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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打不過司空云洲,最后竟然連司空云洲的貓都斗不過嗎? “噔”的一聲拔出本命靈劍,在面前劃出一道深深的劍芒,兇狠地對前方的黑貓吼道:“看我今天不解決了你!拔光毛再敲碎骨!” 自從參悟大道,就沒人敢這般用劍指著陸霄。 黑貓金色的貓瞳斜視著司空瑛,面對劍尖冷靜地在地上磨了磨爪子,看著司空瑛的目光就像看一只不知天高地厚的螻蟻。 司空瑛也的確不知天高地厚。 沒耐心再和這個無能的東西對峙下去,陸霄身影一閃,隨后這片院落便響起司空瑛痛苦的慘叫。 ********* 滿臉沮喪的司空瑛捂著臉來到司空煦的書房,有氣無力地對書桌后出神的司空煦道:“爹,你想什么呢?” “我在想……”司空煦說著轉(zhuǎn)頭,定睛一看:“你這臉又是怎么回事?” 說起這個司空瑛就來氣,心里更是一陣憋屈和恥辱,恨恨道:“還不是司空云洲,他養(yǎng)的好貓抓的!” 司空煦眉頭一皺,拿出一瓶藥膏遞過去:“就是上次那只黑貓?司空云洲還真養(yǎng)著了?” “可不是,據(jù)說可寶貝了。”司空瑛憤憤坐下,冰涼的藥膏摸到傷口處,一陣冰涼的刺痛出來,這貓抓得可真狠。 一邊抹藥一邊疼得齜牙咧嘴道:“爹你剛想說什么來著?” 司空煦道:“我在想怎么對付司空云洲,若是有他在,你遴選中被選上的幾率……微乎其微?!?/br> 司空瑛抹藥的動作一頓,氣氛再次沉默。 是啊,若是有司空云洲在,大陸遴選還有他的份嗎? 每個世家或宗門只有一個人能通過選拔,亦或者是一個都通不過,絕不可能有第二人,而論修為,司空瑛差了司空云洲一個大境界,至于曾經(jīng)引以為傲的氣運…… 那日他眼都沒眨過一下,可是看得清清楚楚,乳白光芒蔓延了半個書房后還有繼續(xù)蔓延的趨勢,只是礙于玉石碎了才會消失,若是玉石不碎,若是換成遴選時用的測運玉石……那場面該是多恐怖? 一想到司空云洲將會在遴選中大放異彩,司空瑛就滿心的不甘和嫉妒,憑什么,這一切本來是他的,被選中的人也該是他! 為了這次機會,他們在司空云洲還沒出生時就想盡了辦法,冒著危險達(dá)成的計劃,讓司空云洲不僅氣運全無,還始終病弱膏肓,明明一切都非常順利,是什么時候變了呢? 是上次司空云洲瀕死時,明明在計劃中那時的司空云洲就該死了,可為何會活下來? 這期間究竟發(fā)生了什么? 司空瑛百思不得其解,嫉妒和深深的忌憚充斥著他的大腦,他緊緊握住藏在袖中的養(yǎng)運玉,問:“爹,你想到什么辦法了嗎?” 司空煦搖了搖頭,隨后視線一轉(zhuǎn)落到司空瑛臉上的貓爪痕上,靈光一閃道:“有了!你不是說他很寶貝那只貓嗎?那就從那只貓身上下手。” 這個提議被司空瑛毫不猶豫否決道:“不成,那只貓邪門的很,連我都抓不住,肯定不是一般的凡貓,說不準(zhǔn)是開了靈智的靈獸,這個方法行不通?!?/br> 司空煦:“那就再找一只貓來,你去找……算了我去,此時你不必插手,司空云洲已是元嬰期修為,想暗害他不是簡單的事,若是爹出了什么差錯……此事就和你沒關(guān)系?!?/br> “可是,爹……” “沒有可是!”司空煦雙目一瞪:“瑛兒,爹這一輩子修為到這一步也算是到頭了,今后就只能指望你,爹一輩子被人壓在第二,瑛兒你一定要給爹爭口氣!” 司空瑛眼眶微紅,低聲喃喃道:“爹……” “記住了,此事與你無關(guān)?!?/br> 司空瑛狠狠摸了把眼眶,一手捏緊養(yǎng)運玉,發(fā)誓到:“爹你放心,瑛兒一定給爹爭氣,瑛兒這就去修煉,一定通過遴選!” “好,司空瑛,只有贏才不會辜負(fù)你這個名字!” 司空瑛,瑛,贏,從一開始司空煦就把一切希望托付到了兒子身上。 司空瑛閉關(guān)修煉后,司空煦獨自沉思片刻便離開書房,他要去親自找只合適的凡貓,還有適合司空云洲用的藥…… 五日后,司空云洲院子里多了一物。 陸霄靜靜趴在窗臺上,司空云洲一進(jìn)院子他就能看到,這樣才算監(jiān)察,只是今日稍有不同。 據(jù)他觀察,司空云洲有很多無傷大雅的小毛病,比如喜歡同他自言自語,比如喜歡干凈,有輕微的潔癖,喜歡纖塵不染的白衣。 只是今日,愛干凈的司空云洲懷里多了一團黑乎乎的東西,在一襲白衣之間十分明顯。 那團東西動了動,露出一個瘦瘦小小的干巴巴的小貓腦袋,原來是一只瘦弱的黑貓,整個縮成一團窩在司空云洲懷里。 小黑貓似是察覺到陸霄的注視,獸類的警覺讓它本能地開始戒備,緊張地伸出腦袋和爪子,隨后依賴地半立起身趴在司空云洲懷里,兩只小爪子搭在司空云洲胸口。 胸前立刻多了兩抹黑色梅花印。 陸霄坐起身來,貓瞳微瞇,目光緊鎖在司空云洲胸前的貓爪上,神色微微有些不耐,尾巴左右擺動。 小黑貓在司空云洲懷里動得更厲害,不安地喵喵叫著。 司空云洲輕輕拍了拍小貓的背,騰出一手捏了捏小黑貓爪子抬手間恰好隔絕了陸霄的視線,小黑貓這才安靜下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