著綠光低頭大口大口吞咽。雖然味道沒有小魚干好,但好歹能夠飽肚子... 想到還沒謀面的小魚干,暗暗祈禱殺鴿少年趕快醒過來。 抻了抻酸軟的翅膀,就地趴在桌子上蹭了蹭腦袋,搖了搖頭迷迷糊糊的眨眼。腦海中不受控制的浮現(xiàn)湖邊發(fā)生的一切,臉頰兩側熱氣騰騰從羽毛根部泛紅,仿佛空氣中還殘留著殺鴿少年身上的氣息。 差一點點它就被那樣那樣了,幸好哥哥以前教過他人體那處脆弱,要不然依照當時的情景—— 煩躁的趴在桌上拱來拱去,尷尬的呆毛都支楞著,渾身上下冒著熱氣,想要立馬鉆進涼水里散一散。 黑衣人白麻擔憂的看了眼那只發(fā)瘋的信鴿,不知道它為什么突然變成這個樣子,怕吵到昏睡中的主子,輕手輕腳的抱著它離開。 對著守在門外的黑衣人招手,把信鴿交給他:“送去書房,記得留些吃食和水?!?/br> 黑衣人恭敬的點頭:“是。” 陸閣扒拉開黑衣人的袖子,任由冷風吹啊吹,終于把身上的熱氣和殺鴿少年留下的味道吹去,抖了抖吹亂的呆毛,瞇著眼趴回黑衣人懷里。 等看到熟悉的床榻,掙脫黑衣人的大手飛到上面,觸碰到地下軟綿綿的墊子,張著嘴聲調微揚:“咕~” 黑衣人記起大人的吩咐,去廚房尋來信鴿的食物和水,擺放在窗臺上,等它餓了就自會去吃。 做完這些事情,關上門窗回到主子臥房,盡忠職守的守在門口。 書房內只剩下它一只鴿,陸閣頓時來了精神睡意全無,雙眼亮晶晶的飛到窗臺上,把碗里的小魚干吃干凈喝了兩口水,然后飛在半空閑逛書房。 自從來到這里,它還沒有好好看過書房,順著書架上的書籍飛去,茫然的戳了戳上面的字體。 鴿看不懂.... 想到自己成了文盲,陸閣瞬間志氣滿滿,從現(xiàn)在開始它要好好學習,將這里的字都認下來! 找了本薄薄的書籍,張嘴咬住拽下來放在桌子上打開,上面配著圖,下面寫著這里的字體,看上去像是草藥大全? 雖然它不是學醫(yī)的,但還是認識一些的,它哥哥可是名醫(yī),連帶著它也沾了些關于醫(yī)學上的小知識。 鴿子眼認真觀察上面的圖片,翅膀放在字體上,根據(jù)草藥和字體數(shù)字,連蒙帶猜認識了好多字。 學著學著,眼皮耷拉下來,困意綿綿的趴在書上睡著。 扁白色的鴿子嘴張著,rou眼可見書本濕了一塊。 白日發(fā)生了嚇鴿的事情,陸閣必不可免的做了噩夢,看著灰蒙蒙的一片,揮手掃開那些霧靄,小心翼翼的朝著有光亮的地方走去。 昏迷中的白燁睫毛微顫,看著從迷霧中走來的小少年,清楚的嗅到它身上的清香,似曾相識像是在那兒聞到過。 陸閣看到穿著白衣的殺鴿少年,驚恐的瞪大了雙眼,尤其是他身上的衣服敞著衣襟,露出了精瘦有力的胸膛。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