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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么二老爺,就是個白眼狼!” 回影珠功效低微,而它還有一個雞肋作用就是做不得假,這也更讓人深信不疑。 至于以道心發(fā)誓,沒人敢撒謊,也無人會在撒謊后平安無事,毫無疑問,這些證據(jù)證言都是真的。 家族選拔本就聚集了司空家所有弟子,此時下方一片嘩然,就連臺上的幾位長老和家主,都神情恍惚且氣憤。 司空云洲視線不離司空瑛,面無表情道:“司空瑛,你還有什么好說的?!?/br> 一瞬間,所有視線都凝聚在司空瑛身上,凌厲憎恨且?guī)Т蹋筒顚⑺?/br> 司空瑛低頭沉默良久,聽到四周的討伐聲,司空云洲的質(zhì)問上,他忽然笑了,隨后這抹笑越來越大,最后癱坐在擂臺上放聲大笑。 不遠(yuǎn)處,有小弟子咽了咽口水道:“這,這,他這是瘋了嗎?” “我沒瘋!”司空瑛一個眼刀甩過去,嚇得那弟子不禁后退兩步。 顫巍巍施了個清洗法訣,將身上的血跡臟污清理干凈,他踉蹌著站起來,對上方的司空云洲惡劣一笑道:“你這證據(jù),證的是司空煦的事,和我又有什么關(guān)系?” 他記得他爹說過,讓他牢牢記住,不管發(fā)生了什么與他無關(guān),司空煦所有的大計劃從不同他講,他也的確是一知半解,所有的謹(jǐn)慎,防的就是現(xiàn)在。 此言一出,立刻就有人反駁:“司空煦是你爹,怎么和你沒關(guān)系!” “是啊,他是我爹,那就一定和我有關(guān)系嗎?”司空煦反問:“我爹給司空云洲下毒,那時我才三歲,我懂什么?” “后我爹與天澤尚暗中結(jié)盟,作為兒子的我也半點不知情,如若不然我肯定竭力制止!”司空瑛笑容擴(kuò)大:“不信你們問問證人,他知道的參與者里有沒有我?” 證人額上汗滴陣陣,頂著所有人詢問的目光,為了自己的道心顫聲:“沒,沒有,所有事情都沒有司空瑛參與?!?/br> 所以這事還真和司空瑛無關(guān)?直覺這樣理解是不對,卻無法反駁。 畢竟以證據(jù)來看,司空瑛的確沒參與這些過程。 司空云洲微微皺眉,追問道:“那阿九呢,你將阿九帶去了何處?!?/br> 司空瑛啐了口唾沫:“我承認(rèn)當(dāng)初找那只貓是想給你點麻煩,但你的貓不見了與我何干?” 下一刻,屬于元嬰期修士的威壓朝司空瑛覆蓋而去,司空瑛被壓得雙膝跪地。 但他依舊堅持道:“我不知道你的貓在哪里,這一切都與我無關(guān),你們不能拿我如何!” 他神情陰郁扭曲,但目光卻十分坦然,不似作假。 嘴角緩緩沁出一股鮮血,司空瑛幸災(zāi)樂禍地高抬著頭:“我以道心起誓?!?/br> 他的確不知黑貓去向,但樂得看司空云州找不找還故作冷靜的模樣,格外有趣。 場面一時僵持下來,場下議論紛紛,場上司空瑛與司空云洲隔空對峙。 司空瑛渾身刺痛,干脆躺倒在地上,不屑地看著上方:“你們這些正人君子,我爹為司空家付出多少年,一朝走偏了路,就將他全部否定,他當(dāng)初為了司空家和外人拼命,為了救家主自己撲上去擋劍,你們都忘了嗎?!現(xiàn)在還要除掉他唯一的,無辜的血脈,哈哈哈哈狗屁正人君子!” “今日你們?nèi)羰菤⒘宋遥易龉硪膊粫胚^你們,無憑無據(jù)仗勢欺人!” “夠了!”大長老睜開混濁的眼睛,沉聲道:“司空瑛,沒收一切家族資源,逐出司空家,靈位不得入族祠,司空煦……行挫骨揚灰,以慰死去弟子之靈!” 成了。 司空瑛滿意低笑,悄悄握緊手中養(yǎng)運玉,嘴角淌著血,艱難地站起身下臺。 氣質(zhì)詭異且危險,眾人下意識讓開一條路,竟無人敢攔。 快要走出人群時,一道寒光從眾人眼前閃過,細(xì)小的冰刃朝司空瑛襲去,司空瑛原地站定,不反抗也不躲閃,戲謔地看著四周等候那道冰刃。 他在賭,賭他們不會殺他。 冰刃穿過,司空瑛腰間乾坤袋落地。 “呵?!彼究甄p笑一聲,邁著踉蹌的步子往外走去。 高臺上,司空云洲冷面離場,還是沒找到阿九的下落。 阿九,你去了哪兒。 司空云州回了院子,坐在曾經(jīng)阿九最喜歡的窗臺旁,隨手拿起一本藥書翻看。 只是過了許久也沒翻頁,雙目無神,他根本沒看進(jìn)去。 而此時,遠(yuǎn)在上界的陸霄閑了下來,手一揮打開虛空幻境,準(zhǔn)備看看司空云州如何了。 天道全知全能,稍微一了解就知道司空云州最近做的事,現(xiàn)在又看到司空云州正安靜看書,心里頓時滿意。 并沒有想象中因阿九突然離開而失魂落魄,而是冷靜找出證據(jù),努力提升自身,這才是他想要的人選。 不得不說,司空云州做得很好。 陸霄心里非常明確,司空云州在他眼里只有一個用處,那就是培養(yǎng)一二成為自己的幫手,成為他手中的刀劍。 他會適時地給一些機(jī)會作為突破口,但不會提供明確的幫助,能不能成功還得看他自己。 只是,看著司空云州安靜看書的模樣,總感覺心里不太得勁。 追根溯源,還是那抹偷跑的神識的錯。 陸霄想到這點,毫不猶豫地從識海深處將那抹神識抓了出來。 --